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高进就张开了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又恢复了饱满的精神,想想今天是该去找工作了。
匆忙地洗漱完毕,买了两根油条垫肚,高进就开始走街转巷,找起了工作。
他现在身高八尺有余(相当于一米八五),肩阔臂圆,肌肉饱满虬扎,这都是他近半年修炼的结果。
更是浓眉大眼,眉宇英气逼人,奇俊无比,而且饱读诗书,无论是脑力还是体力工作,高进相信自己都能胜任,工作应该很好找。
但转了半个上阴城,虽然店铺林立,人潮涌动,却没有一个收人招工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高进停在街头,开始纳闷了起来。
仔细一想,原来再过四天就是过年了,现在街道上的人都是办年货,做生意的,等到一过年,所有的人都要回家团聚,年后更要走亲访友,街道就会变得萧条无比,这是每年的惯例。
唯独自己这个没家的孤儿,还要在异地求生存。
其实,他也想过回到高腾龙爷爷家里,但是那日一战,就在自己小屋门口,而且箫亦然已死,必然牵扯到自己,王家肯定会派人询问自己,他也不想惹上这官司。
“往年都是一个人在小屋里过年的,也实在没有意思,今年就在上阴城过吧!”
高进唏嘘一声,仰头望天,心里满是酸楚。
工作还得继续找,不然连吃饭住宿都成问题,高进就不相信,偌大的一个上阴城,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又开始了行走,直到转到腿都酸了,肚子又开始乱叫,还是没有,高进满心希望破灭,叹道难道上天真要灭我不行?
就在这时,转身抬头,只见前方正对面一个很大的铁匠铺子门前,挂了一个大大‘招工’的纸牌。
高进激动的几乎都要流泪了,看来黄天不负苦心人,上天不算真的绝情。
高进赶紧上前,打算询问。
烟熏火燎的炉台之上,四五个身穿单衣,头顶大汗直冒的铁匠正干得正热火朝天,这么冷的天气,几人却不知道一点冷。
“几位大哥,请问你们这是不是要招工?”
高进带着礼貌,言辞恳切地问道。
几个铁匠只顾着手中的活计,瞄了高进一言,完全一屑不顾,其中一人淡淡地说道:“去问掌柜的,我们做不了主!”
没给高进好脸色,高进也不抱怨什么,自己是来找工作的,何必和这些人计较,于是踏过门槛,进了铁匠铺的正门。
进门一看,高进便知这是一个殷实富足的人家,院子宽敞宏大,几颗苍劲的松柏挺立其中,四下都是红砖大瓦房,闪光琉璃瓦,还有几个年轻人在院中操练着刀枪。
“请问掌柜的在吗?”
高进微喊一声,不卑不亢,更显得礼貌婉转。
“是谁啊!”
几个年轻人听见高进的声音,都停下了手中的刀枪,躺在旁边摇椅上的晒太阳的中年人慵懒地答了一声。
“掌柜,在下是来找活计的!”
高进微微一躬身,双手作揖行了一个礼。
掌柜的觉得高进礼仪大方,很是不错,就站起身来,向着高进走了过来。
掌柜的年过中年,微微发胖,却显得精干简练,一看就是早年打铁的好手。
“年轻人,是你要找活计啊,你可知道我这程氏铁匠铺名气?”
掌柜的双眼微睁,透过一丝缝来看高进,完全高高在上的样子,指着门外的牌匾反问道。
“在下不知,在下只看见门前招工的纸牌,就进来询问了?”
高进一五一十回答,不敢有半点卖弄心思,他知道掌柜的这是在考核自己。
“年轻人,我这程氏铁匠铺是上阴城最大最好的铁匠铺,一般只为官家和大户人家打一些兵器和生活用品,你有没有打铁的经验啊?”
掌柜的再次问道,口中带着几份炫耀。
“在下没有。。。”
高进的声音有些怯懦了。
“那就请回吧,年轻人,我们这里不是混饭吃的地方,必须给客户满意,不然那些客户可不是得罪不起的,要不是到了年关,走了几个学徒,我们是不收人的!”
