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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088节夜谈,树生道隐情

088节夜谈,树生道隐情

安秀在南宫游出那里吃了晚饭,才令人请了何有保,一块儿往客房去会会何树生。南宫没有多余的担心,他知道安秀的,既然做了决定,安秀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何树生一直在客房里端坐,思量着这四年的前后种种,希望把事情理出清晰的脉络,好告诉何有保与安秀听。突然听到门口的小厮说:“何大人,候主和老太爷看望您来了…”

何树生整了整衣冠,迎了出来。安秀依旧是男装,满面含笑;而何有保黑着脸,一脸的不情不愿。

下人奉了茶,安秀在外人面前,也说一些客套话:“何大人已经官拜尚书?可喜可贺!年纪轻轻便有这番作为,的确是我朝开国第一人啊!”

这样的奉承话,何树生听多了,一开始的惶恐,倒后来的高兴与骄傲,再到后来的平淡无味,最好的厌烦。可是安秀这样一说,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奉承话分外刺耳。

“宁南侯客气了…”何树生勉强说道。

下人奉了茶,都退了出去。安秀令护院长守在门外,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何树生的随从有点紧张,生怕安秀会加害何树生。董阳是随从中地位最高的,亦是跟何树生年月最久的。何树生已经把自己身世告诉了董阳,董阳自然知道安秀与何有保不可能加害何树生的,便道:“你们都散去。在宁南侯府,咱们是客,岂可如此没有规矩?”

随从们这才散了去。

茶端上来之后,屋子里是剩下他们三人。何有保依旧黑着脸,不瞧何树生;安秀品茶,态度很平淡,她对何树生已经无爱无恨了,当初那点心酸,也渐渐过去。

何树生跪在何有保的面前,低声道:“爹,儿子不孝!”

何有保没有接话,心中却道:你的确是个不孝子!

何树生知道何有保还在生气,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便起身,走到安秀的身边。膝盖一曲,他亦跪在安秀的脚边。

何有保愣住了,安秀也吃惊,忙扶起他:“树生,快起来…”

何树生一听安秀依旧叫他的名字,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这才起身,坐在安秀的对面,何有保的身边。

三人一度沉默,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何树生也下跪了,也挨打了,安秀觉得应该给他机会,让他说点什么。哪怕他是撒谎,只要他说了,安秀便原谅。不管何树生令她多么难堪,都已经过去了。春雨有句话说的很对,人能不犯错?还能总揪住旁人的错处不放?

“树生,你上京赶考,我和爹都对你充满了期望,指望你光耀门楣,你知道吗?”安秀的声音很轻,想起那段患得患失的日子,的确也够难熬了。他上京,安秀每一步都帮他筹划好,对他是寄予了多少的深情厚望啊?

何树生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所以一路上,我生了一场大病,也不敢跟你们回信说,病中还一直在读书,生怕令你失望…”

安秀愣住,这件事她的确不知道。天高路远,他们之间的确有太多的误会没有解释。安秀整了整心神,继续道:“如果你没有考上,我和爹倒不是非常失望,毕竟还有机会,你还那般年轻。真正让我们伤心的是,你居然成了霍府的女婿…”

“我知道!”何树生点头说道,“我知道那件事令你们对我失望透顶…我何尝不是万分痛苦?”

“你有啥苦的?你风光极了!”何有保接口道,他一向性子和软,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这种尖锐伤人的话。

安秀忙对何有保使眼色,叫他别插嘴,听何树生说完,等会儿再说其他的事情。

“如果你的确是看上了霍家的权势,看上了霍家小姐的美貌,就给爹磕个头,这件事算是过去了,爹以后也不会再气你。每个人都有爱权势爱美人的机会,落在你头上,自然要抓住。也跟我说句对不起,我便原谅你抛弃我…”安秀笑道,她如今在何树生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才算是真的彻底放开了过去的心结,又道,“如果你有隐情,我与爹都洗耳恭听…”

