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崎国皇宫内,一片歌舞升平。
浓妆艳抹的舞姬和歌姬们争相在她们的王面前展露出自己最娇媚的一面,以期可以获得宠爱。即使没有被皇上选中,也希望能被某个贵族或是大臣相中,从此不再做个低贱的伶人。
正值凤崎国第二次选秀,各位从初选中脱颖而出的秀女们正坐在另外一个殿内相互无心地谈天说地,脸上的神情虽然都是欣喜和善,可是那眼神中还是会时不时地传出敌意和疏离。
歌舞表演结束,歌姬和舞姬都是失落不已,她们的表演似乎并不能让皇上满意。她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宫中的舞姬换了一波又一波,始终没有一个能让皇上打心眼里满意。有些长相脱俗和美艳的,都无一例外地被好色的大臣们和贵族们选中纳为小妾。
上官易轩命众人退下,这丝竹之音和华丽表演并不能让他心内的愁绪疏解,反而越发浓重。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那个迷人的身影。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那样动人的舞姿了。
御前一等侍卫含笑带佩刀走入殿内,见到早已散场的宫廷盛宴,不由悲从心来。今日是皇上的寿宴,却如此草草了事。含笑只迟疑了一下便阔步走了过去。将收到的最新情报交给了上官易轩,然后退到一旁等候差遣。
自从剑央带着剑诀离开之后便一直行踪神秘,片寻不着。含笑也因此接替了剑诀的职务贴身保护上官易轩。
“赫连炽焰居然未死?”上官易轩有些疑惑,“那日朕亲自放的火,怎么可能还能让他逃脱?”上官易轩不禁开始猜测,这也许是上治国耍得手段。“易辙也太心急了吧。”
含笑想了会儿才道:“上治国无论兵力和财力都无法与凤崎相比,他没必要以卵击石。这事尚有蹊跷,要不请贤亲王去调查一下?”含笑口中的贤亲王便是秋逸风。“贤亲王乃江湖中人,做这些事毕竟方便一些。”
“也好。”上官易轩将密报交给含笑,“交给秋逸风,三日内给我答复!”
含笑接过密报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皇上,属下今日见到了一位您的故人。”
“谁?”上官易轩波澜不惊地问到。
“大昭国的皇后娘娘,凌慕白。”含笑说完后眼神停留在上官易轩的脸上好一会儿见他没有丝毫的惊讶,也没有欣喜的神色,不禁困惑不已。
“七七也是收到了消息了吧。”上官易轩挥挥手,命含笑退下。七七,难道这是你我之间的转机?右手手臂上的伤仍然刺目惊心。剑央和秋逸风虽然治好了他的伤,但他的手臂上从此出现了一大块可怖的伤疤。那里已经没有了知觉,就算拿剑刺下去也觉不出疼痛,也流不出血来。就像他的心,麻木了。这五年里他纳了很多妃嫔,每一个都是因为长得像她才获宠的。不是眼睛像就是嘴巴像,要么就是笑起来时像她那样有一丝温暖。然而,心里却是越发空落落的。
七七决定在这座偏远的小城内逗留几日再去京师重地。郎寻找好了一家客栈,住在她的隔壁以便保护她。
夜深,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闯了进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哆嗦。七七走到窗边,将刚才问小二要来的床单塞到了缝隙处用来挡风。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一直飞镖划过她的耳边直直地插到了墙上。七七走过去将飞镖上戳着的信纸取了下来。
‘许久未见,可安好?’
七七狐疑地蹙眉,这字体很陌生。但纤细娟秀,一看便知是个女子所书写的。
将飞镖和信纸放入包裹内,七七的脑海中闪现了许多个可能。但最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是剑央!当年她废了剑诀的武功,剑央又怎么会不恨她?
第二天,七七和郎寻在城里逛了一圈,毫无收获便决定提前离开。
京城里,含笑派手下紧紧盯着一间宅院。那里曾是他见过凌慕白的地方。
七七和郎寻连夜赶路,七天之后终于来到了京城。打点好客栈之后,郎寻才出去打探消息。
“娘娘,此事恐有蹊跷。”郎寻紧皱眉头,眼里尽是担忧。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便不会放弃。焰没死,却也不在凤崎国。我来这里不是来找他,而是来等他的!”怀中的那块玉佩仍在散发出寒冷的气流,直往她的心口处钻。七七早已习惯了这股寒流,也凭着这股寒流在每一次心口作痛的时候熬了过来。“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安?”
“说不清楚为何会不安。”
含笑在那宅院外苦苦等候了五日始终没有见到人,于是带人闯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疑惑之际,却无意中看见了和郎寻回客栈的七七。顿时眼前大亮,令手下守住这里。
“我们被人发现了。”郎寻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守在暗处的几个人。
“呵,没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你的武功还对付不了他们?”七七冷冷一笑,并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
“还没有皇上的消息。”
“他一定会来的。”一定!
又是一个寒夜,七七早早吹灭了蜡烛坐在床上等待那个黑影现身。结果,却等了一场空。第二天,七七继续等。直到第四天,黑影才现身。
“你终于来了。”七七点亮了桌子上的油灯,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蒙面人,不禁觉得熟悉。“你——”
黑衣人取下面纱,盈盈一笑。
七七看着站在眼前与自己一摸一样的女子,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很惊讶,我居然又回来了?”凌慕白看到她呆滞地表情后,笑了起来。
“是。”七七木讷地点头。
“七七,我们联手合作,如何?”
“怎么合作?”
“引出赫连炽焰,你们一家团圆。而我么,要尽最后的努力。”
七七似懂非懂,“好吧,也只能如此了。你要怎么做?”
“改名换姓,混入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