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白鹤楼
孟恬大宴宾客,为曹德接风洗尘,邀来郑玄,张戎这样的士族作陪,四五十人齐聚一堂,热闹非凡。就连柔儿也身着一袭宫装,惊艳登场,引起一整骚动,纷纷夸赞柔儿漂亮懂事。
柔儿远远的看见孟恬,便小跑着扑到孟恬怀里道:“坏叔叔,骗人,都不来找柔儿玩。”
“呵呵,让贤侄见笑了,柔儿听说是贤侄你大宴宾客,便央求小老儿带她前来,小老儿吃不住,只能带她前来了。”郑玄爽朗的笑声,随后便传了出来道,透露出无尽的溺爱。
“小子见过郑公。”孟恬恭恭敬敬的作揖道。
这时在一旁忙碌的方雨恬也看见了孟恬身边的郑玄,连忙过来见礼道:“小女子方雨恬,见过郑公。”
“呃,这位是?”郑玄并不识得方雨恬,却见孟恬和方雨恬姿势亲密,关系非比寻常,便对孟恬出言问道。
“雨恬是孟恬的未过门的妻子。”孟恬直言道,方雨恬亲口听见孟恬对外人提起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忍不住心中一阵甜蜜,升起两朵红晕,在红烛的照耀下,更显光彩照人,让孟恬一阵失神。
“姐姐好漂亮哦。”柔儿也奶声奶气的夸赞道。
柔儿模样可爱,惹人亲近,对方雨恬这种即将身为人妻的女子杀伤力更是巨大,仅仅一眼,方雨恬就喜欢上这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
“哇,好可爱哦。”方雨恬忍不住惊叹道。
“姐姐,抱抱。”柔儿也瞬间抛弃了他的坏叔叔,转而投入了方雨恬的怀抱。凑近方雨恬的耳朵,小声说着孟恬的坏话,惹来方雨恬一阵阵的轻笑。
“姐姐,妻子是什么呀。”柔儿忽然之间问道。
“妻子,妻子就是……”方雨恬羞意大盛,红着脸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柔儿刁钻古怪的问题。
“妻子就是,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孟恬适时的解围道。
“哦。”柔儿用手指顶着下颌,乌黑的眼珠提溜直转,一副貌似已经弄懂了的模样,忽然之间又抬头道:“那柔儿也想和坏叔叔一起玩,是不是也是坏叔叔的妻子呢?”
“呃……”孟恬哑然。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郑玄也是呵呵笑道,并不多做解释,因为以柔儿现在的理解能力,说再多只会将自己绕进去,人后被柔儿打败,这一点郑玄作为柔儿的爷爷是深有体会。
很快这场宴席的正主,曹嵩,曹德父子联袂,又是引起了一阵的骚动,曹嵩率先对众人拱手道:“曹某来迟,万望见谅。”
“曹公,客气了,还请上座。”
“郑公请。”
曹嵩,郑玄辈分最崇,地位最隆,双双坐在上首,而孟恬等人分宾主坐在两旁,席间,众人讨论一些奇闻怪事,气氛甚是融洽。
酒过三巡,孟恬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不知子疾兄一路上是否顺畅?”
“托孟将军洪福,一路上还算顺畅,偶尔遇上些小毛贼,也不敢打我曹家的主意。”曹德心中一沉,心想终于还是来了,别有所指的说道。
“子疾兄一路辛苦了,东白敬子疾兄一杯,为子疾兄压惊。”孟恬哪里会听不出曹德话里有话,不过孟东白嘻然一笑,并不在意这种口舌之争,端起金樽道。
孟恬一饮而尽,曹德见孟恬这么爽快,不喝却是显得小家子气了,也跟着一饮而尽。
“不知济北城当下局势何如?”孟恬放下金樽,一旁的侍女便又将金樽添满。
“数万黄巾贼人,已被我兄长围困于,难逃一死。”曹德哈哈笑了起来,其实他在曹营屁股都没有做热,哪里知道济北城的局势,所谓围困都是曹德自己胡诌出来的。
不过孟恬却知道济北城当下的局势和曹德所言相差无几了,十数万青州黄巾军,归顺曹操也就在这旬月之内。
胡勇李汉等人听见曹德难逃一死的言语,手中的金樽,齐齐的落在了地上,黄巾贼人,那不就是在说自己么?起初他们还不知道,孟恬送出去的兵器辎重都送给了曹操,这会哪里还会不明白。
“咳咳。”看见胡勇等人的失态,孟恬凌厉的目光扫了胡勇等人一眼,干咳着警告他们不要乱来。
众人都察觉到宴席上的气氛压抑了起来,眼前这个小将军非常在意济北城的局势,而他手下的将领得知济北局势不妙之后,齐齐失态。孟恬等人的出现本就蹊跷,现在终于证实他们就是黄巾贼人,脸色齐变,毫无血色。
“诚如大家所料,小子等人先前确属黄巾一部,不过已于前日投奔曹孟德将军,前来华县驻防。”孟恬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哗。”众人哗然,如果孟恬真的投奔了曹操,那自然会有朝廷的檄文,无需攻城,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想必不日便有好消息从济北传来。”嘻然一笑,也不理众人自顾自的端起金樽,一饮而尽。
现在众人的小命都捏在孟恬的手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的盯着孟东白,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众人的心弦,静的众人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
一场酒宴喝成这番模样,孟恬也是始料不及,在拖下去也索然无味,孟恬放下手中的金樽便道:“孟恬,军务繁忙,不能多做逗留,改日定一一登门谢罪,失陪。”
孟恬站了起来,领着胡勇等人,与郑玄和柔儿一道离开了白鹤楼。
孟恬等人一离开,白鹤楼就炸开了锅,众人纷纷围在曹嵩父子身边,询问孟东白刚才所言是否属实。
“曹公,不知刚才小孟将军所言是否属实?”
