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是我,我很敬业吧,时不时的来关心下客户的活的好不好。”魅的怪声说道,然后饱饱的打个酒嗝,魅皱起眉头,嫌恶的自语道:“这个女酒鬼!”
黄莺看着“她”,一言不发,对“她”连敷衍都懒得给。
“怎么心情不好?嘿嘿!”魅继续惹人厌。
黄莺低下头,看地板,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春心动漾,却欲求不满吗!”
黄莺皱眉,这形容词。
“你为什么不求求我,也许我看你可怜就帮你了。”
黄莺冷笑:“那我们继续上次没谈完的话题,你调乱了我的七情,打算怎么赔偿我?”
“这个吗?”魅似乎早有准备道:“若是我可以让你不用嫁给齐斌依然能要回女儿呢?“
黄莺的惊喜乍然一现,随后就摇头:“你不可能这么好心的!”
“嘿嘿!只要你开出的筹码够高!”
“可我连灵魂都抵押给你了,还有什么是你能看上眼的?”黄莺沮丧。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可以好好的享受爱情了哈哈!”魅又促狭起来。
“那还是算了,谁知道你又挖什么坑给我,万一是拿我女儿的灵魂换呢?”黄莺艰难的拒绝了他的提议,虽然这个提议如此诱人。
魅耻笑:“你以为是个人的魂魄我就会收吗,那些凡夫俗子的白给我还嫌占地呢,你放心,我要的只是你才有的东西。”
“我还有什么……”黄莺疑惑起来,不由看向“魅”,只见“魅”又拎起酒瓶子开始灌酒,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走了。”女人说着又灌了口酒。
黄莺无奈,总是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和消失。对着陌生诡异的女人太多的疑问无法诉诸于口。
女人看穿了她的想法,突然扬起脸认真的对黄莺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眼熟?”
黄莺疑惑的看向她,她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们以前见过?应该不会啊!”黄莺不确定道。
“呵呵,你再仔细想想,其实我长的很像一个人!”女人继续卖着关子。
黄莺努力的回忆,确实很像一个人,像谁呢?
“薛清河!”黄莺惊道。
女人摇头继续喝酒:“确切的说是很像你。”
黄莺讶然,再次细细打量那个女人,她的脸太过苍白,又因为一直喝红酒显的嘴唇眼红,头发在灯光下显现出很暗银色,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的活人,所以从进门起黄莺一直不敢太注意她,现在她如此说,黄莺才发现细看确实跟自己有些像,尤其是那对稍稍向上挑的丹凤眼,稍一流转总是流露无限的风情,更像薛清河。
因为薛清河的性别和年龄让黄莺从没有往跟自己像的方向想过,如今被这个女人一提醒,她才发现,她,薛清河以及这个女人虽没有十分相像,但眉眼神态都总有些相似的地方。
“呵呵呵……”女人自嘲的笑起来:“说起来,我和薛清河都是沾了像你的光,才被魅发现可以重回过去,他要找的人一直是你。”
黄莺更是惊讶,她张开嘴想要询问。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你,我也是半年前知道这些的,就这也是魅愿意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我想总有一天他会对你说出真相吧,咳咳咳……”女人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黄莺急忙四处寻找水壶,想给她倒杯水,“不用,咳咳咳……”女人摆手只提起酒瓶子猛灌一气。
“我这毛病一喝酒就准好,呵呵!”女人又自嘲道:“谁让我是酒鬼呢,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许蔷,蔷薇的蔷,是李卡思的妈妈。”
这次黄莺并没有多惊讶,今天晚上让她震惊的事太多,哪怕此时这个许蔷说她是外星人,黄莺都不觉得意外。虽然从许蔷的脸看去她最多二十八九的样子。
“十八年前,不能这么说,应该是1990年,我遇到魅,得以重回过去,回到10年前,1980年生下卡思,到如今已经18年了。”
黄莺想到其中的关键。“也就是说,你重生并没有生过卡思!”
“是啊,所以死的时候很不甘心,才会出卖灵魂只想回到过去生下孩子。”说起这些许蔷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神色。“所以我很感谢你,如果不是沾了像你的光,魅是不可能找到我的,更不可能送我回到十年前。那就更不可能有这么漂亮的卡思了。”说着偷偷的掀起窗帘的一角,慈爱的看向外面一直注意这里动静的李卡思。
“可是卡思一直告诉我,他的父母都在外地,我以为他……”
“是我这么骗他的,我日日夜夜的躲在这个屋里,锁了门。连灯都不敢开就是不想让他发现,说去了外地的我,其实一直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躲着,偷偷的看着她,我的卡思实在是个可怜的孩子。”许蔷凄然道。
“为什么?”黄莺实在难以理解,她也是当过母亲的人,并且就是为了可以看着女儿长大才出卖灵魂回到过去。
许蔷无力的喝口酒:“为什么?魅说即使重生我的寿命注定只能到了90年终结,如果我不按他说的躲起来,总会被空间的法则发现,被清理掉。可当时卡思还太小,我怎么忍心扔下他一个人,我抱着侥幸的心里,试验了几次,可不是差点被车撞死,就是家里突然失火差点被烧死……所以只好躲起来,按魅说的尽量不要出门,不要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不要跟这世上包括卡思在内的任何人有关联,,让外界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根式不要碰火,剪刀,一切又危险性的物品,与世隔绝,所以我只好窝在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里等到卡思18岁真正成人,我才能放心的走。”
难怪她的脸色如此难看,黄莺又回头大量这个小屋子,难怪一进来就觉得哪里不对,
几样简单的家具周边都包了厚厚的海绵,甚至包括桌子上那个14寸的小电视壳子上的天线。
黄莺忽然觉得心里被什么堵住,整整8年与世隔绝蜗居到这个巴掌大的小地方,亲生儿子近在咫尺却不敢相见,2900多个日夜的孤独煎熬,是怎么挺过来的。
似是看穿了黄莺的想法,许蔷无所谓的笑笑:“刚开始确实有些受不了,好几次都想一死了之,不过熬过最初的两年慢慢也就习惯了,而且我还可以练功消磨时间,你不知道,我太爷爷可是霍元甲的亲传弟子,我从小就跟着他练武术,第一课学的就是忍。”
“那卡思的父亲呢,还有别的亲戚呢?”虽然黄莺明白许蔷一句也没提起卡思父亲这个人,肯定有不能言说的苦衷,但让一个弱女子受如此巨大的煎熬,她还是忍不主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