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马铁就带了300名步卒押解战利品和俘虏往角乐得成赶,由于俘虏中有100重伤者,大大拖累了行军速度。我和父亲得到斥候的报告,早早的在城门外等候。午时十分,但见远房一行六七百人的队伍向我们行来。正是马铁的队伍,马铁听见斥候回报说我和父亲在城门外等候,二话不说,把队伍扔给随行的副将,纵马狂奔。边跑边呼喝着,来到我们跟前,马铁熟练的跳下的骏马,激动的双膝跪地,哭着对父亲说:“父亲,我们兄弟三人首次出征,没给我们马家丢人。在庞将军的指挥下,我们全歼马贼,生俘贼寇320人,其中重伤者100人,并且缴获粮食一万担,钱五千金,马匹200匹,各种刀具弓箭800副。这是庞将军给您写的战报。”“好。。好。。。你们三兄弟不愧是我马家的男儿,不错,很好。哈。。哈。。”马腾看到自己的子侄初战大获全胜,不由高兴起来:“我儿快快起来,去把你的队伍带回大营,我们大帐议事”“喏”说完,马铁有一阵风的爬起来,冲我做了个鬼脸,又上了战马,飞奔回队伍中,呼喝着众人朝大营赶去。
军营大帐中,父亲正在仔细的看着战报,庞德在战报中夸奖了刚成立的斥候大队,声称此次斥候大队在发现敌踪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马贼身后直至老巢,并且在攻打敌寨的时候,能悄无声息的干掉马贼50余名岗哨,顺利的为大军拔出了前进道路上绊脚石,确保了我军大胜马贼,阎行的斥候大队当立首功。同时,马岱也当立首功。马岱初临战阵,临危不乱,表现的非常沉稳,夜袭马贼大营就是马岱出的主意,马岱也可并立首功。其次是马铁,马休两兄弟,马铁痛斩敌酋,马休抓俘有方,可并立次功。父亲看完战报不由感慨:“这个令明啊,就是让我放心,领兵出征,从不与部下争功,看看,跟着他去的几员将领都被写上了战功表,唯独没写他自己。”
“父亲,令明就是这么个人,否则你也不会放心让他统兵了。这是我军占据张掖之后第一次出征,应该重赏。父亲以为如何?”
“我儿说的极是,铁儿,传令你的队伍,休息两个时辰后再去与大军会合,并且,传我将令,让庞德将打下营寨安排马岱守住,此后你们作战取得的战利品和俘虏,暂时放在那里看管,待大军开拔回来时一并带回,同时传令三军,此次作战所得5000金,等将士们凯旋归来时尽数发放给有功将士。你也回去看看你母亲,自从你兄弟二人出征以后,你爹天天被你母亲数落。”父亲不由满脸苦涩的说道。
“呵呵,是,孩儿领命。对了父亲、大兄,还有一事我差点忘记了。剿灭马贼后我们还救了一群商人,其中有一人自称是河北甄家的管家。”马铁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队伍中还有一伙商人,赶紧禀报。
“河北甄家?父亲,这甄家可是我大汉数一数二的大商人,照顾好河北的甄家,以后对我们凉州的发展是大有好处的。”一听到时甄家,我不禁喷然心动,一方面是甄家的实力,另一方面自然是历史上魏国的皇后,被称为洛神的甄宓,只不过此时的甄宓恐怕还是个小不点。
“嗯,这河北甄家为父也是早有耳闻,确实是富可敌国。铁儿,你去换那甄家的管家前来。”父亲安排道。
一盏茶时间,甄家的管家被马铁带进了大帐,恭恭敬敬的向父亲行礼道:“河北甄家外事管家甄明见过马将军,此番我等落入马贼之手,幸得马将军部将所救,我等感激不尽,愿奉上万金聊表心意。”
“甄管家,不必多礼,保护过往张掖的合法商户,是我等的职责,至于那万金,我们是万万不可收的。”父亲断然道。“你们甄家仍然在丝绸之路上做买卖?”
