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尹琳姿色一般,在神龙宫没有地位,所以他不予考虑。
至于三小姐林雪颜,据说她是神龙宫宫主的继承人,日后可以三夫四侍,面首三千,谁若是娶了这种女人,必然会是男人中的耻辱。
所以,当初他对这种强势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甚至连见都不想见她一眼。
怎知,今日一见,他忽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美人啊!绝色啊!刀马旦!够味道!西门扬小腹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欲望。
雪颜寒眸冷冷看他一眼,冷意四射,对他更加厌恶,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此地。
瞧着美人儿离去的身影,西门扬悠悠叹道:“有性格,我喜欢!”
闻言,西门雅知道大哥的寡人之疾又犯了,眼珠转了转,忽然心中生出一计来,勾起嘴唇,冷笑道:“既然大哥喜欢她,何不夜里爬上她的床,生米煮成熟饭呢?”
西门扬怔了怔,虽然他喜欢眼前女子,但她毕竟是神龙宫的继承人,身份尊贵,怎能与一般的侍婢相比?
“大哥,难道你忘了,她日后可是有三夫四侍的。”
“雅儿是什么意思?”西门扬有些糊涂,他可不想当什么林雪颜的面首夫侍。
“大哥,像她这种女人,多一个男人不多,少一个男人不少,人尽可夫!大哥只要拿出对付女人的手段,让她欲仙欲死,日后自然任凭大哥摆布……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此刻,西门雅云淡风轻的说道,嘴角渐渐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西门扬目光一亮,心中一赞,这个……他怎么没想到呢!
毕竟与他欢好过的女子,不论娼妇妓子还是良家妇人,无不沉溺于他的技巧,个个对他死心塌地,被他呼来唤去,是以风月场的酒肉朋友送给他一个美名……驯马师,而他西门扬认为林雪颜就像一匹没有驯服的母马,再烈的性子也要被男人骑在胯下,垂首臣服!而那个男人非他莫属。
若是林雪颜对他死心塌地,那神龙宫岂不是随着他姓了西门?
月夜风高,白雪皑皑,庭院深深。
雪山派后院玉柱雕阁,楼台亭阁,曲院回廊,栏高章台。
西门扬早已探好了林雪颜的住处,离凤幽尘的屋子甚远,西门雅因此未对林雪颜动杀意,自从西门兄妹来到雪山派,雪颜乐得自在,如今她只想得到凤幽尘暂时的庇护而已。
夜幕深沉,残月如钩。
一众远道而来的人,带走了后院的寂静。
西门扬从京中带来了一批高手护卫,个个武艺不凡,几人坐在院内烤火吃酒,几人在屋顶巡逻,一个时辰一换。
如此防范,森严的如同皇宫大内一般。
毕竟,西门扬是西门家族的独子,可惜平日***女,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寻他报仇的人不计其数,他本人则是胸无点墨,文不成,武不就,偏偏是吃喝嫖赌无一不精,作为西门家族的“天之骄子”,被家族长老保护得甚是周密,甚至连白日出恭,茅厕外面都要站着五名带刀侍卫。
然而,如此多人,竟没有发现在一树寒梅,玉雪为骨之中,隐藏着的妖娆而艳丽的身影。
但见梅花芬芳浓郁,暄香远溢,如描似画,柔情似水,偏偏抵不上那妖媚男子唇边浅浅的一笑。
渐渐有风袭来,掠起他鬓边墨发少许!
一地月华,一身绝艳,在月色里点缀为一抹风华的笑涡。
他的眸子闪亮如黑宝石,光华璀璨,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却始终没有等到下手的时机,不禁暗忖凤幽尘的后宅究竟什么时候开始防守如此严于防范了?
但想起昨夜的那个女子,一双寒眸顿时冷光乍现,那女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罪不可赎,不但玷污他的纯阳之身,拿走他的青石宝剑,甚至从他身上窃走两样珍贵之物。
雪山派不传武林秘籍《素心诀》。
人皮面具。
据说素心诀能够改变人的体质,有重筑肉身的灵妙奇效,能够改善他的厄难毒体,当日为了盗取这本武功秘籍,他不得不戴着人皮面具,伪装成了雪山派弟子,遮掩他真实的身份与银面毒魔的身份,当然,这两种身份都足矣给人带来震撼。
然而那张人皮面具是世间罕有之物,虽然,易容术在江湖中属于旁门左道,却绝非人人都会的。
能制出人皮面具的能工巧匠少之又少,尤其寻常人皮面具戴在脸上没有表情,只能在夜里戴着瞒人耳目,像他那张极其精致的人皮面具更是罕见,面容俊朗,神情自如,惟妙惟肖,独一无二,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宝。
怎知,这两件宝贝都落在那可恶的女人手中。
这算不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幸而,他已全部恢复了功力。
而那恬不知耻的“黄雀”竟然以为凤幽尘能保她周全,看来她是并不了解凤幽尘!而他深知凤幽尘的过往,自从西门玉儿过世之后,如今的凤幽尘并非无情,而是绝情。
凤幽尘除了某种利益之外,绝不会帮任何人,更不懂得怜香惜玉!
所以,今夜,他不但要讨回先前被窃走的两件宝贝,且要把她带走,回去后慢慢把山洞中那笔账一并算齐。
念至此,银面男子目光一瞬,妖异妩媚中竟有种高华清雅的气质流露。
就在他等待之时,忽然,有颀长却猥琐的身影显现,斜斜倚着窗子,从怀里摸出什么,用手指沾湿窗纸,折腾片刻,推开窗子一跃而入。
银面男子渐渐寒眸半眯,那个身影他自然认得,且熟得不能再熟。
居然是西门世家的大少爷……西门扬,银面男子挑了挑眉毛,暗想难怪这院内会有如此多的侍卫?
西门扬其人绯闻不断,臭名昭彰,没想到那女人竟与西门扬暗通曲款,想到这里,银面男子的身子霎那僵了僵,毕竟昨夜女子的放浪形骸历历在目,他发现她没有落红,心中已感到深深不悦,但转念一想,好人家的女子怎会做出那种事情,唯独没有想到她竟是人尽可夫,恬不知耻,肮脏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