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的白管事浑身上下瑟瑟发抖,面若白纸没人一丝血色,颤抖着嘴唇情不自禁地低声喃喃自语:“神阶兽纹!这就是神阶兽纹!简直就是五阶无敌啊!”
花弄影同样震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从未出过百万大山,刚刚接触修练还不到三天的家伙竟然一跃而成登上了五阶绝顶高手的巅峰!难道说这就是从小把天地奇珍当饭吃的结果?
“白管事,测试是不是到此为止了?”李定回到地面走向一直旁观的二人。
“啊!”白管事闻言回过神来:“李公子修为惊人,兽纹阁只能进行六阶以下的测试,您若是想要取得更高的等级认证的话,只能去独自猎杀天阶蛮兽或者是向六阶绝世高手挑战了。”
“不用了白管事。”花弄影替李定做出了答复:“麻烦你给他办理一下相关的手续,我们还有事要办!”
“对啊,我们还要去买衣服呢!”李定接过话头,说出来的话让白管事很无语,敢情人家压根就没把一个五阶绝顶强者的头衔放在眼里,什么时候五阶强者变得这么不值钱了?白管事揣着满肚子的郁闷离开了。
他一离开,花弄影就抱住了李定的手臂:“李大哥,你好厉害啊!五阶强者啊!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整个东帝学院几千学生里面也仅仅只有种子队的几个人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呵呵。。。”李定露了招牌似的憨笑:“影儿,不是我太强,而是他们几个太弱了,我都没有使用全力。”
“你还没有使出全力?”花弄影瞪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彻底无语了,看着李定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千年不得一见的怪物一般。
白管事一路小跑,径直跑上了三楼推开了最里边的一扇门,屋子里一共有二个人,赤发如血,被白管事称为五爷的瘦高男子站立在一旁,还有一个银发银须,身高约八尺体态富实的老者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老者目沉如海不怒自威,虽然是一动不动但是一股久处上位的无形威严却在无声无息中释放。
“白若飞叩见何长老!”白管事双膝跪地,恭敬行礼。
“如何?”何长老风轻云淡地问道。
“对方完胜,本阁的二位四阶强者身陨,目标人物毫发无损。”二位四阶!刚才与李定比试的不是一个四阶一个五阶吗?如果他们两个都只是四阶的话,兽纹阁又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欺骗李定呢?
“毫发无损就折损了本阁两员强者,此人修为至少都是五阶境界?”五爷沉声说道。
“身负神纹者又怎么会这么简单!”何长老接着问道:“可曾确定对方的兽纹到究竟是什么?”
“龙!赤龙!”白管事很清楚他这几个字的意义有多么重大,可以说何长老千里迢迢从总部赶过来,为的就是这三个字。
“凤凰现世,神龙不远,大乱大治,天下归一!”何长老缓缓说道,一字一句重若千钧。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寂,凤凰神纹出世的当日,人们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兽纹阁对于这些古老久远的传说一直都有记载,三人都很清楚这句话的真正含意。
许久过后,白管事才又轻声问道:“何长老,那目标的等级如何评价?”
“战胜了五阶强者,他就已经登临了五阶绝顶强者之境,这是我兽纹阁历来的规定!”何长老不动声色地说道:“给他紫披风,再把这面令牌给他,通知各分部密切注意此人的一举一动,一有异动立刻回报总部。”
“是!”白管事躬身而退,被他称为五爷的瘦高汉子不解地问道:“就这样给他一面长老令牌是不是有欠妥当?”
