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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子谋父命得皇位

日月星宫显奇能

深夜,武昌王府,警戒森严,武昌王还没有睡觉,坐在内厅翻看辖地的钱粮账目,同时在心里估算够多少军队多少年的战争所需。

估算出来的钱粮结果是够三十万大军打两年仗,五十万大军打三年才可以扫平天下!看来,还得继续征兵征粮加税。

由于盯看账目太久,武昌王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忽然发现两个武功高强的门卫向地上栽去,肯定是错觉。他把手放下,想看清楚,目光却被一个飞来的红球飞快地推了回来!

不好!武昌王准备喊救命,红球已撞在眼睛上,很硬--铁的!几乎没任何疼痛感,他的脑袋就裂了,皇帝梦随之烟消云散。

寒光一闪,武昌王的脑袋落入提囊,两个蒙面人纵身跃上房顶……在他们快消失于黑暗之中时,哭喊声响起,装着脑袋的提囊仿佛武昌王的灵魂,朝后回望似的晃了几晃就无影无踪。

太子来到长安,一面派人送高婧回高府,一面去宫中的揽月阁探望父皇。父皇躺在床上,脸色并非很难看。太子有点不高兴,觉得那道密旨小题大做,让自己放弃了和高婧的一夜欢娱,真是得不偿失,可他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双眼发红挤出许多泪水。

皇上被儿子的表面现象所打动,慈爱地说:“你的孝心我明白,但一路劳累,应该回府歇息,明天再来陪我吧。”

“父皇,我不累,我……”

皇上严肃地嗯了一声,打断他的话,说:“歇息去吧。”

“是,您安心修养吧!”

太子临走时故意抬抬头,让父皇看清自己那挂满泪水的脸。

护送高婧的马车在高府门前慢慢地停下,此时,已经清醒的高婧百感交集欲哭无泪,因为自己做了许多许多对不起谭方有辱家门的丑事。

敏儿嬉笑着说:“姐姐,你一路上总是不停的睡觉,现在醒了到家了,一定非常的高兴吧!”

一路上不停的睡觉,为什么会这样--高婧迷惑中忽然想起敏儿那毒蛇一样的阴险眼神,立刻警觉地敌视着她。

敏儿没把高婧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玩弄她不成问题,于是,故作呆诧地说:“姐姐,您为何这样看着我啊!我真是有点害怕。”话到最后一句,她的呆诧变成委屈。

“你既然害怕,就先别和我在一起了,回太子府吧。”

高婧冷冷的丢给敏儿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下车走进家门。敏儿慌忙下车去追,却被高府家丁伸手挡住。

“别拦我,我是你们小姐的妹妹。”

“呸,你只配当我们小姐的使唤丫头,我们早看见了,她对你不喜欢,快走!”

敏儿无奈,只能取出一包药茶,对家丁说:“这是你们小姐的心爱之物,如果你们不送给她,哼,小心倒霉。”

一个家丁接过药茶,冲她反感地挥挥手。敏儿从未受过别人如此轻慢,气呼呼地坐上马车回太子府。

远去长沙的高婧为什么突然回来了?谭方呢!莫非他们……胡乱猜疑的下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能偷偷看见高婧和她母亲抱在一起痛哭……

一只白鸽从远处飞向太子的书房,腿上缠着一缕蓝绸。此刻,太子正坐在书房里和胖总管议事。白鸽落在窗上,太子惊喜地走过去,解下蓝绸。

胖总管入神地盯着白鸽,真想用桌上的细毛笔把它穿透,让太子丧失掉这个最后的能够隐瞒自己的秘密。

太子看完蓝绸,脸上表情复杂。胖总管问出什么事了。太子没回答,把蓝绸递给胖总管,上面写的是:我与寻作兽奉凌垠之命已杀武昌王,两天后入长安,目标是皇上和您。

胖总管的眼睛扫过蓝绸,一笑说:“您的心腹大患武昌王被暗杀了,可喜可贺啊!”

“可他们两天后就要来长安,该怎么办呢?”

