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坐上太守位置,徐浩可谓绞尽脑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苦苦冥想,一条条计策都被他一一排除,最后终于被他想到一个可行之策。
徐浩阴霾了几天的表情终于展开了笑容,他当即叫上徐晃,换上便装,秘密出城,直奔益州治所蜀郡,周仓和裴元绍则被他留在了汉中,提防张鲁的阴谋诡计。
西蜀,天府之国,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百姓安居乐业,街道上人流不息,店铺林立,好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行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徐浩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尽管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但街道上却没有一个士兵巡逻,就连城门口站岗的士兵也是十分松散慵懒,毫无武备可言,这样的军队素质,如何抵挡的了如狼似虎的各路诸侯,在群雄并起的乱世,这简直是自取灭乱。
实际上这也不难理解,西蜀长年没有战争动乱,就连席卷全国的黄巾起义也只有少许波及,长年的舒坦安逸,自然造就了武备松弛,重政轻军的现象。
询问路人,徐浩很快就找到了益州牧刘焉的四子,刘璋的府邸,这就是他此来的目的。
来到府邸外,门外站立着持刀带甲的侍卫,徐浩整了整衣服,满脸带笑,上前拱手道:“在下是益州徐承,特来拜见四公子。”徐浩此番是秘密行事,于是隐瞒了身份和真名。
徐承?没听说过,侍卫上下打量了下徐浩,见他衣着光鲜,相貌堂堂,也不敢口出逛言,颇有礼貌的说道:“不知你找我家公子有什么事?”
徐浩一笑,道:“在下知四公子钟爱古玩,故献于四公子,还望军爷通报。”说着,微一侧身,身后徐晃大步上前,手中捧着一个锦盒,打开后,是一尊古朴花纹的瓷雕。
刘璋喜爱古玩玉石,益州人尽皆知,侍卫不敢怠慢,连忙转身进府禀报,很快他就折返而回,侧身一让,说道:“公子有请。”
闻言,徐浩大步走了进去,里面已有侍卫得到命令,领着徐浩往内院走去,一路上,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尽显益州世家的大家风范。
过了花园,便是内堂,举目望去,装饰富丽堂皇,墙壁上挂着几幅书法,皆是出自名家之手,再向前望,便看到一个精雕细琢的红木桌案,桌案后面跪坐着一个身着华服,大腹便便的年轻人,一副肥头猪耳的样子,显然是长年养尊处优所造成的。
看来此人就是刘璋,徐浩微微拱手道:“参见四公子。”
刘璋摆摆手,然后没再理会徐浩,他的目光早已瞄向徐晃手中的锦盒,迫不及待的走向前,打开锦盒,取出瓷雕,上下打量,瓷雕上刻有山水花鸟,栩栩如生,不过刘璋一眼便看出这是赝品,不由得目光转向徐浩,双眼喷火,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一赝品糊弄本公子。”
闻言,身旁的侍卫唰唰的抽出钢刀,就要将徐浩拿下,徐晃虽然开山斧没带在身上,但也凛然不惧,踏前一步虎视众人,手上发出磨牙的骨骼摩擦声。
侍卫并没有被徐晃吓到,毕竟他手无寸铁,而己方人数众多,一拥而上就能将他乱刀砍死,就在他们行动的时候,徐浩突然高声道:“四公子息怒,在下此来并不为献宝,而是来提醒四公子,即将大祸临头还浑然不知。”
闻言,刘璋笑了,笑徐浩不知所谓,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不过刘璋却来了兴趣,倒要听听徐浩如何胡扯,再将其拿下也未迟,于是胖手挥了挥,侍卫将钢刀放回刀鞘中,不过并未后退,而是分散开来将徐浩两人围了起来,防止他们逃脱。
刘璋笑起来,肚皮乱颤,可徐浩却不敢嘲笑,而是脸色一敛,正色道:“益州牧年事已高,退位让贤迟早之事,大公子,二公子皆在朝中任职,按照长幼有序,继任益州牧一职,必是三公子刘瑁,到时就是四公子你大难临头之日。”
徐浩说的话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刘璋不由内心一沉,仔细思量起来,他并不是浑浑噩噩度日的那种人,对于权势任何人都想得到,他也不例外,益州牧一职他更是垂涎已久,只不过益州牧刘焉下有四子,他是最小的幼子,竞争益州牧他自知没有希望,所以才终日把玩古玩,做一个纨绔子弟。
现在听了徐浩的话,心里顿时一突,刘瑁真的会杀了自己?