何有保忙点点头,说道:“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别一而再地骗我们。否则你这辈子都回不了头了…秀这样深明大义,树生你说…”

“秀,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一直以为你会懂我!”何树生缓缓笑了笑,心里的苦涩早已泅开,他依旧不露声色,这么多年,他早已学会了一身隐藏自己情绪的好本事,连戏台上唱戏为生的戏子都不及他的表演。

朝廷就是一个大戏台,谁表演得好,谁才有更多活下去的机会。朝廷往往比战场还要残酷,而何树生这一路虽然背后艰苦,却走得风光无比,这便是他的本事,他比任何一个人都会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比任何一个人都会奉承,亦很会揣摩旁人的心思…

只有回到了家中,他才敢泄露一点情绪波动,继续道:“我何树生承认,我喜欢权势。但是我不会为了它,牺牲我的幸福与尊严。我相信,凭我的真才实学,迟早要身处高位的,岂会想着攀附霍家,让同僚们以为我靠裙带关系爬上去,然后在背后嘲笑我?秀,我不会…自小你还不懂我?我虽然穷苦,却有志气…”

安秀点点头,这倒是的,何树生虽然非常的穷苦,但是身负才学,自然骄傲一些。而且他坚信自己有本事爬上去,依附霍家的可能性减少了一分。安秀一直在听,只要他说,她便会与何有保选择相信,哪怕他是在撒谎骗他们。

“他们家人逼你的?”何有保这时也相信了几分,急忙问道。

“爹,您听我慢慢说!”何树生见何有保终于肯理他了,心中万分高兴,这抹高兴怎么样掩盖不住,表现在脸上。倒是安秀看见了,心口一酸。

“本朝科考,考中了三甲进士风光无限,但是科考制度极其严格。作弊抄袭的惩罚更加严重,要被杀头…”何树生说道。

“你是不是作弊被抓了?”安秀这才想起了,当初主考官是霍东然的长子霍泗邈,会不会何树生在考场作弊….当初,安秀与何玉儿猜测过这个原因的,何玉儿还说要派人去查查,被安秀否决了。

“是!”何树生居然说道。

何有保蹭地站起身来,恨不能打他一拳,痛心疾首道:“你糊涂啊,就算考不上了,三年后还可以再考,你何苦作弊啊?要是你被杀头了,你叫爹和秀丫头怎么办啊?”

何有保心中虽然气何树生,但还是非常关心他。

何树生忙扶何有保坐下,这才说道:“不是我自己作弊,是有人害我!当初刚刚进京,住客栈的时候同一位举人起了一点误会。后来他赔礼道歉,送我一块砚台。我临上考院的那个早上,砚台不小心被吴明应打破了。他非要把他自己的给我。可是时间紧急,一时间买不到好的砚台,我不能拿了他的,只好把那位举人送我的拿出来…”

“当初过了检查,我以为这块砚台没有问题的。可是后来主考官大人视察,他一眼便看出我砚台的问题,支走了陪同视察的人,偷偷把我砚台里面的一张纸抽了出来,让我事后去他的府上…”何树生愤怒说道。

“那个举人故意害你的?”安秀也气愤,人心不古,真是防不胜防!

“不是…”何树生缓缓解释道,“秀,你听我说,这件事本身便是一个阴谋。当初想害我的人,是吴明应!他…他心悦我,不想让我考中了进士。他是想他自己考中了,派了官,让我做他的门僚,这样一辈子他便能将我控制住…”

“这…”何有保目瞪口呆,半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喃喃道,“他也是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爹,其实这也是一种病,树生命中该有一劫,所以遇人不淑…”安秀安慰何有保道,然后问何树生,“霍泗邈先前见过你,欣赏你的才气,帮你偷偷藏住了作弊的事情,然后逼你娶他的妹妹,入赘霍家是不是?”

