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意外,在四百黑风营和五十逐虎营的冲杀之下,连马头都没有调转好的黑山贼骑兵不堪一击。
破了这股骑兵,眭固、白绕的部下根本组织不起有力的抵抗,不一会战场就被突杀上去的铁风、姚山、麴义三人控制住了。
山道火势连绵五十步,此地又无河流山涧,除非老天开恩,突然降下大雨扑灭群火,不然东边的张燕等人就别想过来,但是现在天空万里无云,若下来雨,那真可是奇迹了。
黑山贼众就是想翻越两边的山顶也不成,因为卫宁派了审配、成浩二人各领两百余人配齐弓箭守在山头,又多备雷石滚木,两面相互支持配合。
山势陡峭、顶山又有阻兵,那攀山的贼众却是死伤了一大批。
看着攀山的将士死伤惨重,张燕深吸一口气,恢复镇定,知道事不可为,也不愿再让手下兵将去送死了,盯着前面阻道的大火,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心中发苦,真是损失惨重,这次的一万五士卒算得上是黑山军中上等档次的,现在就剩下于毒的三千多人,而自己带来的三千精锐竟然折了一千骑兵,那可是自己千辛万苦才培养出来的,要是派身后这群刚刚骑上马的去替换他们该多好,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就在这时,对面和山顶上都传来喊叫声:“张飞燕,粮食我取回去了!”这却是卫宁安排下的,即使不喊出名字,那张飞燕也定然知道这个“我”是谁。
“大帅,他们撤走了,我们再攀山追过去?”张燕身旁的个部将问道。
张燕恨道:“不用了,回冀州!”
即使攀山追过去,又能怎么样,何况过去后全军疲惫、将帅无马,真的能把东西抢回来?
张燕却是不愿再看这股大火,下令将士全速出发,赶回冀州。
山顶上的审配、成浩两人看到黑山大军走远后,带着将士下山与卫宁会和。
此时麴义和卫宁站在一起,看着陷阵营将士收拢马匹,羡慕不已,却也不好说出什么要求。
卫宁心中一笑,问道:“麴义将军,你久居西凉,定然识马,这些马匹如何?”
麴义想也不想的说道:“好马!都是好马!”
“既然都是好马,那我就送将军二百匹”,卫宁淡淡的说着。
“什么!”麴义一惊,连忙说道:“公子不必如此,你已经给过韩冀州钱财了,我领军护粮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哈哈,韩馥是韩馥,这是我给将军的一点心意”,卫宁笑道。
这些马匹都是张燕精选出来的好马,每匹价值都在十金以上,而且是有钱难买,二百匹随便抛售能能卖个两千金以上。
“在下”,麴义却是神色复杂。
“难道麴义将军不肯赏我卫仲道一个面子?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看麴义还要拒绝,卫宁不悦道。
麴义躬身拜过,谢道:“那就多谢公子!”
“哈哈,麴义将军,跟我去看看今日的收成”,卫宁大笑。
粮车还是数百车,只不过后面的全部换成了武器铠甲,足够装备万人,卫宁大喜,有这些东西,万余降贼不出几月就可成军,让他实力大增。
“主公!”
卫宁朝着来声处望去,却见姚山押着两人过来。
“属下抓获敌将两人,还请主公发落”,姚山上前拜道。
这两人,一人身披战甲,倒是副将领的模样,但另一个却是身无片甲,头发还乱糟糟的!
看到卫宁的疑惑,姚山禀明:“主公,他是白绕,他是于毒,是原来黑山一万五千大军的两个首领!”
于毒被张燕收押,行军的时候被捆绑住双手放到后面,黑山军受到袭击的时候,于毒跑向白绕所在,想要提醒白绕,本来他蹲在降贼中间,别人也不会在意,不过他一跑动就引起了姚山等人的注意,几个陷阵营将士冲过去把他打翻在地,因为卫宁特意交代过这批俘虏有用,所以众将士对没有穿甲带刃的人下死手,何况毒手上还绑有绳索。
姚山看于毒体态威武、模样不凡,问了一下投降的黑山贼,得知于毒亦是黑山将领之一,就把他跟白绕一起送来。
“什么,他是于毒!”就在卫宁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一旁的麴义大惊,他久在冀州,于毒的名字可是常常被人提在耳边。
“怎么?麴义将军知道此人”,卫宁问道。
麴义叹道:“老虎山于毒,威名赫赫,‘郡县莫能制,朝廷不能讨’。”
随即疑惑道:“传闻于毒勇力过人,你们是如何抓住他的?”
“哼!”听到麴义的话,于毒冷哼一声。
“我们抓到他时,他手上缚着绳索”,姚山回道。
“原来如此”,麴义点点头,朝卫宁说道:“公子,于毒是个将才,杀之可惜!”
不用麴义劝,卫宁也不会杀于毒,不过此时却是很难收降,遂下令:“把他两带下去,重点看押!”
“诺!”姚山领命,带着于毒、白绕下去。
休整片刻之后,等审配、成浩二人回来后,卫宁就让众将士运着粮食,押着降贼往壶关去,壶关早就被高顺诈得。
而此时,杨丑带着一千多残兵赶到了壶关,败逃时那些粮草辎重都丢下了,身上干粮又不多,却是众将士却是饿了一天一夜,此时正是人困马乏。
“开城!”
“开城,杨将军回来了。”
杨丑命人在城下大喝,叫开城门。
“杨将军你回来了,等等,我这就去开城”,城楼上传来一声惊喜。
过了半天,城门还不开,杨丑部下却是忍不住了,喝道:“怎么还不开!”
“来了!来了!马上就开”,声音刚落,吊桥就放下,城门也缓缓开启。
杨丑也不疑有他,又饿了一天,连忙带人驾马奔进城去,他带兵进城后,发现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四周也静寂无声,暗道不好!
“杨丑,还不下马受降”,一声暴喝之后,只见墙沿、屋顶上都立起弓箭手,千张弓弩对准了他,身后的吊桥也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