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看来是遇到对手了。”
悬壶馆,黄药师的屋子里,黄药师为苏云检查着伤势嘀咕道。
“嘶——还行吧。”苏云忍着伤势,咧咧嘴道。
黄药师给苏云开了一副药,又出去了一趟,抓药,熬制,端进来让苏云服下。
服完药苏云从椅子上站起,向着外面走去。
吱呀——
房门打开,张元与王药师,正在院中的老桦树下乘凉。
黄药师收拾了东西,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对了,那个什么比斗结果如何?”
“有些波折,但总算还是赢了。”
苏云出了房门,缓步来到了庭院之中。
夏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此时已经入夜,一条银白色的星河横亘中天,夜晚清凉而又安适的风徐徐吹着,令人心旷神怡。
苏云从不久前的紧张争斗脱离出来,顿时觉得精神一振。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提着一瓶酒走出门的黄药师道:
“老酒鬼,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有什么话就直说。”黄药师灌了口酒。
苏云的表情有些疑惑,“龙剑门本来应该不会那么给明刀门面子的……”
苏云盯着黄药师,“但今日郭海对明刀门,好的太让人惊讶了一点。”
黄药师将酒瓶放在地上,转身从屋内搬出一张椅子,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乘凉。
听到苏云的话,黄药师自顾自喝了一口酒,说道:“哦?那你是否是发现了什么?”
苏云打量着黄药师的表情,似是忽然有些不确定,他有些迟疑地问:“你很怕麻烦?”
“废话!”
黄药师点点头,又忽地坐起,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是老子在暗中帮你们吧?”
苏云一怔,随即耸耸肩。
于是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在悬壶馆呆了一晚上,第二天,苏云便回到了明刀门。
比起药园争斗之前,门内那种令人压抑的气氛减少了许多,看守山门的汉子看到苏云,热情地打着招呼。
苏云笑笑,向着家里走去。
没走出多远,就见一个拐角,苏灿坐在一株大树之下乘凉,苏群在他旁边笑着与他说着什么。
苏云走近,只听苏群对苏灿说道:“那时情况真是危险到了万分,只差一点点,斗篷客变要被轰下土台……”
坐着的苏灿这时注意到走近的苏云,笑道:“苏云你回来了。”
苏云点点头。
苏群扭头,看到苏云,笑道:“苏云你昨日哪里去了?错过那么精彩的比斗真是太可惜了!”
苏云轻笑,“我本来以为胜不了,想到药园争斗之后就要离开这里,心里有些抑郁,就下山散散心。”
苏群笑道:“那你可完全猜错了,不过在事前,大家对这场争斗可都没什么信心。嘿……这应当是斗篷客第三次帮我们了!”
苏灿这时一怔道:“怎么,还有第二次吗?”
苏群说道:“因为常定四友的事情,我们得罪了常定镇的八层好手陈丁山,斗篷客不久前去了常定镇一次,联合丁堡主将陈丁山打伤,让我们省了后顾之忧。”
站在一旁的苏云笑道:“也不知这斗篷客究竟是从哪来的。”
苏灿微微一笑,“不管哪里来的,只要不是对我们不怀好意就好了。”
三人聊了一阵,苏云告辞,往家里去。
看着苏云的背影渐行渐远,苏群却是忽然发起了呆。
“发什么呆呢?”苏灿问。
苏群看向了苏灿,“你说……苏云有没有可能是斗篷客?”
苏灿闻言,顿时一呆。
“苏云?可能吗?”
虽然现在对苏云已经没有太多的成见,但苏灿也知道,苏云自小不能习武,而且苏老太公一度遍延名医,都无法医治好苏云这莫名的病症。
“我也不知道。”苏群摇摇头,“其实我在斗篷客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想会不会是苏云了。但父亲似乎找出了有力的证据,证明苏云不是。”
苏云的人影这时已经在另一个转角消失,苏灿轻笑道:“弟弟,不要多想了,我知道你希望本门出现一个厉害的英雄人物。但有时也不要想得太多。”
他忽然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轻轻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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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这次在药园争斗上立下不小的功劳,在明刀门地位水涨船高,昨日一回来,家中道贺的人便络绎不绝。
“苏定这孩子究竟怎么练武的,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厉害,以后还了得!?”
“是啊是啊!要是哪家闺女能够嫁给苏定,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苏云到院子外时,只听里面几个妇女的声音特别大,都在夸苏定如何如何,苏莫氏的细声细语,反而淹没在几个妇女的声音之下。
苏定进了院子,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的苏定看到哥哥进来,眼睛顿时一亮,站起身道:“哥。”
几个妇女只是瞥了苏云一眼,便不再有兴趣,苏云也好似看不到那几个妇女,对苏定道:“怎么在偷懒?”
苏定挠挠头道:“昨天受了些伤,二叔准我歇息两日再修炼。”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个道理也不是没给你说过,现在正是你进境的最关键时期,万万不可松懈。”苏云摇摇头。
苏定哦了一声,便准备将衣服换了开始练功,苏云却道:“等等,你的伤怎么样了?”
苏定挥挥手道:“不碍事的,娘给我擦了药酒。”
苏云点点头,道:“跟我到后面来。”
这次比斗,苏定对周方之战,胜地连苏云都有些惊讶,他后半场竟然能够以人阶功法发挥出玄阶功法的威力,让苏云隐隐明白了一件事情。
见二人要走后门出去,苏莫氏道:“你们俩去哪,快吃饭了。”
苏定头也不回挥挥手,说道:“待会儿回来吃。”
二人到了后山的林子里,苏云让苏定将他昨天后半场对付周方的云通拳打了一遍,苏定打的时候龇了龇牙,显然是牵动到了伤口,苏云却好似没看见一般,注意着苏定招式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