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三刻,食天阁,那座柴房门口。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这是食天阁一众杂役看到眼前的情景发出的感慨。
只见食天阁内处处都有着侍卫,而且是王爷的贴身近卫,将这食天阁牢牢的围上了一圈。防卫之森严,怕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吧!
“父王!请!”赵郁此时将柴房的门打开,随后对着身边的赵王道。不用多说,这自然是赵王在应允赵郁的要求后,带着众人来到这里。
赵王没有迟疑,直接走了进去,当后面的两位世子和一干将领想要跟随进去之时。
“还望众将军留步,诸位杀气过重,家母不能适应。”赵郁如是说到。
“大胆!你可知本世子乃是父王钦封的将军,专门负责父王的安全,你敢拦我?”这却是赵郁的二哥,赵胤杰发火了。自刚才起,他便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还得承受赵王时不时发出的威严,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话题了。
赵郁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赵王。
赵王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眉头微皱的道:“你们就在外面即可。”
“可是,父王!您的安全…”
“哼!”赵王闻言,冷哼一声,有些不悦的道:“难道你认为父王没用到如此地步?”
“儿臣…儿臣…”赵胤杰闻言被吓出一身冷汗,他这才想到赵王是先天境的高手,如果连赵郁那个废物都能伤害到他,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了。自己刚才那般说法,岂不是说父王连赵郁都不如。想到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还好的是赵王并未在这上面作多计较,不再理会他。
赵郁随后也进入了房间内,随手将门带上。
不大的房间内白素白缟,哀伤尽显。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房间内有着许多的树叶,赵王认得,那是天桑叶。不过他也仅仅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据他所知,天桑叶除了味道清香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了。
所以,赵王只是静静的看着赵郁母亲的画像,久久不语,脸上浮现着似回忆,似眷恋的情绪。
“父王!请上一炷香吧!”过了一段时间后,赵郁轻轻开口,打断了赵王的思绪。说完,就见他拿起桌上的一炷香,将之呈给赵王。
赵王思绪被打断后,便已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拿着赵郁呈过来的香烛,不虞有它。用着刚得到的奇物将之点燃,随后对着赵郁母亲的灵位轻轻一屈身,接着将那炷香插入香台。
礼毕后,他转身看着依然是微埋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表情的赵郁,带着些感慨的问到:“你们母子,这些年来过的还好吧?”
“很好!”赵郁这时突然抬起头,直视着赵王,面带微笑的快速回到。当然很好,堂堂赵王府王妃与三世子过着与下人无异的生活,怎会不好?好到赵郁此刻的笑,任谁看见都能看出其中的虚假。
赵王自然能看得出,他没有解释,因为王者不需要解释;也没有躲闪赵郁的目光,因为王者向来不会有愧疚的感觉,所以他与赵郁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屋外,众多侍卫皆神情威严,面色禀列的守候着,保护着赵王的安全,而两位世子却是坐在离屋子不远的一处屋檐下休息。
“你们去外面守着,这里我来!”谢振华对着守在门口的四名侍卫吩咐道。
“遵命!”四名侍卫自是不会怀疑什么,毕竟这谢统领是王爷身边的红人,武功高强,有他看守更加不会出问题,所以领命去了。
屋中,对视良久的赵郁两人,终于有人说话了。
“你叫本王来此处,恐怕不仅是为了给你母亲上一炷香吧?”先开口的是赵王,他能感觉到他这个三儿子,绝对还有其他的目的。甚至有可能是想对他不利,不过他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一个毫无武学根基的废物,又怎么能对他这个先天境的高手造成伤害。
“不错!是有其他的目的。”赵郁很干脆的承认了,接着他笑了,“只是现在已经达成了!”
“嗯?”赵王眉头一挑,不解其意,但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只见赵王一手扶额,轻轻的晃晃头,他这时感到一阵阵晕眩袭来,无法抵挡。
“你做了什么?”赵王此时可谓惊怒万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被赵郁算计,被一个废物算计,绝对是奇耻大辱。
“没什么!只是一些迷药罢了!”赵郁很开心的解释道。
“来人!”赵王是个果断的人,出事后他首先做的就是叫人。不过很可惜,他在毒性发作的时候,就已经感到全身无力,就连声音都已经有些发不出了,他的叫声只是微弱的传到了门口,便再也无法扩散了,而守在门外的正是谢振华。
“不用叫了,没用的!我早已经安排好了!”对于赵王叫人的举动,赵郁毫不担心。
许久都没见到门外有动静后,赵王明白了,这本就是针对他的一个局。
“不可能…有迷药能迷…倒本王,而且…本王还毫…无知觉!”赵王见叫人已是无用,也不再做无用功,他问着他不能理解的问题。他绝对不信,有迷药能够迷倒已是先天境的高手他。不过让他惊疑的是,这药性确实很大,他这时说话都有些艰难。
“一般的迷药自然是不可能迷倒你的,但是你听过离魂草吗?”赵郁依然很开心的解释着,他怎能不开心,在他的计划中最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
赵王这时已经开不了口了,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除了惊怒外,剩下的只有无数的疑惑。离魂草他当然知道,本就是王府之物,但它的功效赵王很了解,绝对不可能对付得了他的。
看着赵王那疑惑的眼神,赵郁笑得更开心了,甚至有些过了,好在他没打算让赵王继续疑惑下去,“离魂草是不足以对付先天境的高手,但如果加上天桑叶就可以,这是一处绝方,你自然不可能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