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魔域里的这一幕幕出现在一个漂亮的水晶球里,水晶球的前面桥冷冷的站着。
桥的身后站着的是黑无常和白无常。
“真的失算了么?”黑无常单刀直入的问桥。
“杀戮女王?光和火么?”桥冷冷的说,冰冷的眼眸都可以结成冰了,回过头对黑无常和白无常说:“你们也是那面彩旗上的颜色么?是什么颜色?最后也会化身飞蛾,飞向那一堆没有未来的火么?”
黑无常和白无常不语,用沉默来承认他们甘愿化身飞蛾的决心。
“救赎你们的人是我,复活万李村的人也是我。”桥说,而这样的她,却没能将这两个人留在身边。人是留在她的身边了,以黑无常和白无常的身份,但骨子里,依然,是君莫问的蛾子吗?
久久的,黑无常终于说话了,像是经过深思和熟虑,没有波澜的眼眸里隐藏有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说:“你有强大的,轻而易举就能改变别人命运,改变世界命运的力量。你对我们来说更像是神,我们无助,我们有求时,我们都会向神祈求,求神的庇护,求神的引导,求神的怜悯,求神能与我们同在。神的心思也不是我们能揣摩的,神的念之间,可以让世界成为人间的天堂,也可以将人间天堂成为人间地狱。我们敬神,也畏神,神说,万李村的人该死,他们就不可以活,神说万李村的人可以活着,他们就不可以死。你对于我们来说就是这么高高在上的存在,而君莫问却不同,她狠,她毒,她甚至不能成为我们的伙伴,但我们却想为她奉献一切,一如她化身飞蛾的身姿。我们也可以以这样的姿态扑向火堆,哪怕舍弃神,舍弃信仰。因为,那个女子也是这样的。”
“好感人的演说。”桥说,微笑的眼眸渐渐的冷却成冰,说:“你以为我会这样说?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懂了,这就是君莫问的力量,她就算是死了,她播下的种子也会发芽。说你们是飞蛾扑火一点都不过份,为了那一点虚火,为了自以为很潇洒的身姿扑向火堆,到头来,只会变成一场可笑的笑话。你们敬畏我如神,认为我可以改变世界的命运,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就算是真神也对这个世界无力回天了。你们真的以为君莫问可以斗得过我?斗得过天么?”
黑无常和白无常露出了很有默契的笑容,黑无常很淡定,很傲骨的说:“与天斗,其乐无穷。”
桥怔怔的看着黑无常和白无常,她没有笑黑无常和白无常的不自量力,也没有因为站在她身边的人心却向着别的人而气恼。桥的眼神有些不解,有些感触。就只是那样的开始莫名的羡慕那种羁绊了,那种可以就算把天下放到天平上都不能让它倾斜的羁绊。
久久的,桥终于开口了,说的话却是那么的冰冷入骨,可以至人于死地,说:“果然,君莫问不可以活在这世上。”
黑无常和白无常有些意外,却没有一丝的惧意,敢与天斗,当然也敢与神斗。
桥说完,修长纤细的手忽然插入到水晶球内,那水晶球像是与那个世界连接着的一样,桥的手穿透了云朵,直直的落在魔域上,在那世界里变成了一只可以毁天灭地的巨手……
巨手意外的没有落地,水晶球里映出了一个女人的脸,清秀的脸,一头银发,一笑云淡风轻,面对从天盖下的巨手从容淡定得就像天空中只是下了一场轻描淡写的毛毛细雨一样。这张脸,那样的笑容,除了我们的君莫问还能有谁?
黑无常和白无常惊讶住了,从水晶球外看,君莫问就像一只蚂蚁一般,而这只小小的蚂蚁却轻描淡写的托住了从天而降的巨手,这怎么不让人感到吃惊呢?
“桥,你该出来了。”君莫问淡淡的说。
桥笑了,冷冷的,那清冷得绝尘的女子好像变得有些嗜血起来了,忽然渴望能够穿上用鲜血染红的华衣。桥的身体缩入到了水晶球内,忽然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君莫问的面前,二人不再是巨手与蚂蚁的局面,而是两个气场都惊天动地的女人相互的对峙着。
白无常看着水晶球里的动态,说:“大事不妙,桥好像生气了。”
“不是生气了,而是热血沸腾了。”黑无常笑了,眼眸里跳动着光芒,说:“在君莫问的面前,没有人不会热血沸腾的。就算冷如冰霜,万年不化的桥也忍不住的热血沸腾了。”
“就是不知这一沸腾是好事还是坏事。”白无常说。
“有一件事倒是能清楚的知道,与天斗,其乐无穷。”黑无常说。
“额?!”白无常像是有些意外,但看到黑无常眼里闪耀的异彩后,白无常的眼眸便被那抹异彩染上了同样闪耀的色彩。
看到君莫问的现身后,撤旦像是很生气的样子,吼道:“你居然将灵魂移出了身体内,你想变成行尸走肉么?”
“有我在,我不会让她变成行尸走肉。”腾龙说,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话,给予的却是最强最值得信赖的依靠。
“呵呵,有意思,一个肉身,一个是元神。”阿修罗看着场中对峙着的两个女人,他从看到君莫问的那一刹那,阿修罗便感觉到君莫问的气场了,那是强者的气场,即使是他进入到君莫问的气场内时,还是那么的惊心动魄,一个人再怎么变化,也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这么骇人。难道,君莫问的灵魂有什么东西压制了她?阿修罗不禁说:“为什么她会起那么大的变化?”
没有人回答阿修罗的话,因为谁都不知道君莫问起了什么变化。撤旦也感到君莫问浑身充满了不祥的力量,隐约的感到与那些花瓣有关。
“你从哪里来的自信?只要有我在,我可以让你的灵魂永远都回不了你的身体里。”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