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房乔的话,叶飞一头黑线,奶奶的,一大早上就来报丧,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吗?于是面不改色道:“房老爷子何出此言啊?”
刚才房乔说这话时,他和杜先生都在观察叶飞的表情,没想到这丫的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都不禁对叶飞的镇定感到惊诧,看叶飞的样子也不过十八九岁年纪,这样的年纪能如此沉着老练,在他们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前些日子房某曾听杜先生说叶小兄曾以一钱银子进兴发赌场赌钱,所向披靡,杜先生以一百两银子与叶小兄赌命,叶小兄竟然毫无畏惧之色,令杜先生对叶小兄的胆识赞不绝口,如今看来叶小兄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啊!”
这家伙不是说老子大祸临头了吗,提这事儿干嘛?叶飞心里挂了个问号,脸上却依旧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道:“那都是装出来的,不有那么句话嘛,不装,逼遭雷劈!”
房、杜二人恶汗,这家伙真是啥都敢说!
房乔知道,叶飞这种人绝对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微微一笑道:“一个月前,房某听说有人花上百两银子在铁匠铺打造了百把奇形怪状的砍刀,说是用来砍柴的,叶小兄你说怪不怪?”
程彪你这头猪,谁没事花百两银子做柴刀啊!看来这俩老家伙今天是有备而来,叶飞感觉有点不妙,没准儿这两个老家伙真的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他没言语,示意房老爷子继续说下去。
房乔见叶飞依然没有惊讶的意思,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沉着,继续道:“说来也巧,这些柴刀刚打好没多久,董家堡便发生了一桩大事,叶小兄在董家堡住得时日不短,想必也听说了吧,恶霸李二狗与赵天霸数十人火拼,无一生还。事后赵家庄被洗劫一空。”
“哦,你说这事儿啊,那个官府不是说了嘛,李二狗和赵天霸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大打出手,后来赵天霸那些家产被他老婆们瓜分了!怎么?你们不会怀疑我跟他那些老婆有啥瓜葛吧,你们要相信我的淫格,这个真没有!”
俩老头实在无语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彻底的,现在俩人有点后悔是不是来错了。
房乔看着叶飞,微微一叹道:“房某倒真的希望叶小兄能与她们有些瓜葛,如此事情倒好办了!”
“房老爷子您这话什么意思,听起来怎么跟秦始皇唱***似的,不是味儿啊!”叶飞眨了眨小眼睛道。
“叶小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买这咏春园得上万两银子吧!那钱哪来的?你可别告诉我是赌钱赌来的吧?”房乔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飞道。
“怎么可能是赌来的呢?”叶飞摇了摇头。
算你小子上道,房、杜二人互视一眼,心中有了底,在他们眼中,叶飞的确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想一个人为自己所用就必须知道这人的软肋在哪里,在他们看来,叶飞再如何出色也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做事难免有疏漏之处,这次巧用连环计打劫赵家庄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可接下来叶飞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们噎死:“跟你们说实话吧,这咏春园是我骗来的,一个子儿没花,不但没花钱,庞管家还搭了我一栋宅子外加五百两银子!”
俩老爷子一听这话差点没吐了,庞管家什么人,那可是号称泰兴管家界的第一把交椅啊,你骗他,还给你倒搭银子?俩老爷子涵养再好也经不起叶飞这样涮!“既然叶小兄不肯坦诚相待,那我二人只好告辞!”俩老头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叶飞见俩人要走,急忙一手拉了一个道:“别走啊!你看看你们俩也老大不小的了,咋还这么冲动呢?我还有事儿求你们呢!”
俩人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个年轻人说冲动,真是世道变了,猪圈大了什么鸟都有!
“什么事说吧!”房乔对叶飞仍旧有些不死心,忍着气道。
“我想做几块宣传咏春宾馆的广告牌子挂在那个泰兴县城的城门楼上——”
一听这话房老爷子脸都绿了,这他妈什么人啊,城楼上挂咏春宾馆的牌子,行人那还不把整个泰兴县当成咏春宾馆了,亏你想得出!
