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偶觉得自己写的是大纲。但这段时间事情多,偶必须提前写完。么么还在看的姑娘,透透对不起乃们】
他虽然千思百虑,却丝毫不动声色,在表面依然一副淡定:“三皇子确实是不二人选。”说着,率先走到百官之中,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下跪行礼。
黎昕看着这一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向云慕投去感激的一瞥,但随即觉得自己得选是理所当然的,云慕不过是顺应潮流而已,感激登时变成了傲慢。
云慕不在意地笑了笑。
待下了朝,如依已经不在殿后了。云慕想了想,没有立即去找她,而是往太子落水的御花园走去。
前一夜天气骤变,一下子就进入了冬季。风吹过湖水,激起层层水波,岸上的花草已经凋谢了,显得有几分萧条。御花园的湖在金銮殿的西面,而东宫并不在那个方向。一大早,太子去哪里干什么呢?
云慕心里想着,远远就见如依走过来,白色的斗篷在寒风中飘飞,倒有几分足不沾地的感觉。
云慕迎上去,见她鼻子被风吹得通红通红的,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如依不满地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就走:“回去再说。”
两人坐上马车,刚出宫门,云慕就觉得不对劲——杀气太重了。他也不怕,放了一个信号弹,示意无恨往春晓城的方向赶。
虽然他的人马大多都撤离了,但是,他长期在京城的势力并没有减退,各行各业,就算是宫中,也到处都是他的暗线。
无恨一面快马加鞭,一面道:“公子。六皇子殿下已经醒了。另外,昨夜,三皇子派人暗杀了太子,并将他的尸体扔进湖中。打更的李公公刚好看见。现在要怎么办?”
云慕沉默不语。
如依心里既是担心他的安危,又想着宫里的这些不能见光的事情,只觉得心情抑郁得厉害。更令她抑郁的是,当夜,沐王府便起了一场无名大火,火光亮得整个京城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云慕无暇顾及。
因为,与此同时,不知哪里窜出数百名杀手,从四面八方潜进了春晓城。如依看得分明,在那些杀手黑色的衣袍下,她依稀能看到禁卫军的制服一角。
云慕刚要叫众人不要硬碰硬,花艺却抢在他面前出手了。她操起平时常用的狼牙棒,见黑衣人便杀,手起棒落,所向披靡,及至凌晨,春晓城躺满了尸体。
云慕知道这事儿不好办。黎昕既然能半夜来杀他们,就肯定想好了花艺会动手,因此,他必然已经算好,天亮之后派人过来查探,以残害民众为借口,清除掉他。
要解决这件事情也不难,难就难在于云慕是否要念及亲情。眼看众人都在等着他发话,他明白,自己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害了春晓城的众多人。
这事儿,得来硬的。
于是,他把事情交给了凤翔。
凤翔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大夫,更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制毒者。他示意明晓堂的侍者把尸体搬到一块低洼的地方,用调制的药水倒在尸体,一把火点燃,不到一会儿,便烧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成了灰。
他叫人把骨灰洒进碧湖中,使得碧湖水涨了整整三寸。
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几百号人的尸体便清理完毕,凤翔依然像个没事人儿一般,继续调制他的药去了。
云慕看着春晓城,沉沉叹了口气道:“我们撤吧。”
众人早就想撤了,听到这话,都十分高兴地去收拾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人的出现阻拦了众人——大内总管陈公公。陈公公身后带一对精兵,也不知道是来“捉奸”的还是来请人的。反正在他见到干干净净的春晓城之后,有了一瞬间的失望,才端起架子宣读太后的懿旨。
三日后,皇上登基大典,请务必出席。
太后是太子的母亲,却不是黎昕的生母,这个旨意本身就有些意味深长。但如依不想管了,她讨厌这种团团转的感觉,但云慕身为局中人,她却不得不问云慕的想法。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她特地赶做一件衣裳出来,想贿赂他。
云慕笑纳了,并搂着她的肩膀,叹息道:“小如依,给我三天。三天之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理,我只要你陪我回大本营。”
如依往他怀里靠了靠,轻轻道:“没关系,我陪你。”
然而,这句话没有激起云慕的共鸣。她抬头看向他,却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没有在听她说话。她几乎能确定,在某一瞬间,他的唇边出现了一道悲伤的线条。
如依莫名其妙地端详着他的脸,不太确定自己的感觉,只在心里想到,也许是他多虑了,便无言地握住他的手。
皇上登基是如此隆重的事情,导致云慕得再次穿起朝服,如依并不想去,她不想见到黎昕,每次看到这个人,她就会想起在宣王府的不愉快经历——那何止是不愉快,有时候,她甚至在想,为什么当初不杀了他?如果杀了他,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波折了,更不会被他到处暗杀,连沐王府都被他烧掉。
这样的人,只要一想到曾经和他在一起,就觉得恶寒。
皇上登基这一天,端的是黄道吉日,风和日丽,是难得的好天气。在大衡的祭坛前,黎昕一身龙袍,竟有几分皇帝的威严。
祭天祭地祭祖,仪式举行完毕,改国号,大颂。黎昕站在最高端,俯视着众生。众人都觉得他会发表几句感言,孰料,他一开口就惊动了所有人。
因为,李公公读出了他的旨意:立柳依依为后。
在那个清朗的天气里,人山人海的祭坛前,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李公公尖锐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王妃柳依依相貌雍容,性格深明,特立为后,统领**,以做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