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川日夜奔波终于赶到明月山庄,但眼前的情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原本以为落叶一剑会在山庄招待路倩倩,没想到他却在感悟剑道。
而陆倩倩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竟然能一个人站在岸边慢慢等待。
她可是知道得到陆倩倩来这里的消息到如今也有一日之久,也就是说这一日之久她便是这样等待。
“你来此为了什么?”
“在要告诉你之前,我想说一句很抱歉。”陆倩倩看着落叶一剑那轻盈的剑说道:“事情已经超过了我的想像。”
“那就是说宝藏一说是真的?”
琅川听后眉头一皱。
“是,这是家父年轻的时候救了一位异域人士,他送给我父亲的。”陆倩倩说到此事并没有多说其他。
“异域人士送给你父亲的?”琅川在岸边慢慢行走,然后叹口气:“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现在北边吃紧,如果朝廷颁发命令要我们陆家聚集粮食,恐怕很难一时调集起来,毕竟从这里到北边路途遥远,而且北边现在正在打仗……”路倩倩说着有着抽泣之声。
琅川看着陆倩倩的样子,心里不免也有些难过,大家都是女人,她能明白那种艰苦,只是她不一样,因为心态不一样,所以想的事情也不一样,最重要的是她有本事。
落叶一剑忽然一个起落来到岸边。
“我发现你适合去妓院。”
琅川看着落叶一剑在轻轻吹佛剑说道。
“为什么?”
他依旧擦拭自己的剑,而一旁的陆倩倩却有些好奇想知道原因,看着琅川。
“因为你舞剑让那些妓院卖笑、卖艺的女子看着都会觉得羞愧。”
听着琅川的话,陆倩倩噗哧一笑,立即用手捂着嘴,而落叶一剑听后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可是那嘴角却不停的动了动。
琅川看着他的样子哈哈大笑。
京城。
一座毫不起眼的府邸,周围非常安静,虽然此时是晌午。
在这座府邸里面却是另外一个景象,一个老者躺在椅子上,椅子不停地轻摇,旁边放着水果,他此时闭着眼睛,穿着布衣,而在他的身后却站着两个人。
身穿黑色夜行衣,头戴斗笠,更本看不清楚面容。
“八爷,北边的事已经办妥。”左边那个人说道。
“花城已经卷入其中。”右边那个人说道。
老者依旧闭着眼睛,摇晃着椅子,不紧不缓的说道:“嗯,事情你们呈报上来了,我也知晓。”
“请八爷吩咐下一步如何做。”两个人同时说道。
老者此时缓缓睁开双眼,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连有些年轻人都比不上他的眼神,这双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
“你们可知道为什么要现在陆府?”
“属下不敢揣测。”左边说道。
“请八爷明示。”右边说道。
“呵呵。”老者轻笑一声,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闻了闻,狠狠一吸这茶的味道然后缓缓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心腹,死士。应该知道我的心思。”
他轻轻喝上一口:“虽然说老夫现在是一介布衣,但朝堂之上的事老夫还是一清二楚,我那年轻的侄儿,一心想边疆扩张,像祖宗那样名流千古。可是当时如果不是老夫因为走错一步棋,那位置哪里是他坐得的?”
他将杯子放下,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身后,看着眼前不应该此时季节出现的花说道:“既然他想扩张,那么老夫就给他使绊子,他想名流千古,我偏不让他心想事成,我要他成为千古罪人。将那北边的粮草烧掉,他们能从陆府调集粮草,如果直接行事北边那么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我从陆府下手,从他儿子开始,而那花城刚好可以借题发挥,这样就成了花城还有江湖上那些恩怨,更本不会想到是我们做的。”
“可是,那些人总会有聪明。”右边的人说道。
“我知道。他们猜测就让他们猜测,时间长着,这是探路的棋子,只要你们将事情做的擦干净,让人没有实质的证据指到我这里,一切无忧。我那侄子就是知道也不敢对我如何。”老者说着衣袖一挥又重新坐到椅子上。
“八爷您的意思是,这次这样做只是一个探路,让江湖跟朝廷乱起来,风云聚会,随便他们怎么做,怎么猜测?”左边的人说道。
“差不多这个意思。”老人又躺下:“我是想借用这个机会,让我那侄子对江湖下手,这样江湖就会牵制朝廷,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听到这个江湖还有花城的存在。”
老者说着缓缓闭上眼睛说道:“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让他们随便怎么做,你们也无需去插手此事,只要收集情报便可,至于那藏宝图也随他们去争,这陆府本来就是我年轻的时候走的第一步棋而已。”
两人立即消失在院子里,在这院子一个通道之中其中一个说道:“没想到这藏宝图更本不存在,或者说存在也只是幌子,而是八爷那时候就下的棋子。”
“八爷的心思不是你我能随便揣测的,要记住没有八爷,就没有我们今日。”
“八爷想要对付的便是花城,而这个陆府只是引子,同时也将朝廷牵扯进来,假假真真……好高明的一步棋。”
“可是这琅川却不好对付,还有那落叶一剑。”
其中一个沉默了好久,忽然说道:“八爷的心思好深沉,我想能明白一些了。”
另外一个站着那里想了一会,最后摇头,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将这两人掺合进来。
但他们各自离开这里之后,忽然一个身影像幽灵一般的飘了出来,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面貌,但他离开这里的时候,便是一座很昏暗的阁楼。
一个老人盘腿而坐,面前是一壶正在沏的茶,老者似乎很专心的样子,而阁楼下面是一片花海以及一个躺椅。
“八爷。”
“幽灵,你来了。”
“是的八爷,刚我见无跟常两人在讨论您的事。”
他的身影并没有在八爷的身后,而他说的话语让人听着好像他在这个房间任何的一个角落,正如他的名字那般,幽灵,让人捉摸不透。
“他们虽然是我的死士,那也只是死士,能思考的死士,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要明白。”
“幽灵明白。”
“局面你是最清楚的一个人,事情也是你暗中做的,所以接下来怎么做应该不需要我多说吧?”
并没有人回答他,八爷也没有说话,而是将茶放在自己的鼻子前狠狠的一吸那茶香然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