“若是这样,倒也简单的!”何树生说道,“我一个人死,也要保全我的气节…霍家长房的老爷霍东然觉得我人不错,霍泗邈亦觉得,但是真正看中我的,是霍家小姐霍卷帘。她原本应该进宫的,但是她心悦我,故意写了一首诗,表达了对我的情谊。整个京都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只要何树生中了状元,便是霍家的乘龙快婿。连皇帝都知道了。霍卷帘如此一闹,自然是不可能再进宫的。霍家很生气,家中出不了皇妃,自然要找一个好女婿补偿。而且霍卷帘把这件事弄得满城风雨,有头有脸的人家谁肯正式娶她?”

“她不想进宫的,一首诗便让她一举两得。”何树生说道,提起霍卷帘,他的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继而平淡说道,“霍家都知道我家中的事情,正在考虑如何说服我休妻再娶,正好便遇到了考场作弊的事情…其实,那个砚台的小抄非常明显,有心人一下子便能看出来。霍泗邈当时便站在不远处,他看到之后,故意叫人不要验的砚台,放了我进去,然后正好拿住这个把柄。吴明应是希望我在考院外便被发现,然后直接赶走…但是小抄带进了考院,便是死罪…他也没有想到,考院门口的检察官员居然这么明显的痕迹都没有发现…他只是想让我依附他,并不想我死,所以考场上忧心忡忡,发挥失常,只考中了三甲…其实他的才学跟我不想伯仲。”

安秀与何有保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你还帮他说话?”

何树生笑了笑:“不管他当初的目的是什么,在学堂里他的确对我很好,帮了我很多的忙,那些总是想欺负我的人也是忌惮他,才放过我的…怨气归怨气,他对我的恩情我都不曾忘记…其实他也可怜,相貌堂堂,满腹才学,家资殷实,多少女子爱慕他?可是他偏偏喜欢男儿…”

“然后呢?”安秀不想听何树生说吴明应的事情,继续问道,“你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后面如何了?”

何树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吴明应塞在我砚台里面的那张纸,不过是平常的几句四书五经。但是霍泗邈拿住之后,居然换成了那科的考题…他是主考官,泄题的话要撤去官职,流放边疆。他怒斥我何从得到题目,为何要害他?而且我主动买题,却是要灭三族…”

安秀与何有保这才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阴毒的。

“我若是死了,便能成全自己的骨气,但是我不能累及族人和你们…”何树生压抑着胸口的疼痛。那段日子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身上。当时,霍泗邈问他,是愿意休妻做霍家的女婿,娶了霍卷帘,保证她的名声,还是要何家三族被灭?

“当时霍泗邈说道:‘何树生,我妹妹这样对你一往情深,你不能辜负了她。她如今的名声已经被你带累了。你若是同意娶她,这科你必是状元,金榜题名日,洞房花烛夜,这会是流传千古的佳话!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将这件事告诉圣上,你三族便无活路,我是霍尚书的长子,又是主动投案,说些旁话,最多夺了官位。我家族的声誉,风声一过,甚至能获得更好的缺。你要想清楚,孰轻孰重自己掂量。’自从考场出来到放榜,整整三天,我没吃没喝,用头撞墙,血流了一地,真想一死了之。但是…我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害了爹和秀…还有族人,成为何家的罪人…我哪一年命运不济,所以倒霉的事情一块儿撞上,想死都不能。这件事不能泄露出来一分,我不敢解释…”何树生想起了那段非人的三天,如今都心有余悸。

安秀与何有保都不知道,原来他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

何有保的眼泪流了下来,儿子被人陷害,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而他回来,自己没有问清缘故被将他打了一顿,心疼与愧疚一齐涌上来,何有保道:“树生啊,爹错怪你了…”

听到这句,何树生的情绪也压抑不住,脸上浮现悲痛。不管多么辛苦,他都忍住,忍住回来把这一切说给他最亲的人听,看到何有保与安秀终于能体谅他了,何树生的泪光终于收藏不住了。

