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送上,希望书友可以将推荐票投在本书上,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几声清脆的鸟叫,书房里灰衣老者和刘氏讲着山庄的隐秘之事,除了不断打着呵欠的唐锦,每个人都是细细的倾听着。
老者的名字叫唐墨,本是一名没有门派的散修,两人也是偶然得到练气期的口诀,这些年来,一直到各地云游,想拜入修仙门派。
无奈,他虽身具单灵根,但年纪太大,而刘氏则是彻彻底底,与唐凡一样,是几大灵根最底层的伪灵根。
虽这种灵根也具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全属性,但无论哪一种都很难有所成就,根本就不够资格拜入门派。
两人正是觉得今生修仙无望,才安下心来寻了苦黄山安享晚年,此次回山庄,除了是刘氏的寿辰,还有一件事。
那就是看看自己的子嗣有没有身具灵根的,这也正是他们拒绝联姻的原因。
要知道,一旦踏上修仙之路,那俗世间的一切如过眼云烟,娶妻可以,但不可迷恋。
多年来的寻找,他们也遇到几个修为和他们差不多的修仙门派弟子和散修,在有意无意的套话中,对修仙的常识也了解一些。
唐墨所习的功法,不过是练气期的低阶心法,往上还有数个门槛。
由低至高分别是:筑基,结丹,元婴,炼虚,合体,分神,大乘,飞升,九个阶位,其中每个阶段都会有相应练习的功法。
也就是说,即使你侥幸的突破瓶颈,但是没有相对应的功法,就如没有突破一样,这也使得修仙的难度增大了许多,要知道只有大的门派心法才会比较齐全,小的门派可能最多也就是有个结丹期的心法。
即使是这样,却还是被二流门派珍藏起来。
不光如此,其中练气期就分了十二个层次,除此之外其余八层都是分为初,中,后,三个境界,每个境界分别有着少许的不同。
拿刚迈入修仙行列的刘氏来说,到达练气初期期寿命可增加50年,中期100年,以此类推,但是到了筑基,就有质的变化。
据听闻,筑基期的修士寿命可达300年,而结丹则可有600年,至于传说当中的元婴据说可享千年的寿元。
别看这些人寿命远远长于普通人,但是身具灵根的人实在是太少,以至于数百年前修仙之人的数量急剧下滑,某些小门派甚至出现了灭门的危机。
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在这些门派回乡探亲的时候发现,身具灵根的人,“灵根“极易出现出现在相同血脉的后代身上。
不少门派中人纷纷探查消息是否准确,确定这个发现属实后,让修仙界大为振奋,一些修为不高的人,就被他们的长辈打发出去,到世俗上成家立业,产下子嗣之后,再回师门。
这样一来,这种灭门的尴尬才消除,其后修仙门派若是缺少弟子,直接从门户弟子的家眷中挑选即可,而且单灵根出现的几率也大大增加了。
虽然普通人出现灵根的几率很小,但总的来说,那些血脉相传的人家,随着子嗣的数量增多,拥有灵根的人也越来越多,时间一长,便形成了修真家族。
所以每个修真家族,后面基本上都有一个修仙门派支撑,不容小嘘。
也正是得了这个消息,两人才连夜发了书信,让唐啸不得擅自做主子孙的婚事。
自知道自己的资质不足以修炼,唐凡的心思也就慢慢淡了下来,他抬头朝外看去,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傍晚。
他当然不是惧怕困难的人,相反,唐凡还对有挑战性的修仙有很大的兴趣,可是没有心法,一切都只是空谈
唐啸皱眉沉思一会道:“数百年?难道就是号称“武神”欧阳飞雪那个时期?”
