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年轻男子便深深的朝着秦跃拜了下去,态度极为真诚,没有半点的作假,这样一来,秦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韩兄不必如此,秦某亦是临时有感,只是大致模糊了说一下罢了,真正要具体说起来,秦某却是半句也说不上来。”
看着这韩松的样子,秦跃也很是认真的说道,说话之际,他也立马踏前一步,扶住了韩松。
半响之后,两人对视一笑,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刻,两人倒是生出了几分知己之感,不同于与孙哲的虚与委蛇,与这韩松,秦跃真的极有好感,是真正的一见如故。
而这韩松对秦跃的态度分明也是极为敬佩。
“秦兄,我们进里面谈。”说着,韩松便招呼着秦跃向着商铺内侧的一个房间走了进去,而那些天阵门的弟子却没有一个多言。秦跃眼光微微一扫,分明那些弟子眼中的诧异之色。
片刻之后,两人坐立在桌子两侧,一位仆人立马送来一壶清茶,那韩松随手一挥,那仆人便恭恭敬敬的退到了房门之外。
“韩兄似乎地位不低啊?”秦跃毫不在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对着韩松笑着说道。
也许这话对于一个刚认识的人来说有些唐突了,但对于这韩松,秦跃却仿佛遇到了多年的老友,竟然没有半点的拘谨,也没有半分的顾忌。
韩松明显也不在意秦跃的问话,微微一笑,道,
“秦兄有所不知,我韩松虽然本事不高,但眼界却是不低,能够入我之眼并被我当作朋友的却是很少,而今日,秦兄已经算是一个。”
韩松这明显是谦虚之语,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修为却比秦跃还要高上一个层次,已经达到了筑基中期,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秦跃才会猜测韩松在天阵门中的地位并不低。
两人便这样一直交谈着,不知不觉的便过了数个时辰,太阳也由东方偏向了西方。
就在夕阳的余辉照耀大地的时候,两人终于结束了交谈。
韩松对于自己的背景并没有掩藏,经过他的自述,秦跃知道这韩松的背景大的吓人,乃是天阵门中真正的核心弟子,他竟然是天阵门一个元婴期长老的族中晚辈,而他的师尊就是这位元婴期的长老。
有一个元婴期的强者做师傅,这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事情,但这韩松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觉得受到了束缚,竟然还主动要求出门历练,而且一历练就是出来了三年,他也在这齐北分部之中呆了整整三年。
不过,韩松的资质也是极为出色,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便已经迈进了筑基中期,虽然与地位有些关系,但极品风属性灵脉的资质也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也正是因为他的出众,他的那位师尊才会一直纵容着他,否则换了一人,哪怕就是他的族中晚辈,也决计不会有这样的优待。
“韩兄,我想问你一件事情。”秦跃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木桌之上,语气有些沉重的对着韩松问道。
“秦兄请讲,只要我韩松知道,且不涉及我天阵门的隐秘,绝对知无不言。”
看着秦跃的神态,韩松也认真了起来。
“如今天阵门乃是齐国的第一大势力,但在当年齐国却还有一大势力与天阵门并立。”
“你说的难道是齐国秦家?难道秦兄乃是秦家之人?”
韩松神色一动,立马接着秦跃的话语说道。
秦跃缓缓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
“家族之事我也只是听族中一些长辈说过,但很多隐秘之事却也不曾知晓,天阵门当时同为齐国的一大势力,而且韩兄也是天阵门的核心弟子,是否对当年的事情知道一些……”
说着,秦跃期待的看着韩松。
韩松却不由得露出了苦笑之色,对着秦跃缓缓地摇了摇头,道,
“恐怕让秦兄失望了,这件事情我的确不知晓,而且门派关于秦家的典籍之中似乎也对于此事也只是模糊带过,并没有细细说明,不过……”
“不过什么?”秦跃语调顿时挺高,身子也一下子从座椅之上站了起来,激动的对着韩松问道。
“我好像听师尊提及过此事,不过那时候并未太过在意,似乎秦家宗族的修真者都去了另一个地方……”韩松皱着眉头,苦恼的回想着。
“另一个地方,韩兄仔细想想,是什么地方……慢慢想……”
宗族之人的去处一直是秦跃心中紧悬的一个问题,而且也是秦家之人都想知道的问题,秦跃如何能够不激动,他两双眼睛都紧紧地看着不远处的韩松,满脸的急切,即使是门派五年之试时也没有现在这样的紧张。
韩松苦恼的用手拍了拍额头,眉头亦是半响没有舒张。
秦跃眼中光芒顿时暗淡了下来,缓缓对着韩松说道,
“韩兄不必苦恼,这件事情既然想不起来,就做罢吧,强求不得。”
“都怪我当时没有在意,秦兄,实在是抱歉了。”
韩松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歉疚之色,不好意思的对着秦跃说道。
“呵呵,这种事情怎么能怪罪韩兄,是我自己太过执着了。”秦跃重新坐了下来,无力的摆了摆手,对着韩松说道。
“秦兄其实也不必苦恼,我过不了多久便要再次返回门派,到时候我亲自向我师尊问起及此事,他老人家定然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下次相遇之时我再告知秦兄,如何?”韩松目光一转,突然开口说道。
听到韩松的话,秦跃的眼中顿时再次闪亮了起来,的确,韩松的师尊作为元婴期修士,阅历无数,对于秦家当年之事肯定知晓。
“这样的确是一个办法,那便摆脱韩兄了。”
说着,秦跃真诚的冲着韩松恭手谢到。
“呵呵,秦兄乃是韩松的朋友,这自当是韩松的分内之事。”韩松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