舒了一口气,三人才都把悲伤藏好,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

何树生又道:“后来,东边大水,陛下亲自微服私访,一回朝便召见我…他直接问我,宿渠县的安秀,可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便知道,他遇到秀了。他说,安秀在东边水患时,大米出了力,解救了一方百姓,是有功之人,陛下说会封赏秀。然后又道,‘何树生,安秀为你求情,让朕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你若是说不出正当的理由,今日起,除去翰林之名,贬为庶民,此生用不得科考…’我没有解释,只是求陛下出一题,我一炷香的时辰内作好,给陛下瞧,然后问道,‘陛下, 我的这篇文章,比起科考那篇,如何?’陛下说比那篇还要好,对我的才学惊艳不已。陛下肯定了我的才学,我才敢把考场前后的事情告诉他。当时我不知道是吴明应害我,只以为是那个举人想报复…至于小抄是考题,我亦是后来才知道…我如实说了,陛下半晌没有说话,便叫我回去了。”

“回到霍府,霍家问我何事,我只说皇帝想考我的才学,至于合盘拖出的事情,半句都不敢讲。其实我心中亦是后怕,如果皇帝不相信我的话,我的家族…”何树生说道,“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事后想想,我又是一连失眠了好几日。两日过后,皇帝让我去皇宫做他的讲师,只口不提我以前的事情。后来才知道,他是个谨慎的人,他在观察我的人品…霍家与上官家两足鼎立,在朝中拉帮结派,令皇帝很苦恼,他想铲除这两股势力。上官家不过依靠先皇后得宠,陛下想铲除他家比较容易。但是霍家根深蒂固,陛下知道连根拔起是不可能的,他需要一点点把霍家击垮…”

“他答应我,只要霍家元气丧尽的那天,便是还我清白的那日。他知道我的才学根本不用作弊,亦是一甲人选。陛下还许诺我,只要能成功,迟早还我们夫妻团圆…”何树生说道,却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把圣旨赐婚的事情说出来。他也想看看,这四年安秀的心意是否改变。

倘若没有改变,圣旨赐婚便是锦上添花。倘若她变了…何树生觉得,他需要用些手段,才能将安秀夺回来。这么多年在京都,何树生见识过无数的女人,亦有个很多的女人,但是他记忆中,只有安秀的味道最美好。

曾经一起受过苦恼的女子,才能给何树生安全感与爱情的美好。

“霍家长房…已经垮了吗?”安秀好奇问道,怎么一点都没有听何玉儿说起过。可能霍昆霖跟长房的关系不和吧。而且,霍家长房也不是一日才垮掉的,可能联想不到何树生的头上。

“去年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如今连霍泗邈都罢官了,算是彻底完了。上官家亦是同样…皇后的娘家平家一直都不成气候,皇帝这才算把实权抓在自己的手中…我以前觉得他有点懦弱,没有什么魄力,其实他是一个稳重的人,没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出手。一出手绝对会大获全胜。他会是千古明君。”何树生称赞道。在自己的院子里,在自己的亲人面前,他也敢说君王的是非。

“关于当年考院的全部过程,这些隐情,我也是前年才从霍泗邈的口中得知了…”何树生又说道。

安秀舒了一口气,心中对这个解释很满意。何树生没有让她失望,终归没有贪慕虚荣背信弃义。其实从皇帝开始重用他那日起,安秀便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霍珏那么聪明慎重,不会用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只不过是欣慰。但是安秀从来没有想过,跟他还有什么。就算他有隐情,他休妻的事情亦发生了。既然婚约关系早已结束,安秀也从来没有打算再重新开始,她与何树生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始终都是姐弟。

可能他们命中注定只能是亲人,不能是爱人。

一席话说完,已经子夜了。虽然大家都没有睡意,安秀还是道:“树生,如今你也算彻底甩开了霍家的包袱,扬眉吐气光宗耀祖了。你这次回来,是专门跟我们解释这件事吗?”

何树生道:“是的,还要回乡祭祖。这么多年,早就该回来祭祖了…”其实他回来最主要的目的,是娶安秀,带她和爹爹去京都!

