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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荒院

16

“轻一点。”小舟低声说,她拉着前面百里翌的手,“你能看清路吗?”

百里翌低低地“嗯”了一声,他的视力也极好,这样的月亮地里,他完全能看清脚下的砖头瓦块的。

小舟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要走阴影里。”

百里翌醒悟过来,自己看着好走的路,别人也能够一眼看清他们。他顺着小舟的指引,跟她一起退到一处倒塌的花墙旁,缩一缩头他们就藏在了阴影里。

“这里是哪儿啊?你来过吗?”小舟低声问他。

“从不知道。”百里翌低声说,他们向荒院里又走了二十步,百里翌又补充了一句,“就连宫里最碎嘴的老嬷嬷也没说过。”

“怪事。既不修又没人说。”小舟凑在他耳朵里嘀咕,“一般这种事,一定是被禁口了。恐怕这里有什么古怪或者邪气,所以国主不准别人提。”

“别怕,邪气之类的事我是最不怕的了,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挡在你前面。”百里翌说得极淡,像是在说极普通的话,连一般男孩夸口时的眉飞色舞都没有。小舟想想,这样说着的百里翌恐怕真是这么想的,并不是安慰她的话,所以才会说的这样理所当然。

前面突然又传来一声哀嚎,揪人心肝似的吓人,跟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着回音。小舟哆嗦了一下,她跟百里翌已经走进了一条小胡同,现在进了一个不大的天井里,正房的联排六扇门坏了两扇,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窟窿,看起来就像一个豁牙在咧着嘴笑。

“小舟你看。”百里翌回头来跟小舟说,这时候他们正蹲在台基的阴影里,“你看,这里的窗子是地坪窗,这在咱们北方可不多见,我在诗词书里见南淮那一带的文人提过。”

小舟终于把视线从那个豁牙的门上移开,果然是跟东宫里那些死板的制式风格不同,这里的窗子外头齐膝那么高的地方有一圈栏杆,天气好的时候大概是可以在窗子里凭栏而坐的。不过这个时候……小舟又看了一眼那个豁牙的门……这个时候就不要想那些事情了吧。“诗词书里?你还想坐过去赏月亮吗?我可不跟你过去,那窗子里一看就是里面住着鬼。”

百里翌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小舟,“不是。我是说,这里原来住着的一定是女人,身份还很显贵,不然的话,在世子东宫里修建这样的房子,大约也是违制的。”

“女鬼?”小舟又哆嗦了一下,“咱们快往前走吧,听说女鬼比男鬼还难缠。”

就像回应着小舟的话一样,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撞击的声音,像是有个挺沉的东西被扔到了墙上。

“这边。”百里翌抓住了小舟的手,拉着她顺着歪歪斜斜的游廊走,从正房旁边的过道里穿过去。前方就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骂娘声。

小舟愣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百里翌回头拉她,“怎么了?”

“奶奶的,是雷万钧的声音,果然是这些兔崽子在捣鬼。”小舟不再害怕了,竟然吓了她一大跳,她肯定饶不了他们。

“是他?好像很多人。他们在干嘛?”百里翌更好奇了。

“天黑好打架。”小舟不屑地说,“都是老娘玩剩下的,他们还没完了。”

百里翌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小的女孩,竟然露出了霸王一样的气韵。原来天黑下来之后除了喝药读书睡觉还有不少事可以干,他忽然觉得有趣。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一起接近了他们,小舟连忙拉着百里翌在一丛荒草里蹲了下来,“来来,咱们看他们到底在干嘛。”

也不知道从哪个门里,忽然冒出一个黑影来,跌跌撞撞冒冒失失地跑进了月亮底下。小舟低声说,“看来挨打的是他,脚大概受伤了。”百里翌惊讶地看着,那个人影看着有点眼熟,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剧烈到隔着这么远,百里翌都觉得大概会刺痛肺。小舟视若无睹,侧头仔细看了看百里翌,“你冷不冷?”

百里翌呆了一下,也回头看着小舟,耳朵两边又开始冒热气,小声回答,“不……不冷。”

“你没穿外罩。”小舟指责似的说了一句,伸出手把他另外一只手也拉住了,“手都冷了。”

百里翌低下头,顺从地听着小舟的数落,连院子里什么时候站了一堆人他都没发觉。小舟摇了摇他的手,他抬起头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侍卫里有头有脸的人一个不落的都在东宫最荒芜的小院子里冒出来——“现在……东宫的大门……是谁守着?”