目睹刘璋半信半疑的表情,徐浩继续说道:“兄弟阋墙,骨肉相残,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并不在少数,试想刘瑁继任了益州牧之后,他会不会放任对他有威胁的人存在世上?只要你一日活在世上,他的益州牧就坐不稳,即使四公子没有夺位之心,为了安枕无忧,刘瑁必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刘璋已经有些动摇,不过他还有些疑惑,“如果他怕我夺位的话,为何他现在不找人刺杀我?”
徐浩撇嘴一笑,道:“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现在杀了四公子,得利的虽然是刘瑁,但嫌疑最大的也是他,试问刘焉大人还会将益州牧传给他吗?所以刘瑁现在不敢轻举妄动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要他坐上益州牧的位置就会肆无忌惮的对四公子你刀斧加身,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几个字出口后,刘璋心中猛然一颤,下意识的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在下此来就是帮助四公子解决这个问题。”看来刘璋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徐浩心中冷笑,目光环视左右。
刘璋明白徐浩的意思,挥挥手说道:“全部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
侍卫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徐浩,为难的说道:“公子……”
“出去。”在刘璋的厉喝声中,侍卫无奈的离开了内堂,并且关上大门。
刘璋现在犹如一个溺水的人,而徐浩就是他的救命草,等侍卫全部出去后,刘璋请徐浩上座后,请教道:“还请先生助我。”
徐浩轻描淡写的说道:“只要四公子坐上这益州牧的位置,危机自然不解自除。”
刘璋眉头蹙成了个小山丘般,摇摇头的说道:“只怕不易,在下上有三位兄长,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我。”
“所以要动动这里。”徐浩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在下此前已经说过,只要四公子被刺客所伤,嫌疑最大的便是刘瑁,益州牧必然将此事算在他的头上,虽无证据,但益州牧只要心里认定了是刘瑁所为,那他自然失去了继任益州牧的资格。”
“你不说刘瑁不敢轻举妄动吗?”刘璋的脑筋有些转不过来。
徐浩淡淡的说道:“我们动手也是一样。”
刘璋吸了一个凉气,这是要栽赃嫁祸,他低头沉思,良久,把心一横,双眸掠过一丝阴冷,“好,倘若我坐上益州牧,到时必报答先生。”
徐浩轻声一笑,“四公子现在就可报答在下,在下帮助四公子令刘瑁失去继任益州牧资格后,四公子只需在益州牧面前美言几句,帮助在下成为汉中太守。”
“你是?”刘璋疑惑的看着徐浩,他一个商人,竟有野心当一郡之首?
“汉中都尉徐浩。”
刘璋还真没听说过徐浩,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能当上益州牧,区区一个汉中太守还是值得的,他双目一凝,沉声道:“一言为定。”
然后两人开始商议怎么行刺,经过一系列讨论后,敲定了一切细节,然后刘璋打算亲自送徐浩出门口,这时刘璋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抓住徐浩说道:“即使令刘瑁失去继任益州牧资格,但在下还有两位兄长,在下未定能顺利继承益州牧。”
徐浩朗声一笑,“四公子勿忧,到时在下自会关闭阳平关,封锁汉水,水路陆路一封,两位公子就是插翅也别想到达益州。”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前提在下要成为汉中太守,否则在下无权命令任何关隘。”
“明日之后,此事包在在下身上。”刘璋说完,目送徐浩离去。
<ahref=http://www.*****.co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