“暗杀者中有您的线人,您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你不知道,我不想让这个线人在暗杀之前暴露出来,因为他大有大处。”

“既然如此,您就和皇上都躲起来,或者派人把他们打得负伤退逃。”

“我想一想。”

太子开始了思索……胖总管知道他既然不采用自己的见解,肯定又在策划卑劣的阴谋,不知谁将是这个阴谋中的牺牲品。

“关键时刻,我们只能自保。”这就是太子思索的结果。

胖总管愣了愣神,说:'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帮不了皇上?"

“看天意吧。”

太子的回答让胖总管仿佛看见皇上命丧刺客之手,太子在登基大典的万丈台上接受千万人的朝拜--一个间接害死父亲的人是魔鬼,是个连畜生都不配做的东西!想到此,胖总管觉得太子根本没资格和他相比。

这时,敏儿走进来,神色沮丧。太子立刻猜出原因,笑笑说:“人没有永远迷糊的时候,高婧一清醒让你离开她也在情理之中,你不要难过,下去歇息吧。”

“多谢太子。”

胖总管望着敏儿的背影,对太子说:“我觉得她要作废了。”

“我也有这种预感,但她帮我许多忙,我要好好的赏赐她。”

夜深了,高婧躺在床上,眼里闪动着悔恨的泪水,每当想起自己和太子狂热放纵的情景,脑袋就特别疼痛,恨不得一头撞死。

高母紧握住女儿不断颤抖的手,表情异常冷峻,她清楚太子下一步要干什么,自己绝不能顺水推舟,因为那样会满城风雨,对女儿的名声影响极坏……

“婧儿,我准备给太子一封信,让他必须找到谭方的尸体,哪一天找到哪一天才能得到走进高府的大门。你看怎么样?”

“母亲,我心已死,您看着办吧。我不想再见到太子,也不想再听到太子这两个字。”

“好。”

“母亲,我听说咱家有牵机毒。”

“你想干什么?”高母吓得眼睛瞪圆了。

“我想用它对付那个心思叵测的敏儿,她要想活,就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你的意思是敏儿受人指使?”

“我只是猜测。”

“婧儿,仅凭猜测就对人家用剧毒,那可是大错啊!”

“母亲,现在我的迷惑都集中在这个敏儿的身上,她的药茶她的蜜水都非常的奇怪,不用剧毒恐吓,我的迷惑永远都解不开。”

高母见女儿说话时咬牙切齿,知道越劝越会使她恼怒急躁,就点点头,落下伤心的泪水,因为惨痛的遭遇把纯洁温柔的女儿变得狠辣无情。

第二天,太子来到高府,只见一个老婢女拿着一封信,身后大门紧闭。老婢女把信恭敬地递给太子,说:“老夫人让我告诉您,看完信之后就明白她的心意了。”

聪明过人的太子接过信后。一语未发,转身上马迅速离开高府,心里说父皇明天被刺客杀死之后,任何阻止自己谋取高婧的力量都会反过来帮助自己,孤立无援的高婧还能撑多长时间--太子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

寻作兽霍征来到长安,按照凌垠的计划在深夜子时刺杀皇上,然后,埋伏于太子府到皇宫的必经之路上,采用突袭手段,刺杀闻讯赶来的太子。

深夜,寻作兽霍征潜入皇宫,依据皇宫的地形图,迅速找到皇上养病之地揽月阁。不料,蒋择朋今夜心血来潮,在揽月阁附近增派了六十名侍卫,并且,亲率领八个侍卫长巡查。

寻作兽望着严密守护的侍卫们,悄悄低声对霍征说:“杀皇上要比杀武昌王费劲多了,就凭这一点,武昌王造反就是自寻死路啊。”

霍征说:“我看这些侍卫们到天亮也不会松懈,咱两要想刺杀成功,必须分开行动。”

“你的分开行动是什么意思?”

“咱们一个先下去强攻,吸引住敌人的绝大部分力量,另一个巧取,用最快的速度摘下皇上的狗头,怎么样?”

