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后,柔和的阳光撒在操场上。六个美丽如画中主人翁的少年少女躺在绿茵草地上。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惹得人们都忍不住驻足观看,所以可以把这里形容为青郁葱高中最吸引人的景色之一。
丁俊逸欣喜地对大家宣布:“这是我十八年来最有感觉的一次,今天我算我的运势,我将会失而复得一件我最心爱的人。”
凌乐轩挑着眉说:“怎么量词用的挺别扭的,是一头吧,呵呵。”
金明宇也忍不住说:“你从来占卜都没有灵验过,不要太当真了。”
丁俊逸认真的样子解释:“这次真的很准,我先用星座占卜告诉我是这样,后来我用水晶球也是一样的结果,不信你们看。”说着腾空取出一条丝巾和一叠塔罗牌,默念了一会咒语,取出了一张牌对大家解释,“看啊,这张牌是爱神。我如果遇到了真心喜欢的人我的灵力会增强好多倍呢。”
刚说完一阵大风吹过,将他手中的塔罗牌吹到了空中不见了。他嘀咕道:“果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宫千斗吃完饭和花爷爷聊了几句才上去,手里还拿着两袋零食吃着。还没打开门就听到花澈少渊讲电话的声音:“不行,我被一个死女人困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你们给我解决,我是老大我自己会想办法开溜的。”
等到他挂了电话她才走了进去,他看到她,眼神里明显充满了厌恶,就像是看档次低下的动物。他冷冷地说:“喂,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能再我的房间里吃东西。掉下一粒残渣我都会受不了的,还会在房间里留下味道的。”
宫千斗顺从地点了一下头,又把一片薯片放进嘴里,在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
那声音在花澈少渊听来感觉格外刺耳,感到自己完全被轻视了,明如月的眼里扫过一丝不悦,继续开口:“喂,你是猪吗?刚吃完饭你又吃。看你这样子,简直侮辱了猪。”
宫千斗还是面无表情地吃着薯片,坐到他对面拿出书本。
花澈少渊露出了明显嫌弃的表情,他向后退了一下,继续说:“你现在穿便装的样子还不如你以前那个八零年代的打扮,起码那副金丝眼镜可以把你的尊容。严重影响我上课的心情和兴趣。”
她挑了一下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
实在是太诡异了,要是换做平常,她一定会暴跳如雷与他争斗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就在花澈少渊开始疑虑的时候,宫千斗把薯片递到他面前。嘴里被薯片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要不要来一点?……”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没料到嘴里有几片薯片不听话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化成美好的弧度。不偏不斜正好落在了花澈少渊的头发上和脸上。
花澈少渊没来得及躲避这一切,他知道即使自己再怎么祈祷也没有用,不得不面对着自己的头发上和脸上的东西。该死的,还是接受不了,实在是太脏了。
花澈少渊僵了片刻,脸色煞白地跳了起来:“喂,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廉耻!别以为前几天给你好脸色就可以母猪上树了。不知分寸又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超人吗?告诉你,你就是一头满身病菌的猪。整天一副恐怖的表情,真以为自己是老大啊。原先是我看不起看你计较,不代表我怕你。看到你这副样子,恨不得把你踹得远远的。怪不得你的男朋友要劈腿……”
“够了!”宫千斗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花澈少渊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些什么,看着眼前的她两眼睁得通红,还氤氲着一层雾气。但她紧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瞪着着他,坚决不露出自己的伤心:“如果你是想赶我走,恭喜你,成功了。”说完,她跑了出去。
花澈少渊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冲了出去。她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他看着门,内疚得想追出去,最后只是踢了一下桌子。冷哼了一声:“算了,目的已经达到了,今天终于自由了。”
但是,为什么会没有喜悦的感觉呢?他强迫自己不去审视自己内心的内疚感。
宫千斗刚走进校园,又打算往出来退。今天本来就没有她的课,想起黑泽对她过,今天要和她见面,不禁直起鸡皮疙瘩。
这时候门口遇到了霍顿。他向她打招呼:“宫老师,我回来了,好久不见。”
她看着他不解地问:“你去哪儿了?”
他像是在回味一样笑着解释:“我去参加‘中学生发明大赛’啊,我都去了好几天了……慢着,”他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该不会不知道我这几天不在吧?”接着他沮丧地说,“算了,就连我同桌都不知道我这几天不在。”
她看着他灵机一动,凑到他跟前说:“霍顿啊,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默默无闻杵在角落不被人想起吗?那是因为你不会变通,你说,我以前的发型怎么样?”
霍顿老老实实地说:“保守落后陈旧老古董不堪入目一塌糊涂一看就想揍你……”
她打断他:“好了,不要说了,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该死的实话的时候我们听了是多么想揍你。所以你才会被大家遗忘。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可以增加你的人气。比如说,霍顿,我喜欢你背上的书包。”
他高兴都说:“谢谢,这是我爸三年级时送我的礼物。”
“你看吧,我刚才就是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赞美你那惊恐呆板死气沉沉傻里傻气一看见就想逃到万里以外的书包,是不是让你格外高兴呢?这就是谎言的力量。从现在起你得多练练,我教你吧。”
霍顿不服气地说:“哼,我又不是不会说谎,真是笑话。”
她看到时机到了,对霍顿说:“那你给我证明一下。你到了大门口会有蓝头发的人找我,你就说我有事今天不来学校。怎么样,你不会办不到吧?”
他迟疑了一下,说:“怎么可能。”
她欣喜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告别了他向她御用的洞走去。
霍顿走到大门口,果然看到一个蓝头发的人周围围着一圈看上去很凶的人。他犹豫了半天走了过去,对那个蓝头发的人说:“宫老师今天不来了。”
黑泽看着一脸呆滞模样的男生走到他面前,好奇地问:“你是她的学生?”看到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那她为什么不来学校?”
霍顿强压着从嗓子上涌出的紧张:“她……她有事。”
他严厉地问:“她有什么事情?”
看着他威严的表情,霍顿不由地感到恐慌,但他不愿意接受自己就这样失败了。于是他战战兢兢地说:“她……她死了,就在今天早上。车祸,车撞得她连蝶骨都找不到了……”
“什么?!”黑泽看着眼前呆滞的男生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但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殊不知道霍顿是因为说谎难受才快哭的。黑泽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话。
“什么?你说那个女人死了?”又多了一个带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花澈少渊一脸阴沉地看着霍顿,像是遭到了雷劈一样的表情。
霍顿在这个时候只好继续选择说谎:“尸体已经火化了,宫老师是个孤儿,没有办像样的仪式就走了。”妈呀,说谎的滋味太难受了。这样想着,就哭了起来。
花澈少渊也僵在了原地,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他嘴唇苍白的自言自语:“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刚钻过洞的宫千斗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不知道是不是有谁在念她。看来是感冒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