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牧白那一抹笑意的消隐。
树洞之外却是“啊”的一声,传来了一阵惨叫,接着便听得什么东西从高空摔下的声音。
牧白睁开眼,掸了掸白衫,便站起身来,笑着向树洞之外飘去。
出得洞外,却看见树下多了一名青袍男子的尸体。尸体的后脑上还插着一根树枝。
“你早就得悉此人的存在了?”戒指中瓮声瓮气的传来了一声问话。
“呵呵,这魄剑组成的剑阵,确实有些奇效。”牧白笑了笑。
言罢,牧白也不多做解释,便从树梢飘然而下,来到了青袍男子的尸体之旁。
说起来,也是这青袍男子悲催的,设计了那么个守株待兔的陷阱,最后却是为牧白做了嫁衣。自当牧白将三才剑阵布开后,其对四周的灵魂感应便达到了个螓至入微的地步。
所以在刚入树洞之后,牧白便感觉到了,附近还有另外一道隐晦的气息。
若是换做其他地方,牧白也不会如此大胆的以身作饵。不过在这到处是枝枝杈杈的树梢之上,牧白却是由得对方施为。反正最后,也不过是剑魄入枝,一插了事。
处理完青袍男子的尸体后,牧白想了想,复有飘然折回了树洞之内。
这里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刺杀领域,只不过是要以自己为饵罢了。既能有个休憩恢复的地方,又能守株待兔,赚上一票,这样的好处,牧白当然不会放过。
可惜的是,一直到了牧白恢复完毕,却都再没一个兔子撞上来。
正当牧白暗叹了口气,打算起身离开之时。忽然觉得有所感应,接着洞口一暗,牧白便与一个黄衣女子面对面的瞪起眼来。
按牧白本来的想法,一般若是有人想要刺杀,基本上都会是像青衣男子一样,从树干外进行刺杀。
而就算不是刺杀,常人看到树洞后,想休息也会多少先探查下有没有危险,再入洞。哪会料到,居然有人那么冒冒失失的,老远看到个洞,顿也不打就直接钻了进来。
一时间,牧白倒是有些呆住了。毕竟对方本对自己并无敌意,牧白看到这么个妙龄少女,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出手。
倒是那女子一愣之后,立即反应了过来。法器什么的兜头就甩了出来。
无奈之下,牧白只得掏出银剑和对方战在了一起。
只可惜,这女子看似冒冒失失,却机灵的紧,一甩出法器后,便直接在身上施加了两道防御。搞的牧白那飞枝伤人的招数,也派不上大用了。
毕竟,牧白也不敢肯定,以树枝的材质,破不破的了女子的两层防御。与其那样,还不如将魄剑入主手中的银剑之内,安安心心的与对方比斗起来。
只是斗了几许后,那黄衣少女也渐渐发现,在这小树洞里的丈许空间里,自己根本发挥不开。对方却拿把巨剑跟个武修似的,耍的有模有样,占尽了地利。
思量之下,便将牧白猛的逼退几步,退出了树洞,飘然而下。
到得地上,似是因刚刚打的憋屈,有些不满。竟也不跑,只是定定的等着牧白下来,打算再打过。
对牧白来说,既然已经打起来了,那自然就不会再放过对方。以身御剑,便凌空直刺了下来。
一时间,两人倒是棋逢对手,战成一团,打的银光四溢,法器乱飞起来。
待得打了片刻后,黄衣女子却发现,眼前之人竟凭着一把飞剑开始从抗衡,到慢慢的压制起自己来。
特别是让黄衣女子无语的是,这白衣少年的身法,居然是越打越飘逸,越打越让恍惚,甚至变的有些诡异了起来。
惊慌之下,黄衣少女,也渐渐觉得有些不敌,开始边打边退,考虑起跑路来。
她却不知,此时的牧白,早已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
当牧白那一剑凌空刺下后,不禁又想起了那日在宗门与姜超一战时,最后以剑带身的御剑之术来。
当时,自己由于修为不够,所以只能在空中稍微形成一个滞空,可如今自己却是练气十层了啊。
虽说还未能达到筑基期那种,能通过元力控制身体清浊的地步。但至少也跨过了练气化元那道坎,多少可以改变一些自身的重量了。
于是之后的牧白,便开始一边战斗,一边将这以剑带身的想法,渐渐融入了战斗之中。甚至灵光一闪之下,慢慢的将三才剑阵所带来的战斗感应,也渐渐融入了其中。
就是这样,牧白一会以剑带身,一会以身使剑,而且时不时的还冒出些刁钻至极,攻敌必救的剑招来。
倒是彻底把这个,明明一身极品法器的黄衣女子,憋屈的死去活来。只觉得这小子的身法诡异莫名,越打越捉摸不透了起来。
无奈之下,只好一边打,一边跑路了起来。
此刻的牧白却已进入了状态,只是不断的游走追击着,把这个练气十一层的黄衣少女,折腾的叫苦不迭。
而边打边跑的黄衣少女,在不断的奔走间,却是更难应对,一不小心下,不自觉的露出了个破绽。
就在这道破绽刚露之时,牧白便似有所感,一道剑光冲天亮起,匹练般的斩向了,已有些疲于奔命的少女。
眼见着剑光就要将少女斩于身前之时,牧白知觉眼前蓦然一闪,一张符箓被横空,拍在了牧白挥剑的前方。
就在牧白还在想,是什么符箓居然能自己定在空气中时。那狠狠挥出的一剑,已仿若撞在了一块透明的防弹玻璃上般,被猛然的弹了回来。
而接着身周,便倏然射来了三道符箓。这三道却不似一般的符箓,只要一激发后直接会变成火球什么的。
牧白只见那三道符箓,就那么直直的如三张纸卡似的向自己飚了过来。联想到刚刚那张奇怪的符箓,无奈之下,牧白只得借着那银剑反弹之力,先挡住这三道符箓了。
而直到牧白击破那三张符箓,自己也被震的飘然而退之时。才看见一个黄衣少年,一脸嬉笑着将那女子甩手间拉至了身后,
“呵呵,大家参加试炼所为的不过是些灵草,与其如此争斗,何不如相互联手来的快些?”站定后的黄衣少年,依旧一脸灿烂的向着牧白说道:“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看了看黄衣少年,那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笑脸。牧白却只是盯着那张定在空中,已然渐渐自燃起来的符箓,有些发愣。
刚刚的四张符箓,自己居然一张都不认识。
微微沉吟,牧白淡笑了一声:“在下还是喜欢独来独往,就不予以打搅了。”
说着,便向来路飘然而去。
看着牧白离去的身影,黄衣少年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也不多说。
回头满脸讨好的,对着还有些余悸的黄衣少女说道:“嘿嘿,小师姐,咱们也走吧~”
“哼,原来是你这个小流氓!离我远点……”清醒过来的黄衣少女终于反应过来后,不禁叫道。
说完后,黄衣少女歪歪头,朝牧白离去的方向看了看。
又看着眼前的小师弟选了另条路后,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哎,小流氓,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