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期看着赵良媛笑了笑,并不说话。
“赵小姐的意思是,子期是国舅爷家的世子?”梁伯诚也随着轻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徐子期,两人神色俱是平常,仿佛未起一点波澜。
“我是不是这个意思不重要。”赵良媛也笑了笑,说道:“重要的是,我已经领教了徐公子的手腕,自然不想再自讨苦吃。”
徐子期神色未动,梁伯诚却替他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们家能够安分守己,子期一定不会再说什么。”
赵良媛笑的开怀了些,说道:“不错,如果我们家安分守己,甚至可能得徐公子这一益助。如果我们能得徐公子一点点帮助,当然不必做得如此低劣就能有大笔进账。谁不愿意有个好名声?只不过没这机会罢了。如今徐公子自己送上门来,告诉我这些那些事情,真是令良媛开心得不知所以。”
梁伯诚听到这番话愣愣神,仿佛没想到赵良媛也如此坦诚一样。徐子期看着他那副样子,也是觉得仿佛自己落了个套,又恐怕此时抽身而去的话,不但达不成原本的效果,还会让己方的气势落了下乘。他冷笑一声,看着赵良媛,说道:“赵小姐果然不愧是商场上摸爬滚打许多年,傲视沙场的女将军。这样都能扭转乾坤,转败为胜,实为不易。”
赵良媛抬了抬眼皮,说道:“哪里,我是以不变应万变。事实也正说明了,一切都绕回了原点。”
徐子期接口道:“然后你以逸待劳,自然轻松胜出。”
赵良媛笑了笑,不说话。徐子期原本没把她的笑当回事,但却见到赵良媛的面容越发诡异起来,扭头一看,香仪的脸色却是发了青。
他连忙站了起来,说道:“你怎么了?”
梁伯诚此时却才发现了身后香仪的不对劲。扭头一看,她竟然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见别人招呼。两眼茫然着,整个身子却是绷着。徐子期站着摇着她的胳膊,才让她如梦方醒。
“你怎么了?”梁伯诚也关心道:“若是不舒服,尽管去休息,我与子期并不需要你这样伺候。”
段香仪脸色难看地对着梁伯诚笑了笑,目光触上徐子期关切眼神的一瞬间却又移开,这让徐子期心中不禁暗暗发苦。
原本两人已经距离够远了,如今身份一暴露,真是雪上加霜。
梁伯诚多多少少也猜出了香仪的心思,低声跟她说道:“稍后再与你解释吧。”又加大了音量,说道:“你先去母亲那里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吧。”
香仪知道梁伯诚这是在帮着自己,连忙谢了恩,一溜烟的跑远了。
徐子期怅然若失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叹了口气,重新坐到了座位上。
这一段小插曲让赵良媛全都看在了眼里,心下也是有些举棋不定。若说是真情流露吧,之前他们在于自己说话的时候那种冷静又算是什么?若说是假装做戏吧,如此多变的做戏是要给自己看些什么?
她眯着眼睛,却不作声,细细地看着梁伯诚与徐子期二人的面部表情。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徐子期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伯诚的未婚妻,如此赤裸裸地盯着其他男人,不怕人家传些闲话?”
梁伯诚听出他沉不住气的样子,尴尬地一笑,说道:“赵小姐商户出身,恐怕不在乎这些闲话。”
徐子期奇怪地看了一眼梁伯诚,说道:“她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你可是要做官的人,有些事情,传出去可怎么好?要我说,不识大体的女子其实不娶也罢,反正等你得了差遣,想要什么样官宦人家的女儿没有?那是真的大家闺秀,可不是什么假装的。”
赵良媛闻言轻轻‘呵’了一声,徐子期装作无辜地看着她,说道:“赵小姐说呢?伯诚实在有些小看了自己,你说对不对?”
“对,当然对,世子说出来的话,哪怕就是假的,也是真的。”赵良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徐子期,不甘示弱地回道。
徐子期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说道:“有时候我更欣赏家里的丫头,起码都是自己调教出来的,听话。”
梁伯诚听着他们唇枪舌剑,头疼不已,终于受不了了,叹了口气,说道:“差不多得了吧,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
赵良媛摆了摆手,说道:“我倒觉得让徐少爷继续说下去的好。”她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又说道:“很多话憋在心里不舒服的。很多感觉要憋在心里不表现出来也是会不舒服的。梁少爷既然是徐少爷的好友,当然要重视起来这点,是不是?起码他客居在外,你就是他唯一……或者并不唯一的朋友,多照顾一些,没错。”
梁伯诚哑口无言,徐子期冷笑一声,说道:“你倒也是深谙此道。”
赵良媛眯眼一笑,说道:“彼此彼此。”
徐子期叹了一口气道:“我可真担心把伯诚给你。”
赵良媛看了看梁伯诚,也轻叹了一口气。可她这口气,不像徐子期一样‘假装’‘假装’,仿佛却是从心底来的一般,包含着诸多含义。
梁伯诚本来以为她又要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却没想到赵良媛换了个姿势坐着,又像是个大家闺秀了。她垂着眼眸,幽幽地说:“良媛并非不知羞的人,只是这件事情,二位似乎并不是那么了解……”
徐子期眯了眯眼,梁伯诚则郑重地坐直了,等着赵良媛说话。
“……父亲始终是希望良媛不再重复娘亲的路的,梁少爷无论家世、才学、人品、前途,对我来说都已经是上上之选,我又怎么会真的毁掉自己未来的人生?只不过,两个家庭的结合,又哪儿如我们想的那般简单。纵然徐公子方才明里暗里给了我那么许多告诫,其实我却不一定是做得到的。”
赵良媛说着,抬头看了看梁伯诚,眼里似乎还噬着泪水,说道:“……奴家纵是心有余却力有未逮,难道只能辜负梁少爷了么……”
最后这句话说的是可怜兮兮,简直令人动容。
梁伯诚紧闭了双唇皱着眉不说话,徐子期见状倒是释怀的一笑,说道:“少做戏了,你要的无非是借助我的力量做些龌龊事情罢了。难道你就没想过,伯诚求差遣这么长时间,却还只能自己跑前跑后是为了什么?我看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赵良媛闻言,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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