“祭祖的事情,明日再安排吧!今日也晚了,你赶路也辛苦,早点歇息。爹也要照顾春姨娘,早些去睡吧!”安秀起身笑道,准备要走了。

“秀…”何树生喊住她,笑了笑,“我不太困,你如果不累,我们说说话儿吧!爹先回去歇息吧,您年纪大了,别熬夜…”

何有保知道他们之前肯定有私密话要说,便道:“那爹先去歇着了,你们也别说得太晚了。”

安秀点点头,叫人送了何有保回去,然后坐到何树生的身边椅子上,两人换了茶与茶点,吃了起来。

“四年多了!”何树生感慨道,“秀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只是以前更加漂亮了。”

年纪越大,越来越成熟,自然越来越美丽,该长开的地方都已经长开了。她才二十四岁,虽然过了水灵的年纪,亦是正青春呢。何树生说她比以前漂亮了,安秀相信这是真话。

“你跟以前也不太一样了!”安秀笑道,“走的时候还不到十五岁呢,如今都快二十了吧?真快啊!小时候我总是逼你吃饭,生怕你长不高将来不够英俊,女人瞧不上你。如今好了,长成大小伙子了。”

何树生听安秀的语气,怎么都像是母亲说自己的儿子一般,笑了笑:“你这话,怎么感觉老气横秋的!”

安秀也笑了起来,抿了一口茶才道:“你的夫人如今好吗?有几个孩子了?”

“你说霍卷帘?”何树生说起霍卷帘,似乎再说一个陌生人,想了一下才道,“已经去世了,得了不知道什么怪病,成亲一年后就病了,拖了整整一年,骨瘦如柴的,才死去!”

安秀没有接话。成亲才一年就病倒了,怕是没有子嗣吧?这倒不好意思再问了。

“你呢秀?你这四年过得好吗?”何树生一点都不想霍家的事情,那是他这一辈子的耻辱,连忙转移话题,“听说你冒着大涝去了东边…还有你救了整个宿渠县,如今这里已经是你的封地了…我都听说了,皇帝经常拿你的情报给我。”

安秀笑了笑:“这几年,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安秀简单地说了一下这几年的生活。她从宿渠县的那次动乱过后,再也不亲自管理铺子的生意,全部都是秦渊、凌二虎、孙全帮她打理。家中的事情,安秀也说给何树生听:何家庄的事情她如今知道的不多,似乎娟子生了儿子,何江生的媳妇生了女儿;然后又说张珍珍和何玉儿的事情。张珍珍成亲一年便有了孩子,的确是一件喜事;何玉儿也坏了身子,如今都快四个月了,年底或者明年年初便能生了。

然后安秀又笑道:“树生,要是朝中事务不繁忙,你一定要多住一些时日,春雨姨娘怀的肚子,应该是个大胖小子。爹高兴极了。秋霜姨娘也有了身子,不过要等明年。如今咱们也是大家庭了。咱们何家最缺的便是人了。”

“爹的姨娘?”何树生忍不住笑了起来,“亏你想的起来…我真的没有想过我爹会再娶姨娘,亦没有想过我还会再有弟妹的…”

“是玉儿的主意!”安秀笑道,“我也没有想到…”

何树生一直都在试探,想知道安秀这四年里,有没有男人对她很好。当初蒋国老送男宠给安秀的事情,何树生亦是听说过的,但是非常的担心。后来才知道,安秀把他们调成了下人。那个男宠,后来从军,还立了不少军功呢!

“你呢?”何树生问道,“秀,你别光说大家,你好吗?”

“我啊…”安秀笑了起来,这几年具体做了什么事情,她真的想不起来,似乎在她身上发生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于是笑着把前不久有个叫蔡付的人过来斗法,被她打败的事情,还有今天上午被脚夫调戏的事情…

何树生知道她的异能,所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安秀想了想,又道:“树生,你还记得南宫游出?那个非要把他自己卖给我们的人?”

