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着楼上,看了看,那孩子又开始哭叫,又跑到楼下把稀饭热了热端上来,让她们两个吃了,然后,又是一堆孩子的尿布在等着我,我现在觉得我跟一个保姆差不多,一天到晚就是楼上楼下地跑,不是弄饭和就是洗尿布。
累得腰酸背疼的,心想,这孩子的爸当倒是十分地轻松,我这在里是累死累活的洗啦煮啦的,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那样逍遥,得尽点责任和义务的。
到了中午十分,缓缓地吃过饭,看着这一大堆的衣服也洗出来了,这些尿布夹着衣服在道观的绳子上飘荡,这绳子是我临时拉起来,赶紧去把道观的大门关了,生怕哪个村民来了看到这道观成了这般模样,以后让道长可怎么在观中混啦。
这时,正是高原上的太阳正毒的时候,我额上的汗也开始不停地往下流,眼睛被太阳刺得睁不开,拖着沉重的脚想上楼想睡一会儿,昨天的累仿佛还没有彻底消化掉,回到我这间房,却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一会儿孩子闹,一会儿大人叫的,我被烦得不行了,想清静一分钟的机会都没有。
爬起来,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躺一躺,看了看道长的房门开着,想想反正也没有人,就遛了进去,躺在床上,随手拉过一床被子,顿时,一股男人阳刚之气便充斥在我的周围,不过,一股困意如潮水一般地袭来,眼前顿时一黑。
仿佛中,我看着道长被一群人包围着,我扒开这群人,道长正被坚坚实实地捆着,全身被打得血肉模糊,正瞪一双衰求地眼神看着我,我吓得一个劲地往后退,就听到一个女人恶狠狠指着他说道:“说,这孩子是谁的?”
道长还是一阵沉默不言,旁边的人叫道:“打!”又是一阵拳打脚蹄,我心想这群人是怎么了?疯了吗?
我大叫说道:“你们为什么打道长啦?他可是大好人!”我叫道,这时,这群人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一个高大的女人走到我面前来,一把抓住我的胸襟,我在她面前,象个小鸡,象个小鸡似的,动荡不得。
“你是谁?”她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道长是个好人,你们干嘛要这样对待他?”我说道。
那个高大的女人说道:“好个屁!你这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今天落到我手里了!哈哈哈!”我的脚一阵颤抖,踩在半空中。
就听这女人叫道:“给我打!”一群中年妇女围在我周围一通猛扭,猛打,说:“这孩子哪里来的?跟哪个野男人生的?”我的头到处扭看,希望能看到二丫,可这么多人里面,根本没有二丫的踪影。
我一个一个地仔细看了看,有一双眼睛,我好象在哪里见过,我猛然想起来,我在山洞里见过,不会忘记,我当时装鬼吓他,我自然看得很清楚,“就是他!”我说道。
“好你个狐狸精,竟敢乱咬我男人!打死你这个狐狸,看你还敢不敢乱咬!”那高大的妇人说着,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就往树上撞。
这时一个声音入我的耳朵。
“住手!”道长叫道。
道长三下二下挣脱掉了绳子,冲了起来,抱住了我头,那些凶神恶杀的人一通暴打,全打在道长身上了。
“道长!道长!”我哭道。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定眼一看,是道长,这道长正用迷惑的眼睛地看着我,那眼神有些惊讶,又有些光亮,我看了看四周,是道长的房间里,原来我是在梦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道长已经在我面前了,擦了擦眼泪,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还睡在别人的房间里!好象道长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何顺。
我看了看他,好象眼睛里变了,有些淡淡的笑纹从他的脸上透了出来!
“何顺,你--你!是不是好了?”我说道。
“老板,嗯!”何顺点头说道,这是何顺,他一直都是少言寡语的,不会错。我一下跳下地,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从头到脚地看了看他。
“何顺,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啦!”我问道。
“不知道!”何顺答道。
我看了看道长,“道长,这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我问道。道长缓缓地点了点头,一个字“嗯!”