“这是阁主的意思。”何长老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闭上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李定二人走出密窒,一个年轻的侍女将二人引进了一间布局精美典雅的客厅,白管事来到的时候早就茶过三盏了。
“二位久等了!”白管事笑呵呵地打着招呼。“这是李公子的披风。您的兽纹还请您自己抽空找人纹上去,此外这枚令牌是本阁的名誉长老令牌,白某谨代表本阁正式邀请李公子成为本阁的客卿。”
兽纹阁的客卿!名誉长老!李定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花弄影倒是见怪不怪。这样的事情以往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一般情况下,只要测试者实力超众又没有什么背景的话,兽纹阁都会不遗佘力地拉拢,邀请强者成为自己一方的客卿是大陆上所有世家常用的手段,不过这次兽纹阁显然下了血本,因为他还加上了一个名誉长老的身份。
名誉长老虽然不像正式的长老一样权势滔天,但是却有着一般客卿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任何时候只要需要,就可以从大陆上任何一座兽纹阁分部调动一支不超过五十人的护卫队为其服务,不需要支付任何报酬,护卫队员任务当中出现的伤亡同样不需要负上一个手指头的责任。
因为第二天就要起程上路赶往东帝学院,所以李定也没有跟白管事客套,接进所有东西拉着花弄影就离开了兽纹阁。
花弄影虽然心中还存在一些疑惑,但是在李定的催促下也没有再纠结,两人行走在无双城的大街上,进出一间间店铺挑选着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花弄影的行李自有人为她准备,两人需要采购的大都是李定的个人用品。
午饭时分,两人终于完成了大采购回到了城主府。一进后院却发现城主夫人正在实行家法,对象正是倒霉孩子花寻隐。小屁孩被管家洛远按在一张板凳上,裤子褪到脚腕处,白花花的屁股上印上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印痕,正在“哇哇”大哭不止。
“娘,您这是干吗?小弟还这么小,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您好好教他不就行了,干吗非得动手啊!”花弄影连忙上前抢下了城主夫人手里的木棒劝道。
“大姐,救命啊!”小屁孩一见有求情连忙大声呼救:“娘,你别再打了,再打我就要挂啦!”
花弄月跷着脚坐在一旁贼笑兮兮地看着刚刚跨进门的李定,唯恐天下不乱似地说道:“姐,你先别忙着替这小坏蛋求情,你还是先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吧!”
“寻隐,你到底闯了什么祸?惹娘生这么大的气!”花弄影蹲下身问呲牙咧嘴的小屁孩,不想这小屁孩子还挺硬气,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倒是眼泪珠子稀里哗啦地往下掉。
花弄影见这倒霉孩子还挺倔,也就没有再问他,伸手帮他擦干了眼泪,转首向洛远问道:“洛远叔,小弟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大小姐,这事。。。你叫我怎么跟你说好呢!”管家洛远也是一脸的难堪吞吞吐吐。“刚才吃饭的时候,小少爷让厨房多盛了一碗肉汤,肉汤端来以后小少爷就端着肉汤走到一边,然后。。。然后就脱掉了裤子,把。。。把那个放进了肉汤里面,说是要喂饱一点才能长得大。”
“噗!”李定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下喷出了一丈多高,这小屁孩还真照他说的办了,人才啊!比他小时候有才多了,长大以后没准是个当伟人的好材料!
