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三味楼赴宴,萧艺把林钊也叫上了。林钊听说宴请他们的人竟然是徐司马家的亲戚,听到消息的当时就有些腿软了。萧艺也就只能庆幸还好宇文璃的真实身份不能随便说出来,否则这货只怕是要扑街当场。
在临出发前,萧艺又把自己斟酌了一夜的思路重新整理了一遍。
简单来说,他现在就是要趁着宇文璃在黄州的机会,在不惧来自徐宁方面压力的情况下,再从宇文璃手上借点人帮忙,在黄州城内先把自己的点茶之法推行起来,同时让林钊拿出库房现存的所有茶末和品色不佳的茶饼,甚至可以从邻近州县的茶庄再入几批货,趁着眼下的季节好好赚上一笔。
到了三味楼,便有宇文璃的随从迎出门来,又领二人来到三楼。那宇文璃倒是有心,竟然把整个三楼给包了下来,只盼着和萧艺好好在席间叙谈。她却不曾想,今天会多出个人来。
多了了个林钊,当天的会面也就变成了纯粹的商谈事宜。萧艺看得出宇文璃对此的不满,却也只能佯装不见,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谈论他想借宇文璃手底下的人帮忙的事。
好在,事情一旦说开了,萧艺把自己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讲明后,宇文璃的兴趣也便浓厚了起来,对萧艺提出的要求也无一不允。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很显然,这已经算是一场交易了——宇文璃借调人手帮萧艺做事,萧艺则要设法安排她去戏园子里看场戏,且不能被任何人发觉。
对双方而言,完成交易的代价都不算大,而彼此都认为对方的条件足够丰厚,于是这也是一场愉快的交易。
自始至终,林钊都像个真正的酒囊饭袋一样——当然,他就是个酒囊饭袋,只是不停地附和萧艺的话,偶尔给两边拍拍马屁,最后甚至还充当起仆佣负责斟酒夹菜。
不得不说,在这个分食制的时代,专门有人负责递酒递菜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这场酒宴当中进行的会面并没有消耗太多的时候,未时三刻前后,萧艺便扶着醉醺醺的林钊出了三味楼。
回到茶庄,萧艺把林钊丢进账房里,便又匆匆离开。
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几乎逛遍了黄州城所有设有市肆的地方,买了不少东西,直到把雇来的牛车几乎装满,这才和赶车的车夫一起坐在车辕上,返回了茶庄。
此时林钊的酒已经醒了,见萧艺搬了大堆物事进来,也不多问,只是帮他把东西归置到库房里。东西全部搬完了,付了车资,萧艺一算账,这一下子竟然花出去将近二十贯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若是不用飞钱,就这二十贯铜板都有百斤重。
在萧艺授意下,林钊吩咐库房伙计小六去外边买了几碗馄饨回来,算是草草吃了顿晚饭。随后,萧艺和林钊便把自己关在紧闭的库房里,直到深夜,倦意袭来时,二人就在地上倒头睡去。
翌日清晨,萧艺仍旧是早早起身,就在后院天井里练了一阵蛙跳,又做了几组俯卧撑。这是他一直坚持的锻炼方式,相比起古人的五禽戏一类,这些更加科学的锻炼方式对于急需增强体魄的人而言更奏效,只是在养生上远不及老祖宗数千年积累的宝贵经验来得有效。不过眼下,萧艺最需要的就是把这副继承自他人的瘦弱身体迅速强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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