“曹公,还请曹将军,立即班师啊。”
……
孟恬所言真假曹德心里最清楚,连曹操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怎么可能接受他们的归顺,不过曹德却不能将实话告诉众人,只有华县安定,曹德和曹嵩两人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证,否的死的最快的不是他人,就是曹德父子自己。
“孟将军刚才所言,德已向为兄求证,句句属实,毫无虚假之处。”曹德慌忙回答道。
就在白鹤楼乱成一团的时候,县府大堂灯火通明,孟恬坐在大堂之上,默默不语,胡勇,李汉怒目而视,而张戎,臧霸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刘义却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孟恬。
“有什么要说的么?”孟恬淡淡的开口道,这会胡勇,李汉等人早已经被架空了,根本对自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自然不会将他们的看法再放在心上,大不了将他们控制起来就是了。
“渠帅,投靠曹贼,我等不服。”胡勇瞪着眼喝道,胡勇早就对孟东白解除自己的兵权,让自己一个莽夫去当捕头,心有不满,这次刚好有机会从新夺回兵权,哪里肯放过。
“哼,不服,就应该叫手下的将士去济北城送死?”孟恬争锋相对的说道。
“那也不能,资助曹贼杀死自己的弟兄。”李汉也在一旁冷哼着帮腔道。
“派出去的探马来报,将军已经归顺了曹操,大开济北城,迎接曹操进入济北,那我又该当如何?自立门户?”孟恬喝道。青州黄巾军投奔曹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孟恬只是事先说出来,济北,华县相隔甚远,也不会露出马脚。
“这……”大堂之上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与华县相隔甚远的济北城,刚过立冬就下起了鹅毛大雪,曹操的大帐升起了一堆巨大的炭火,大帐之内曹操与众谋士齐聚一堂,围着一封济北城送出来的檄文,讨论起来。
檄文说:“昔在济南,毁坏神坛,其道乃与中黄太乙同。似若知道,今更迷惑。汉行已尽,黄家当立。天之大运,非君之力所能存也。”
“诸公,有何高见。”曹操锁眉道,不知黄巾贼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主公,黄巾贼子诡计多端,恐防有诈,小心为上。”此时身为司马的荀彧谨慎的说道。
“文若所言甚是。”曹操微微颔首道,曹操和黄巾军争斗数年,深知黄巾军的反复无常,荀彧的说法深得其心。
“主公,攸以为黄巾贼人已经走投无路,大可将他们围困于济北,一举全歼。”戏志才道,戏志才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曹操对其甚是器重,每逢大事都会询问戏志才的意见,在做顶多。
“志才所言不如道理。”曹操脸上露出了微笑,心里面已经偏向了全歼济北黄巾军的意见。
“主公,不可。”陈宫知道曹操器重戏志才,不过戏志才虽然谋略甚多,却性格偏激,行事不留余地,曹操听到戏志才之言,十有八九已经偏向了戏志才,连忙出声道:“主公,如今黄巾势弱,何不施以援手?”
“恩?”曹操惊疑,陈宫智谋无双,引以为左膀右臂,此时出言相阻,必有高见,便道:“公台,有何异议?”
“如今兖州势弱,主公力有不逮,北有袁绍,公孙瓒,南有陶谦,袁术,西有李傕郭汜二将,何不收编黄巾,借黄巾之力以自强。”陈宫道。
陈宫一字一句都说到了曹操的心坎,曹操大悦道:“就依公台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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