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宽敞的包房内一片死寂,有的只是罗涛等人粗喘声。
丁默则坐在一张椅子上,冰冷的看着地上倒着的几人,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伤痕累累,严重点的甚至早已昏倒,但他没有一丝的怜悯与同情。
因为孤儿出身的他早年出来混迹时,早已了解这个世界,本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时代,弱者只会被人欺负,强者才能决定一切!有时所谓的怜悯与同情,很有可能就在关键时刻害死你,只有狠下心来,才不会因感情误事。
所以,丁默从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包括小雯。对待外人更是冷酷淡漠!
“好了,我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如果再不肯说……”说到这,丁默语气忽然一沉,抓起了脚下最近的一人头发,把他脑袋揪了起来,眼睛微微眯起,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把钢叉,寒光一闪,便要朝他眼睛刺去。
“住…住手…我说…我全告诉你!”罗涛的那名小弟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慌忙出声阻止。关键时刻,他也顾不上罗涛事后的愤怒与责怪,为了保住自己双眼,他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你敢…”罗涛扯着嗓门吼道。如果那件事被丁默知道,今天自己的下场铁定会比现在还要严重百倍!
丁默狠狠的瞪了罗涛一眼,放下手中的叉子,低头道:“说!”
“是是…”那人胆小的不敢看罗涛,畏惧道:“前几天丁小雯的确来找过涛哥,那时我们就在这里吃饭……”
丁默皱着眉头打断道:“具体点,前几天是那天!”
那人正想说我不记得了,见丁默眼中寒光四射,右手竟再次朝那把钢叉拿去,连忙回忆道:“好像是……5号。”“对,就是四天前!”
果然是小雯日记断开的那天!
丁默心中猛地一颤,说道:“继续说!”
于是,那人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只想快点去医院治疗,把当天发生的情形一口气全说了出来,除了罗涛在他说的时候不时的出言阻止外,其余醒着的几人都是一副沉默状,没有为同伴的自私鄙夷,换了是他们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同样会选择妥协。
原来小雯当天晚上的确来找过罗涛,而他当时正和他的狐朋狗友,因为某件事心情大好,喝酒喝到了兴头上都有些醉了,突然有个小美女很可怜的跑来借钱,而且还是自己内心早就倾慕已久的丁小雯。
罗涛当时立马色心大起,竟趁小雯最无助时候,提出了一个无耻条件:“只要你肯陪我睡一晚,服侍好了别说是借你,不用还也行!”在他的眼中区区几万块完全不是问题,像丁小雯这种顶级美女,根本不是外面那些庸脂俗粉所能比的,所以即使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然而,保守的小雯自然不会接受这种要求,就在她羞愤的拒绝了罗涛想直接走人时,旁边的人却开始起哄,并且说了许多特别难听的话,例如:
“你算什么东西,涛哥看得起你,那是你的荣幸!”
“丁小雯,别再这里假装清高,你以为你是谁?涛哥想要的东西,还没得不到的!”
当然这些话是不会说给丁默听的,但他也能猜到一些。
被罗涛的朋友轮番羞辱之后,丁小雯更是脸色难看的急着想离开,但就在这时,酒喝多了的罗涛,被人这么一刺激,爱面子的他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一气之下竟再也不避忌的直接拉起小雯的手,便往旁边沙发上拖,竟粗暴的想要侮辱!
而旁边看热闹的更是火上浇油,急着向人证明自己的尊严不容挑衅,罗涛当时完全乱了心智,仿佛一头饥渴的野兽般,粗鲁的开始扒起小雯衣服,而力量不如罗涛大的小雯,只能一边哭,一边无力的反抗着……
听到罗涛竟然酒后乱性的想要**小雯,丁默再也忍不住的抓起桌上那把钢叉,狠狠的刺进了那人的眼睛里。
只听“啊”的一声尖叫!
那人便急忙捂着血直流的双眼,十分痛苦的在地上翻来覆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完全把其余几人吓傻了,包括罗涛在内,没料到丁默真这么残忍。
“妈的!废掉你一双眼,算是便宜你了!你们这群垃圾,看到了不该看的,作为惩罚,今天都给老子把眼珠留下,特别是你……罗涛!”
丁默狰狞的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直到最后停留在罗涛身上时,寒气竟明显浓重了几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要吃人似地可怕。
“别别…请你放过我吧!我那天恰好不在啊…”距离丁默最近的一人,见他向自己缓缓走来,吓得连忙哀求哭诉。
但已完全丧失理智的丁默,依然举起了那把仍在滴血的钢叉,冷声道:“要怪就怪你交友不慎吧!”
接着又是一声尖叫,亲眼目睹的罗涛再也无法坐以待毙,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鬼哭狼嚎的朝门口冲去,他知道再不走轮到自己更加悲惨!
“想走?”丁默怔了下,冷哼一声,便向门口追去。速度明显不是罗涛能比的,竟后发先至的挡在了门口,蓦地,狠狠抽了罗涛一耳光。
“我有让你走了吗?”
顿时,罗涛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鲜红的掌印,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大感羞辱,一时间,竟壮着胆吼道:“你TA妈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信不信我……”
啪!
罗涛的话还未说完,迎来的又是一道耳光。
丁默不屑道:“打你怎样?之前不是已经打过了吗?现在的你在我眼中屁都不是,别说你只是华丰集团一个董事的儿子,即使是华丰集团的太子爷得罪了小雯,我也照样敢让他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见丁默认真的样子似乎并不像开玩笑,今天铁定了是很难走出这个门了,罗涛捂着滚烫的脸,平生第一次服软了,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球,再也不敢呛的哀求道:“丁…大哥,我知道错了,可我还没有错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啊!我承认我那天是喝多了,只是装装样子吓吓小雯,但我最后还是清醒了,并没有碰过她啊!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