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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清新的早晨,暖暖的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树上无忧的鸟儿欢快地鸣叫着,草丛中的蒲公英随风飘散,海风轻轻的吹着,带给人丝丝凉意。
徐鬼睁开眼睛,阳光闪烁,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站起身来,头还有点晕,看来是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
李铎站在海边,面朝大海,极目远望,可是除了一片蓝色,什么也没有。徐鬼走到他的身边,“小子,在想什么,想家了吗?”
李铎目不斜视,他的心情很糟糕,他想抽烟,可是烟早已吸完了,“哎,你说胖子和老三他们还活着吗?”
“死了,都死了,一个被鬼藤弄死了,一个被那条大蟒弄死了。鹰肉告诉我的。”徐鬼面无表情,生死离别,他早就经历过了,痛彻心扉,永生难忘。
两千多年前,那一天是祭祀节,巫国最大,最喜庆的日子。那一年徐鬼二十岁,妹妹十二岁。
天空下着小雪,那年的冬天如以往的冬天一样冷,他和妹妹走在街上,大手,牵小手。
“妹妹,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徐鬼身着白衫,英俊潇洒,洁白的牙齿如白雪一般无暇美丽。
而他的妹妹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美丽的大眼睛望着蜷缩在街角,衣衫褴褛,冻得的瑟瑟发抖的乞丐发呆,挪不动脚步。
徐鬼微微一笑,牵着妹妹的手来到了小乞丐的面前,他蹲下身,捉住小乞丐脏兮兮宛如鸡爪的小手,一锭银子放在了他的手心。
“谢谢,谢谢大爷。”小乞丐抬起头,眼睛清澈,眼神诚恳。
徐鬼微微颔首,站起身来,重新牵起妹妹的小手,侧目微笑:“好了,走吧,哥哥给你买好吃的,说吧,想吃什么?”
妹妹略显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两个小酒窝显现了出来,小虎牙也调皮的出来凑热闹,宛如跌落凡尘的小仙子。“谢谢哥哥,你真好,恩,你给我买点热山楂串吧,我挺喜欢吃的。”
“呵呵,好。”徐鬼牵着妹妹的手,妹妹和母亲就是他的世界,他一生要守护的人。
白雪皑皑,妹妹手中拿着山楂串,吃的津津有味,徐鬼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
他的妹妹看到哥哥在看自己,小脸一红,冲着徐鬼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逗得徐鬼哈哈大笑。
踏、踏、踏、踏、马蹄声,脚步声,传来。
一队身着盔甲的士兵面无表情的走来,带走了徐鬼,“徐渤用假不死药毒害巫皇,巫皇驾崩前有旨,令徐渤陪葬...”
妹妹被士兵推到了,山楂串也掉落在地,她趴在地上,哭泣着,呼喊着,“哥哥,哥哥,别走,回来陪我,我害怕,我害怕。”声音凄切,催人泪下。
“妹妹啊,别哭,不怕,站起身来,从此以后母亲就由你照顾了,你要坚强点啊。”徐鬼望着妹妹,自己越走越远,他可以杀光这里所有的士兵,可是巫国还会有更多的士兵,他不愿妹妹和母亲和自己过颠沛流离,被人追杀的日子。
妹妹被那个小乞丐扶了起来,但是她还在抽噎着。痴痴的望着徐鬼远去的背影。“哥哥,你一定要回来啊,我等你,我等你。”声音坚定,只是带着哭腔。
爆竹声,响了起来,噼里啪啦,渐渐淹没了妹妹的声音,离别,居然用喜庆的爆竹声来,“欢送”
徐鬼望了妹妹最后一眼,而后转过头,泪水,心疼,伤心,折磨得他快要窒息。他,想要,回家,那里有母亲慈爱的微笑,有妹妹的陪伴。
在帝葬千年的时光里,他无数次的想起自己的家,想起自己离去时,妹妹那梨花带雨的面庞,想起母亲做的桂花糕的香味。每次想到这些,心,就会像刀割般疼痛,父亲走了,自己又被困在帝葬中,谁来照顾自己的母亲,谁,又来照顾自己的妹妹啊。
徐鬼总是流着泪,乞求上天,让秦龙快点醒来,那样自己就可以回家陪伴妹妹,照顾母亲。
可是,哭,有用吗?没用。乞求上天,有用吗?没用。
于是,在徐鬼心中就有了仇恨,他恨上天捉弄自己,他恨秦龙,欺骗自己,囚禁自已。
好,你秦龙不是要吃不死药吗?不是要不死吗?那我徐鬼就偏偏要杀了你,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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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紧握拳头的李铎,徐鬼轻轻的叹了口气,“鬼藤,再回帝葬时,我帮你烧了,那巨蟒,我杀郎昆时帮你杀了。”
李铎眼眶微微发红,“谢谢你了,但是他们的仇我会自己报。哎,离开家这么长时间了,父母一定担心我了,还有胖子和老三,我想回去,帮他们立一个衣冠冢。”
“是啊,你还有家可回,我哪,只是一个无根的人,四海为家。”徐鬼眼神落寞,苦笑道,曾几何时他也有自己的家,一个温暖的家,那里有欢声笑语,无忧无虑。一副画面出现在了徐鬼面前,有父亲,有妹妹,有母亲,有他自己,他们围在一张饭桌上吃饭,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可是如今就连着最简单的愿望都不可能实现了。
徐鬼仰起头,望着天空,眼泪,终于没有流出来。
他微笑着,露出了净白的牙齿,依旧无暇美丽。“李铎,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