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与代郡始终有着一段距离,公孙在在卫宁只离晋阳一天多路程的时候才得知消息。
他并未知道卫宁正赶向晋阳,只是意识到这是一个天赐良机,袁术兵犯长安,朝庭的威胁就不存在了,大可任意行事,何不乘机攻取并州,遂自领两万骑兵奔向晋阳,其余三万将士由公孙越带领跟进。
公孙瓒决定首先攻打晋阳,因为卫宁从郿坞运回的财物大半都在晋阳,而且卫宁的家人与刚出生的儿子也在晋阳。
晋阳守军刚刚击退张燕,守卫力量正是最薄弱的时候,一举攻下晋阳,擒拿人质,最后是和是战,主动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公孙瓒率领两万骑兵快马加鞭,昼夜奔行,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赶至晋阳,不过真正攻城还要等到公孙越等人到来。
赶到晋阳之后,公孙瓒派出三队人马,每队三千骑,一队朝北进军,以防徐荣收到消息之后,直接弃了雁门攻杀过来,一队朝南进军,以防壶关援军,一队朝南以防西河援军,剩下的人马将晋阳城封锁。
公孙瓒不知道的是,卫宁带着五千甲士,在两个时辰之前就到了晋阳城。
公孙瓒带兵来到东城门前,大喝道:“我乃幽州公孙瓒,特来救援,速速开门!”
未等公孙瓒放出狠话,城楼上就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多谢兄长前来相助,我已备好美酒,快快进城来痛饮一番!”
东城门突然大开,街道上空无一人。
若是在城墙上向城内看去,便能发现大批弓弩手埋伏于道旁,只等公孙瓒进城,就万箭齐发。
“卫宁”,公孙瓒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卫宁会在晋阳城内,更不知虚实真假,心中难以抉择。
“兄长,还不快快入城”,见公孙瓒迟迟不动,卫宁再次叫道,言语恳切。
公孙瓒定睛看向卫宁,犹豫不决。
最后他抱拳回道:“贤弟,我听闻张燕带黑山贼围攻晋阳,当心贤弟家小安全,特意赶来解围,既然贤弟早已杀退黑山贼,我自当前往雁门剿杀轲比能等人,就不在此不耽搁时间了,等杀退轲比能等人再痛饮不迟,不知贤弟可否与我一同前往雁门?”
“兄长,实不相瞒,我刚带百余士卒从壶关赶来,连日做战,早已疲惫不堪,路上差点摔于马下,不如兄长进城等待三两个时辰,我再与兄长一同救援雁门?”卫宁说道。
公孙瓒看不出虚实,不敢冒进,想了一会说道:“情况紧急,我先带人前往雁门,贤弟休息几个时辰之后可速速赶来!”
说着掉转马头,下令全军,向北突去。
公孙瓒远去之后,卫宁让人将东、西、南三面城门打开,将士扮成的百姓向平常一样出入。
那公孙瓒带领大队骑兵朝北面赶了一段路,就放慢了行军速度。
不一会,就有探马疾来:“报,晋阳城四面城门大开!”
公孙瓒听后紧皱眉头,先离开,就是要看看卫宁又什么动作,如此四门大开,却是让他有些不明白了,遂问道:“这晋阳到底是虚是实?”
“卫宁此刻出现在城中,定是猜出了主公欲要攻打晋阳,不然不会立即从壶关赶来,既然如此,他怎能不带兵前来,卫宁此次带兵卒至少有五千人,加上原有的守城将士,晋阳城中应该有两万人马,况且晋阳城中还有数万百姓是从河东追随而来,也必然会为卫宁效死命,属下以为,不可攻城”,关靖出言道。
“想不到卫宁有此智谋,能料到我欲取晋阳,这样看来,以后这卫宁必是劲敌,若是早知道袁术犯长安,我就与朝廷共灭卫宁,现在却是晚了,唉”,公孙瓒叹道,卫宁的种种表现,却是让人愈发忌惮。
长叹之后,公孙瓒直接下令:“收兵,回幽州!”
“主公,不击轲比能等人了?”严纲一惊,连忙问道。
“先留着他们,最好让他们大破雁门,杀了徐荣,断去卫宁一臂”,公孙瓒说道。
随后,公孙瓒带军汇合公孙越,直接回了幽州。
公孙瓒撤军后,卫宁派常德、樊稠、于毒、姚山领一万将士北上支援徐荣。
五月二十七日,朝庭万余将士到达安邑城与李肃等人汇合,之后朱儁不顾吕布等人的极力反对,西渡黄河回了长安,但是并未带走一兵一卒,朱儁回到长安之后,痛斥袁术,第二天便卧病不起。
六月十三日,轲比能、丘力居领军撤去,并州战事得以停歇!
战后统计,卫宁麾下将士已不足四万,可谓损失惨重。
此时壶关驻兵剩余六千余人,晋阳驻兵八千余人,西河驻兵四千余人,雁门驻兵一万六千余人。
八路军四个营与麴义驻守壶关,其中八路军四个营不足两千,先登营不足五百!
徐晃与高顺驻守晋阳,黑风营损失不大,余四百多人,陷阵营一千五百铁甲士不足四百人!
雁门郡中,常德骑兵营剩余三百人,樊稠带领的两千七百多骑兵剩余八百多人,于毒破虏营剩余一千三百多人,三千匈奴骑兵全军覆没,其中过半是被徐荣下令射杀。
逐虎营将士剩余二十四名。
经此大战,卫宁所部元气大伤,至少三五年才能恢复到战前状态。
卫宁大开府库,支出抚恤金额接近六十万两白银,又拨一百万两白银给毛玠,让毛玠总管建设房屋、修建水力,开垦农田,开办私塾等事项,安顿民生。
之后卫宁又交给杨宏二十万两黄金,广购战马、米粮,并组织商队,赶赴西域,以求得到更优良的马匹。
两个月之后,并州四郡的百姓慢慢安顿下来,也开始适应这新的生活。
九月,青州黄巾复起,聚贼兵数十万。
孔融以黄巾寇暴,出兵屯于都昌,被管亥所围,太史慈突围求救于刘备,援兵未至,都昌被破,孔融身死!
此后贼势愈发浩大,直破北海,更席卷青州各地,竟然集得六十余万人,南下攻掠徐州。
天下震惊,朝庭急忙下诏,令冀州袁绍、幽州公孙瓒、东郡曹操、陈留张邈、北济鲍信,征讨黄巾,驰援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