何树生笑道:“我还在家的时候,他就跟了你好多年,我怎么会不记得呢?他怎么了?”

“我要跟他成亲了!”安秀笑道,“如今才觉得他是个好人…”

何树生蹭地站起身子来,打翻了茶杯,清香的茶香四溢,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何树生惊愕道:“秀,你…你怎能下嫁他?他不过是你的下人…”

“树生,你并不是我的主子…”安秀轻声笑道,“我要嫁给谁,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看来你真的累了,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准备回乡祭祖的事情呢。这次我不能帮你去了,你可能要自己受累一些…”

安秀走了出去。刚刚下过雨的夜空,月色皎洁纯净,宛如黑丝绒布上托着一颗最上等的明珠…夜已经深了,更鼓频传。安秀心中感慨万千,一时间信布在园中慢走。

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安秀吓了一跳,转身去瞧。南宫从回廊后面转了出来,他淡淡说道:“不管何树生跟你说了什么,我都怕你心中不舒服,偷偷跟着你…可能太累了,脚步重连你都能发现我…”

安秀虽然感动,脸色还是一寒:“你应该卧床好好休息的…”

其实她知道南宫游出是不放心的,所以才会这样跟着她。他刚刚的话中之意,只怕以前也跟过她,只是那时功夫比较好,安秀没有发现而已。

“我已经出来了…”南宫游出道。

安秀无法,走到他身边。他们之间这还是第一次这样并肩而行。从前,南宫总是走在安秀的身后,保护着她。一个男人为了她,可以承受一切的低微,却将她托起,安秀此生定是不会负南宫的。如今才知道他的情谊,反而更加感动。

不远处有处小小池塘,中了白色的睡莲。这个季节正是花期,清风徐来,送来了荷叶的清新与荷花的幽香。池塘正中央,有处水阁,平日里供人游玩的,安秀很少来,但是也知道打扫得很干净。

安秀与南宫上了水阁,顿时被一股子清凉包围着。这样的水阁,纵使是盛夏的夜景,也弥漫了凉意。清新的绿波铺满了月下的小池塘,微风来,水阁的帷幔轻摇,细碎的帘影舞动着月色。

南宫游出坐在长椅上,安秀突然感觉好累,头枕在南宫的膝盖上,平躺在椅子上。南宫游出忙道:“垫了我的衣裳再睡,免得着凉了!”

安秀却笑了:“呆子,这个天气如何着凉啊?”

南宫游出无声地撇嘴笑了笑。他很少笑,笑容却是极其好看的。他的手上依旧蒙了一层薄纱,上了药。他怕弄伤安秀的脸,只用手指拨了拨她的发丝,看着她的脸,有些入迷。

他们认识快七年了,却第一次这么亲密。南宫游出非常本分,他虽然心中一直爱恋安秀,却从来没有在安秀面前有什么超过主仆之间的举动与语言,甚至表情都收藏好,安秀这么多年愣是没有发现。

除了她的神经比较粗大,从来不会往这方面想,更多的是南宫游出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他跟他姐夫学功夫的时候,便学会了一种内功,对收敛情绪有很好的帮助。平日里看南宫,总是古井无波。

两人独处,安秀没有说何树生的事情,南宫亦没有问。他知道安秀的性格,她是不可能会回头的,所以对她很放心。

“南宫,我们尽快拜堂成亲,好不好?”安秀笑道,“我真怕日久生变啊!”

南宫游出想都没有想,便道:“你做主吧!我听你的!”

“这话说错了,以后你是我的丈夫了,事情应该你拿主意。你别总是听我的,我不再是你的东家,而是你的妻子啊!”安秀笑道,“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否则我会觉得很累,什么都要操心。”

南宫游出立马道:“明日我看黄历,七月哪日是良成吉日,我们便成亲。我问好了再告诉你!在我们草原,打仗是男人的事情,家中的事情都是女人的!”

“你们草原经常打仗吗?”安秀问道,“你们是不是住在蒙古包里?”