唐凡愣了一下,在萧余子的自传里好像也提到了这个人,他疑惑的转头望了望。
“欧阳飞雪我倒不知道是谁。”唐墨轻笑的抹了抹胡子道:“不过有段时间这些修真世家倒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啸儿,别看你在天南被人称为第一高手,那不过是表面上的,要知道天南国内有着不下十个修真家族,随便哪个都不是我等能应付来的,就连皇城背后也有一个大的修仙门派支撑的。”
刘氏嫣然一笑:“不用你提醒,啸儿知道轻重。”
唐啸点了点头,小声嘟囔着:“看来数百年前的欧阳飞雪就是被修仙者杀死的……”
不得不说,能通过毫不相干的事情揣测出数百年前的事情,唐啸不愧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唐凡也是暗自点头,想来那号称“武神”的欧阳飞雪就是起了想当皇帝的念头,才会被修仙之人杀了的。
试想一下,俗世间有那个家族门派能有朝廷的势力更大,除去人数外,每年各地上供的珍奇异宝就数不胜数,这些里面不乏稀世罕见的仙草,炼丹所用也是这些。
介于唐凡的资质不佳,没有希望能突破练气期,唐啸便召唤门外的金管事欲将其带出去。
倒不是容不得山庄多一个修仙之人,而是修仙者所练的心法与俗世的武功截然不同,武功只要勤加修炼总会有一番成果,而修仙则完全不一样,练气三层以下,除了寿命长一点之外,与常人无异,并且不是有灵根便能修炼的起来的,其中耗费的珍贵药材更是数也数不尽。
别看厉玄山庄是武林巨富,但与所用的药材相比,一个人就能把整个山庄拖垮,比较之下,当然会选择资质好的唐锦。
唐凡失望的低着头往门外走去,当撇见金管事令人作呕的嘴脸时,他心生一计。
此人察言观色的本事绝佳,只消一眼,便知道刚才的天之骄子又被打回原形,想必往后自己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心里闪过几个念头,与其任由事情发展,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隐患打掉,这样既可保自己的平安,又可杀鸡儆猴,镇住山庄内有歹念的人。
唐凡突然捂着胸口,惨叫道:“奶奶,好疼,好疼啊……”
一旁正欲将唐凡请出去的金管事一愣,疑惑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唐凡,一头的雾水。
刘氏一惊,还以为自己的孙儿有什么病根儿,忙起身到他的身旁,将其扶起,搭着手腕道:“孙儿,怎么了?”
唐凡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将痛苦的表情演的惟妙惟肖,他故作痛楚的道:“早上在柴房的时候,父亲让人叫孙儿过来给奶奶祝寿,可是不知为什么,金管事他狠狠的踢了我几脚,孙儿的胸口好疼啊!”
“冤枉啊,老夫人,属下冤枉啊,没,没有的事情……”听到唐凡的话,金管事脸色大变,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不断磕头,几下额头就青於一片,叫声好不凄惨。
“孙儿会无缘无故的冤枉你?”
刘氏瞪了金管事一眼,眉目间寒光一闪,见唐凡脸上隐约的露出胆怯,她放缓语气道:“凡儿,有什么隐情,尽管说,奶奶为你做主。”
唐凡惶恐的看了唐啸一眼,后者则是撇头看向别处,想来他对金管事一向的做法知道一二,只是无动于衷。
“凡儿尽管说,这里有奶奶为你做主!”刘氏回头望了以自己的儿子,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
唐凡小心翼翼的道:“凡儿没有说谎,奶奶不信就叫那些一起叫凡儿来的人问问,问问凡儿胸口上的脚印是不是金管事的。”
“冤枉啊,老夫人属下……”
带着哭腔,金管事结结巴巴,就是说不出个整话。
在传闻中练气士严厉目光下都能吓得半死,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
眼见事情是躲不过了,金管事一咬牙,道:“老夫人明鉴,属下只是在衣裳上踩了两下,真的没有碰小少爷一根手指头啊。”
当听到山庄里一个下人竟然敢踩主人的衣服,原本就怒火冲天的刘氏气急道:“好你个狗奴才,今天你敢踩衣服,以后是不是还得我的孙子服侍你?”
“来人啊,将这个狗奴才拖出去,按照家规处置!”
说着,刘氏转向唐凡的时候,神情不由放缓了些慈祥的道:“好了,现在奶奶已经惩罚他了,以后不会再敢有人欺负你了,快去找欧阳瞧瞧去。”
“嗯!”唐凡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下头,随着进来架着金管事的护卫一同走出了书房。
“救命啊,小的真是冤枉的……”
快意的看着惊慌的金管事,听着他杀猪般的惨叫,唐凡忍不住的笑着,紧走两步,贴到他耳边轻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虽然我们母子不得宠,但也不是你一个小人物能随意欺凌的,要是这次能躲过,下次看你还有没有命活着!哼!”
唐凡重重的哼了一声,慢步的跃过护卫,朝着大厅走了去。
殊不知就是这一番姿态,让旁边两个无辜的护卫心惊胆颤。
这才多大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机,心狠手辣的程度,丝毫不下于武林魔头,他们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怜悯的看了金管事一眼,均是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金管事被唐凡的话惊在原地,他此时才知道,山庄里的传闻是真的,那个平时胆小懦弱的小少爷变了,望着渐渐远去的瘦弱背影,金管事莫名的一激灵,回想起山庄传闻,顿时脸色煞白一片。
小小年纪,连善于观色的自己都没有发觉,可见其城府极深。
双腿瘫软,被护卫架着的金管事两眼无神,暗自惨笑“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