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是担心你说的事情,绿萝那小妮子自以为是,我看她能去看个什么回来。”
夏桑子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说着,又拿起笔在桌面上的宣纸上写了起来。
手是虽然写着,但是心里面却始终牵挂着绿萝那边的事情。
一会儿,绿萝跑回来了。
一见到夏桑子,大惊小怪地说:“桑子姐,不好了,不好了,他们……”
“他们怎么啦?”夏桑子手里的笔一下子掉在桌子上,表情紧张地看着绿萝。
“他们没干什么,他们在喝茶而已,哈哈哈……”
绿萝看到夏桑子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
夏桑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一听说他们不过在喝茶,便又迅速回复原样,说:“那你跑什么?瞧你那样,我还以为他们在……”
夏桑子说不下去了。
“桑子姐,还说自己没事,刚才你那惊慌的样子,你是没有看到哟。不过呢,我刚才去看了,他们真没有做什么。伯鱼哥哥坐在一边在专心致志地煮茶,那个美女姐姐呢,坐在那里在那啥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击着什么,偶尔停下来,端起碗来吃一口茶。不过……”
“不过什么?”夏桑子假装没事,真听到“不过”二字,马上又紧张起来。
“不过,我看见那姐姐有时候要偷偷地看一眼伯鱼哥哥,然后就低下头抿嘴笑了。”
“啊——”
夏桑子觉得事情严重。
“那你伯鱼哥哥看她没有,笑没有?”
“桑子姐,你这话问得好傻哟,伯鱼哥哥在为顾客服务,当然得有礼貌了,他不笑难道板着脸不成?为客人服务不看人家怎么行啊,端茶给别人的时候,当然要看了。不过你放心,我看出来了,伯鱼哥哥看那姐姐的眼神里,没有那种意思。”
“哪种意思?你这个家伙,说话老说一半,你要将人急死是不是?”夏桑子有些沉不住气了。
绿萝说:“哪种意思?就是伯鱼哥哥看你时眼神里的那种意思,也是我看于飞哥哥时眼神里的那种意思。”说完,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旁边笑盈盈的于飞,仿佛在给夏桑子形象展示一样。
“这样啊。”夏桑子的心稍微松了一些下来。
“来,吃饭了。”
正在这时,姑姑进来了,将饭也带了进来。
“不说了,我们吃饭吧。”夏桑子觉得刚才的话题着实让人纠结,干脆不说了,不想了,先吃了饭再说吧。
“好,来吃饭,肚子真有些饿了呢。”
绿萝拉着于飞过来吃饭。
“那伯鱼哥哥的饭怎么办?”绿萝突然问道。
夏桑子说:“没事,等客人走了后再出来吃饭,我们将饭给他留着就行了。”
“那客人也没有吃饭啊,要不要去问问。”绿萝很关心这事。
“你别说也是哈,都到中午时分了,应该要吃饭才对,要不,你们吃着,我先去问问吧,”
夏桑子站起来,去茶室里看。
夏桑子知道,自己表面上是去关心别人吃中饭的事情,其实还是想借机进去看看虚实。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微妙得很,稍不注意,江山说不定就易主了。
伯鱼这么好的男人,可不能轻易给了别人。虽说现在一切都还是自己的猜测,但种种迹象表明,事情有些不妙,如果这时候自己再大意的话,那失了荆州可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心事重重地走到茶室门口,定了定神,将得体的笑容先绽放在脸上,然后轻轻敲了一下门。
“请进。”林美月在里面说。
夏桑子推门进去。
“夏老板是你啊!”林美月头抬起来,招呼道。
伯鱼也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了看夏桑子。
“林姐你好,这茶喝得还好?”
“好,很好。我这正写得投入呢。”林美月揉了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这儿真舒服啊。又安静,茶又好,人……”
话没说完,但是夏桑子知道她的意思:伯鱼很好。
夏桑子说:“林姐,我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了,我怕你饿着,便来问问你,要不要吃点饭再写,我们这会儿正在吃饭,是家里做的,挺好吃的。”
林美月说:“夏老板你想得真周道,不过我早饭吃得迟,现在还不饿,我想再写一会儿。”
“林姐以后不要叫我夏老板了好不好?叫我小夏就是了。老板老板地喊着生份呢。”
“好好好,不喊你老板了,喊你小夏。小夏,我这会儿还不想吃饭,只是不知道伯鱼要不要吃。”
说完,看了一眼伯鱼。
伯鱼微笑了一下,对夏桑子说:“我也不饿。你们先去吃着吧,客人在这里,我怎么好走?”