小舟被他逗笑了,低声说,“我数一数,至少都尉都在这里。”

都尉都在这里啊。百里翌看着眼前不大的庭院里,东宫的少年侍卫开始向中间围拢了,百里翌就算没参与其中也能感觉到气氛的诡异。

“南虎,我看你还往哪里跑!”一声放肆的断喝。

看来先跑进来的人就是他新任命的那个车骑都尉南虎,怪不得百里翌觉得他眼熟。“说话的人是谁啊?”

“听声音是陆鸣。”小舟轻声说,“是他,是个傻瓜,从小到大就知道追在雷万钧屁股后面跑的孬种。”

百里翌突然侧过头来,心中莫名其妙地烦恼,“他们这些人,你都很熟悉吗?”

小舟不在意地说,“嗯,咱们晋国重武,跟我差不多一样大的少年公子都要进军营里历练的,这是成例,我在军营都见过他们,他们一多半人都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对他们……不只是很熟悉……”小舟突然笑了一下,加重了语气,故作狰狞地露出小白牙,“他们每个人的把柄都捏在我的手上,每当他们中的哪一个惹得奶奶我不爽的时候,我都要把他们折磨的死去活来。”

百里翌转回头去,多少有点不敢再吭声了。

南虎在包围圈中不断地后退,终于倚着一棵半死的树站住了,啐了一口,“你们这些没种的东西,敢跟我一对一吗?你们一帮人一起上算什么英雄好汉。”

“哼。”这次说话的是雷万钧,连百里翌都听出了他洋洋自得的声音。“单打独斗算什么英雄好汉?你都已经是车骑都尉了,难道领兵打仗还要自己上?蠢货。”他轻蔑地吐出了最后一个词的同时,手里寒光一闪,一个什么东西射出去,南虎痛叫了一声,看来是射中了他的身体。百里翌不安地动了一下、。

“是手弩。”小舟在他耳边轻声说,“雷万钧就是这样,算计多,不要脸。”

“去制止他们私斗吧。”百里翌觉得这么十几个少年打一个,这么不公平的决斗是肯定没有好结果的。

可是小舟摇了摇头,“军中禁止私斗都禁了多少年了,现在还不是照样天天有人挨揍。你根本管不住他们,你发现了他们一次,他们下次就会去更隐秘的地方——要不然他们为什么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打斗?再说,你也根本帮不了南虎。”

小舟停了停,观察了一下自己这样说话会不会被听到,不过看来没什么事。一是他们藏身在下风处,二是那群私斗的少年正处在亢奋里,根本不去观察周围的情况。

“想当车骑都尉,只靠世子的指派是没用的。军中不服的话,连将军都坐不稳位子,何况一个小小的车骑都尉。军队里的哪个职位不是自己流血流汗赚来的?”小舟低声说,百里翌转过头来,从她脸上没看到一点玩笑的意思。她接着说,“真要是离了王城,在野地里作战,谁还管谁的军衔高低,都是看自己手里的刀说话。威信、权力、尊严,全都是靠刀砍出来的。”

“依你说的,都没王法了,说的像山贼一样。”百里翌问道。

“军和匪能有多大差别?”小舟说,“你看他们在东宫里还这么大胆子呢,还有什么地方比东宫里的规矩少吗?”

百里翌无话可说,小舟说的确实很在理。

前面的情势已经有了变化,谁也没想到,先前腿已经受伤了,又挨了一弩的少年会向头老虎一样暴起伤人。百里翌还在恍惚的时候,那个缩在树下的少年猛地窜起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木棍,他本来的身材有些敦实,在这群少年里并不算高,现在他跳了起来,接着下落的势头,恶狠狠地拿着那根棍子照着一个少年的肩头轮了下去。

百里翌无声地抽了一口冷气,惊呆在那里。这是在做什么?又不是上战场跟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用得着跟同袍下这么大的杀手吗?