“主意挺好,你去强攻吧,因为我的父亲当年被狗皇上判了一个斩立决,今夜,我报仇的时候到了。”

霍征听完寻作兽的话,非常义气的手持霸王枪从树上跃下,还未落地,就刺死两名侍卫,引起惊恐慌乱的惊叫声。

侍卫们勇猛的挥动兵刃冲向霍征,霍征冷笑着舞动起霸王枪,枪端的寒光如流星闪荡,冲上来的侍卫们一个个地倒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蒋择朋见刺客如此厉害,大惊失色,命身旁的八个侍卫长前去助战,同时,调集许多侍卫密密麻麻的圈护住揽月阁。

揽月阁内,皇上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微闭双眼面无惧色。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侍卫站立左右,表情都安然自若。

八个侍卫长呐喊着围住了霍征,九人战成一团,处于中心点的霍征闪转腾挪,身法像随心所欲的轻风,挥纵起的百变枪光让八个侍卫长眼花缭乱胆颤心惊,若没有无畏的侍卫们前仆后继勇敢献身,他们肯定已出现伤亡。

这时,皇宫的另外十名侍卫长闻声敢来,有六个加入战团,其余的四个握紧兵刃环绕在蒋择朋身边,听候调遣。

寻作兽见霍征越战越勇,就耐心的在树上继续隐藏,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出现。

十四个护卫长分为两圈像两个巨大的车轮,相互策应交替轮换着围攻,让霍征能占上风却占不到便宜。

对于刺客而言,打斗出现胶着状态就意味着受制于人,若有帮手早已现身,蒋择朋由此断定刺客是孤身一人,立刻决定把剩余的四名侍卫长全派上去,准备将两个车轮变成刺客无法脱离的牢笼。

蒋择朋耐心的等待着刺客落入下风渐渐不支,到那时,他瞅出破绽便可一剑结束打斗,彰显天下第一侍卫的神勇,在皇宫在朝野在武林成为美谈……蒋择朋越想越把注意力集中在刺客身上。

突然,树上又飞出一个人,速度比前一个还要快,手中红色的链子飞锤怪叫着在圈护揽月阁的侍卫们中间打出一个血淋淋的通道,打碎揽月阁的窗户,人飞了进去,下面十多具没脑袋的尸体歪斜着倒下。

人随锤进,两个老侍卫向前迎挡,一个双手抓住飞锤,一个跃起挥掌拍人。寻作兽没想到里面竟有两个对手,功夫都不错,却不足惧也。他身体旋翻,双腿踹向双掌,同时,双手握链朝前推锤。

双腿如风踹乱双掌,能把链锤当做铁锤一样朝前猛推,这让两位老侍卫惊恐的齐声喊出一个人的绰号:“风雷神!”

“有见识。”

寻作兽这三个字没说完,抓锤的老侍卫就被锤撞中胸口鲜血喷出,倒退着晕倒在地。另一个老侍卫被寻作兽的双腿踹断双腕,疼得跌落下来,形如废人。这时,蒋择朋才冲进揽月阁,失去了以多打少的机会。

“寻作兽!”

“蒋择朋。”

彼此曾是熟人,现在已是敌人,锤剑齐挥战在一起。狡猾凶狠的寻作兽经常用链锤偷袭皇上,迫使蒋择朋一面护主一面护已,完全处于下风。

链子飞锤趁机大显神威,打死所有冲进来的侍卫,到最后,侍卫们胆怯地站在门外,谁也不敢进,眼睁睁地看着蒋择朋险象环生,老皇上闭目等死。

“择朋,你已尽力,不要陪我送命,逃走吧!”

蒋择朋听着皇上语调凄凉的劝告声,顿时热泪盈眶,大叫道:“能与皇上同死,乃择朋之幸!”

寻作兽狞笑一声,恶狠狠地说:“那你就先死吧!”

话未完,一锤打碎蒋择朋的脑袋。皇上闻声睁开眼睛,泪如雨下,悲愤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寻作兽傲然地提着滴洒蒋择朋鲜血的链子飞锤走到皇上面前,厉声说:“狗东西,你还记得曾杀过一个叫寻云鹏的户部侍郎吗?”

“怎么不记得,他贪污了几百万两银子,不该杀吗!”

