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午夜十分,闲宁居中却出现了异动。
本来早就睡着的炎宁此时却睁开了眼睛,看了睡在自己身边的林叶秋一眼,像往常一样的点了她的睡穴后就飘然出去了。门外照常是朱群接应着。两条身影就向最僻静的安放莲皇妃灵位的房间而去了。只因莲皇妃死时是突然暴病,国师说是莲妃是妖怪,所以皇帝下令不允许任何人给莲王妃立灵位。炎宁只得消消的给母妃立下灵位,但又恐被别人发现,所以这所房间既不起名,又得僻静,所以炎宁只给这个房间简单的挂上了无名的牌子。
“王爷,怎么了,怎么今晚你脸色不好啊?”跟在炎宁身后的朱群疑惑的问着。
“无妨,只是,林叶秋那个女人今晚说了很多反常的话。”朱唇轻启,天籁般的声音轻然响起,与往常稚嫩的声判若两人,朱群是天天听习惯了,如果被其他人听到,其他人可能会以为天仙降临了人间,那温和如玉般的声音只应天上有啊!
“哦?反常?”朱群也是一脸的差异,思索片刻后才道,“对了,今日王妃与张将军在客厅交谈了许久,最后张将军竟然不走大道,从窗户跑了。”
“嗯,本王想,她一定是思好退路了,哼,愚蠢的女人,本王的王府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月般邪媚的眼眸一眯,冰冷的声音寒彻心骨。
“哦,那,怎么办?王爷想给她点教训?”
“教训,哼,不只教训那么简单,本王要让她知道,本王可不是随便戏虐的人!”炎宁眼眸轻挑,心中已有了定夺。
走进了房间,炎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自己的母妃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亲手擦着灵位上蒙上的灰尘。
这些事情炎宁已经独自做了十多年了。朱群本想着给这里派一名小丫头天天打扫的,却被炎宁拒绝了。炎宁说:“她们是什么身份,有资格碰母妃么,从此之后,能碰母妃的只有朱叔叔和本王。”可是当朱群要擦莲皇妃灵位上的尘土时,又被炎宁拒绝了,炎宁说:“朱叔叔对我有恩,这些活怎么能让朱叔叔做,以后这里面的事情,就本王来做吧。算是本王对母妃尽的孝道。”
每每看着炎宁擦阿莲的灵位,朱群心里面就是一阵酸楚,想着如果当年自己能早回来一天,阿莲就可以不被选进宫中,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当年自己能够早下决心将阿莲和刚满六岁的炎宁接出来,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
再多的如果如今也只能算遗憾了。过去的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朱群心中装着满满的愧疚,对阿莲,也对炎宁,更对自己。所以当他得知阿莲离去的事实后,他再也忍不住了,改变身份的来到了炎宁的身边,教导炎宁,抚养炎宁……
唉!
无奈一声叹息,朱群将已准备好的一盆水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嗯。”收拾妥当的炎宁走到了桌旁,从自己的衣袖中将那只今日炎宇送的小乌龟取了出来,然后将那只小乌龟扔进了水中。这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原本清澈的水突然间变得暗黑,甚至还有乌黑的气体飘荡而出。
凝望着这团黑气,炎宁与朱群都是一身冷汗。
“这盆水是刚从那个人那儿取来的,能辨别有无剧毒的水,如果有毒,水的颜色就会变,如果颜色越暗越浓,那代表毒就越厉害,没想到,没想到……”朱群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哼,炎宇啊炎宇,你真那么想让我死嘛!”炎宁瞳孔紧缩,眸中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与杀气,突然间眼眸一亮,想到了些什么,抬手处,将那两只碰过乌龟的手也伸进了那水盆中,果然,手上碰过乌龟的地方都变黑了。
“哼,炎宇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毒杀王爷,当真歹毒!”朱群看到炎宁手上的黑斑,着急得怒气连连,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王爷,你有没感觉身上有什么异样?”
炎宁盯着手上的黑斑,摇了摇头:“没有,到现在还没有发作,可能这种毒是一种慢性毒素,朱叔叔,麻烦你将这盆黑水和这只乌龟都连夜给那个人送去,让他尽早给制造出解药。”
“嗯,好,只是,如果将这只乌龟也送走了,会不会让人怀疑呀,会不会惊动炎宇呀……”朱群疑惑道。
“没事,本王自有安排。”炎宁摇头冷笑道,“不就是一只乌龟嘛,本王想要随时都有。”
“好,那我现在就去。”朱群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罐子来,从水盆中舀了些黑水,将将那只乌龟用丝帕裹住,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朱叔叔,路上小心一些。”炎宁关心道。
……
今夜的宇王府,也并不太平。
炎宇一夜没睡,却是和另一人闲谈一夜。
那人身着一身黑袍,将整个脸也包了住,幽暗的灯光之下,更显得诡异。
“你确定你那毒药管用?”炎宇把玩着手中的两颗太极球问着。
“回王爷,保证管用,那毒药是我们苗疆精心研投的剧毒,叫慢放血,无色无味,用十八种毒药研制而成,就是毒药中的高手药王要破此毒也要花上个至少三个月的时间,而此毒只要天天触碰,身体好的人则半个月就会发作,身体不好的人四五天就会发作,一但发作,在两三天之内就会精血枯竭而亡。”那黑袍下的身影如幽灵般诡异。
“哦,哈哈哈,这药好啊,到时候任谁也会想到是炎宁身体不好大限将至,谁会想到会是中了毒呢?”炎宇一听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王爷,小人还有一事不明,请王爷赐教。”那黑袍人听得炎宇大笑,也放松了不少。
“何事?”
“炎宁只是一个废物,对王爷的大业根本造不成威胁,王爷大哥不必要对他下手,但为何……”
“哼,本王自然不屑对他下手,只是本王想利用他来打击炎云!”炎宇幽幽答道,声音如鬼般阴沉,“炎云与炎宁关系甚好,而炎云是重感情的人,如果能将炎宁弄死,那炎云就会伤心,就会消沉,到时候再针对他,可就不废吹灰之力了,哈……”
“哦,原来如此,大王爷果针是神算啊!”那黑袍人听得一身冷汗,心想此人太可怕了。
“嗯,打击一个人,并非杀死他才算完事,除非将他的意志信念彻底打垮,才能彻底的除掉此人!”炎宇的眼中尽是无尽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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