【大家新年快乐】
“管他呢,早晚得来,那个变态的混蛋还能放过我不成!”摇了摇头,凤天衣嘴里狠狠地啐了几句,捂住腰哼哼唧唧地朝着记忆中的居所缓缓走去。
凤天衣现在附身的这具躯体生前名叫威廉,是一个破落小贵族的后代,威廉自幼体弱多病、身体羸弱,从小就是个“药罐子”,这倒霉孩子八岁丧母、十二岁丧父,辛好还有一个忠实的老仆人照顾他,不然他根本活不到凤天衣来“穿”他就挂了。
威廉的父亲是一个小贵族,死后只留下不到一百枚金币的遗产,按说一百枚金币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个世界的物价还是很稳定的,一百枚金币的购买力跟前世一百万RMB的购买力差不多,这些钱足够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孩子过上无忧无虑的小康生活,直到把小孩抚养成人。
可是威廉自幼体弱多病,需要大把大把的药品才能维持他这副羸弱的身躯,虽然这个世界中的医疗体系与前世的医疗体系大不相同,但是本质却是一样的黑,留下来的这笔遗产全都花在了威廉的身上,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花得差不多了,老仆人无奈之下只有出去帮人干活来维持两个人的生计。
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仆人福伯用他那满是老茧的粗糙双手艰辛地维持着威廉的生存,辛苦支撑了一年,老迈的福伯最终支撑不下去而倒下……福伯没有死,因为他知道他如果死了,那就此无依无靠的威廉的命运可想而知,于是他凭着这股执念硬是挺了过来,但是身体却也愈加的不行了,只能待在威廉父亲留下的城堡里勉强照顾威廉的饮食起居。
也许是上天怜悯这对无依无靠的主仆,十四岁的威廉变得异常懂事起来,而且纠缠他多年的病魔也渐渐开始好转,他的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是已经不用再依靠药物来支撑了。就这样,心智早熟的威廉肩负起支撑这个家的重任,他开始去镇上找一些零工来做,用得来的微薄薪酬来奉养老迈的福伯。
就这样三年一晃而过,威廉已经长大成人,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的威廉从以前那个枯瘦的小鬼头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帅小伙,不过身体依旧很枯瘦,饱受病魔折磨的他想长成粗壮的肌肉男那是不可能的。值得一提的是威廉竟然还是一名低阶魔法师,他的这副虚弱体质达不到修炼斗气的标准,但却是修炼魔法的不错体质。
修炼魔法要求精神力要足够强大,而威廉的精神力无疑达到了这个“足够强大”的标准,正是因为他的精神力强度与实际年龄的身体不符,身体承受不住强大的精神力才变得异常脆弱从而百病丛生。魔法师天生就是脆弱的,这句话无疑证明威廉是个天生的魔法师。
今天早晨威廉像往常一样出来放羊,放羊这种工作很清闲,只要早上来羊圈把羊赶出来吃草,傍晚再来把羊赶进羊圈就行了,而且报酬也不错,身为一名魔法师的威廉很喜欢这个工作,因为这个不用花太多时间的工作能够让他省出更多的时间去研究魔法。
早上把羊放到草地上后威廉便回到城堡躲进他的小卧室里埋头研究去了,傍晚去赶羊的时候威廉数了一遍,发现少了一只羊,威廉焦急地四处寻找,最后在一处低矮的草丛里发现了那只离群的羔羊,威廉飞快地朝着草丛跑去,一不小心脚下一崴,一跟头从斜度较陡的草地上滚了下去,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一边走着一边回忆着威廉记忆的凤天衣一不留神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下一空顿时身形不稳向前栽倒,凤天衣心中哀嚎:“卖嘎的!难道杯具要重演?屁股还没坐热就要给人腾地方?”
一个狗啃泥摔得七荤八素的凤天衣愤怒地起身一看,只见“罪魁祸首”正静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凤天衣凑近一看,只见一坨乌漆抹黑的东西,凤天衣摔得不轻,眼睛有些泛花,以为是一坨羊粪,凤天衣嫌恶地撇了一眼,暗骂一声晦气起身便走,还没走出两步,凤天衣浑身一个激灵,猛然转身一个饿虎扑食将他眼里的“羊粪”搂到怀里。
“哇哈哈……果然没错,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老子差点把宝贝当成羊粪了,罪过啊罪过。”凤天衣双手捧着那坨乌漆抹黑的东西大笑不止,这个黑漆漆的大铁坨正是那个盖世魔影渡劫时手里托着的乌黑铁印,这方铁印的不凡可是凤天衣亲眼见识过的,魔影能抵御那毁天灭地般的恐怖神雷靠得就是这枚不起眼的乌黑铁印!
凤天衣手里捧着的这枚乌黑铁印造型古朴简单,铁印顶端雕有一只蹲坐着的无名怪兽,怪兽虎头虎须,头生卷曲龙角,肩下收拢一对鹰翼,四只爪子却与乌龟的爪子神似。而铁印的四面雕有四种兽类,东面龙盘、西面虎踞、南面鹰扬、北面龟伏,铁印的地面则是刻有“戮魔”两个古朴苍劲的古篆字。
“戮魔印…嗯,不错,这名字听着硬是霸道!”凤天衣手托戮魔印细细打量,良久后才开口赞叹道。话音刚落,凤天衣就体会到了戮魔印的霸道,只见漆黑如墨的戮魔印上猛然间泛起一阵暗淡乌光,凤天衣心神一跳,下意识地想把手中的戮魔印扔出去,可是戮魔印却像强力胶水一样死死地粘在手上。
磁磁磁……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轻响声不绝于耳,凤天衣好像触电一样浑身像面筛子似的抖个不停,最后脆弱的身体承受不住,嘎的一声抽了过去,倒在草地上不省人事。而粘在他手上的那枚戮魔印渐渐收拢乌光,整枚铁印像是被加热的黑巧克力一样融化成一滩黑色液体钻入凤天衣的右手消失不见……
“少爷,少爷,你醒醒……”感觉好像有人在叫自己,迷糊中的凤天衣哼了一声,紧接着意识开始渐渐清醒过来,凤天衣顿时一个激灵,猛地挣扎着起来,却被一只大手轻轻地按了下去。
凤天衣迷糊的双眼看清了眼前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满脸褶皱的福伯苍老得不成样子,满头的白发白得让人心悸,那只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正是不停地在凤天衣胸前轻轻抚动,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正是哄着孙子睡觉。
“少爷,你怎么躺在草地上不省人事了?是不是旧病又复发了?”福伯见凤天衣醒了过来,满是担忧地看着凤天衣。
面对这个神情慈祥的老人,凤天衣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感,融合了威廉的记忆,凤天衣对于这个坚毅善良的老人打心眼敬佩不已。这个老人自那场大病之后没有了劳动能力,但是他仍然不愿拖累威廉,固执地强撑着身体为威廉打理着这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