“回将军,这丝绸之路素来是利润颇丰,虽然历经战乱,我们甄家也从放弃,此番我甄家护商队伍中出现了叛徒,才使我等落入贼手”甄明如实答道。
“那么管家可曾听闻过我们马家打算逐步恢复这丝绸之路?并且我们已经出了告示,取消张掖境内的城门税,改收营业税?”父亲接着问道。
“回将军,我等已然听说过这事,前不久还想家主写信说了这事,申请在角乐得城中买下一些商铺用作经营之用。”
“甄家来我角乐得城做生意,我们很欢迎,只要尔等遵守法律,诚信经商,我们自然会保护尔等安全。另外,你可告诉你家家主,就说张掖的马腾有生意要跟他做,如果他有兴趣,你可去我府衙找我,到时候我们在相谈。”
“小人遵命”说完就退出营外。
“父亲打算和甄家做生意?”我奇怪的问道。
“不错,超儿,你以为我们凉州目前最缺的是什么?”父亲问道。
“制作兵器的原料,前些日子,堂兄马钧还跟我抱怨原料快用没了,尤其是铁矿石”。我豁然答道
“不错,这铁矿石目前我军最为缺少,打仗又离不开它,我等出去买,未必就能买到。而河北甄家,正好可以为我所用。我们就用凉州盛产马匹,这马匹运到中原,自然是价格高昂,甄家也是有利可图,我想没有理由可以拒绝我们。”
“父亲,那你看谁可负责此事,老师日理万机,年纪又大了,还是得找一个人替他分忧啊。”
“我打算让你叔父去负责此事,你叔父以前也在这丝绸之路上跑过商,自从凉州大乱以后才不做了。”
“有叔父负责那是最好。对了,父亲,最近可有韩遂的消息”我突然想到一阵时间没有关注过韩遂,心里不由嘎嘣一下,心想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韩遂目前和三十六部联军刚过天水就遭到朝廷多支小股骑兵的袭扰,现在已经在天水城外扎寨。韩遂这个时候恐怕是在担心朝廷的军队会打了他的后路。”
“哦,父亲可知这是何人所为,朝廷军队能骚扰到韩遂的骑兵应该不多啊。”
“还能使谁,自然是董卓了。董卓这个人与南匈奴交好,他的骑兵多数是匈奴人,袭扰粮道对于他们来说是驾轻就熟。韩遂害怕自己在正面战场上被朝廷的军队拖住以后,自己的后路又被董卓打下来。这样他就肯定会被包围了。因此他在天水城外裹步不前,就是为了找出这支神出鬼没的骑兵,好一举歼灭,然后才会帅大军与朝廷交战。”
“若是如此也正好为我等提供时间,呵呵,只要有充足的时间,我们的军队训练好以后就可以干掉韩遂了。”
“超儿,如果我们能打败韩遂,还是饶他一命吧。毕竟我和他也算是结义的兄弟。手足相残,传出去,我于禽兽有何分别。”父亲低沉的说道。
“父亲,都是孩儿考虑不周。这韩遂杀是杀不得,放又放不得,当真很难处理啊。”父亲还是那个讲究忠义的父亲,而卧差点坏了他的名声,当真惭愧难当。
“我儿也不必苦恼,当初你定计的时候,我也是赞成的。”父亲笑了笑说道。
“呃。。对了,父亲孩儿倒是真的相出来一个法子,我们既不杀他,又不放他,干脆把他圈禁起来。”突然想到后世清廷剧的我大受启发。
“何为圈禁?”父亲奇怪的问道。
“就是把他关在一座宅子里,好吃好喝供这他,不过不许他见客。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兴风作浪,同时也不会使父亲落下手足相残的名声。”
“好,就这么定了。但愿文约不要死在乱军中吧。或许让他过上富家翁的日子,也不算亏待他”父亲终于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