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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会飞的死神

小梅笑了笑,很是勉强的样子,看来那件事情对她的触动还是非常大的。唐娜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一声极不和谐的咕咕声传来,紧接着又是一声...

“肚子饿了。”唐娜与小梅相视一笑。

树上满是鲜红的野果,看起来味道应该不错,唐娜叫不出那东西的名字,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正犹豫着,小梅已经从低矮处采下好几颗往她的嘴边送。

“姐姐你吃!”

“唔唔...”唐娜张开嘴,牙齿在野果上轻嗑一下,酸甜的汁水很快在唇舌间蔓延:“好吃。”摸了摸小梅的头发:“你也吃。”

“小梅不吃,小梅拿给哥哥吃!”说完,小梅一个转身抱着红艳艳的果子腾腾腾跑进山洞。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唐娜心头蔓延,自从知道了小梅的事情以后,她就一直在默默地伤感,却也不知道是在为小梅本身的遭遇伤感,还是为其他被父母家人抛弃的孩子伤感。

多愁善感莫非真是女人的天性,可我又不是女人?唐娜想着。

莫非真是因为自己在这个女孩的身体内呆久了,性格方面也已经开始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附近的红色果实很快就被泰尔和拜伦两个家伙采了个精光,自从吃过一颗小梅送进来的野果以后,两个饿极了的男孩就像变成了疯猴子般,开始在树与树之间上蹿下跳。就像在进行一场另类的决斗,两人均是脱掉外衣做成包裹,开始进行高速且效率的采摘,一个个红色的小点逐渐逐渐地消失,转而慢慢变成了包裹内的小山丘,小山丘越叠越高最后变成了大山丘,与此同时,周边的红色果实也宣告绝迹。

“哼!我采的多!”

“我的才多!!”

“你采的个头小。”

“你采下来的也不见得大。”

“数一数?”

“好!”

“数你的头啊!”唐娜很是果断地上前拎住小贵族的耳朵,结束了这场无意义的争斗。

野果采得太多,四人吃到肚皮滚圆也还剩下一大堆,眼睁睁看着劳动成果被无情地撒进河水,男孩们只好暗自叹气。

顺着河流,开始踏上回家的路程。

森林安静无比,唯有各种鸟叫充斥其中,连昨晚肆虐的风都不怎么调皮捣蛋了。

这安静得...有点诡异呀?

唐娜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走着走着,唐娜就感觉不对劲,怎么那棵树,那株草...似曾相识?

早晨的迷雾渐渐散去,唐娜的眼睛很清楚地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地洞,

地洞!

昨天晚上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巢穴!

“哥哥,你好像带错路了。”小妹跟在后面,极是扭捏地拉了拉哥哥的衣服袖子。

“是啊,那里不是我们刚刚离开的那个洞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泰尔指了指那里的山洞,顺势说了一句:“傻子。”

听到有人骂他,拜伦本来想爆发,但是顾及到身旁的小妹,他还是强忍了下来,顶撞一句:“你懂个屁,我只是绕错了一个弯,这座森林可是我的地盘,哪棵树哪棵草都清清楚楚的。”

“我看...绕错的不止是一个弯吧...”唐娜小声嘀咕一句,心里暗骂自己昨天下雨的时候只顾着跟在后面却没有注意路,现在弄得自己倒真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了。

“刀河!只要找到刀河,顺着就能回去比格爱特了!”拜伦面红耳赤地说着,一边停下脚步,故作专家似的朝天上看看太阳,然后又找了个树桩研究了半天年轮,最后一指左前方说道:“那里,往那里走绝对没错!”

半个小时后,

“笨蛋,这家伙绝对是个笨蛋。”泰尔指了指不远处的洞穴,他们又绕了一圈回来了。

山林间鸟声轻啼,四人中唯一一个熟悉路线的家伙没了方向,面对茫茫的丛林,这下可是真的要倒大霉了。

一群人的脑袋,在低矮的灌木丛后面若隐若现,伴随着高昂而幼稚的歌声,以及零碎的踏步声由远及近。拜伦脸色突变,连忙拉着众人准备躲进地洞,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啊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红刀会的首领小拜伦,你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早早地就跑来散步,你的那些拖后腿的手下呢?”一行人中,那个黄头发看起来和拜伦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大笑着发话,在他的示意下,一群人很快地围了上来。