“噗哧!”花弄影也没想到她这个弟弟这么有才,当下笑得肚子都痛了,笑声就像会传染一般,满屋子的人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城主夫人都松开了紧绷的脸忍俊不禁。
小屁孩脸上泪水没干,泪眼朦胧地扫视着欢笑中的众人愤怒地大声吼道:“笑什么!不许笑!。”他不说话倒好,他这一开腔众人笑得更是肆无忌惮。
李定一边偷笑,一边一个劲地给小屁孩使眼色,意思不言而喻,无非就是希望这倒霉孩子别把他供出来就是了。
花弄影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娘,您打也打过了,我看小弟也知道错了,您就消消气饶过小弟这一次吧。”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城主夫人也不能真个把这小屁孩怎么着,当下也就借机下台,放过了这倒霉孩子,招呼众人一起吃饭。花梦生因为有事要处理不在家,小月月趁机赖在李定身旁坐下,贼溜溜的双眼不时在他和倒霉孩子身上打转,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掩饰不住的偷笑。
由于三人明天就要启程了,午饭过后,城主夫人就拉着她们姐妹俩谈心去了,李定刚想趁机跟小屁孩花寻隐立下个和平协议,不料这小屁孩还长志气了,甩都不甩他就昂着小脑袋瓜跑他俩姐房里去了。
李定无奈之下只好一个人回到了住所,掏出了《怒血红莲》参详起来。《怒血红莲》是一部刀法,共分九式。招招相连一气呵成,讲究的是先发制人以命搏命,这完全是一部战场撕杀的杀伐之术,非舍生忘死者不可得其精髓。
功练万遍其意自现!这是老和尚经常在没人的时候跟李定唠叼的一句话,他一直牢牢的记在心中。左右无事,李定拿起了刚才在街上买的一把三尺长刀来到了庭院中,静心凝气默运焚天诀,意识海内的赤龙之力迅速注入全身经脉。
气贯全身引力入刃,三尺长刀突然闪现出炽烈的赤红光芒,李定身走游龙刀起苍穹,怒血红莲九式刀法一一演练。庭院中落叶纷飞风声习习,黑子缩在屋檐底下不时发出一声低吼。
刀为百兵之胆又为百兵之帅!又说“刀如猛虎”,所以练刀要勇猛有力,灵活便利,并有四要之说:一要刚毅勇猛,二要快似流星,三要乾净俐落,四要杨柳临风。
李定天生的帝血王魂原本就是极战之血怒战之魂,此时一刀在手,大有天下舍我其谁之势。身体内的帝血王魂在这一刻好像全都从沉睡中苏醒了一般,血在烧灵魂在不停颤粟,一股滔天威势突然自李定身上散发出来,身体好像已经不受意识掌控一般自由运转。
李定的意识渐渐地脱离出肉体,竟然像一个外人一般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庭院中跳跃纵横,刀光掠影李定发现,他此时演练的刀法竟然慢慢偏离了怒血红莲的招式。
三尺长刀以一种大开大合一往无前的气势划过一道道玄奥莫测的轨迹,虚空都在震荡。一道道刀芒如风卷残云披荆斩棘,空气中响起一阵阵“噼啦吧啦”的剧烈声响,庭院里的石桌石椅在刀芒中被绞成了粉沫,庭院中心一棵数人怀抱的百丈高的大树化成漫天碎屑四处飞洒。百丈长的躯杆竟然寸寸断裂铺满一地,黑子好像也不堪负荷这种无形威压一般发出一声哀号跑了出去。
“斩!”李定突然发出一声厉喝,万千刀芒如江河入海一般汇聚成一道十几丈长的惊世刀芒劈斩而下,刀芒所过之处各种建筑物全部化成了飞灰,地面上裂开一道一丈多宽的无底深渊。
惊世一刀!开天劈地!这一刀已经超出了世人的认知,惊天地泣鬼神!这一刀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天神一刀!
李定的意识慢慢回归身体,他的全部心神全都沉浸在刚才那一刀之中,那种运刀的轨迹大开大合的气势无一不让他心醉神迷,这才是真正的绝世功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剧烈的声响早就惊动了城主府的人,花氏姐妹第一时间跑了过来。“啊!”花弄月双手抱头简直就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整个客房区全都成了一片残垣断壁,李定手握斩龙刀站在无边碎屑当中是那么的突兀,清楚明白地摆明了罪魁祸首的身份。看着花氏姐妹憨憨一笑,李定实在不敢承认这一切都是他无心之间神来一刀的杰作。
“李大哥,你没事吧?”花弄影走了过来轻拂着李定身上的落叶碎草,关切之意毫不掩饰。
“姐!你还关心这个木头干吗?你看他把咱们家弄的,这简直就是拆房子吗!喂,土冒。我们哪里得罪你啦,你要连我们家的房子也给拆了。”花弄月可没她姐姐这么好说话,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点着李定的胸膛埋怨个不停。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