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让妹妹也加入玄天宗,吕风也就不急着赶往玄天宗山门。
反正自己的灵诀也无需别人指点,灵晶也充足的很,那就等妹妹满八岁之后一起过去。正好借此机会再多陪陪家人,毕竟这次离开之后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吸收灵晶修炼的速度极快,加上路上的时间也不过区区二个多月的时间就突破了练骨境,进入练血境。如果没有灵晶最少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突破。
毕竟进入炼骨境在吕风拼命修炼的情况下还花费了十个月的功夫,进入练血境所需要的天地灵气更是数倍于它。
灵诀到底是灵诀,一年的时间就使得吕风超过了爷爷吕雄,成为吕家最高战力。
这个事实让吕雄有些失落,当然更多的是欢喜。失落仅仅是感慨年华不再,自己的老去。至于欢喜,自然是因为孙子实力的突飞猛进。
这日早上,再次吸收完一块灵晶之后,吕风望着绚丽的朝霞,长吁一口气,决定出去转转。
出了吕家大门,踱步走在大街之上。看着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品味众生百态,嬉笑怒骂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
吕风从未感觉这喧闹的街上也有如此一番趣味,渐行渐缓,由着日头当空,安步当车。
正悠闲的散步的吕风突然听到一阵躁动,略一倾听,附近的人谈话声立即收入耳中。
“街口来了个仙女……”
“真是美的如画中走出来一般!”
“那容貌,那气质,我要能娶上这样的老婆就是折寿二十年也乐意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尊容。就是那女人瞎了眼,也瞧不上你这样的。”
美女?吕风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倒不是对他对美女不感兴趣。
只要是个男人,不管大小对美女不感兴趣的那是凤毛麟角,可吕风明显不属于其中。
不过两世为人的他,在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却没有了他这个年龄所拥有的青春跳跃。看上一眼又能如何,即不当饭吃,又不能多块肉。
“吕风哥哥!”清脆如玉落珠盘。
吕风循声望去,第一感觉有点熟悉,第二感觉好一个美女。
就见一女翩翩似画中来,秋水为神玉为骨,明媚善睐。
一身白色的丝裳随风舞,乌黑长发如瀑般倾泻其上,遮住小半的容颜,可是那若隐若现的靓丽容颜却更让人迷醉。
一张红唇正一翕一合,闪现着诱人的弧线。
呃……美女,绝世美女,至于那丝熟悉的感觉早已丢到了一边。
吕风很努力的牵动着嘴角,挤出自认为是这辈子最迷人的微笑。
本想说上一句,美女你好眼熟。
却突然发觉这是色狼搭讪的标准手法之一,何况明显眼前这祸国殃民级别的女人明显认识自己。
没道理啊,这种美女就是看上一眼都会牢记在心中,怎么可能仅有熟悉的感觉,却记不得其他的东西。
认不出这等美女,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啊。
吕风憋了半天也没想起是谁,终于脸红红的问出一句,“你是?”
扑通!扑通!
周围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当即倒下了一片,恨不得当场打死眼前的这小子,这话说的也太煞风景了吧。
“……”眼前的美女似乎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不记得自己,诱人的小嘴当即嘟了起来。
保持好男人风度,保持好男人风度,吕风看着那诱人的红唇深吸了一口气,挠了挠脑袋看着有些熟悉的漂亮面孔。
突然间一张挂着鼻涕嘟着嘴跟着自己的身后的场景出现在脑海。
这能重合吗,吕风看着眼前这美女,想着曾经身后挂着鼻涕的小女孩,不敢置信的问道,“袁悠?”
美女俏生生的白了吕风一眼后说道,“终于认出我来了,可真不容易。”
这女大十八变,可这袁悠变化也太大了吧。
吕风听到袁悠的讽刺,不由的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这么多年没见,一时眼生没认出来。”
袁悠仿佛想起了什么,吃吃笑着说道,“看起来我还是没有你这么拉风,就像那田地里的金龟子,漆黑夜晚的萤火虫,那般的鲜明,那般的闪耀。”
“……”吕风无言以对,备受打击,四下看了看有没有一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哪怕只能像鸵鸟一般只把头埋进去也成。
这话还有印象,当时自己到底是年少轻狂,自己正是这么形容自己的。
一恍多年,她怎么还能记得呢。
一席话倒让吕风没来由的记起许多穿开裆裤时候的事,好像很多都跟眼前袁悠有关。
只是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往事如电影般一幕一幕从眼前滑过,逐渐浮现出亲切感。
看着温煦的太阳挂在空中,空气中弥漫着暖洋洋的味道。多年分别的陌生感仿佛阳光下的积雪,迅速被这一句话消融冲的七零八落。
虽然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一个靓丽的少女,那羊角辫变成如瀑般倾泻的乌黑秀发,却一切恍如当初,仿佛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没有任何改变,就是一直如此。
看着吕风那逐渐熟悉的表情,袁悠那长长的睫毛下,黑宝石般的眸子渐渐如空中的弯弯月牙,嘴角勾出一道愉悦的弧线。
“前两天才听你爷爷说你即将回来,没想到就这么偶然碰到了,你什么什么回来的?”那熟悉的感觉渐渐回来,吕风眼角浮现一丝笑意,仿佛冬日阳光下晒着太阳的慵懒人士笑眯眯的眼神。
“是啊,挺巧。我这刚回来,还没到家呢。”袁悠笑眯眯的答道,明显对这巧合很满意。
“呵呵……”吕风眯着眼享受着这愉悦的氛围,仿佛置身与温暖的泉水中,浑身上下充满了舒服,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半响之后,略微收敛一些回味的神情,吕风如过往般朝袁悠招手道,“走,我陪你回家。”
阳光下,两人并肩缓缓的走着,相互诉说这分别以来的种种,不时有着清脆的银铃声充斥在空气中。
一段不长的路走了好长时间,却对意犹未尽的两人来说时间还是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