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过后的陵阳,回想起樊宇亭的种种,再想起今日之事,望向褚蒜子看似调皮却又暗含深意的眼睛。陵阳眯眯眼,“我什么时候教过蒜子妹妹了。”
褚蒜子眼中划过一丝不解,陵阳看了倒是欣慰,既然知道她是穿越而来的,用这么拐弯的方式与自己相认,实在让人有种亲近不起来的感觉,你让我吃惊,我让你不解,这下算是扯平了,陵阳心里满意地笑笑。
谢安左看看蒜子,右看看陵阳,额首一笑,“无所谓,都陪我下棋,才是正道。”
我才不要下棋,陵阳在心里默默嘀咕着,想当年若不是外公拿着美少女战士的光碟引诱自己,自己才不学这玩意儿,至于这下棋的技术,自然烂到可想而知的地步。
陵阳开始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悄悄驶船划到别处去看看……
“安儿哥哥,”褚蒜子阻止谢安的落子道:“这里用上大刀剜心,则可最快取胜。”
“你是说,弃车强砍对方中士构成铁门栓局势取胜?”谢安有些为难道,“可是弃了车啊,我想用铁门栓,这样不是更加稳妥?”
“蒜子只是觉得这样能更快取胜,时间不是最为宝贵的吗?”蒜子望向陵阳。
谢安依旧迟疑,逐望向陵阳,“陵阳妹妹可有更好的办法?”
好家伙,陵阳还想悄悄溜走来着的,这下,二人均望向了陵阳,陵阳踮起脚尖,朝着棋局瞅了瞅,“一个是弃了棋子,一个是弃了时间吗,不要这么执着,按着自己的思路下,各自会有一番天地,游戏而已。”陵阳讪笑道。
“陵阳姐姐这番说辞,未免太过中庸,即使游戏,亦有输赢,小中看大,一番棋局,一方战役,唯有掌控全局,才可取胜。”褚蒜子的神色终是显出了与年龄不符的认真。
陵阳被蒜子的话堵得有些接不下去,她没想到这又上升到了探讨人生哲理的地步,撇撇嘴,“好吧,你有道理,那你们慢慢下,我去其他地方玩玩好了。”这就成了陵阳离开的借口。
月华清晰,木船摇摇晃晃的催人入睡,即使偶尔碰上塘壁,咚地一声,也并不觉得很突兀,可终也有美中不足,池塘有好多蚊子,陵阳扇着,皱皱眉,想着,再这么躺一会儿就上岸吧的时候,却突然感觉木船在异常地摇晃。
还未等陵阳撑起身,木船忽的来个九十度倾斜,陵阳整个人掉落进池塘里,池水不深,可是对于只有七岁的陵阳来说,这池水已经没过了头顶,陵阳在水中挣扎着,想以蛙泳的姿势浮出水面,即使以前被人说那姿势像一只掉在油锅的青蛙,可这是陵阳唯一会的姿势,只是,姿势还未调整好,手腕忽的被人一拉,她又被人拖上了船。
狼狈的陵阳一边吐着脏水,一边不忘翻眼向上看看究竟是得罪了谁,当看见一脸坏笑的谢安站在船头这么看着她时,陵阳来了气,“谢安,你什么意思?”
“报仇啊,谁叫你以前把尿撒在我脸上的。”谢安蹲下身子,脸一下贴着陵阳极近,月影下,少年的面庞秀丽温婉得像一块瓷玉,陵阳往后挪了挪,“又怎么了?“
“很好,没有味道了。”谢安满意的点点头,将自己那身崭新的榴色嵌珠外套披挂在陵阳身上,“将头发散开吧,不然容易感冒。”
“哦”陵阳狐疑的看向谢安,自己离开谢安一段距离,动手拆了头上两股雪青发带,湿发披散在陵阳的肩膀处,透着些许苍白的面容,陵阳的样子有些楚楚可怜,但,也仅仅是样子,陵阳的内心可是在四处磅礴。
“我觉得,你以后长得应当不赖。”谢安又朝着陵阳的方向挪近了一点,半摸着下巴道
“嗯“陵阳应道
瞧着陵阳没有多余反应,谢安继续“日后收你做我小妾吧。”
“去屎”陵阳一个激动,来了一句网络用语
“什么?”谢安貌似没有听懂
“我不乐意。”陵阳重新翻译
“我知道你要对你一心一意的夫君,可是,我听娘亲说,恐怕除了皇上下旨,以后是没人敢娶你的,但我谢安敢为第一人。”谢安颇有点大义凌然的样子
“为什么?”陵阳只注意了后半句。
谢安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也许他们看见你没有牙齿,觉得不好看呗,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只要你别大笑就行。”
哈楸,陵阳忽然打了个喷嚏,知道自己或许要感冒了,也懒得和谢安再废话多说,“你怎么不和蒜子妹妹玩,我要回去找娘了。”
“嗯~蒜子妹妹早走了。”谢安答,眼神有些微的闪烁。
“这样,那划船靠岸,我也走了,你继续去研究你那些天文八卦。”陵阳四处找桨,准备往回划。
“就回去了?难得我谢安亲自找你玩。”谢安有些不乐意地看向陵阳。
“我要感冒了”陵阳颇为无奈地答道,甚觉谢安今日却是有些怪异。
谢安移了移身子,拿出藏在身下的船桨,“我送你回去吧。”
谢安先上了岸,将手伸出,陵阳看向谢安,揣测他啥意思,该不会又是什么恶作剧,“我拉你上来,湿了的身子当是很重的。”谢安却是一副君子样貌
“好”陵阳点点头,今日谢安倒是非常体贴的,怎的往日里,完全看不出来……
木屐鞋子沾了水,是十分易滑的,陵阳一个趔趄,脸蛋贴到了谢安的胸膛,却忽的被谢安搂住,他的手护着陵阳的肩膀,“就这样,贴着我,送你找你娘亲去吧,将你翻进水里,我亦玩得过分,夜露寒凉,害你得了病,就不好了。”
真是奇怪的谢安,谢安的举动真奇怪,一路行来,奇怪这个词就在陵阳心里缠缠绕绕挥之不去,连九岁的的小孩都看不透,这日子没法混了,陵阳在心中大叫不好,直到遇见一人,陵阳心里的纳闷就不能单单用奇怪一词来形容那么简单了。
“陵阳,安儿,”行经一条种满了狐红花朵的小径边,一年轻男子忽的唤住了陵阳和谢安。
哇,够妖冶,够绝色,在陵阳心里暗暗感慨年轻男子不输于杜乂的绝色,却自有一股沉溺于世间与杜乂绝然相反的妖冶时,男子已经来到陵阳身边,将她从谢安身边猛地拉了过来。
(为什么,大家接着一个又一个感冒,个悲崔的,又要实习,又要上课,求安慰,求收藏,求推荐了咩~死皮赖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