掌柜的把手一扬,重新向着自己的摇椅走去。
“掌柜的,我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我可以学啊,我会学的很快的,要不,要不我在您这里打杂也可。。。以!”
高进几乎是哽咽着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他没想到,自己一个饱读圣贤书的书生,为了生存糊口,竟然会去求一个铁匠,而且是这么的低三下四。
“请回吧,我们这里不需要打杂的!”
掌故已经回到了摇椅上,闭上眼睛打起了盹。
“求您,求您,就收下我吧!”
高进再一次恳求说出口,他都觉得自己低贱,但是无可奈何,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年轻人,我的话你是听不懂吗?不要让我赶你出去!”
掌柜的语气突然一转,凌厉了起来。
这一次,高进绝望了,他低贱的恳求,丧失了读书人的尊严,但是还换不回这些世俗之人的一丝怜悯。
他慢慢地转过身去,心里难受极了,眼泪在眼眶打着转转。
以前他觉着自己条件都可以,而且口才很好,但此时此刻,这用来求人的话,就算用再好的口才,他都说不出口了。
就在这时,要走的时候,高进直觉的眼前一亮,一个白衣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高进一眼,就向着掌柜的身边走去。
高进心里一颤,没错,那就是昨晚的白衣女子,自己还捡了人家钱袋。
“爹,刚才就是他要找活计吗?”
白衣女子拉着掌柜的手,声音很甜的询问道。
“是有如何,我的宝贝女儿?”
“那您就收下他吧,女儿看着人不错!”
白衣女子把掌柜的拉起来,几乎撒娇地说道。
“恩,怎么个不错法?”
掌柜的越显得迷惑。
接着,那白衣女子就趴在掌柜的耳朵上,悄悄对他诉说,还时不时用眼睛勾了高进一下,显得调皮可爱,高进则脸上通红,低下了头去。
掌柜一听完他的话,顿时神色大变,来到高进的面前,态度也改变了,细细地打量了高近一番。
“年轻人,很不错啊,拾金不昧!这年头很少有人这样了,好,我就收下你了!说说,你能干些什么?”
掌柜拍了拍高进的肩膀,振振有词地说道。
高进一听自己被收下了,心底一股莫名的喜悦又涌上心头。
“掌柜的,我有的是力气,干什么都行啊!”
高进兴奋地说道。
“恩,怎么个有力气法,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掌故的又狐疑地问道,此时,院中几个耍刀弄枪的青年也死死地盯着高进,就像要吃了他一样。
高进四下一望,眼睛就停在了刀枪旁的石锁之上,半人大的石锁,少说也有三百斤的重量。
“呼啦!”
高进单手持锁,几乎不费一丝力量,瞬间轻松地举过头顶,就这么直直地挺立在人群之中,如同鹤立鸡群,金鸡独立。
“啊!”
几个青年大惊失色,脸色变的煞白,双目睁大如同牛眼一般,把口张的老大,不刚相信地看着高进的雄姿,咣当一声,连手中的兵器也掉在了地上。
而掌柜则被雷倒,他原本想着高进双手举起这锁子都不可能,但现在高进单手举锁,就像举起鸿毛,他差点就要昏倒了。
白衣女子捂住嘴巴,看着高进,就如同看到天神一般,只能仰慕而望,充满了惊讶。
而在门外打铁的几个铁匠,也丢下自己手中的伙计,像丢了魂儿一般,双腿都颤抖了起来。
高进心中一片坦然,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只要给自己施展的舞台就好,在这些尘世俗人的眼里,就是要给他们一点惊喜。
单手一千斤力量,双手两千有余,昨日还掷飞千斤巨石,砸死过大内高手,这就是高进的光辉战记。
其他的武功高进还没有施展出来,足足一个力量,就已足够让这些尘世俗人把自己当神膜拜了。
“把你的刀给我!”
高进夺过一人手中的大刀,两根手指一夹,然后轻松微微一转,只听见‘咣’的清脆声响,那刀就活生生被折成两段,掉在了地上。
掌柜的直接眼睛一背,双腿一瞪,仿佛看见了鬼怪,被生生吓晕了过去。
“爹,爹,您怎么样了?”
白衣女子摇着掌柜的身体,口中大声喊着,高进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有点卖弄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