南宫游出笑道:“太阳城是一个城池,跟你们汉人一样,我们有高高的城墙与砖石建起来的房子,我们也有集市…不过我们除了太阳城,都是蒙古包。整个草原有很多的部落,他们虽然对太阳汗称臣,却常年为了部众、水草、牛羊和女人相互厮杀…这个太阳汗都管不了。我小时候跟着博讶术哥哥在草原长大,母亲总是叫我们多呆在草原,才能保持男儿的本性,否则就跟我们的父亲一样,是个举不起大弓、驾不了良驹的可汗,常年被部众首领笑话,甚至西宛国都岌岌可危…”

安秀却听得入迷,忍不住向往:“你们草原真好玩!住在蒙古包里。你们的女人骑马射箭吗?”

“很多的女人不会,她们挤羊奶,捅马奶乳,沾羊毛做毡布,给男儿能做衣衫…”南宫游出说道,“但是我的母亲会,她的骑射都是草原一绝,很多首领都说大妃英武,是女子中的巴特尔!不过早逝了…”

说起他的母亲,南宫游出充满了骄傲,安秀笑了笑:“南宫,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如果是男孩,就让他去草原生长。那个淳朴的地方养出来的男儿重情重义,就像你一样!”

南宫的脸一瞬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安秀夸奖他,还是因为她说她要为南宫游出生孩子。夜色是最好的掩护,南宫游出笑了笑:“好,安秀你愿意就好了!将来有了孩子,我们就回草原吧。我亲自教他射箭,把他训练成草原里最勇敢的巴特尔!”

安秀翻身,往他怀中钻了钻,似乎这才是谈情说爱啊!她跟何树生在一起的时候,好像都没有这一步。不过,那时他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真是没有法子跟他谈情。

夜色渐渐深了,安秀还是没有什么睡意,她今日应该很累了,可是心中的事情太多,似乎总是睡不着。她想了想,又道:“南宫,我成亲,花轿要沿着宿渠县城走一圈,大肆风光一下。”

“好!”

“我的嫁妆自己置办,也要三百抬,多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我才安心。反正旁人都要说我的闲话,让他们一次说过够!”安秀说道。

南宫游出道:“不会,你是候主,他们不敢说你的闲话。”

安秀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她都记不清了,只是觉得迷迷糊糊中,荷花的清香一直萦绕在鼻端,还有南宫游出轻声的话语。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气又热了起来。外面的日头很强,已经半上午了。

夏露见她醒了,才进来伺候,笑道:“候主,您又睡过头了!”

安秀笑了起来:“早上又没有什么事情,为何不能睡过头?”

“谁说没事?”夏露笑道,“那个何大人亲自来了,听到候主尚未起身,便走了,刚刚派了小厮又来看,怕是有事跟候主说呢!”

安秀当然知道何树生的事情,如果他说自己与南宫的婚事,安秀是不想理他的;如果他说祭祖的事情,让朱庆去安排便好了,这点小事还用安秀亲自操持不成?

“夏露,告诉外面的人,让朱管家去看看何大人。如果何大人有什么需要府上帮忙的,让朱管家代本侯办吧…”

夏露道是,转身就出去吩咐了。月儿打了水来,两人伺候安秀更衣洗脸。夏露偷偷笑道:“候主,那个何大人是什么来头啊?年纪这般轻,就有这么大的排场!”

她们都是何树生赶考走后才买的丫鬟,都没有见过何树生。特别是夏露,她是何树生休妻过后才买进来的。那时,大家已经不说候主被休弃的事情,所以夏露偶尔听到一句,旁人也很忌讳,立马闭嘴不说。

夏露见何树生长得英俊又有威严,忍不住快嘴快舌打听。

月儿虽然也没有见过何树生,但是她知道候主被男人休弃的事情,那个时候整个府上的气氛都是非常压抑的,没有人敢说什么,老太爷病了半年,这件事很忌讳说起的,当即咳了一声,冲夏露使眼色,警告她别问了。

夏露虽然不懂月儿警告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懂得自己问多了,顿时闭嘴。

安秀却笑了起来:“他是老太爷的儿子,亦是本侯的义弟!你啊,要是瞧见何大人好,回头本侯将你送给他,正好替本侯做个人情。”

夏露被安秀的玩笑话吓住了,也不懂她的意思,连忙跪下:“候主,夏露知错了,夏露不敢再多言了!候主别将夏露送人啊!”

