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推开门,唐凡探头探脑的伸出头左右瞅了瞅。
现在正值午夜,柴房外漆黑一片,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几声虫声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猛地跑出屋子,朝着不远处的花园跑去,一直跑到看不到灯火的假山,用双眼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人之后,这才找了一个黑洞钻了进去。
为了确保安全,唐凡甚至在小洞下用手挖了一个深坑,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刚拔的小草,双眼直直的盯在手上的小草上。
既然一颗枯萎的护颜草都能让神秘的光球出来,他相信,手上还带着泥土的野草照样可以。
果然,过了一会,布衫下手臂隐隐冒出淡淡的金光,蜿蜒的顺着纤细的胳膊朝手掌上涌去,唐凡大喜,忙扯开衣衫,一见之下,顿时大愕,赶紧的又把袖口盖上。
和他预想的一样,金光果然出现,不过这次更大,更亮,隐隐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唐凡俯下身子,将全身紧紧的靠在泥土上,丝毫不顾忌地上的泥水,只是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右手。
很快,金光顺着手臂攀岩到手掌上,强烈的光芒映的手掌近似透明,接着,数不清的金光,密密麻麻的破空而起,随后将野草包裹住。
“耶,成功了!”唐凡紧了紧紧握的拳头,兴奋的低声叫了出来。
他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想要让神秘的金光出现,手上必须拿着植物。
他曾试过,铁器,石头,这些都不能引金光出现,似乎金光只偏好于像草,树木这样的植物,至于为什么,唐凡自己也不明白,不过他知道的是,这个神秘的金光应该和自己看过的佛光是一种东西。
唐凡不由的心里升起一片疑窦,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多了这样莫名的光球?
很快唐凡就发现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次出现的金光并没有分解小草,而是似乎在催生野草。
只见在金光包裹下,原本还是小嫩芽的野草慢慢的长大,用肉眼可以清楚的看到它从小苗子逐渐变大。
唐凡愕然的看着,地上的野草竟然在不到一会的功夫,就大了两倍有余,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野草,而是一株野花。
这种野花他白天的时候见过,山庄内不管是花园还是空地都有,不过以前见到的野花都没有味道,而被金光包裹住的野花现在正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直到所有花骨头都绽放开来,唐凡都没有从惊讶中清醒,甚至连金光都忘记收回来,不过显然金光不像想象中那样,必须用手碰触才能收回,而是当所有的花都绽放开后,神秘的金光自动的涌进他的体内。
猛地打了个冷战,神秘金光进入身体冰凉,让他还迷糊的脑袋清醒过来。
唐凡俯下身,将地上绽放的野花拿在手上,仔细的观察着,好半响才理出一个头绪来。
金光的作用似乎不止只是将物品分解,还有催生的效用,如果有生命力,哪怕是一点,都会在神秘金光的作用下再次生长,而且速度要快上好几倍,甚至几十倍!
不过解开神秘金光的出处和作用,还是让唐凡心里格外的兴奋。
唐凡将布包裹着的白色粉末用手指捏出一点,疑惑的看着,用指尖碾捏着,他清楚的记得欧阳明给自己药草的时候,护颜草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可是现在白色粉末却香气扑鼻,样子好像将护颜草的所有杂志全部清理出去,留下的是药草的精华。
提纯!
猛地脑海里闪过这个名称。
除了这个说法,他没办法解释这诡异发生的一切。
不过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一切还不能确定。
唐凡小心的爬出洞口,一边思索着金光真正的作用,一边留意不让人发现。
和莫名穿越一样,神秘金光让唐凡也是摸不着头脑,他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
既然光靠想证实不了,唐凡心里有了主意,记得欧阳明曾说过,护颜草对伤口愈合有很好的疗效。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只要自己受伤了,用白色粉末敷上,等第二天看看,不就一目了然?
想到就做,唐凡犹豫的将手臂在石头上划了一下,由于心理的作用,明明是使劲的想弄大一点的伤口,可是一碰到冰冷尖锐的石头,身子一缩,只是皮肤皱了点,连血都没出。
“自我保护意识……”
唐凡自嘲的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狠狠的在石头上划了一下。
“靠!流血了!”
他惨叫一声,捂着胳膊在原地直跺脚,这次的确是出血了,不过因为用力太猛,手臂上被划出三寸多长的口子,热血直冒,一时间左手手臂上全是血淋淋的一片。
“金疮药,金疮药在哪儿!”
唐凡慌忙的跑到柴房里,这么大量的出血,如果不及时止住,他怕这个才11岁的年纪会流血而亡。
刚想将金疮药敷到伤口上,唐凡转念一想,自己敷上金疮药那怎么能知道到底是白色粉末的效果,还是金疮药。
唐凡暗道,既然想要明确的知道护颜草分解的白色粉末,到底有多大作用,不如冒险一次。
想罢,他深吸一口气,掏出胸口的布袋,将白色粉末均匀的涂在伤口上。
令他震惊的是,刚将白色粉末涂上,伤口冒出来的鲜血一会就缓住了,不到一刻钟护颜草的粉末渗进去之后,竟然奇迹的不流了。
唐凡用力的擦了擦眼睛,要知道即使是在科技发达的21世纪,也没有止血如此迅速的药物。
现在他有很大的把握,神秘的金光可以将药草提纯,重重的惊喜砸的他脑袋有些晕晕的。
……
远处已经有鸡鸣声,唐凡眼皮逐渐的发沉,要知道一整天的事情原本就让他疲惫不堪,现在有流了这么多血,才11岁的身体哪里能承受得住。
由于伤口大量流血,地面上还散落着血迹,强忍着倦困,唐凡还是将柴房里清理了一遍,这才躺在干草上,呼呼大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