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二丫说着话,这道长就把鱼给叉回来后,快简直不敢让人相信,二丫有些高兴地接过鱼,放在火上!帮着道长一起烧起来了,我心想,这二丫的精神还好,必竟是农村的孩子,没有那么娇气,也放心了许多,等烧熟了,道长递了一条给二丫,然后,又递了一条给我,我实在饿得不行,接过来,吃了二口,嗅了嗅,又觉腥气得不行!
“还有饭团吗?”我问道。
“没有了!”道长答道。
“那恐怕是不行的,你不吃一些,你的身体坚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道长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我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的路途还远!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强忍着这腥气,我咬了几口,闭气吐下,喝了些水,身上有了些力气,看了看夕阳正红,“道长,这里离道观还有多远?”我问道。
“十多公里吧!”道长说道。
“天啦!怎么还有那么远啦!真是要命了!”我说道。
“这样吧!我先背你跑一段路,我再回来接她一段路,行不行啦?”道长说道。
我心想,道长还真的把自己当马啦,转念一想,这道长还真是心善,宁肯把自己累死!也不会扔下我们不管!这样的男人倒是世间少有!
“不行,这样,大家万一走散了,在这深老林十分地危险!我们还是一道走好一些!”我说道。这二丫也是不住地点头称“是!”
“道长,别把我想得那么娇气,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上路吧!”我淡淡地说道。
道长背起那个女人,我抱了孩子,开始向山顶爬去,爬了一会,又开始气喘得不行,我知道我们现有最好不要停下休息,这样会耽搁过许多的时间,可脚下似乎也有千斤重。
道长看我实在气喘得不行,他找有一根绳子捆在我的腰间,我实在走不动的时候,我又被绳子带动着走几步,就这样磕磕绊绊地终于走到了山顶。
然后,我把绳子解了,问道:“道长,这以后的路是不是都是下山的路了?”
“现在是下山的路,不过等会还要爬一个山坡!”道长说道。
“那快走吧!这下山的路好走,你走慢一些,我跟得上你!”我说道。
“真没有想到这城市里来的女人倒有这般气度!没有一点娇气!”道长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道长有这般力气!”我说道。
“这也奇怪了,就是今天早上才拉住了你的手的时候,才有的这力气,以前虽然天天在山里行走,不过是比常人多些力气而已,可今天不知道这力气大得出奇了,好象泉水一般,堵都堵不住,特别是握住你的手时,最容易产生的!”道长说道。
“真是怪了!”我迷惑道。
“那我们快点走吧!我饿得慌!全身上下没有力气了!”我说道。
道长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开始跑,幸好是下坡,不然的话,要被他拉着我给跑死了!这一通跑,跑着我的胃一阵阵想吐酸水,心里便有了隐隐怒意,便说道:“道长,你不能别跑那么快呀!至少要给我的手换孩子的时间吧!”。
“好吧!我慢点!”道长答道。
“马上又要上坡了,来,套住绳子,走不动的时候,可以拖一下!”心想也是,任由他怎么个弄,感觉象当初何顺套狗的似的,可我也说不出一句话,没有办法,累的!