“那好,打扰了,你们忙着,我先出去了。”夏桑子拉上门出来了。
一出门,夏桑子恨恨地想,好你个林美女啊,连“伯鱼”这名字都叫上了,好亲热啊。
伯鱼哥哥,你也是的,居然还在里面,也不说出来一下。
唉,算了,先由他们去,等客人走了再说,现在总不可能将客人赶跑吧。
“怎么样?”绿萝一见夏桑子出来了,马上问道。
“他们都不吃饭,还要继续喝茶。随他们去吧。”
夏桑子端起碗来继续吃饭。
扒拉了两口,便不想吃了。
等大家吃完饭,夏桑子见店里暂时没客人来,便和于飞绿萝一起将上午从张明月店子里拿出来的几幅作品挂好。
画挂好了,欣赏一阵,夏桑子想到了标价的问题。便打电话给张明月,问作品上标个什么价格比较合适。
张明月在电话里说:“那次说着玩的,小夏你还当真啊,那几幅作品你也别说什么卖不卖的了,送给你了。”
“那哪儿行?我说好了的,裱好后挂在店子里卖,我抽成就是了。说话当然得算话才行啊,您别客气,这样的作品你们平日里卖的什么价?”
“真要啊?”
“真要。”夏桑子不容置疑。
“那这样吧,每幅就标个两千就行了。试试看。小夏你真是客气。”
“那好,就照您说的做,卖出去后我给您打电话。”
夏桑子挂了电话,找了张纸,裁成小纸条,在上面用笔写上了价格,然后贴在字画的下方,不注意看的话还看不出来呢。
待做完这一切,伯鱼和林美月还没有出来。
夏桑子有些沉不住气了。
正要找个理由再进去的时候,茶室的门开了,林美月抱着电脑出来了。
“小夏,买单——”
夏桑子一见,松了口气,我的神啦,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喝到晚上呢。
林美月买了单,走了。
伯鱼在里面收拾茶具。
夏桑子送走林美月,走进茶室对伯鱼说:“伯鱼哥哥,你快去吃饭吧,肯定饿坏了,这里留给我来收拾。”
伯鱼转转脖子说:“还真是有点累了啊,不过想到能帮你多挣钱,便觉得再累都值得。”伯鱼说这话的时候,夏桑子听不出来一点虚假的意思。
夏桑子一听这话,眼泪都要出来了,半天的忐忑不安,无尽的委曲,瞬间被这句话给冲得无影无踪了。
伯鱼,你还是我的伯鱼,那个一点儿都没有变的伯鱼哥哥啊!
夏桑子动情地扑进伯鱼的情里,踮起脚尖,在伯鱼的脸上甜蜜地亲了一下。
“伯鱼哥哥,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怎么啦?”伯鱼疑惑地问道。
“我还以为你要跟刚才那美女跑了呢。”夏桑子羞红了脸。
伯鱼用手捏捏轻轻夏桑子的鼻子,爱怜地说道:“傻妮子,我就那么不中用么?见一个女人就要跟人家跑了,世上那么多漂亮女人,我跑得过来么?好好的,别天天瞎操心哈,你的伯鱼哥哥永远都是你的,谁都抢不走的。听见没?”
夏桑子的心事被伯鱼说破了,很不好意思,忙侧了脸,叫伯鱼快去吃饭。
伯鱼一走,夏桑子麻利地收拾起茶室来。心里与刚才相比,却是一片敞亮。
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啊,竟能让人一会儿上到天堂,一会儿又如坠地狱!
收拾完毕,茶艺馆里陆续就有客人来喝茶了。
这些客人夏桑子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
茶室里又忙碌起来。
这时候,店子里又进来几个客人。一看,像是做生意的。
进了大堂,这几个人都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平头男人在刚挂好的画前面停住了。
“老板,过来一下。”那人喊道。
夏桑子赶紧过去:
“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指着画下面的价签说:“怎么?你们这里也兼卖字画?”
“是,如果客人需要的话,可以将这画买走。这些画可是本市书画名家的字画呢。”
“是,这个我知道,马丁,这是马丁画的吗?”
夏桑子笑笑说:“当然是他画的,我很想造点儿假,但是水平差太远了,况且,人家马丁就在这市里住着,如果哪天发现了我冒他的名造假,说不定一气之下会将我告上法庭呢。这个您放心,作品真假和质量我这里完全可以保证。”
夏桑子玩笑间消除了平头男人的顾虑。
“我们先喝会儿茶,等会儿走的时候,将这幅画包起来,哦,对了,还有这几幅字也包起,这三幅作品我买了。”
夏桑子一听,高兴极了,忙说:“老板真好眼光,现在经济不振,投资艺术品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况且这价格真是很低,升值的空间大得很呢。”
“看来你也懂这个哈。”
平头男人笑着说了一句,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走到茶室里去喝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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