小妹吓得缩缩,拉扯住哥哥的衣袖躲在后面。

“他们是谁?”唐娜和泰尔同时不解地低声问。

“他们是哥哥的死敌,是白刀会的人。”小妹的声音幽幽地,在空气间若隐若现地发出,却并没有太多胆怯之意。

白刀会?唐娜在肚子里直打鼓,这帮小孩真是幼稚得可以,不过看这架势,倒真是比拜伦的那帮“手下”要像模像样得多,至少他们手里的武器都是一律的粉刷成白色的木刀。而且为首的那个,唐娜眯了眯眼睛,有点眼熟的样子。

“我认识他,那家伙是玛维拉家族的二少爷乔伊,上次在我老爹的生日宴会上看到过他,不过当时的他可没有这么嚣张。”泰尔凑到唐娜耳边说着,一面用憎恶的眼神朝乔伊看去。

“很正常嘛,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在宴会上保持形象那是理所当然的。”唐娜嘟哝着,眼光投向黄头发乔伊,只见他腰上挂着一柄小号的贵族用细剑,衣服油光闪亮,金黄色的扣子在衣领上闪着淡淡的光辉。乔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趣起来,因为他看到了站在这里的泰尔。

“哈哈!泰尔!你居然和红刀会的小流氓厮混在一起,这件事被你老妈知道了一定会很好玩的。”乔伊大笑着,腰间的细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地晃动,从上面反射的阳光也是迅速地在地面上抖了抖。

果然很嚣张啊,唐娜心想着,再看泰尔的表情,红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有点尴尬的样子。唐娜想了想,向前一步说道:“好玩?那么你这个玛维拉家族的二少爷和白刀会的人厮混在一起,又算什么呢?”

“哼,你这个低贱的女仆也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是不是嫌命短了?”乔伊不屑地瞄了唐娜一眼,仿佛多看上一秒就会污染到他高贵的眼睛似的。

本身唐娜是不会去在乎这些的,也根本就不会去生气,但是一旁的泰尔就不那么想了。他怒气冲天,紧紧地捏着拳头怒视乔伊,好像恨不得下一瞬间便冲上去,往他的英俊脸蛋上狠狠地揍上三拳,最好打掉他几颗牙齿,让他知道一下侮辱唐娜的后果。

“哟,大少爷不会是生气了吧?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贱婢么,至于这样吗?”

泰尔猛地抬起头,目光凶狠地望着乔伊,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向、她、道、歉!”

“道歉?”乔伊疑惑不已,好像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似的:“你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奴隶道...”

乔伊的话刚刚说到最后一个字,泰尔就已经冲上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快道歉!”泰尔使劲掐住乔伊的脖子,一边大声命令。

“不!”身为贵族家的少爷,乔伊也是个倔强的性子,即使被掐得脸红脖子粗,也根本没有丝毫的退让之意。

围在一旁的数人想要上前帮忙,结果被拜伦这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给统统拦了下来,不过很快,就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唐娜也不得不被迫卷入战局。

弯腰捡起一根粗大的树枝,照准一个冲上来的家伙的门面狠狠地就是一下。

“啊!”那家伙大叫一声,仰面朝天扑通摔在地上,眼看着是暂时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唐娜连忙继续对付其他人,别看她瘦瘦的小小还是个女孩子的身体,但实际上打起人来那是非常厉害的,毕竟前世也学过那么点空手道,也得过那么几个一等奖,拿来对付屁大的小孩也算是绰绰有余的了。

偌大的林间一场小屁孩之间的战斗如火如荼,在唐娜和拜伦两大打手的支撑下,泰尔一方即便是只有四人,也和对方数十个屁孩打得旗鼓相当。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小梅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连说话都不利索,没想到打起人来居然如此犀利,小小细细的胳膊轻轻一挥,就把一个冲上来的男孩打得眼睛乌青,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而小梅还为此得意地抽抽鼻子。

很快,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唐娜一个飞腿踢翻一个敌人,这时候她的视线忽然落到远方,在那里的天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地飞过来,还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好像是有人正在拉一个破掉的二胡那样刺耳。

唐娜觉得奇怪,正要再仔细看个清楚,这时有眼尖的人已经大叫了起来:“那是什么!?”

战斗暂时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慢慢地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树冠的叶片有些遮挡。隐隐约约地,好像是鸟儿一样的东西慢慢进入了视线,第一只,然后是第二只...

