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还没有走到村口,就看见吴晓月骑着马奔了过来,当她看见吴岳浑身是血的向着村子走去,从马上一跃而下,惊慌的上去扶吴岳。
吴岳微微一笑,道:“不碍事的,这是敌人的血。”
这时,又有一匹马跑了过来,却是吴明江骑着马赶过来。他看着吴岳的眼神依然带着淡淡的敌意,但看到吴岳浑身的伤时并没有多说,只是说了声“村长在等你们”便调转马头,又拍马乡村里跑去。
吴岳摸摸下巴,对着吴晓月问道:“我和他没什么仇吧?为什么他对我老是带一点仇意呢?”
吴晓月扑哧一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清媛,她现在可是你的未婚妻哦,而在你没回来的时候,她可是极有可能被吴明江俘获芳心的。”
吴岳讶然的看着吴晓月:“你不会骗我吧?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吴晓月呵呵一笑,跃上马后,一拍马鞭,竟未曾理会吴岳,就向着村子奔去,只是远远传来她的声音:“你回去问爹吧!”
吴岳立在那,苦苦一笑,稍稍摇了摇头,又向着村子走去。
吴岳回到村子后,先在村口清洗了一番,方才进入村子。吴岳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正有着许多人在等着自己。其中正中坐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吴岳记起这好像就是村长,只是看起来比小的时候看到的老了许多。
吴岳上前,恭恭敬敬地道:“村长!”
那村长和蔼地看了吴岳几眼,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着吴岳道:“你先进去看看你父亲吧,然后出来,我有事和你商量。”吴岳微微点下头,便匆匆进入里屋。
就见吴怀仁半靠在床上,见吴岳进来了,甚是喜欢的说道:“来,和我讲讲你这段时间所做的事。”
吴岳见他精神蛮好,先放心了大半。于是便坐在旁边略微的讲了一下,其中的情节自然是经过删减了的,这些事情说出来估计两老都会为自己提心吊胆了。
跟父亲又闲聊了几句吴岳便起身到了外面,正见那村长正叼着一杆烟在吧啦的吸着。他对着吴岳呵呵一笑,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过来坐下。
这位老村长吴岳还是很敬重的,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位老村长负责本村的种种调度,在村子里威望很高,而自己的父亲则是最近几年才开始管理本村的相关事宜。
“村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吴岳倒也没有客套,直接问道。
“呵呵,说起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爷爷呢,现在官当大了,都不用喊了?”那村长眯着眼瞧着吴岳,一句话说的吴岳脸稍稍有点尴尬。
吴岳尴尬地一笑,说道:“吴爷爷说笑了,我只是在想接下来您要说的事情可是关于本村未来的事,这当然是要您站在村长的角度来说,而不是我的爷爷,你说是吧?”
老村长听完吴岳的话语,并没有言语。他又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杆,然后对着吴岳道:“陪我到外面走走。”说完便起身向着屋外走去,吴岳连起身跟上。
来到一块较为开阔的田地上,老村长向四周看了一眼,就很随意地坐在了地上。吴岳也学着他坐了下来。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老村长似是闲聊地问道,眼睛却是看着吴岳。
吴岳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我暂时没有办法对付杨淮盈,毕竟他在此地经营已久,而且我的时间有限,我必须尽快赶回京都。这也是我现在头痛的地方。”
老村长听了吴岳的话后,只是吸着烟看着远方,然后颇为严肃的看着吴岳,说道:“你应该明白这件事地严重性,你已经与杨淮盈交恶,如果你不在,难保他不会对付你的家人,甚至是整个村子!这是我不得不考虑的”。
吴岳陷入了短暂地沉默。老村长猛吸一口烟,猛然出声道:“如若没法解决这件事,不如直接将他……”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本是苍老的身体瞬间绽放出一丝杀气,这让吴岳对他的看法再次改变。
“很奇怪吗?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村子从祖辈就定下了一条规矩,本村的村长必须是上过战场的人,我、你父亲,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要将你们送到军队中的原因。”老村长又是变成那种笑呵呵的样子,跟吴岳稍稍解释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了。
吴岳坐那暗暗思考了一番,却也没有想出一种稳妥的方法,看样子自己要冒一把险了,就是不知道杨淮盈周身的防护如何。
吴岳心中的杀机一闪而过,现在看来,这杨淮盈是非杀不可了。
第二日,吴岳便是向着家人道别,自己的时日不多,必须赶往京城。家中人自是万分不舍,但也知他现在不可能一直呆在村子,所以也没有强留。
咱走之前吴岳专门来到父亲的床前与他告别。待得告别完毕,吴怀仁突然出声道:“岳儿,你留一下,其他人先出去吧。”
等其他人都出了房门,吴怀仁看着吴岳,道:“你这次出去后恐怕要很久才能回来吧!”
吴岳一怔,正欲说话,吴怀仁又道:“我不像你娘,你直说吧,我不会告诉你娘的。”
吴岳轻叹一声,低声道:“这一次,我也不知要出去多久。可能难以侍奉在二老膝下,所以我不敢跟娘明说,怕她担心。”
话一说完,两人都陷入沉默。吴怀仁猛地一拍吴岳的肩膀,豪声说道:“吴家的男子就应该有志气,怎能被一个小小的村子困住?岳儿,你去吧!”
