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晴朗的天气总是很多,一所充满浓郁南方风情的北方小城。原本很宅的我在这里喜欢上了阳光,经常在透过落地窗撒入的阳光浸浴的桌前惬意的沐浴着阳光看着书。
就在这样一个下午,林雪找到了我说出了他的“宏伟大计”,这四个字是我想表达的,因为林雪说想入学生会,这不是问题,之前提到了。
“我想竞选学生会主席”林雪坚定的说道
我向四周看了看,确信没人注意我们这有些惊世骇俗的谈话。“怎么竞选?人家会答应么?”
“是很难,所以需要一些人帮忙。”
“怎么帮?”确认他没开玩笑后我合上书问道
“要多联系些人提意见搞选举。然后、、、”
“是啊,可我除了咱们宿舍班里别的人都还没认全”我以为林雪忘了我外地人的身份“我能联系谁啊?”
“人员松文帮我找着,就是拜托你帮我写个关于学生会的材料,就是把你们那里的学生会描述一下,职能、效用之类的,我找了一个认识的老师帮忙,他要这些东西,我也不大清楚。”林雪神神秘秘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好直白告诉林雪其实我也不清楚。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然后林雪离开时一句话浇灭了我刚冒出来的思维的火花。
“我看网络上找到的那些描述太假了。”林雪临走补充一句,直接击碎了我放在首位的想法。
”你找过学生会吗?”我问
”找了,就是G部的,纳新的把我赶出来了。和我想的结果差不多。”林雪摇摇头。
然后他告诉我有两天的时间写这些材料,完了很诚恳说道:“拜托了。”
于是,我绞尽脑汁想自己以前在学生会除了搬板凳还干过什么,最后在脑海中搜索结果是还搬过桌子和粉笔…后来实在没招就四处求助,最后想起一个关键人物,我妹。
她是学生会卫生部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组长,说大气些也可称作部长助理,倒不是助理着收拾文件检查卫生之类。她自己就很邋遢,身为女生堂而皇之穿反了衣服走在街上令人侧目的事经常发生,说白了就是假小子一个。我们上的是同一所高中,她的作用是在卫生部一众人检查到谁谁谁搞得卫生不合格后由她来对当事人进行批评教育,而且但凡涉及到得罪人的事基本都是由她出马,现在身为高三应届生在学校为高考奋斗,虽说离开了学生会应该还能帮到我。
我试探着给妹发了条短信,果不其然一分钟就回了。
我先假装批评了她一顿,告诫她高三应该如何如何,其实对她还是很放心的。她的成绩一直比处在她那个阶段时的我要好得多。确认她还没上课后,我打过去了电话,问她关于学生会的事情,一开始妹当我是在关心她有没有受人欺负或者生活怎么样,就和我开始唠嗑,直到我重复了好几遍问题,她才懒洋洋抱怨学生会一遍,还好,最后还是给我说明了学生会的许多事务,虽说没什么特别的,但起码和网上说的拉开了距离,更现实些。
撂了电话后我把这其中积极的部分写成一份千来字的报告给了林雪,这孩子真如获至宝一般,边看边叹,这么好,为什么咱们这里就没呢…
不知松文通过什么手段,在一张号召更换学生会领导者的条幅上征集满了支持者的签名高高悬在食堂二楼外,我很诧异,松文人脉竟广到这种地步。后来在收起这条幅时才发现上面写满了诸如马克思,希特勒,爱因斯坦,川岛芳子之类的名字…还有不怕累写了个列夫托尔斯泰的,笔迹也大都差不多,不得不对松文心生敬佩。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文学社竟然也出面帮林雪号召呐喊,甚至在自己社团主编的校刊级杂志上称现任学生会的头头们是胆小鬼,无能。
也有一些凑热闹的学生帮星驹散发印了数百份的强烈要求现任学生会领导下台的传单。本来对林雪压根不屑的G部学生会这下按耐不住了,虽说手中没多少实权,且长期处于被和谐的田地,但毕竟是一个建制齐全的组织,大小人员也有几十号,还是要面子的。于是为了挽回仅存的一点声誉学生会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通过公开辩论来决定要不要接受林雪的要求。
辩论的题目就是关于学生会的发展规划问题。其实也算不上正宗辩论,确切说应当是掺杂了争吵项目的演讲比赛。
辩论定在了周六下午,地点是学校礼堂——据称是文学社创作基地。其实就是这个社团聚会交流的专属地。文学社还煞有介事的邀请来几位很少露面的老师来当评委,众多新生抱着看戏一场的想法也来了。
学生会的一票人打扮很是扎眼,清一色西装皮鞋集体端坐在讲台下。我很纳闷他们对学生会的认知渠道是从哪里来的。
文学社可能操心过了头,连主持人都找来了,整的整个过程似乎是一场晚会。我问林雪怎么回事,林雪无奈摇头,“有种溥仪被日本人扶植上台的感觉,忍着吧,回头把文学社也合并了。”我看着林雪,没有什么表情,亦不知他心里到底到底怎么想的。
在台上的主持人絮絮叨叨讲完一通后终于开始了演讲环节,设计的跟美国总统竞选差不多,是学生会的主席先开始,是一名戴眼镜的矮个子男生,在演讲中多次谈到历史,将自己描述成为拿破仑一样的人物,谈了许多关于未来学生会面貌,在他的描述中大概不久的将来,台湾可能要靠强大的学生会收回。
文学社那帮观众则是笑声不断,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并不是希望林雪上任把学生会治理的多么强大,或许就是西方一直对中国所做的那样,看到这个国这个家越动乱越满意。
轮到林雪上台,并没像我们之前计划商讨的那样谈如何改革发展学生会,也没表达出什么决心,而是谈到许多学生的权利和课外活动之类,整的台下观众也是一头雾水,最后才提了下关于目前学生会的悲惨局面,表示自己希望可以改变现状。
直到走下台才有几个观众从迷雾中坠出般鼓了鼓掌。
我看到学生会的人不屑笑着。
然后主持人宣布辩论环节开始,对方一上阵便是气势汹汹的发问,主要集中在林雪资历的问题上,大致意思就是你还不够格。
林雪依旧冷冷的面孔没追问什么,回答了对方几个问题,阐述了当前学生会的几个问题。气氛一度相当冷,把对方都冷得没话说。
在对方沉默的一段时间里,林雪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先是表达了一下对目前学生会状况的恨铁不成钢的感慨,随后便打开了泄洪闸一般,直谈学生会的无能文学社的独裁直接把矛头对向了文学社,一开始还有文学会的人鼓掌呐喊,随后发现语调不对,主持人几次想打断林雪发言无奈不好出面,和林雪辩论的那人嘴也微张着一脸惊讶看着滔滔不绝的林雪,
“所以,学生会才有资格权利做这些,不然何以冠上学生二字呢?!”
会场一阵沉寂。
随后现场除了学生会和文学社代表们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叫好的欢呼,随后本想看一场热闹的文学社成员们集体离场,本来还要有的后续的几个节目也就此取消。一直发呆的那个学生会主席缓缓走到林雪面前,说了一句话,“我真服了你了…”
两天之后我们仍在四处号召学生会下课的时候,那位名叫达的矮胖主席找到林雪,和他在我们宿舍谈了许多。一开始还以为是来斗争的,但他一进屋就开诚布公说道“我是来听你们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