“好大的鸟啊!”不知谁喊了一句。

“那好像不是鸟。”又有人说了一句。

唐娜朝天上看去,只见那飞速靠近,并且不断降低高度的“鸟群”尖啸着朝这里快速飞来。它们的翅膀张开,仿佛船上的巨大风帆,呼呼地震动着脆弱的空气。那鸟足足有半个人那么大,鸟头看起来更像是硕大的狗头,只是前端多了一根闪着金属光泽的喙,以及一对足够撕裂加厚钢板的巨型鸟爪!!

“天哪,这根本不是鸟,它们是鹫!是专门吃人的食人鹫!”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再也没有了打斗的心情,纷纷面色刷白,反应快的开始抱头鼠窜,而心理素质差些的就直接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唐娜看了看四周发呆的人,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地洞,去那边的地洞,快点,你们跟我来!”拜伦首先醒悟,一把抱起自己的妹妹,大喊一声在前面带路跑了起来。所有人见了也都纷纷回过神,开始跟着拜伦在后面使出吃奶的力气狂奔。

唐娜跑在最后面,刚跑出两步就发现刚才还盛气凌人的乔伊还是纹丝未动地站在原地,金色的纽扣在阳光下闪烁光芒,与他的一头金色短发交相辉映。食人鹫的尖叫声越来越近,唐娜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耳膜正在微微作痛。

乔伊吓傻了,身为贵族公子,他可是从来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双腿就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与地面结合在一起变成了比石头还要顽固的东西。

一阵强烈的气流从乔伊身后刮过,鹫群中飞得最快的一只耐不住人类鲜嫩血肉的诱惑,飞速俯冲下来,尖锐如钢钎的爪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弧光。

唐娜看得真切,来不及多想便以最快的速度扑了过去,人与鹫只在一线之差,钢爪擦过唐娜的肩膀,食人鹫一击未成,再次高高地飞了上去。

挥手,唐娜狠狠地给了乔伊两记耳光。

“站着不动是想等死吗?”

玛维拉家族的二少爷被打得很痛,但同时他的神儿也回了过来,再经过唐娜的大喝点醒,他的眼睛里终于重新又有了神彩。

“啊,我...我...我...”

“我你个头啊,赶紧给我爬起来跑啊!再不跑我们都会变成食人鹫的午餐!”

来不及了,唐娜一把拽起乔伊,拉着他往地洞跑去。

身后,大批的食人鹫已经来到,它们疯狂地嘶叫着,扇动巨大的翅膀,有的在天空盘旋,也有的飞扑而下,挥舞着钢钎般的爪子,它们的目标正是跑在半路上的唐娜和乔伊两人。

另一边,拜伦以及其他白刀会的成员都已经躲进了地洞。地洞口露出拜伦的半个脑袋,以及他焦急得如热锅蚂蚁的眼神。

“快啊!快跑!不要回头!!”

唐娜当然不敢回头,这会儿要是回头,就等于是给食人鹫送菜了,她可不想自己才只有九岁就英年早逝...

耳边,除了跑步带来的风声,更多的是食人鹫的尖叫,以及它们的翅膀挥动,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啪啪声,如同死亡的旋律...

距离地洞,只有不到十五米的距离了,看似很短,却感觉很长很长。

食人鹫摩擦着它的喙,唐娜已经能够听到它们流出口水的潺潺声...要不行了吗?

毕竟,跑步的速度是不可能快过飞行的...

要死了吗...唐娜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空气的流动以及...死亡的靠近...

如果可以的话...

下辈子我一定要学会飞!

...

...

一只手,被紧紧抓住,接着身体一轻,整个人如同掉入了一个深坑,噗通一下仰面摔在了地上。

睁开眼睛,头顶是圆圆的天,就好像井底之蛙看到的那样,无数巨大的食人鹫从上面滑翔而过,带着尖啸与空气震动飞速掠过,它们是如此之近,甚至可以清晰地辨认出它们肚子上的每一根羽毛。

唐娜回过神,看了看旁边,乔伊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大喘气,拜伦正担心地看着自己,旁边是同样用担心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泰尔。

活过来了么?

