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叹息,魏道懊恼地发现,自己还是比较稚嫩,起码,若是他没停下脚步,就不会被发现。
魏道转身,看着包围过来的修者们,脚步不停,后退行走,每一步,都能跨出极大的距离。
见到魏道依然在退,众修皆是加快速度上前,希望将魏道包围起来。
如此这般,双方相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往远处移动而去。
“停!”
伤疤修者大喝一声,心中苦笑,这面目相对着,一追一逃的,到底算是个什么事!
众修停下,魏道也是止住了脚步,目光静静地扫过一甘修者,其中有些人曾被魏道修理过,当然,也有些人是修理过魏道的。
“道友,你是李阳吧,”在这群常在演武厅混迹的修者中,伤疤修者的威信似乎很高,总是由他说话,“我是水云长老一脉的刑翼。”
“有什么事吗?”见到众修一副认定自己就是李阳的样子,魏道并不打算否认,反正他的真正面目没有人知道。
“什么事?”人群中有人叫道,“你先是冒充他宗修者,然后更是隔三差五地到演武厅来欺负人,你说,还能有什么事。”
魏道视线转移,落在一名修者身上,在魏道的印象中,这名修者曾被魏道一个手刀砍死过,“你们凭什么来判断我是来欺负人的,就凭我拥有着你们没有的功法、法宝,就断定我是高级内门弟子,就认定我不能来演武厅?”
众修哑然失声,魏道的问题让他们无法回答,因为,高级内门弟子同样拥有着演武厅的使用权,刑翼本身就是一名高级内门弟子,只不过大多数的高级内门弟子有长辈悉心教导,没有必要来演武厅罢了。
魏道被误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别的高手在演武厅一天只打一场,而他,最少都是两场,因此就有了虐人之嫌疑。
魏道冷哼一声,“而且,我初到演武厅时,曾与人说过我不是天青宗弟子,这句话也是事实,我根本就不是你们天青宗的弟子,何来冒充一说?”
刑翼脸色一沉,闷声道:“既然道友不是我宗弟子,何故流连在我宗演武厅半年之久?”
“你们察觉不出来吗,我的实力在增长,这就是我在演武厅的原因。”
魏道不欲与他们多谈,转身就要离去。
“道友请留步,”刑翼大步踏出,想要拦下魏道。
魏道虽是听到了刑翼的话,但他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依然故我地走着。
不识趣!刑翼眸中爆出两束寒芒,“你真以为我们拦不下你吗?别以为拥有地阶中级功法和一件一星高阶法宝,就能罔顾我等的意愿。管你是不是我宗修者,先给我留下再说。”
刑翼脚下忽然爆出一团虚影,顿时,他的速度大增,与魏道之间的距离快速拉近。
“地阶中级功法?”魏道转过身,看着刑翼越来越近的身影,“你留下我试试?”
此时阳光普照,满天下俱是温和的光明,魏道一步踏出,仿佛是踏在了阳光之上,眼看着速度如常,但几步之间,魏道就已是消失在刑翼的视线里。
顷刻间,刑翼愣住,刑翼身后的众修惊住。
“妈的,这速度,不会是地阶高级功法吧!”
良久,修着群中响起一片惊呼声,而刑翼则是苦笑,看来,他要去山门扫地一年了。
摆脱了修者们的纠缠,魏道行至一处僻静之地,打算取下面具,变回原来的样子。演武厅的事与物已经被魏道抛之脑后,在魏道看来,演武厅只不过是他学习战斗、锤炼元力的地方,既然如今演武厅不好再去,那么,便让它成为一个过去式吧。
当魏道的手放在面具上,正要取下面具之时,一阵模糊细碎的声音隐约传入魏道的耳里,当下,魏道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本想另寻一地解除易容,但是,一声略显熟悉的妩媚声音传来,令得魏道停止了脚步。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潜行过去,魏道躲在一块山石背后,偷偷望去,然后,魏道见到了俗楼掌柜秦璐,还有一名面戴金属面具的男人。
这个男人戴的面具只是普通的面具法宝,可以稍稍掩饰相貌,但明眼人都可以知晓他是戴了面具,完全无法与魏道的面具异宝媲美。
在面具的眉心处,刻有一个血色的骷髅,这个骷髅刻得惟妙惟肖,通体是阴沉的黑,在黑色的边缘,尚点缀有血红色彩,仿佛是血滴一般,非常诡异。
侧了侧脸庞,将耳朵对准秦璐的方向,一段细微的谈话传来。
秦璐把玩着自己玉般手指,妩媚道:“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们了,还请尽快进行计划,毕竟你们前来天青宗已经耽搁了近半年的时间,我们并不想等太久,恐迟则生变。”
戴金属面具的男人嘿嘿笑着,笑声很是艰涩、难听,“恒祥大陆太大,我们之间距离太广,能在半年内赶来,已经不错了。至于计划,我们自然有我们自己的一套做法,你最好不要干扰我们。”
秦璐皱了皱眉,露出惊人媚态,“这里毕竟是天青宗,如果有我们的帮助……”
男人伸出食指,轻轻地摇了摇,冷笑道:“我们,不需要帮助。”
男人话落,随即踏风而去,而秦璐冷哼一声,也是走远。
此时,魏道方才放开呼吸,往外门走去。
秦璐口中的计划是什么,怎会请来总外的人参与?
那个男人又是谁,由金属面具上散发的阴沉气息来看,想必不是好人,尤其是面具上那个血骷髅,刻印得非常邪异,旁人看去,总少不了一股血腥感。
想着想着,魏道就是哑然失笑,秦璐是他什么人,她要做什么,完全与他无关,他又何必多管闲事。再说,魏道察觉不出秦璐的气息,如果不是和魏道一样,拥有隐匿气息的器具,那么,想必秦璐的修为高过魏道不是半点,就算魏道想要管闲事,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管。
一路走着,魏道的左眼突然跳了跳,即使魏道用手去压,都阻止不了那股跳动。
“都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如今,我左眼跳,莫非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魏道的心中闪过一股不祥之感,但这种感觉瞬息即逝,没有影响到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