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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眼神吓死人

云城街道中出现惨不忍睹的一幕!

嗷嗷……几只恶狗用尖牙利抓,拼命爪挠自己的腹部,血肉分明清晰可见,藕断丝连般垂钓在鲜嫩的骨上。腹中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恶狗决定毁身也要将之挖出!血红的鲜血从腹部中淌出,点点滴滴渗入土中!

地上满是脏秽之物和丝丝黏液,几条恶狗用利爪抠呕自己的喉咙,干咳声与呕吐声在街道内回荡。发黑发紫的脖子变得像是烂树桩,稀黄色的肮脏之物从恶狗口中吐出。浑身无力的恶狗躺在地面上阵阵发寒,抖索的身体与之前相比显得消瘦,鼻中发出轻慢焦急的喘气声,似乎他命不久矣。嘴角处残留着食物的痕迹,与稀疏发白的胡须!

抠喉呕吐的恶狗,和爪挠自己腹部的恶狗,断断续续的从地上爬出,用利爪不断挖刨地面上的泥土,嘴中磨牙声叽咕叽咕的响起,白色的唾液溅落地中。双眼发红,相貌狰狞,此刻痛苦的表情尽显无疑。恶狗发了疯似的奔跑咆哮,胡乱吠吼,激烈的惨叫让人听之,惊心麻骨,头皮发颤!

碰……碰……血!从一道宽厚的大墙中滚落而下,此墙像是拥有神奇的魔咒一般!忽见,发疯的恶狗像火箭筒一般,急速的冲向云城街道店铺的一道大墙。血花溅起,脑浆迸出,恶狗被大墙反弹,柔软的身躯,如烂泥一般的落地,就这样一条狗命无声无息的死去!

一传二,二传三,三过以后众狗皆知。一条恶狗抵挡不住痛苦的折磨,撞墙自杀,让灵魂与肉体得以安息,此刻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因为解脱之门已经开启!

一条狗命当场消亡,此景如脱困之符,深刻烙在痛苦与忧烦的恶狗脑中。无形无色,无理无智的自杀瘟疫扩散在呕吐,破腹的狗群内!一道道狗血冲天而上,直溅街旁店铺顶端,如夜晚放射烟花般的绚丽!而后狗血降落,仿佛雪花之神深入人间,飘散在恶狗身旁与泥土中。可惜,“烟花”“雪花”美中不足,升空,下降时带着刺鼻难闻的气味,让美景现得诡异阴森。

空中一抹艳阳缓缓升起,徐徐清风掠过云城街道。无声无息的街道中安宁之极,店铺大墙上血浆滴答滴答落下,血淌满地,狗尸横堆。在艳阳的照晒下,血气升空,血雾弥漫,呕人之极的气味飘荡在街道内凝聚不散!

一阵凄凉,悲感的流畅箫声飘入街道。弥漫的血雾,被突如其来的招魂之音冲散。

街道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批“神兵”。几百名”神兵“身穿破旧,脸色发白,神色呆木,不存任何表情,手握折断的锄头,裂纹坏旧的簸箕,生锈的铁铲,如行尸走肉一般,悄然无息的在街中步入,从天而降的神兵,脚步轻缓,不出声,不见踏足,但却是实实在在行在街道之中!

街道上空,一名身穿白色服饰,身材俊伟,魁梧挺拔的中年男子。雕龙刻凤的服饰上,绣着一个精致的“云”字。白褶的手中紧握一根,一尺四寸碧绿长箫。中年男子站在上空,望到街道恶狗自杀后的场景,一丝眉头皱起,而后降落在死去的恶狗身边。

一阵阴风徐徐而来,浓厚的血腥气味飘在中年男子身边,轻轻的吸入周围的空气,望到恶狗吐出的肮脏之物,与嘴角边的食物残渣,中年男子脸色变得难看!“此地竟然浪费如此多的“碟魂散”,我已叮咛嘱咐过飘香阁的老板,叫他将掺杂碟魂散的食物只可卖与,供养城中下等的城民与乞丐!”中年男子低声自语。