“傻丫头,快起来吧!本侯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能干,本侯才舍不得呢!昨晚是不是南宫管家送本侯回来的?夏露,你亲自看看看,南宫管家起来没有…”安秀笑道。

夏露见安秀还肯用她,便知道没有真的生气,顿时高兴,笑眯眯说道:“那候主,夏露去了!”

夏露一走,月儿瞧安秀的脸色,虽然看不出什么,还是替夏露说了几句好话:“候主,夏露那个丫头年纪小不懂轻重,您别怪她才好,是月儿没有教好她…”

“本侯真的没有生气…”安秀笑道。

*******

清晨,纯阳府镇南大将军府门口停了数辆马车。

霍昆霖站在门口,扶住已经现肚子的何玉儿,道:“非要去吗?去宿渠县要两个多时辰呢,我真是不放心…你这大肚子,可磕不得碰不得…”

“自然要去!”何玉儿脸色不好,怒气冲冲对霍昆霖说道,“我倒是想去看看,何树生他衣锦荣归是何等的风光。当初安秀只是个小小商户女,他便抛弃她,攀上霍家的好姻亲。如今霍家长房不景气了,他又回来了。这个男子,无情无义不忠不孝!我不当面骂他,咽不下这口气!”

霍昆霖叹了一口气,扶着何玉儿上车,笑道:“好了好了,一路上小心便是,不舒服就赶紧停下来…你要等三日,我这边的操练期一过,亲自陪你去,我这也走不开…去了宁南侯府,也别太动怒,对胎儿不好。你这性子…”

霍昆霖刚刚听到何玉儿说霍家长房不景气的时候,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触。霍家这几年倒霉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先是霍卷帘去世,然后霍东然无故嗜吃,半年胖了两倍,有此走路摔倒了,便再也没有起来。太医说他太胖了,把心都挤破了,这一摔便死了;前年的时候二儿子的生意一落千丈,爬都爬不起来;去年霍泗邈被人参了数次,年初的时候,他贪污公款被查出来,判了秋后问斩,任何人都不得求情。

整个霍家,除了他们家的先前女婿何树生的官运恒通,个个都没有好下场,跟前年的上官家一样。霍昆霖看得透彻,怕是霍珏的主意。霍家与上官家功高盖主,早就让霍珏忌讳。

所以霍昆霖当初立了战功,皇帝想他留在京都,保卫京都,霍昆霖拒绝了。霍泗邈也劝他,说回东南没有前途,说他傻,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雄心壮志。其实霍昆霖才是最聪明的,他懂得避开权势的中央,才能活的长久。

如果他真的留在京都,只怕下场已经跟霍家长房的众人一样了吧?想到这里,霍昆霖便知道,在霍家败落的路上,何树生功不可没,否则他的官位不会升得如此快。但是他能不能得到长久的恩宠,也要看他的造化。

霍昆霖并不恨何树生。如果没有何树生,也有张树生、李树生。皇帝想对付霍东然早就计划好的,何树生不过是刚刚在那里的棋子。

命运不是他们小人物能玩得起的!霍昆霖想,保好东南,守住妻儿,便是他一生的志向了!

何玉儿上了马车,跟霍昆霖挥手告别,霍昆霖才回过神来,骑马一直送她出了纯阳府的城门,还一个劲叮嘱她,别动怒!

冬雪在一旁笑了起来:“小姐,大将军对您真好!”

何玉儿还沉浸在对何树生的愤怒中,愣是没有听到这里,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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