变起仓促,那个被打的少年没能躲开,棍子落在他的肩头发出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个少年倒在了地上,啊啊地乱叫起来。其他的少年武士这才反应过来,各自拎着木棍恶狠狠地扑上去,可是那个被围的少年也拼了命了,抡起棍子护着自己的周围,那些少年一时间竟然不能近他的身。

百里翌听见小舟“切”了一声,“打急了眼了,说他们是东宫侍卫,可是打仗的章法已经全乱了,现在就跟市井无赖斗殴时候一个德行了。我爹爹白教导了他们这些年。”

“那个最先被打倒的没有死吧?”百里翌问她。

“不会,你听,还在哭呢,窝囊废。”小舟轻声说,“刚才南虎那一棍子没瞄着他要害,那一下子打在肩上,顶多养一个月也就好了。”

百里翌不出声了,月光之下他有时候能看到那些少年的眼睛,恶狠狠的跟白天他偶尔见到他们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开始他觉得他从没见过这样疯狂的眼睛,可是渐渐地,他发觉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差不多,疯狂、亢奋,乱舞的木棍不断地砸在被围的少年身上,他已经倒在了地上,围着他的少年武士们已经打赢了,可是他们没有收手。相反地,每个人好像都因为他的倒地而变的更加兴奋。那些少年们从小习武,有的是力气,这个时候又好像用足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每一棍子轮下去,都恨不得把那个少年打死。

血腥味。

百里翌第一次闻到血的味道,他的心跳加速了,那股血腥味开始在东宫的荒院里弥漫开来。百里翌忘记了一切,他猛地站了起来,“住手。”

东宫侍卫们都呆住了,那些少年们不知所措地举着木棍,可是似乎谁也没能认出来这个喝止他们的少年是谁,又回头看向雷万钧。

雷万钧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不管他,接着打,先打死这个小杂种,再去把那个敢为他出头的狗崽子也打死。”

百里翌被骂愣了,张了张口,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狗崽子?尊贵如他,压根就没听过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辱骂任何人,更别说拿这样的话来说他。生来是世子,将来便是国主,是一国之主,说出来的话就是法律……这些都是谁告诉他的?他们……又凭什么听他的?他连阻拦他们杀人都做不到……他……

“雷万钧你活腻歪了是不是?”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说,是小舟。

雷万钧果然呆住了,连那些重新又轮起棒子的少年武士也呆在了那里。

小舟又说了下去,说得极认真,“雷万钧你刚才在骂谁呢?信不信明天晚上你在街上走一趟,脚筋就会被人打断?”

“小……小姐……”雷万钧后退了一步,惊愕之下,还是按照原来习惯叫了小姐,连世子妃那样尊贵的称呼都忘了。震惊之下他倒机灵了,猛转头盯着百里翌,跟商煜舟在一起,那么瘦弱的废物,除了世子,还能是谁?“殿……殿下?”

百里翌轻叹了口气,殿下和……小姐么?商煜舟这三个字,恐怕要比世子妃来得份量更重啊。

“还知道是殿下啊。”小舟笑了一声,“你倒挺有种的,你刚才骂百里翌什么啊?”百里翌回头看了小舟一眼,心里想着这么说她也挺有种的,竟然在外人面前都敢直呼他的名字。不过……总算是记住他到底叫什么了啊。

少年武士们的棍子不断地被偷偷扔在地上,雷万钧却一声没有,他的膝盖弯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跪下谢罪,可是终于又站直了。隔着一堆荒草废砖,百里翌跟他对视着,他没有移开视线。这是……

“雷万钧,你……”小舟惊讶地上前一步,如果他们真是在军队里,那么这就是兵变的征兆了。可是她的手被拉住了,百里翌攥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小舟闭上了嘴,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她瞪着雷万钧,咬紧了下唇,就像是天生的本能一样,她闻到了某一种危险的血腥味。

南虎摇摇晃晃地自己爬了起来,他也没有看救他一命的世子,他爬起来就瞪着雷万钧,满身是血,四肢僵硬,可还是瞪着雷万钧,像是一具死了也不认的僵尸。

百里翌直视着雷万钧的眼睛,缓缓地说,“我不通军务,今晚的事,就如实报给商将军,请他裁处。”

雷万钧哼了一声,小舟火大地捋起一只袖子,百里翌却又拽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回自己的身边。他看着雷万钧,还是那样声音平缓,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雷万钧,我素来不通军务,前几日还多亏你给我做了一番解说,这件事我记在心里。来日我必要赏你。”