“他是有罪,可他的妻儿老小有什么罪!我若不是在外学艺,也成你的刀下鬼了,今夜,是老天有眼啊!”

皇上愤慨的反驳说:“他的罪按刑律就该全家陪斩……”

寻作兽再也控制不住怒气了,大喝一声:“你放屁!”话未完,脱手的飞锤就把皇上的脖子打断,血如泉涌,脑袋因发冠被链子巧妙地缠住。

寻作兽向后一抖链子,皇上的脑袋落入他的手中,身体飘转,急速地飞出揽月阁。霍征一见寻作兽刺杀成功,威猛的大喝着纵跃起来,霸王枪向下划出一圈闪亮的寒光,立刻有六名侍卫长发出惨叫。

叫声凄厉,令人毛骨悚然,两个令侍卫们恨之入骨又畏之如虎的刺客飘然地晃了几晃,就消失在黑漆漆的夜幕之中,而凄厉的叫声还没断绝。

编修院路口是太子府到皇宫的必经之地。此处,静悄悄的,几个模糊的不知谁家的灯笼把夜色变得更加深沉。

忽然,纷乱急促地马蹄声划破了这里的静寂,数十个火把将夹在中间身披白袍的太子显映的十分清楚。

隐藏在门楼上的寻作兽霍征迅速跳了下来,锤枪挥摆,最前面的几个人立刻落马身亡。后面的奋力勒马止住前行。

寻作兽刚想杀进去干掉太子,不料,马队分裂出一个空当,太子披着白龙袍威风凛凛地骑着黄骠马来到面前。寻作兽凝神一看,啊,狗杂种长得挺精神,甭用问,天生就是一个骗女人的下三滥。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死到临头的太子吧!”寻作兽一边说一边恐吓性地晃了晃滴洒鲜血的链子飞锤。

太子轻蔑地一笑,说:“你叫寻作兽吧!”

寻作兽惊讶地停止晃锤,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还知道你的绰号。”

“别吹牛,告诉我,叫什么?”

“风雷鬼!”

“放你妈的屁,老子叫风雷……啊!”寻作兽突然一声惨叫,身后的霍征用霸王枪刺穿了他的肚子。他无比惊骇的想用链子飞锤打碎霍征的脑袋,但是,链子飞锤刚朝上一晃就随着生命的终结落向地面。

霍征表情冷漠的慢慢把枪从寻作兽肚子里抽出来,他立刻栽倒在地。太子非常高兴地跳下黄骠马,紧紧握住霍征双手,亲热地说:“霍贤弟,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霍征也非常高兴,激动地说:“我总算可以为大哥你做一件事情了。”

“不,你现在可以为我做大事情了!”

“只是,皇上……”霍征不愿再说了,用眼神向太子示意后面的提囊。太子收敛了笑容,踉跄地走到提囊旁边,解开一看,父皇的人头!他怒不可遏地拔出腰间长剑,刺向霍征。武功深不可测的霍征竟没有躲闪,右臂中了一剑。

“我要刺死你,为父皇报仇!”

太子疯了似的叫喊着又刺出第二剑。霍征飘然跃起,满含愧歉之意的对太子说:“刺死你父皇的是寻作兽,我是受人控制身不由己!”

霍征说完这番话,身体已升到近二十丈高,下面的人谁也看不见,眼睛却都呆呆盯着深空,因为消失的霍征把他们的想象带入了难以收回的境界。

“父皇啊,你为什么死的这么惨啊!”

