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带到旁边的一个房间,把电视的遥控器给我,“想看什么,你自己放吧!”老板娘说道。
随手一打开电视,一个画面映入我的眼帘:地上躺着一个衣着亮丽的女人,警察围着她忙碌着,据介绍:死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死于煤气中毒,一个年龄大一点的警官说:是谋杀,因为找不到她自杀的动机,她还带着一个孩子回国。一个年轻的说:是自杀,因为这个女人死于煤气,房间里也没有别的指纹,也没有别人进来的迹象。看到这里,直觉告诉我应该是谋杀,当然了,这种直觉却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如果非要把这种直感让我说出来的话,就有些乱七八糟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我看到电视里放出她的孪生妹妹同她一模一样的时候,我心里一惊,突然就产生了一丝是她妹妹杀了她姐姐的念头,还没有看到结果,时间却到了,赶紧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我只想知道结果是否同我猜想的一样,当结果同我的直觉一样时,我一阵窃喜。
洗完脚,躺在床上,四周一片黑暗,想起白天看的电视事情,我的直接同电视里的结果一样,让我有了些信心,我开始推算:如果欧阳先生在别墅里杀了他哥哥的话,那么,我到了别墅才会有异样的感觉,可他为什么要杀他哥哥?如果是他哥哥杀了欧阳先生的话,他女儿病了,需要钱,还有车库里的车一直没有动过,是不是因为他哥哥根本不会开车,而且还有死人托梦给我,到底死的是谁呢,欧阳先生的侄女的父亲失踪了,欧阳先生偏偏又对她的侄女又那么好,会有那么巧吗?网上的股友说,他们关系不正常,具体的不正常在哪里,要是我能到医院里看一眼她的侄女,我就能肯定她们的关系是否正常了,可我没有这样的机会,还有就是我得利用好明天跟欧阳先生送书时候的机会,最好能找到异样的感觉来源在哪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上书,慢慢地爬上长虫山,跟泰阳山岭的门卫说明了去找人,物管保安让我登记了姓名,顺利进入了这花园别墅小区,小区内景色宜人,山上清新的空气,浸入我的五脏六腑,这一刻,仿佛有一种与天地真正的相通的感觉,感觉超越了本身的局限而领会到属于另一种感觉的印象,既青青的树木、花草在风中仿佛有了笑意,有了温度、冷暖有重量、气味柔软。
人、植物、动物真是很奇怪的关系,人死后被分解成蛋白质水和磷等元素,渗入土地,被植物吸收,植物被动物吃掉,动物被人吃掉,如此循环,生生不息。
爬了近一个钟头,我到达的长虫山的最后一幢房子,既欧阳家的别墅,这时,我仿佛感觉到了树木、花草气味的尖锐、冰冷,绕到前门,那种异样的感觉再次传到我的身体,面前这堵墙,是隔离长虫山的围墙,由于在山坡上,这墙实在是太高了,墙下面是一片草地,我曾跟一个女友玩做过一个测试,女友问我:一个人经过一个森林,经过河流,经过高山,经过大海----等一系列的事情,来到一堵很高的白墙面前,实在过不去,那你会做些什么?
我答:“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为什么会害怕?”她问道。
“因为那高大的,白色的墙,堵在我面前,过不去,让我害怕!”我答道。
“那你会怎么做呢?”我问她。
“我想照张相片!”她答道。
“那测试的结果会是什么?”我又问道。
“害怕是正常的结果,说明你害怕死亡!”她答
“那你想照张相呢?”我问
“说明我面对死亡的态度象在做游戏一样。”女友答道。
现在,我害怕的感觉却不在这面墙,却是墙下面的草地,那些个小草长得很非常碧绿,营养很丰富的样子,一丝念头飘荡在我的脑海里,人死后,会变成蛋白质水和磷等元素被植物吸收,我轻轻地靠近墙脚,那种更浓的异样让我打了个冷冷地颤抖。
心里的另一个理智的声音问我:“你想干什么?刨开土,看一看吗?那可不行的!”我仿佛看到了小草的气味也有了锋芒,我相信万物皆有灵,那么草也是有灵魂的,有感觉的,难道它知道我想刨它,它也知道有危险降临,我刨开它,是否也是有危险的,说一定还有一支眼睛在看着我呢,我抬起头看了看这幢别墅,窗帘严严的,也看不出有什么动静,梦境的那支手就是来自在这里,这堵墙除非发生山体滑坡或地震,没有人会发现下面有个人,一个死人,这个死人却偏偏来找我申冤。
我站在这里了,脑子里迅速地调整,我该怎么办,我需要理智一些,唯心主义是没有人信的,也不会让人尊重,只会害了自己,连累家人,而且这是别墅的前园属于这幢别墅主人的所有权,是受法律保护的,我无权这样做。
我没有打电话预约,我按了门玲,仍然是个50多岁的老太太开了门。
“嬢嬢:我来看看房子,随便送书给欧阳先生,他在家里吗?”我笑道
“不在,出去拿牛奶了,可能就要回来了,你先进屋坐吧!”50多岁的女人道。
