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问,所有人又都好奇起来,特别是陈水,原本她就一直想不明白,陈泊为何一口气买下三枚天术符珠,而且其中一枚还如此之贵!现在听到父亲发问,自是盯着陈泊,似乎也想弄明白,这幺弟到底是咋样的想法?
陈泊却是轻松一笑地道:“这能有什么事啊,还不就是因为咱家再过二十天就要和钟家对生死擂嘛,这要是万一我们家里谁有幸感悟天机成为神士,那不就有了用处了嘛,我可不觉得一成为神士就肯定能斗得过那顾神士,有所准备有什么不对?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并不是很高,不过有备无患,总不会错的!至于那极冰钻,也是同样的道理,据那九方拍卖会的九方正和说,有极冰钻在手,就算是低阶天士也得忌惮一二的,还不是为了到时让我们陈家在生死擂上赢得胜利?”
“嗯,好,很好!我儿陈泊能有如此大孝之志,不贪恋钱财,一心为家存亡考虑,实在是不可多得!好好好!哈哈,我怀甚慰,甚慰!嗯,好好睡一觉,明天继续修炼!这几日,你们也不要出门了,青山镇,必会因今天的连番大事而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有爹在,他们这些人倒是不敢到这望月山庄来的,好好修炼吧!爹希望,生死擂上,我陈家子女都能大放异彩!”
陈功极为罕见的张扬笑道。
此时的钟淑贤听到此话,又低下了眉头,表情有些复杂。
陈泊暗叹一声,最后捡起了地上的幽黑长枪,又向陈功问道:“爹,这枪身上的圆型图案是什么?我见此前三舅用此枪时,枪尖上不时喷射数寸长的异芒来,极是诡异。”
“哦,这是符枪,一般都是神士宗门的低阶弟子学习初级符术之时拿来练手用的,在神士之间纯粹就是弃物,可是在俗世之间,却算得上是上好的兵器了,威力提高了一大截,特别是那些符纹锐芒,可以轻易刺破天武者的一身防御,极是受天武者喜爱,因此,纵然价格昂贵,可是但凡有些身家的天武者,都会购置一两件符刀符剑之类的来防身的。说起来,‘离决索’也称得上是一套符剑,只不过,它的符纹隐藏在剑身之内,外人不知而已,而且,这是比较高阶的符纹,只要剑不毁,则符纹永在;而这长枪上的符纹,乃至世间其余各种符刀符剑,基本上多数是低阶符纹,都是低阶天士刚开始学习符术之时在兵器上练手所致,等到学有所成时,天士们就会直接在法珠之上进行符术练习了,因此,这些符纹附带的力量其实很是有限,一般都是随着岁月流逝而渐渐消失,最后又化为一件普通的兵器。”
陈功平静异常地淡笑道。
原来如此!
陈泊听罢,心中了然,同时,对于神士世界又有了一点新的认识。
“好了,夜很深了,都去睡吧!”
陈功摆摆手,向子女们道。
山林水泊四人听得正入味呢,其实都不舍得挪窝的,不过,父亲大人向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再想听他唠一下,是绝不可能的了,于是四人先后就离开了厅堂,各自回了屋。
厅堂上,陈功瞧着钟淑贤,缓缓迈过去,坐了下来,搂住了他爱妻的肩膀,平静地道:“淑贤,在为你三哥伤心?”
“……不想瞒你,是的。”
“嗯,这没什么,至亲兄妹,骨肉亲情,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掉的。你会怪石娃子和水妮子吗?”
“……我不知道。呜……”
“别这样,怪,就是怪,不怪,就是不怪,这没什么。不过,这世道本就如此,为利所驱,彼此倾轧,父母兄弟,也不过如此。当年,你不是怀疑你的父母就是被你的四个哥哥给联手毒害的吗?现在,也算是恶事做尽终有报。若是你觉得不开心,等到生死擂后,我们就搬到别的地方去,天下之大,总有安身之处,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生死擂……如此大劫之灾,我们一家人还能平安无事吗?”
“……能的,放心吧。”
接下来,厅堂中沉寂了下去。
陈泊也收回了自己的敏锐耳力,未再偷听下去。
看了看左手食指上的脉轮光环,陈泊开始演练前一世修炼的《开天掌》。之所以说是演练,是因为他现在体内没有内劲,而元能又还无法驱使,只能是凭空演练,以再度熟悉那开天三式的运掌方式。
然而相对于陈家的风平浪静,青山镇上,却是陷入一片惊涛骇浪当中。
陶家。
厅堂之上,一阵死寂。
八方桌上,围坐着四个人。
其中三人,是陶应东,以及另两位长相近似年纪个仿之人,大约都是五十岁上下的样子。正是陶向南与陶定中二人。他们三人,乃是陶家当今的主事者。
另有一人,乃是一位老者,满头银发,银须飘飘,端坐于首位,微眯着眼,沉吟不语。
猛然间。
“啪”的一声炸响,把附近围站着的陶家后辈子弟吓得浑身一颤。
却是陶应东怒拍了一下桌子。
“真是气煞我也!白白损失了十多位族中精锐子侄,最后却是因为钟陆两家各怀鬼胎,分道扬镳,这口气,真是难以下咽!”
陶应东一脸的愤怒。
陈向南与陶定中二人,皆是一脸冰寒。
其余陶家子弟,亦是噤声敛语,不敢道一个字。
“应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损失了,也就算了,还是看看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吧。”
银发老者淡淡地道。
“叔公!既然你闭门修炼十余年,现在好不容易突破了意门,成了与陈功齐名的武学大师,何不带领我们陶家子弟,荡平青山镇,坐实第一把交椅?也免得我为保陶家生存,总得向钟陆两家之人装疯卖傻,故作愚鲁!”
陶应东揖了一个大礼道。
“唉,应东啊应东,你本就愚鲁,何来的故作?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达目的,方式何须计较?虽然我现在出关了,不过,我的消息绝不能泄露出去,凡事等生死擂后再说,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到时再看形势定生存之计。”
银发老者淡定地道。
“……是,叔公!”
陆家。
陆椹麻立于一处亭台边,望着雪后的池塘,淡淡地道:“嫣然,你与那陈大公子之间,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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