最后,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坡了,坚持住,上到坡顶,就是胜利了,然后下坡,又可省去了许多力气,就这样连拖带拉地气喘不停地终于来了山顶,可是太阳也向西边毫不留情地告别了!丝毫不怜惜我们这一行人。
黑夜在慢慢在吞噬掉我们的视线,也吞噬我所有力气,只是麻木让道长牵着手往前走,我一句话也想说,怀里的孩子也开始哭喊起来,划破这了寂静的夜空,耳朵中不时灌进某种生物的叫声,我已累得让人恐慌的力气都没有了。
“施主,这孩子是怎么啦?”道长问道。
“饿了!”我说道。
“实在不行的话,你们先带着孩子回去吧!”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怎么行呢?我怎么会扔下你呢?”道长说道。
“可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你了!只能这样了!”我说道。
“不行,你不认识路,等于把你送进危险境地!”道长说道。
“下了这座山坡,就不远了!你再坚持一会儿吧!”道长说道。
“可这孩子饿得不行了!什么吃的也没有!”我说道。
“你先要这姑娘放下来吧,我看她有没有奶可以喂给孩子的!”我缓了缓说道。
道长把这女下放了下来,二丫却睡着了。我拉开她的衣服,把这孩子的嘴里凑到她有胸前。
“姑娘醒醒,给这孩子喂点奶吧!”我说道。
二丫有些恐慌,不知道怎么喂奶,我心想第一次都这样,便说道:“没有关系,你慢慢来吧!”二丫缩手缩脚让这孩子吸了两下,吸不出来,没有奶,“这可怎么办呢?”我说道。
这时,我无意识地伸进了口袋,触到了有两个圆圆的东西,摇出来一看,一颗佛珠,还有一颗糖。
我把糖溶进瓶子的盖子里,然后,一点一点地滴入这孩子的嘴里,这孩子才停止的哭声,又睡了,大家松了一口气。
“快点走吧!”我说道。
道长又背起这个二丫,我怀里抱着孩子,又开始了我们的漫漫的旅程,在黑夜里行走,虽然我不适宜这山林的路,不过,道长拉着我的手,让我觉得前面的路不象我想的那样艰难。
一阵风吹过,我开始瑟瑟地发抖。
“哇!”又是一声哭叫响起。
“这孩子又怎么啦!”道长问道。
“冷的!他只盖了一件单薄的外衣,这怎么行啦!快把你的脱下来!”我说道。
道长二话没有讲,立即脱下衣服,我赶紧把这个这孩子包住,这孩子还是哭个不停,“不行,还得脱一件!”道长没有说话,又脱下一件衣服来。
接过衣服,我赶紧又给他包了一层,总算是止住了哭声,看了看道长,上半身已脱了个精光,眼光只能看到白白的一片在林间闪动,连背上的二丫都看不见,我心想,这夜里要是遇到个人,那还不把人吓个半死啦,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看这个了,只想赶紧看到灯光,哪怕是蜡烛也行,“道长,照我们这样的走法,还要走多长时间啦?”我问道。
“不远,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道长说道。
我心想,半个小时啦,平时倒不觉得长,可现在实在是太长了,我的牙齿在寒风中发出了“噶噶”的响声,“跑吧!我看你也是冷得不行了!”道长说答。
“好吧!不过,要跑也是慢点跑,还有你看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你要停下!”我说道。
“好!”道长答道。
我们又开始奔跑,跑了一会,我终于看见山下有一个地方隐隐地发出了灯光,道长:“你看,到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到了道观门口的时候,我看见观门开着,我记得早上出来的时候,道长还特点跑回去关道观的门,现在怎么开着呢?
“和尚,和尚!”我叫道。
就听到一阵小跑声,和尚出现在门口,看见我们很惊奇,张大了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赶紧把孩子递给他,摔了摔手,“累死了!何顺呢?”我问道。
“不知道从哪里跑来几个半大的孩子找什么东西,闯了进来,坏了我的事!”
和尚气乎乎地说道。
“哪里来的孩子?”我问道。
“杨家村,我捕住了一个,审问了才知道是杨家村的,来偷什么糖!”,和尚说道。
我一下全明白了,我记得早上杨家村的一对夫妻来给孩子看病,我抓了一把糖给那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引来了几个半大的孩子!
“糟了,何顺的病不能停下,他人呢?”道长问道。
“在道长房里呆坐着呢?”道长把二丫放了下来,我赶紧扶住了。
“这人是谁呀?”和尚问道。
“到时间再跟你解释吧!快点烧点热水来吧!再把孩子抱进我房里来吧!”我急急地说道。
就看见和尚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水去了。
临走,我还不忘说了一句话:“快点!”,就扶着那女人上楼了。推开门,把二丫往床上放,随手抓起火柴,点燃了蜡烛。
我把床下的盆拖出来,不一会儿,和尚就把热水提上来了,我打开柜子,找了一件棉布做的道服,撕成碎片,我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出来,从和尚手中接过这个孩子,用手背试了试水温。
叫道:“和尚,托住孩子的头,我把他身上的血污洗净!”,和尚照着我说的托住了孩子的头,我轻轻把孩子身上的血污洗了,然后,又擦了擦这孩子的脸。
从柜子里翻出一块干净的大毛巾,把孩子包住了,让和尚去把水倒了,然后,再打些热水来倒进盆里,吩咐和尚去煮了两个糖鸡蛋,再弄了些吃的来,又吩咐他找两个热水瓶来,装满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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