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赞赏的点点头。
展昭又疑惑道:“可是仵作验尸之后说是被利器封喉,并没有发现中毒迹象啊。”
包拯道:“这就是关键。想不声不响的杀人,就只能下毒。可仵作却说尸体没有毒,这是怎么回事?是咱们想错了,还是仵作根本就是在隐瞒事情的真相?”
展昭道:“可是这又跟柳涵有什么关系呢?”
包拯道:“如果我的想法是对的,仵作在隐瞒真相,那么凶手就在我们身边,顺藤摸瓜,找出凶手也不难,可是要让凶手先疏于防范,所以我抓住柳姑娘,严刑拷打,让仵作认为我们认定了柳姑娘,你说,他是不是会想方设法告诉凶手呢?”
展昭笑道:“所以只要我们跟进仵作,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所以这几天,只能委屈柳姑娘了。展护卫,你夜里要去一趟停尸房,看看我们的想法是对是错。”
展昭对包拯行了个礼:“是,属下这就回去准备,夜访停尸房!”
包拯道:“另外,想办法治好那个幸存下来的丫鬟,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是!”
黑漆漆的停尸房。白色的幔布随着从门缝窗缝泄进来的风轻轻荡漾,正中央停放着刚放进来不久的司徒府的躯体,一具一具用白色的布盖住头脚,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身体的轮廓。
一个身影迅速的闪进来。
来人正是展昭。
他不作停留,手执银针,飞快的在一具尸体腹部刺下一针,银针拔出的时候没进去的部分已经变成了乌黑。展昭小心收好,又拿出一根崭新的银针,在另一具尸体上试了一下。直到所有的尸体都检验完毕,展昭才照原路飞身离去。
展昭回到府衙的时候,府衙里乱作一团。
衙役侍卫们全部都在庭院里,提着钢刀高度戒备着,哭喊声呻吟声充斥着庭院。人群中间,仵作披头散发,嘴里大口大口的涌出鲜血,脚下还倒着司徒府唯一幸存下来的丫鬟,可是丫鬟浑身是血,双目翻白,显然已经死了。
众人把包拯死死的护在身后。展昭大步跑过去,急切的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包拯目光幽深,道:“仵作毒死了丫鬟,自己也服了毒,现在快要气绝了。”
展昭大惊:“怎么会这样?”
包拯道:“很显然,凶手这是要杀人灭口,杀了仵作,我们仅有的线索也就断了。”
展昭凝眉道:“这样说来,凶手很了解我们,连我们现在怀疑谁都一清二楚。”
包拯摇摇头,道:“不,凶手知道,我们肯定能怀疑到仵作,所以先下手为强,只是我很纳闷,咱们府衙,虽说不是铜墙铁壁,却也不是谁想进来就可以进来的,这个凶手进来不但下毒杀了两人,还跑了个无影无踪,这不是太奇怪了?”
“啊!....啊!....”仵作被毒侵蚀了五脏六腑,乌黑的血不断的从口中吐出,痛苦的嚎叫也不绝于耳。
两大护法中间的一位,乐无涯跑过来跟包拯说:“大人,他怕是不行了。”
包拯点点头,皱眉道:“待他死后,好好安葬,别为难他的家人。”
乐无涯点点头:“属下遵命!”
包拯嘱咐完这些,对展昭说:“展护卫,你来,本府有事问你。”
说着,大步往书房走去,展昭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乐无涯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包拯和展昭走远,这才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
包拯走进书房,展昭跟在后面,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包拯问:“我嘱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展昭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色的布包,打开来,里面全部都是乌黑暗沉的银针。
展昭道:“三十一具尸体,我一一检验过,全部都是中毒而亡。”
包拯问:“能辨别出是什么毒吗?”
展昭道:“就是最普通的砒霜。”
包拯有些吃惊:“砒霜?”
展昭点点头:“砒霜呈粉末状,味苦,可是不入口根本就闻不出气味,虽然不是什么奇毒,毒性却也不容小觑。”
包拯好像想明白了点事情,道:“好吧,你先回去歇着吧。”
展昭道:“既然凶手可以来去自如,我怕他会对大人不利。”
包拯微微笑了笑:“放心吧,他还不敢。”
展昭有些犹豫,包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
展昭这才躬身鞠了一躬:“是。”
包拯突然想起来一个人,道;“等一下。”
展昭回身道;“大人,还有什么事?”
包拯想了想:“我们给凶手下的套凶手没有钻,就把柳姑娘放了吧。”
展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