“那怎么会不记得我们为什么到这里呢?”我问道。
“那也很正常,中毒的这段时间里,他的精神一直处于晕迷状态,怎么可能会记得呢?除非---”道长说道。
我慌道:“道长,除非什么?”我问道。
“如果还能记得,那就不是真疯!”道长说道。
“何顺,你为什么会疯掉,你做了什么?还是吃了些什么?”我心存侥幸问道。
“都不记得了!”何顺摇了摇头说道。
“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会使你成这样的?”我问道。
休顺摇了摇头,不再吱声了,想了想,既然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再怎么追问,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二丫送回去,我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也该下山了!
“楼下有饭,你们吃过了,我们就走吧!”我说道。
他们两个回过头来,看了看,“施主,你这是?”道长问道。
“我想今天把二丫送回去,我们明天也应该下山了!我们出来也三天了!”我说道。
道长回过头了看了看我,仿佛有什么话要讲,却没有说出口,扭过头,默默地下了楼,看见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心中有些话,却堵在口中,不知道如何说起。
到了楼下摸了摸早上冼的衣服全干了,然后,上楼,跟二丫说明的我们的意思,“姐姐,我有点怕!”二丫说道。
“没有什么可怕的!”我说道。
“那个男人始终是孩子的爸,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我说道。
“你喜欢那个男人吗?”我问道。
“嗯!”二丫点了点头,我心想,真问了一句多余的费话,不喜欢能这样吗?
“那我们尽量想办法让那男人取你吧!”我说道。
可怎么才能让那个男人取二丫呢?我心里是实在是没有底啦,光凭我嘴里说得天花乱醉的,还要有别人信呢?想着,走一步看一走吧!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让道长跟我去一躺吧!这何顺人生地不熟,嘴比道长的还笨。
收拾好了东西,让何顺看门,二丫看起来竟精神了许多,心想必竟是农村的女孩,经过一夜休息,竟精神了许多,让道长抱了孩子就出门了。
“道长,这道观离杨家村远不远啦?”我问道。
“不远!三四公里路吧!”道长答道。
我们顺着右边山下的小条小道下了山来,路上回想先前做的那个梦怪怪的,我记得我好长时间都没有梦了,先是挖那该死的地道,之后,又是给何顺治病,全是被累晕了!心想,象这样的生活,命都要少活十年。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各想各的心事,到了村子口,村口有许多小孩,老人,还有一些中年妇女,正用各种好奇、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仿佛我们是外星来客一般,心想在村子可能也没有什么可娱乐的,怎么来个人,象看戏似的,看得人都不知道应该跨左脚还是右脚的,然后,又是一阵狗叫声,引得更多的人出来看。
我看着二丫磨磨蹭蹭的,十分的不自在,低了个头。
“二丫,你带路,先去杨庆龙家看看!”我说道。二丫的脸色苍白,看着她这个样子,立时有一种不安之感,也许是我把这事情看得太简单了,这村子里太偏远,这种气氛,实在不是我熟悉的!
走着,走着,就有人开始低低私语,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心想我们又没有犯什么法?犯着谁了?难道杨庆龙还敢不认这孩子是他的?这二丫受了那么多罪了,我是一直看着过来的,再说了,要指责,也不能指责二丫一个人啦,无论如何我要帮她讨还个说法和公道。
想到这里,我才不看他们的目光,我抬着头,挺着胸,大大方方地跟着二丫后面,“狐狸精,你不能得进我们家!”一个高大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了!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看了一眼这高大的女人,好象有点面熟,天啦!我愣了愣,这不是跟我先前的梦里的那个女人一样吗?我心想,这怎么回事?一时间竟有种回不过神来的感觉。
“你是谁?”我问道。
“你不是说要去我们家吗?你有什么事情?”这女人说道。
我心里就奇怪了,我在村口的一句话,怎么就传到她耳朵里去,“我们找的是杨庆龙,关你什么事情?”我迷惑道。
“我是她老婆!”那女人答道。
我暗暗叫苦不迭,心想,糟了,来得匆忙,急促,竟忘了问二丫这杨庆龙的情况了,二丫啦二丫,你爱上谁不行,偏爱上了个有夫之妇,今天看来是搞不好,真是要被这女人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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