太子扔掉长剑跪倒在地,抱紧皇上血淋淋的头颅,哭得痛不欲生。身边的人纷纷被他打动,有的陪哭,有的劝慰,乱哄哄的情景搅扰的许多人家打开门。这时,所有的官员都得到了通报,长安城很快的由黑暗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高府是第一批得到通知的要员之家。高婧的哥哥们都急匆匆的带着人赶往皇宫。得知消息的下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片刻间,就没人敢睡觉了。家丁们三五成群,操刀持棒,壮着胆子巡逻。

几个婢女在高母的指令下,都站在高婧卧室外面,负责保卫。胆怯的婢女们只能靠窃窃私语壮胆,认为高婧肯定听不见。实际上,几乎夜夜难眠的高婧在今夜,早已被喧声搅得坐了起来,一墙之隔的私语能够听清。

“听说皇上被人刺死了。”

“我看这世道离天下大乱不远了。”

“也不见得,我觉得太子能把天下治理好。”

“还太子呢!人家现在就是新皇上了,快改口吧。”

高婧不愿再听了,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可心里却抑制不住的想着太子,因为皇上暴死,肯定没留下任何嘱托,许多诸侯就要有所图谋,许多重臣就要在名利场上展开新的角逐,这对于太子来说是个特别严峻的考验,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想着想着,她忽然非常希望太子能够度过这个难关,因为天下将得到太平,百姓将安居乐业--这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上午,敏儿奉太子之命来给高婧送信,由于身份变得特殊,便手指家丁们用报复性的阴损语气说:“你们真够机灵的,今天看我身后跟着两个宫女,就垂头弯腰像孝子贤孙,以前那狂妄劲呢!抖出一点来给我看看,也好证明你们是有骨头的!”

家丁们忍住气,都不吭声,待敏儿走进大门后,纷纷朝着她的背影横眉立目,不知是谁咒了句:“你离死不远了。”

敏儿让两个宫女在绿楼下面等候,她满面春风地上楼走进高婧卧室。得到通报的高婧已为敏儿备下一杯青色的茶水。

“姐姐,我快想死你了!”敏儿一边说一边亲昵地拉住高婧的双手。

“我也想你啊!你不记恨姐姐在府门前对你的失礼吧?”高婧的神情比敏儿更显得欢快真诚。

“我能记恨自己的姐姐吗!您真是多虑了。哎,姐姐,这是太子给您的一封信,不,不能叫太子了,应该叫皇上。”

高婧接过信,随手扔进书架里,端起茶水,说:“妹妹,尝一尝我家的茶水吧,若觉得还行,就把它都喝了!”

“我一定把它都喝了,因为这是姐姐的一片情意。”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在高婧的夸奖声中,敏儿将茶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精于用毒的敏儿感到不妙,全身抽缩五脏如焚。此刻,高婧的笑脸变得阴冷起来。

“告诉我,你的药茶真正作用是什么?”

“你不该怀疑我,更不该对我下毒。”

“你现在的这一脸冤屈和你那曾有的奸险眼神,让我觉得我做的很对。”

“看来我注定要死在你的手里了。”

“说实话,我绝对会给你一条生路。”

“我能说什么呢!”

敏儿苦笑着咬舌自尽,不愿被天下第一剧毒--牵机毒折磨而死。

失望至极的高婧愤恨地踢了几脚软绵绵的敏儿,然后,唤出隐在秘处的四个心腹婢女,令其中的一个下楼告诉等待的宫女,敏儿要在这里留宿。剩下的婢女们用长毯裹起死尸,抬了出去,准备埋在城外乱柳林。

皇宫里,太子一边守灵,一边要和大臣们商讨国事,忙得没有闲暇,再也没时间考虑高婧了。只是,大臣们觉得太子光棍一个,在登基大典上不能没皇后啊!所以都焦虑难安。都把目光集中在高婧的两个哥哥身上,但国丧期间,谁也不敢明言。

一清道长虽然把人都集中在一个凉爽隐秘的山谷内,但每夜仍有几个巡逻者被暗杀。一清道长决定亲自率领九名高手在夜里实施抓捕。

可是,应天龙左豹坤王昌封千羽等人再也无法忍耐了,聚众来找一清道长,山谷里顿时变得哄乱起来。

左豹坤打头阵,说:“一清道长,我们按您的意思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了,可是,每夜都有几个弟兄被暗杀,不知您有何打算?”

一清道长面带愧歉之意的对大家说:“我对他们的丧命负有思虑欠妥之责,今夜,我准备和秦日了然各率三名高手抓捕偷袭我们的敌人。”

王昌不客气地问:“一清道长,若抓不住偷袭者,而我们的人还继续遭到暗杀,您会再做什么打算呢?”