吴岳没有多说什么,向着自己的父亲连磕三个头,起身向外走去。就在走到门外的时候,传来吴怀仁的声音:“如果有时间的话,记得多回来看你娘。”
吴岳重重地嗯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一会儿,便传来马蹄离去的声音。
“娘,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就在村头,吴晓月偏着头,向着自己的娘亲问道。
她的娘亲看着吴岳离开的路,眼神是那么的不舍,她将吴晓月搂入怀里,轻轻地说道:“娘也不知道你的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现在就只能祈求老天让他平平安安,娘就心满意足了。”
知子莫若父,但有时候,母亲未必就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只是不想给自己的儿子扯后腿罢了。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在你的背后默默地支持你,这种人叫做父母。
吴岳的身影早已看不到了,但村前还有着两个人影,还在那眺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吴杨县县衙后院中。
“叔叔,你一定要把那个吴岳废了啊!他好狠的心啊,侄儿的下半辈子都被他毁了啊,侄儿再也不能为杨家传宗接代了啊!啊……”就见那杨瑜病怏怏地卧在躺椅上,正愤恨地向着那杨淮盈诉苦着,眼中的怨恨直欲冒出火来。
那杨淮盈正在为自己这次派遣的暗杀行动失败而烦躁,此时一听的杨瑜的话语不由得一阵恼怒,上去就是两巴掌,怒骂道:“没用的东西,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个煞星,现在还来哭诉,给我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杨瑜被这两巴掌打怕了,连忙立起身子就要向外面晃去。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抬起来指着外面,嘴哆嗦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杨淮盈见他这个样子更是恼怒,正欲上去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这个侄子,就听见杨瑜嘴里终于几个字来:“吴……吴……吴岳……”
杨淮盈一听的脸色大变,正欲喊人,就见吴岳已经走了进来。
吴岳看了杨淮盈一眼,轻声说道:“我若是你,此时就不会去想喊任何人。”
杨淮盈听得,眼身变换数次,但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来。依自己派出去暗杀吴岳的结果来说,显然吴岳想在瞬间取自己性命并不难。这时候杨淮盈充分表现出了一个为官者应有的镇定。他迅速调整表情,躬身向吴岳问道:“不知巡案使大人到敝府有何要事?”
吴岳低沉着脸,呵呵冷笑两声,道:“以杨大人的才智,会猜不出我来这的目的?”
杨淮盈脸色稍变的难看了些,他就那样看着吴岳站在门口,却是无计可施。眼见吴岳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杨淮盈突然道:“吴大人,我们可否做个交易?”
吴岳眼角一挑,轻说一声:“哦?你要和我讲条件吗,不知道你有什么可让我动心的东西?”
“能否先让我侄儿出去?”杨淮盈略带恳求的语气道。吴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口,并没有想要让开的意思。
杨淮盈轻叹口气,转身向那杨瑜说道:“瑜儿,叔叔接下来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再告诉另外一个人,否则咱叔侄俩的命就彻底没了!”
杨瑜早就吓得在旁直哆嗦,这时听了杨淮盈的话,更是哆嗦着点头,不敢有一丝多的动作,显然是被吴岳打怕了。杨淮盈在旁看了只是眼神一黯,并没有对他多说些什么。
“想必巡案使大人也是有些了解的,我乃相国大人的人!”杨淮盈此话一出,饶是吴岳有所准备,也是吃了一惊。那位相国大人吴岳没有见过,但自己接连受到的追杀都是与他有关,这就有些奇怪了,那个相国所触伸的范围未免太广了,由北到南都有他的布局。
杨淮盈见吴岳听得自己的话后正低头沉默,显然是在思考什么,不禁暗松一口气:只要能勾起他的兴趣就行,自己凡人小命应该暂时保住了。
“虽然我不知道相国大人有什么计划,但是在南蛮这一带却是我负责的,其中有许多事,对于巡案使大人来说都应该是感兴趣的。比如有一项,就是与南蛮人做交易!”杨淮盈见吴岳似是有些感兴趣的抬起头来听,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如果大人您想在此地捞的功绩,我倒是可以作为大人的内应,将相国大人在此地吩咐做的的一些勾当悉数告诉大人您。”
吴岳见他说完了,脸上突然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杨淮盈暗道不对,但还没想出那点不对就感觉自己脖子一凉,竟是自己的脖子已经挨了一刀。那杨瑜见此骇地正欲呼叫,就感觉胸口一疼,却是吴岳又迅速的给他来了一刀,两人瞬间毙命。
“不要怪我心狠,出门在外,我不会给自己的家人留下可能受到的伤害,所以你们必须死。”吴岳将手中的匕首扔掉,然后将这个屋中值钱的东西随意取了一些,然后迅速离开了。
第二天,吴杨镇上便传出惊人的消息:县令杨大人府上昨晚有盗匪进入,被杨大人发现,却被盗匪杀人灭口,顺带连其侄子杨瑜也惨遭杀手。巡案使大人下令严查此事,务必将该伙盗贼捉拿归案。
此事疑点重重,吴杨镇上的人自是议论纷纷,这些吴岳却是管不了了,一年的期限快到了,他必须尽快赶到京城,因此在杨淮盈死后的第二天吴岳下了个命令后就急忙赶向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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