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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历史的拐点

眼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扑进了自己的怀中,莫离还来不及细想,那个少女便说道:“夫君,心月总算能和你在一起了。”紧接着,莫离便感到两片温润的唇贴上了自己的嘴唇。一时间,莫离竟从心底涌出浓浓的爱意,莫离的目光渐渐的变得迷离了,变得再也没有焦点。

终于莫离将少女心月抱进了怀中,心中顿感一阵温馨。

莫离说道:“心月,你不是罗迦山神吗?”

心月脸色微红,目光如水般看着莫离,低声说道:“臭夫君,心月早已经不是罗迦山神了。不是夫君求山主给了心月一座万年高山吗?”

啊!莫离忍不住张开了大嘴,对心月道:“你是说我去求君无涯?”

心月连忙伸出纤纤玉指捂住莫离的嘴唇,神色有些愠怒,瞥了莫离一眼,说道:“夫君岂可直接称呼山主名讳?要知山主可是你我二人的大恩人,更是夫君您的师傅。虽然山主不会怪罪,可是传到山主的耳朵中却是不好。”

什么?我是君无涯的徒弟?莫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到莫离吃惊的样子,心月眼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问道:“夫君为何如此惊讶?”

莫离揉了揉脑袋,看着心月问道:“心月,能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一下,为夫感到脑中有些混沌!”

“夫君,你没事吧!”心月摸了摸莫离的额头。

莫离抓住心月的皓腕,将她的玉手放进自己的大手中,来回摩挲。

心月的脸上渐渐的泛起了红霞,心月娇羞道:“好了,夫君,我说还不行吗?”

原来,在心月成就罗迦山神的时候,广发请帖,邀请各位同道观礼。结果莫离也去了,在见到心月后惊为天人,立刻展开了追求。而心月正好是莫离在修真界中曾经救过的一个小女孩,当时便对英俊潇洒,修为高强的莫离暗生情愫,因此两人很快便走到了一起。可惜,莫离此刻受到众山神的排挤,甚至连座山峰都没有。但是,在爱情的动力下,莫离竟然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能量,他重新捡起了自己早已经抛弃多年的阵法,三十年,竟然悟通了上古十大阵法中的两仪微尘阵法。并在百年一次的山神大会上一举成名。虽然使用阵法并不是山神真正的手段,但是莫离的强悍却可见一斑。

也是在这次大会上,紫荆神君公开将莫离收为门下,成为他唯一的一个弟子。并将自己属山中的十座赐予莫离,从此,莫离身份大变。不仅如此,紫荆神君还亲自为莫离和心月二人主婚,成就一段美好良缘。而莫离和心月也一直视紫荆神君为最亲的人。

莫离听后大吃一惊,怎么会是这样?可为什么我的心底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不是这样的?

看到莫离皱着眉头,心月靠近莫离,将他额头的皱纹一点点抚平。心月心疼的说道:“夫君,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心月说,不要憋在心里。心月是夫君的妻子,夫君的样子,心月看的心疼。”

感到额头上的冰凉,莫离不由暗骂自己,事情都已经弄明白了,我还胡思乱想什么,反而让心月担心。

两年后,青阳山峰之巅。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一道矫捷的影子在皑皑白雪中上方翻腾,宛如游龙。一道道剑气将雪花劈的飞散。在不远处,一位素衣少女盘膝坐下,双膝之上摆着一张古朴的七弦之琴,玉指上下翻飞,悦耳的旋律立刻充斥的整座山峰,少女的脸上布满了幸福的微笑。

就在此时,一阵掌声响了起来。

人影,琴音立刻消失。

这人影,便是莫离。琴音,便是心月弹奏。

二人见到来人,立刻就要行礼。原来来人正是紫荆神君。

紫荆神君连忙说道:“在私底下就不用如此多礼了。莫离,你赶紧扶住你妻子,她现在可是有身孕在身。”

莫离连忙说道:“谢师傅。”说完,便搀扶着心月来到了君无涯的身边。

君无涯笑道:“你们二人真是双栖双飞,天作之合,刚刚你们竟然双双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真是羡煞旁人那!”

心月脸色微红道:“哪有义父说的那么夸张?”早在心月有了身孕之后,便拜君无涯为义父,一时间,莫离夫妇成为了众山神巴结,吹捧的对象。

这时,莫离脸上流露出了眷恋,回忆,温馨的复杂神色。

心月看到后,非常不解,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莫离伸出手来,一片轻飘飘的雪花落在莫离的手上,随即化成雪水,顺着莫离的手指缝隙缓缓流下。莫离说道:“月儿,你说为什么这雪花是没有温度的呢?”

心月非常奇怪的问道:“夫君,你是怎么了?雪花怎么会没有温度呢?”随即也接住了一片雪花,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凉凉的,好舒服。”

看到心月灿烂的笑容,莫离忍不住抚摸着心月的脸蛋。心月心中娇羞,神情有些扭捏的说道:“夫君,你干什么?义父看着呢?”

君无涯哈哈大笑,说道:“看来我这个老头子碍事了,好了,我老头子不打扰你们了,走了。”

就在君无涯想要离开的时候,莫离突然问道:“师傅,难道您不需要地书图录了吗?”

君无涯脸上流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地书图录?那是什么?”

看到君无涯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莫离不由叹了口气,忍不住将心月抱在怀中,说道:“月儿,我喜欢你。”

心月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说道:“夫君,月儿也喜欢你。”

可是,莫离突然咬咬牙,将心月推了出去。

看到心月脸上流露出的绝望,以及脸上的泪痕,莫离感到自己的心碎了。

君无涯看到莫离的动作,说道:“莫离,你这是干什么?”

莫离说道:“师傅,在这里,我认你做师傅,虽然你只是幻象。”

“什么幻象,莫离,你在说什么?”君无涯奇怪于莫离的胡言乱语,问道。

莫离苦笑的摇摇头,转头看向早已泣不成声的心月。心月问道:“夫君,为何要如此对待心月?”

莫离痛苦的闭上眼睛,说道:“月儿,自从成为山神后,莫离便一直受到屈辱。谢谢你,让莫离感受到了生活的快乐。有时,我真的想和你在这里逍遥一生算了,哪怕最终会死!可是,对不起了,心月,莫离不属于这里。”说完,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瞳孔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卍形。

嘴中说道:“破除一切虚妄,寂灭慧眼!”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了心月凄惨的喊声:“夫君,你好狠的心。即使你不想要我,可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他是无辜的呀!”

莫离的脸上早已经充满了泪水,这一次,他真的心痛了。哪怕是在面临众山神屈辱的时候,哪怕是在自爆同归于尽的时候,莫离从来没有掉过一次眼泪。这样一个坚强的人,却在这里泪流满面。

莫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了碎片破碎的声音。莫离轻声说道:“如果这只是一个梦的话,为什么又要醒呢?”一声叹息,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厅中。

当莫离再次睁开眼睛后,他出现在刚开始的那个水晶大厅之中。此时的莫离,宛如寂灭的老僧般,周身充满了死一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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