舒了口气,原来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是这样的。

洞外食人鹫的尖叫并没有远去,它们似乎并不甘心于放弃如此大量又可口的美食,于是在天上不断地盘旋着思量对策。

“但愿那帮该死的鸟不要太聪明就好了。”唐娜喃喃说了一句,忽然感觉肩膀上传来强烈的剧痛,她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被食人鹫的爪子给抓了一下。

看了看衣服,已经有大半都被鲜血浸染得红透,伤口很深的样子,唐娜勉强动了动,结果立刻引来更为剧烈的一波痛楚。

“嘶~”就算是已经两世为人,但唐娜仍旧龇牙咧嘴地轻哼了起来。

“进去,我帮你处理一下。”耳边传来拜伦的声音,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声音已经有些浑厚,他面色冷静地看着唐娜。这份沉着,是拜伦从来也没有表现过的。

昨夜用火烤过的地方依旧干燥,唐娜面朝下躺在那里,任由拜伦用小刀慢慢割掉肩膀的衣服,然后擦拭清理伤口,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过程真的很痛!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那些英雄好汉受伤以后处理伤口面不改色心不跳是再正常不过,现在才明白一切都只是过度而虚浮的夸张,哪有人不会痛的啊!

真的很痛啊!

唐娜咬着牙,疼得眼泪都挤出来,拼命想着其他的事情来让自己分心。这时候忽然有人捏住了她的手,是泰尔,小贵族关切地望着自己的女仆,一言不发地只是用眼睛看着她。

一旁,乔伊缩着蹲在那里同样静默不语。

四周,大部分人都傻傻地或站或坐,视线时不时地有意无意朝唐娜这边瞥一眼。

“大家不要傻站着了好不好?”小梅忽然站了出来发话道:“食人鹫还没有走,万一它们冲进来怎么办?”

这女孩说话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响亮过,之前讲话一直都是轻轻的好像蚊子叫,唐娜都快以为她是不是有什么嗓子方面的疾病了。做什么都跟在拜伦后面的小梅,竟然开始组织大伙儿进行防御工作,很快,地洞里的大部分人都集中到了洞口位置,手里拿着所有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只为了防御可能来临的第二次袭击。

“你妹妹...好厉害啊!”唐娜龇着牙,侧头看着拜伦,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只是无论如何,眼角的泪花还是彻底地出卖了她。

拜伦笑了笑:“小梅一直都是这样,平常躲在我身后,只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你知道吗,每次爸妈吵架,都是她站出来劝和的,而我什么也做不了。那个家伙啊...明明当时爸妈要抛弃的也是她...”吸吸鼻子,很是无奈地干笑一下,接着继续说道:“和她比起来,我觉得你才厉害。”

“我厉害什么?”

“受那么严重的伤一定很痛吧,如果是其他像你这么大的女孩,一定会先大声地哭出来。而且,如果是别的人,估计也不会冒生命危险把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解救下来的吧?”

唐娜有些汗颜,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从一个低贱女仆升格为见义勇为的大英雄了,而且还是以德报怨的那种类型,呵呵...真是有点不知所谓。

食人鹫的尖啸似乎有些远去的迹象,期间也有些不要命的冲下来想要突围,可毕竟它们是飞行生物,就算有利爪和尖喙,到了地面也要威力大打折扣,在洞口数十人的齐力围攻下,它们很快无功而返,只留下一地羽毛。

眼看着危机解除,唐娜大松了一口气,肩膀的伤口也仿佛不那么疼了。她看着拜伦,笑着问道:“那你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拜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吸吸鼻子,再看看一旁始终没有发话的泰尔,这个身材壮硕的少年咧嘴一笑,故意不看唐娜的眼睛说道:“玛维拉家的二少爷那么可恶,我当然不会去救他了,让他去死好了,哈哈!”

“是吗?”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唐娜不经意地看了看乔伊,发现他在听到那句话的同时身体似乎也动了动。

伤口清理干净,接下来的包扎自然要轻松许多,也不会那么疼,只是拜伦那件薄大衣遭了秧,变成了一条一条的绷带。

天蓝得透明,树林间静谧无比,好像从未有过食人鹫这种恐怖的侵略者光临。为了以防万一,众人决定在地洞多留一会儿。渐渐地太阳升得高了,树木的影子慢慢变短,当黑色的影子变成树下的一团黑线之时,地洞外面隐隐地传来了许多大人的呼喊声。

看来,应该是泰尔或者乔伊的家人来寻他们了。

(抱歉,有感觉才会写,没有灵感写出来的也是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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