“告辞!”
“别走啊!城楼上不行,改城墙成不成?”
“告辞!”
“你这小老头,脾气咋怎么厥呢,那改城门口总行了吧,我自己栽个木桩子,回头你让守城的官兵看着点总可以吧!别告诉我这也不行,那咱们说的接管长安街的事儿可别怪我不认帐!”
“嗯?你说你还打算接管长安街?”这回轮到房乔吃惊了,按说叶飞有了这咏春宾馆后,每天至少有几百两银子进账,而接管长安街一天才一百五十两银子,傻子才会冒着这风险得罪斧头帮呢!
“大丈夫怎么能言而无信呢!我答应的事儿就一定办到,怎么样,我这忙你们到底帮不帮?”
房老爷子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毕竟他这次和杜先生来的目的也无非就是说服叶飞为忠义堂效力对付斧头帮,现在忠义堂与斧头帮势均力敌,如果有叶飞的加入,便多了三成胜算。
房乔捋了捋胡子,面带难色道:“并非房某不想帮叶小兄这个忙,只是我身为商会会长,不方便插手城防,如果叶小兄真觉得有必要这么做的话,恐怕得要县令出面!”
太阳你一脸,跟没说一样!老子要是认识县令还找你?
“不过这事有一个人倒是能办到,此人与县令交情深厚,如果他出面,县令十九八九会答应!”房乔目光一闪道。
“谁?”
房乔看了看叶飞,一字一字道:“忠义堂堂主李绩!”
叶飞挠了挠脑袋:“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药店老板?”
房老爷子实在无语了,在这小子眼里,忠义堂跟药铺是分不开了!
叶飞嘿嘿一笑:“既然如此,就劳烦房老爷子给引荐一下如何?”
房乔点了点头,以他和杜先生的身份,李绩断不会拨了他们的面子,更何况他们也是在为李绩物色人才!
“那咱们一言为定!二位要不要再洗个脚?”叶飞嘿嘿笑道。
听说过端茶送客的,没听过洗脚赶人的,这丫的真是个另类,二人无奈摇头,要走的功夫,房乔忽然想起件事情,转身对叶飞道:“有件事情,叶小兄不可不防!”
“哦?房老爷子有话请讲!”
“此事想必叶小兄你还不知道,那赵天霸乃是这咏春园的前主人赵昂的远方侄子,赵昂与斧头帮帮主齐白虎的关系极为密切,赵昂去京城的时候曾托付齐白虎照顾赵天霸。因为李二狗刚入斧头帮,不知利害才与赵天霸起了冲突。赵天霸死后,衙门把死因说得极为含糊,并非他们办事不利,而是授了齐白虎之意。””
“嗯?这是为何?”叶飞莫名其妙道。
“我想他们如此做无非是让幕后的凶手放松警惕!要知道赵天霸的家产有上万两之多,如果运出城去一定瞒不过守城官兵的眼睛。只要凶手还在泰兴县,那么以他斧头帮的势力便一定能把这人挖出来。至于赵天霸的那些家眷早在他出事的当天晚上便全都落到了斧头帮手里。”
“奶奶的,看来这世上没有傻子,老子小看斧头帮了!”叶飞知道赵天霸那些老婆见过程彪他们,指望这些娘们守口如瓶,那比让小RB承认南京大屠杀还难!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叶小兄你万万不该这么快就拿那万两银子买下这咏春园啊!”房乔面色沉重道。
“咏春园真不是我买的,我说实话你们咋老不信呢?”
“是骗来的对吗?”房、杜二人实在受不了了,急忙双双抱拳道:“言尽于此,望叶小兄(公子)好自为之,告辞!”
望着房、杜二人的背影,叶飞笑了,笑得及其淫荡!
半路之上,杜先生忽然失声道:“坏了,我们上了这小子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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