复杂难看的神色,难以平静的内心,模糊不清的疑问悬在中年男子心头!闭眼视乎思索着什么?突然,中年男子眉心处射出一道蓝色的神光,神光穿进一旁客栈中,被神光穿进的物质丝毫不见损坏。

神光内收,中年男子清澈的眼中烙现出一名虎目圆睁,浓眉大眼的大汉与背后背着一把大刀的男子在一间简陋的客栈内来回走动视乎在商量着什么,油漆的木桌上摆放秀色可餐的食物。

中年男子炯炯有神的目光盯向街旁一间普通,平凡的客栈“原来如此,本以为云城发生,奇书轰炸花云楼,几千怪字盘绕众人,消失花云楼废墟,修士已尽数离开,没想到半刻中前,这间客栈内还存有两名中乘修士。碟魂散这种珍稀药物,凡人根本无法分辨,只有修为精深的修士,以神识内观才可洞悉奇中奥秘”。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一道淡淡的笑容,望向一旁惨死的恶狗嘴边,“想必是这二人,在飘香阁买的食物,而后谨慎的他们,发现食物中存有碟魂散,将之丢弃。被饥饿难忍的恶狗拾得吞吃,才导致此刻的场景出现在眼前。”中年男子心思缜密,一下子就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出七八。

“碟魂散的分量已经不多,看来还得嘱咐飘香阁老板以后不可将食物卖给来历不明的陌生人。这已是第六批行尸,昨晚惊天巨响过后,一连送去的五批行尸不停的挖掘,还是见不到那东西的影子。为了云城的未来,为了云城的一切,我迫不得已用此损少救多,留贵去贫的办法,希望可以逃过惊天大劫重建云城。也不知护城河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批驻守城墙的官兵无一生还。中年男子望向身后一批身材破旧,手握重器的“神兵,神色满是无奈悲伤!

“不知还要死去多少人马,才可将城基掘出”!绵绵箫声荡漾在街道,中年男子与”神兵”缓慢的消失在街道尽头,向着护城河的方向奔去!

漆黑幽静的下水道,发黑发烂的枯枝腐肉漂游在,恶臭之极,泛黄冒黑泡的脏水中。叽叽的声响在半尺来高的下水道中来回游荡,几只满身湿漉漉的地下老鼠啃食着漂浮的腐肉!恶臭难闻的脏水蔓延到谷禁腰际,每行动一步都会卷起,沉淀在水底下的赃物上升。将恶臭的脏水搅的昏厥,等到波纹不动昏厥的脏水下沉.水始终没有改变,因为他永远不曾消失,本性如此!此时前进中的谷禁手臂内发出,强烈耀眼的银光与紫芒将不见天日的下水道,照耀得绚丽无比,魅力不凡。胀痛灼热的手臂不由自己控制,和原来的主人失去联系。光华慢慢变淡变淡,直到两色光华消失,黑色再次降临。低头发现那个虚淡的图案早已消失不见,如蜘蛛网般深入在经脉中紫色光华,也随之消逝!手臂才回到自己手中,真实感幻化成现实!

谷禁向前迈步,身后冒着黑黑水泡。怀中鸡腿被他用力揣着,深怕被脏水,地下老鼠夺走。自己现在在下水道中,不知前方通到哪里?不知王熊飞,潘云峰,他们现在到了那里?在去棺山的路上吗?“对呀!自己怎么这么笨,他们去的地方是棺山,只要赶到棺山就可以与他们相会了”谷禁脑中灵光一闪的想到,现在自己有食物,熬到那里是哪里,希望可以赶到他们,那时人多力量大,吃的问题也好解决!谷禁脸上挂着一抹形似骄阳的笑容,那笑容真的很难看,很难看!但面对人生的不顺与不满,也只有强行哈哈大笑,接下未知的战斗!