雷万钧心里有病,知道百里翌说的是什么,可是这个不过才十三岁的少年,竟然把这样一些话说得如此隐晦,更让他不安的是,那少年的神情是这样波澜不兴,就连在他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恐怕也没听出来什么,可是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里……分明是有杀意的……因为他曾经差一点借着他的手杀掉他身边的女孩,所以他对他动了杀心?会吗?这个病小孩有那样的心气?雷万钧还是觉得自己想多了,那个病小孩不过就是个只会依靠自己爹爹和媳妇的窝囊废而已。

“都散了罢。”百里翌转开了视线,不再看着雷万钧,就仿佛他不值得再留意。那些少年武士们本以为他们捅了天大的篓子,可是想不到世子竟然这么好说话,这时候也不再看雷万钧的眼神,世子说散了,他们撒腿就跑了个无影无踪。雷万钧是除了南虎之外最后一个退出去的人,临走时向百里翌行了个礼,不过面色阴郁得很。

“殿下。”南虎向他行了个礼,他还拿着他的棒子,不过现在变成了拐棍。

“还能走路?那你跟我走罢,东宫里一直都有太医轮流当值,让太医给你看看身上的伤。”百里翌有些惊讶,他本来以为南虎已经被打了半死,根本起不来了。

南虎向前挪动了一步,疼得呲牙,可是却并不示弱,“我的伤不要紧,我回去自己擦点药就行了。”

“你回去,他们不会再打你吗?”百里翌对他很好奇,他的伤绝不是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的,就算他身上穿着东宫侍卫的细甲,可是那么粗的棍子不断地打在身上,也不会不受伤的。何况,他的脸现在肿得都有些变形了。

“他们打我?”南虎哼了一声,声音闷闷得,却带着不驯,“只要他们打不死我,总有一天我会打死雷万钧。”

百里翌无话可说,呆愣地看着南虎。南虎也看了他一眼,“晚上风大,世子殿下回去吧。”他又看了小舟一眼,南虎平日总是低着眼睛,并不怎么抬头看人的,现在小舟才知道他并不纯粹只有一个武将那样空洞的眼神,他像是要说什么,又懒得说清楚,“就算是东宫里,也不安全。何况这里是禁地,如果我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的。世子殿下就不适合出入在这里了。”

小舟似乎被提醒了,她贴近了百里翌,搂住了他的胳膊,“我们走罢,该回去了。侍卫们打架,要看的话天天都能看得到。对吧,南虎。”

南虎看了看她,没有吭声。

“可是他……”百里翌不想就这么走,南虎确实受伤了,而且他们还会继续欺负他,要惩处肇事者又不便于深更半夜地去惊动商将军。

“走吧,你的胳膊都冷透了。男孩子们从来都是这么解决问题的,不打架就分不出高下,南虎要想当你的车骑都尉,他就得自己打出头脸来。”小舟硬拉走了百里翌,走出三步,她回过头去看着南虎,“喂,那边的老虎,你可不要被打死啊!”

百里翌多少觉得小舟的话很是惊悚,可是他却听见身后的南虎笑出了声,虽然有点不该这个年纪人有的苍凉,可却是痛快的笑声。

出了荒院,百里翌忍不住也回了一次头,南虎拄着拐杖,跟在他们后边慢慢地也走了出来。“小舟,真的没事吗?南虎开口就是要被打死或是打死别人,那些侍卫刚才……也真的像是要杀人似的。”

“他们是要杀人。”小舟低声说,夜风吹来,她向百里翌靠的更紧,“我也看出来了。”

隔了一阵子,他们快要溜进自己的院子了,百里翌忽然说,“怎么能这样?也都还是孩子啊。”

小舟犹豫了一下,“我爹爹说,人本来就都是这样的,人总是要杀人的,即使不是有心想杀人,可是或者是为了自己活下去,或者是为了要让自己亲近的人活下去,总还是会举起刀的。我……”她低下了头,“那时候,雷叔叔死的时候,我也想杀人,可是我就没能举起刀来,所以……我只是个废物。不过你不用的,你是世子,你确实不应该在夜半的时候到处乱跑,南虎说的对,即使是东宫里……”

百里翌的心口忽然疼痛了一下,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血腥味,想到了小舟腿上的伤,突然抓紧了小舟的手,“是世子又能怎么样?如果再有人让你差点死了,就算是我也会杀了他。”

小舟被说愣了,跟着第一次觉得脸上烧热,含糊不清地说,“说……说什么……我们快点溜进去吧,我来……我来偷偷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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