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翔没有再靠近,只是附在桃夭夭的耳边,他明知故问道:“你慌什么?”
有风吹进来,把石室内唯一一盏灯火给吹灭了,阴暗的石屋内成了一座牢笼,月天翔那双黑眸在闪烁着。
黑暗中,他撩起她的黑发,将有着幽香的发丝放到唇边吻着,慢慢的手心往上再往左,最后他的手心停留在桃夭夭的后脑部,黑暗中没人看见他手中拿捏着一根细细的针儿,也没人看见此时的月天翔脸上露着一张狰狞的面孔,他嘴角浮现出冷笑。
月天翔的手正想往下按,桃夭夭回头一看,他突然翻转起她的手腕,细细的针儿瞬间没入到他的衣袖里,动作实在来得太快,桃夭夭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只见自己的发丝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之后又跌入在他的怀里,发际处传来阵阵刺痛。
发际的疼痛让桃夭夭必须抬起头来,眼前的景况让她呼吸一紧,月天翔的脸离她实在太近了,近到彼些都能感受到对方吁出的热气,他的双眼太过狂妄,唇边还挂着一抹邪恶的笑。
那抺笑容看得她心里忐忑不安,想要站起身来,却发觉月天翔的手正圈住她纤细的腰部,她竟动弹不了半分。
月天翔捏紧桃夭夭的下颚,一点一点地靠近,直到两人的肌肤几乎相贴,他的唇沿着她秀美的下颚慢慢滑下,灼热的温度逼得桃夭夭不敢睁开眼,在即将吻上她的红唇时,石室的门敲响着。
“大师兄,……”声音穿透石门传了进来,周围灼热的温度,暧昧的气氛被陡然打断,桃夭夭霎时间清醒过来,她推开他,往门口靠近,想借这次时机跑出门外。
石门被月天翔打开,室内的光线明显光亮几分,门外站着一个女子,女子的脸上蒙着纱巾,加上光线不够所以桃夭夭看不清楚,这女子声音又起:“大师兄,我……”她还没说完的话被月天翔打断了。
桃夭夭听到这女子的声音,却无比震惊,因为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这声音她听了上十年了,这决对是语冰的声音,不会有错的,
桃夭夭没等门外的女子走进石室内,她就忙扑了过去,惊叫道:“语冰姐姐,是你吗?”
那女子显然吓了一跳,手中的灯笼差点掉下,她瞪大双眼,嘴上吞吞吐吐道:“你……你是谁?我不叫语冰,我是诗诗。”
桃夭夭抓过她的手,就想把她脸上的面纱给扯掉,而另一双比她还快的大手瞬间按住她的小手,月天翔冷着脸,反手就把她们两个女子隔开,而他站在她们两人的中间。
月天翔的手捏握住桃夭夭的手,很用力的捏,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语:“她不再是你的语冰姐姐,她已经属于我。”生怕她听不清楚似的,他加重语气:“她已经完全属于我。”
桃夭夭身子一震,忙道:“什么叫已完全属于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月天翔慵懒地靠在她的耳边,啄吻着她的耳垂,一寸寸地舔吻着,模样气定神闲说道:“你不明白?她已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她只会听从我一人。”
“无聇,卑鄙,你居然对她用强的。”桃夭夭朝月天翔的脸上吐了一口水。
月天翔反应过来,抬手一挥,给了桃夭夭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用力的捏住桃夭夭的下巴,“用不用强,你看着不就知道了。”
桃夭夭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居然被这男人给打了,还……还这么用力,就不能下手轻点啊,该死。
月天翔转身搂向诗诗,那姿态格外的亲密,他的唇轻轻的落下,诗诗并没有闪躲,反而用手勾住月天翔的脖子,与他加深了这个吻。
桃夭夭惊呼着,这太难已想像了,不会的,语冰不会是这个样子的,月天翔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失忆了?她不认识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你,月天翔,我另外的几位师姐呢?还有金堂主,你把她们怎么样了?”桃夭夭急问道。
月天翔松开诗诗,笑道:“我把她们全杀了,你信吗?”他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桃夭夭听在心上却是一寒,双脚虚软眼看就要跌倒,还好旁边有石柱可以扶住,别人的话她也许不信,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她信了,他说杀了便是杀了,那么木堂主、水堂主、还有兰蕙呢?不会也跟她一样被关在傲月谷的某个石室里吧,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逃出去,到底该怎么才能逃出去啊?桃夭夭的脑子不停转动着,可眼下根本想不出好的办法。
桃夭夭忍着气,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困在石室内,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如果现在再触怒他,后果不堪设想。
桃夭夭也轻笑道:“反正也只是几条看门狗,杀了便杀了,只可惜了……”说到这里,桃夭夭停住没有往下说。
“可惜什么?”月天翔厉声说。
“可惜世上再没人知道,白虎爪的下落。”桃夭夭转身看向月天翔缓缓道,她现在只能撤这个谎言看下他的反应。
“你说什么?”月天翔闪身来到桃夭夭的身旁,“不可能,没人会知道它的存在。”
“谁说的?花夕城的金堂主就知道它的下落。”桃夭夭轻叹道。
“金堂主,她是谁?现在又在哪里?”月天翔喝道。
桃夭夭娇笑一声道:“死了。”
“死了。”月天翔眼神一紧。
“对,死了。”桃夭夭道。
“谁杀的?”月天翔问。
“你。”桃夭夭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月天翔盯着她的脸,似不相信道:“我什么时候杀的?”
“你刚刚不是说杀了吗?那几位女子中,是不是有一位年纪比较大,在四十岁左右,她手中是不是拿着一对金钩,金钩上是不是用龙藤缠绕其身。”桃夭夭一步一步走过月天翔的面前问道。
月天翔回想着,现在他的脑子有些混乱,白虎爪除了自己和门下的几位长老知道,这世上不可能再有外人知道它的下落,难道有长老汇密放消息出去?
“金钩”他想起来了,那时与他交手的老女人,就是挥出那对钩来对付他,那次交手如果不是他手中有月魔箫,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杀她死了,他仍然还记得那钩一挥出,似追命勾魂,挥舞若龙腾,本来他还想杀死她之后,把那对钩收入囊中,谁想到那老女人,临死前居然把它给毁了。
“原来你说的是那老女人,她怎么会知道白虎爪的下落。”月天翔问道。
“半个月前,是她传信鸽回花夕城,说她知道白虎爪的消息,谁想到你却把她给杀了,你说现在还有谁会知道这情况?”桃夭夭摇摇头叹息道。
“她在信上没有写清楚?”月天翔追问道。
“没有,这样重大的事情,在信上那能说清楚。”桃夭夭慢声应道。
“不可能。”月天翔一把抓过桃夭夭的手,逼近她问。
桃夭夭神情未变,也不挣扎,她只是轻笑道:“不信,那你去问问我们的城主,整个情况不就全明了,如果你要问我,我可以告诉你……”桃夭夭双眼闪了闪,过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说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月天翔含有深意地望着她一眼,他用手理了理桃夭夭的发丝,说道:“你不该对我说这些的,你不怕我连你也杀了。”
桃夭夭望着月天翔的笑意,又用力地眨了眨眼,说道:“我说过的,你舍不得杀我。”
她娇腮如花,月天翔看在眼里,越看越爱,他缓缓俯下头来要亲她,桃夭夭知道不能躲,只能稍稍轻移眼睑,下一瞬间只觉得一个火热热的嘴唇,落在了她的唇角上,微一停,又轻轻移向她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