一道炽热的太阳光,从前方的通道处射在谷禁的脸上。谷禁此时心中滚烫火热,走了那么长的时间终于可以从见天日了!肮脏的下水道在谷禁的前行中,水变得越来越来浅,礁石露面,湿滑的泥土踩在脚下。一步,两步,三步……探头探脑的谷禁终于从下水道内脱困,但眼前的一切却震惊了他的内心与灵魂!

一条不知有多少远的河道出现在眼前,河中没有鱼儿,没有生命,连河水也不剩一滴!望不到头的河道,在烈日暴晒下,沙土滚滚,灰尘满天飞,原本盛水的河道,河床干涸的龟裂,那裂痕像是一位因年老,皱纹成堆的老者肌肤,缺少水分,缺少活力,缺少激情!

转头瞧向后方,震惊的一幕再次敲打谷禁的大脑。身后硝烟弥漫,瓦砾一地,断裂的砖头堆笼了方圆内的土地!谷禁刚好站在河道边与硝烟弥漫的断砖交界处!脑中的满是疑问,自己此时身在何地?这是谷禁的第一问题。望了望干涸的河道,瞧了瞧断砖裂瓦之地,而后抬头观看无情的老天!他脑中视乎想起了什么?断砖裂瓦,河道干涸,云城!难道真的如那身穿军服的疯子所说的一般!城墙倒塌了,河水干涸了,那为何却瞧不见死尸?那疯子不是说人都死了吗?回想起自己初次来到运城时,护城河是多么的雄伟,城墙是多么的宽厚!现在却是废墟一片,河道断流!

谷禁此时带着艰难,胆颤的心理一路前行,正如那疯子所说的一般,这一路下来,自己看到不少死人。苍蝇嗡嗡在尸体的周边乱舞,老鼠叽叽咬食尸体,白骨森森的裸露在烈日下。每具死尸视乎存在着相同的问题,尸横遍野的尸体,全部都没有头颅!一具具无头死尸躺在荒凉河道内,却不见一颗头颅?如果说有人砍下他们的头颅,那为何在现场也瞧不见一颗!难道说凶手将这满地横躺的尸体之首,带回家了?

护城河干涸了,城墙倒塌,无头尸体又现,将谷禁脆弱的心灵震惊抹杀。他惊怕不已,双腿开始发软,身体巍巍颤抖!“这世界上的事情如此之多,管我谷禁什么事?他死他的,他乱他的,我还是我自己,我还要好好的活着”谷禁嘴唇发抖,话语不清,不断安慰自己。让自己受伤,害怕,胆怯的心能不受外物所动!只要自己走出护城河河道的路线,就算是离开运城,进入棺山的范围。想着能马上就可以与伙伴们相会,谷禁加快步伐!一路闭上双眼,希望可以减少外物的影响!

烈日当空,一人像瞎子似的胡冲乱撞,嘴中大声说道“我不害怕,我不害怕……碰……谷禁脚下一滑掉进一个深坑内。坑内不在是柔软的泥土,而是礁石裸露的石壁,将他撞得头破血流,骨骼作响,谁叫他闭着眼睛走路,现在掉入坑中也算了自作自受!

爬起观望此坑的四周,希望可以借助外力爬出坑口。当他的眼睛瞟到坑内阴暗的一角时,啊……谷禁过度惊吓的心中,再也抵挡不住一连三波的心理攻击,双手抱头,弓着身子当场破口喊出内心的惧怕。叫声震得,坑中沙石滑落!角落处一双圆溜溜,乌漆吗黑眼睛盯着谷禁的一举一动!原来,刚才谷禁见到这双眼睛将他吓得半死,只是不知这双眼睛是人,还是鬼的!这里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却突然多出一双眼睛!

咆哮中的谷禁心理防线崩塌,精神彻底倒下,哆嗦不停的身体证明他此刻弱小,胆怯!他怕死,他怕莫名其妙的死,他怕完不成心中的承诺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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