“你在煮什么啦,这么香啦。”我问道。
“欧阳先生出门前就炖了,这一段时间他做的饭菜都超过我了。”50多岁的女人道。
“他以前不会做饭吗?”我问道。
“不会!”她答。
“嬢嬢,你姓什么?”我问道。
“姓包”她答。
“你在这里做了多少时间了?”我问
“差不多有一年半左右的时间,这房子才买过来装饰完,我就来了。”她答道。
“这房子还是很新的,欧阳先生以前是从哪里搬来的?”我答
“听说从美国回来的!”包师道
“包师:家政公司介绍你来的?”我问
“是啦,欧阳先生打算卖掉这房子,算一算,我也差不多到退休年龄了,可以到社保领养老金了,不用担心养老的问题,不会给孩子们带来负担了。”她答
“包师,你到55岁了?”我问
“是啦!”她答,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老有所依的满足。
“以前,欧阳先生的日子一定很好过吧?”我问道。
“是啦,自从她侄女得病以后,就象换了一个人一似的。”她答
“变得勤快了,早上也起得很早,也会煮饭了,而且很老练的,还好象变得很懂得人似的,------。”包师道。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惊,“换了个人?”我自语道,会有那么巧吗?欧阳先生侄女的父亲失踪了,而欧阳先生就象换了个人一样,前园的草地下有个死人,一个灵感在我的脑海里闪烁:这幢房子的主人欧阳先生已经死了,现在的主人是他的哥哥,跟我昨天推想的一样,那我该怎么去证实呢?
“那你几点钟下班?”我问道。
“现在嘛,中午没有什么事情就可以走了,工钱还照旧!”她道。
“以前不行吗?”我问道
“不行,至少要做好下午饭才准走的。”她瘪了瘪嘴答道。
我们正在说着的时候,我听见脚步声来了,我们都知道一定是欧阳先生回来了,我幸庆,他刚才没有在,让我能单独和包师说会话,这也是没有打电话来预约的原因,如果打了电话,他一定在家里等我。
我们相互笑着打了个招呼,他把我让到客厅座下,我把书递给他,他笑着说:“非常感谢你,还特地送我,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的,我整天闲在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可做的,出来走一走,透透新鲜空气真是好,你能住这里,实在是太舒服了。”我说道。
“WHENDOYOUGETUPEVERYDAY?”我突然地问道。
“WHENDOYOUGETUPEVERYDAY?”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仍然愣愣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个从美国回来的人,怎么可能连这句话,早上你几点起床都听不懂呢,看着他的呆呆的这个表情,我明白了他根本没有听懂我刚才说话的意思,我赶紧笑着解释到:
“哦,我昨天回去,同我老公商量了一下,他说:白天要上班,暂时没有时间,他让我先了解一下房子的名字是否是本人的,不要搞错了,他们单位有人就是买房子受骗上当的事情,让我小心一点。”
“没有关系的,我让你看看我的身份证和房产证。”欧阳说着,就上楼去了,我知道他是去拿他刚才所说的这些资料了,这样的老实人,我怎么能怀疑前园埋着的那个死人就是他杀的呢,可又一想,好人就没有做错事的可能性吗?提醒自己一定要理智、冷静,不要被表面现象给迷惑了。
不一会儿,他就拿来了,我看着房产证上的名字:欧阳海,身份证上的名字:欧阳海,身份证的照片看上去有些年轻,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有些老,可绝对是一模一样的,是哪里不对呢,是神态还是气质,名字是对上了,我看着身份证上的欧阳海照片愣愣地出神,那死了的那个会叫什么呢,一丝念头飘进我的脑海。
欧阳先生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我再多看看,你不介意吧!”他笑道。
“没有关系的,你看!”欧阳先生说道。
就看见欧阳先生坐在对面静静等,一直等到有点烦燥,随手拿起我送给他的书翻开来看,我突然问道“欧阳航?”,他也抬头回答我:“嗯?”,他的眼睛里满是愕然,同时也意识到了我是否识破他身份危险的信号,空气中凝固着一丝僵硬,我害怕这丝僵硬转化成危险,我赶紧解释道“一般人家起名字都是按生了几个孩子,中间的那个字,按字辈,最后一个字按能连起来的词或名人名言等方式起名的,我胡乱念,居然说出你弟弟的名字来。”
欧阳先生惊恐地说:“不是,是我哥哥!”
“我还以为欧阳航就是你呢,你刚才无意识地回答了声!”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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