秦日对王昌的问话很生气,指责说:“我看你不是在问一清道长,而是要说出自已的打算--我们武林人没绕弯子的,请直说吧!”

王昌被秦日指责的脸红了起来,但他也挺爽快,毫不迟疑地说:“我所说的绝不是我一个人的打算,而是许多人的打算。我们准备把所有死者的棺材运到日月星宫下面,告诉他们,我们遇到了接连不断的暗杀,再也等不到半个月了,希望谭方凌云或者凌垠陆婵,必须在三天后和我们见面,否则,我们就攻打日月星宫。一清道长,您看如何啊--如果您不同意,我们就冒着全部死光的代价单独干。”

这番话说得许多人连连点头。一清道长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赞许地说:'你们这么做让我才意识到了自已的不足之处,真是惭愧啊!"

一清道长坦荡的自责令左豹坤王昌等人既感动又羞愧,纷纷向他投去敬佩的眼神。感慨无限的封千羽忍不住大声说:“诸位,我们能和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神僧剑神秦日齐聚在这日月星宫之下,真是三生有幸!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发生今天这种事情。首先,我作为聚众者,向一清道长赔礼。”

封千羽冲着一清道长就要鞠躬赔礼,一清道长伸手将他托了起来,微笑着对他也是对所有准备赔礼的人说:“我们都有对有错,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对错相互赔礼吧!”

一清道长的话较为风趣,逗笑了不少人,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大家相互之间话越来越多,笑声也自然越来越多,飘传到附近的几个山峰上。

狂魔等人就隐藏在附近的一个山峰上,他们听着从山谷里飘传出来的说笑声,愣汉最觉得奇怪,问狂魔,“我们暗杀了他们许多人,怎么他们像没事似的又说又笑啊?”

狂魔凝神思索,没有回答。书画万里非常自信的代替狂魔回答,“我们暗杀的都是无名小卒,岂能影响到大人物们的说笑……”

思索出眉目的狂魔打断他的话,用否决的口气说:“你错了。那些被暗杀的无名小卒都是各门派的希望之星,他们的死等于让各门派丧失掉许多希望,那些大人物们现在恨不得马上抓住我们。我决定停止暗杀,就这样藏着,静观其变。”

山洞内,谭方练到了气幻归真的第四阶段,可将凝聚在指端的汗珠化为热气,运力于指甩动热气,长度能达两丈--明天必须要让热气达到三丈!这个目标现在控制住了谭方的所有精力。

凌云的眼伤有了好转,觉得不再疼痛,只剩下肿胀。可她却厌烦了单纯的在摇椅上晃动,于是,身边多了两个会弹琴吹箫的侍女……在琴箫声中,她找回了失去的悠然之感,并增添出几份陶醉的情趣。

日月星宫的第一道屏障石门前面,突然出现数十口棺材,一清道长扔给石门防卫者们一个空剑鞘,里面是他写给日月星君凌垠的信。

凌垠看完这封信后,极为轻蔑的把信甩到地上,然后,傲然地背着手走向药房。药房里面,箫声荡人心神。凌垠待箫声停止,才走入药房,语气柔和的对凌云说:“现在觉得怎么样?”

“不错。”凌云离开摇椅站了起来,面对着父亲,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

“云儿,我想给你换一个更好的养病之地含雪楼。另外,我给雪山绿婆写了信,她会去含雪楼治疗你的眼伤,我相信,你的眼伤会好的更快。”

“我不去,因为含雪楼在百里之外,那雪山绿婆也没有您的医术高明。”

“可是,含雪楼的气候条件要比日月星宫强出几倍,雪山绿婆医术虽不如我,但在调养上无人能及啊!去吧!”凌垠慈爱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我还是不愿去,舍不得离开您。”

凌垠笑着说:“我看你是拿我做幌子,真正不愿远离的人是谭方……”

凌云羞臊地打断父亲的话,“您这不是曲解女儿吗!”

“好,算我曲解你,我错了。”

“本来就是你错了吗!”

凌垠无奈地微笑着指了指耍赖的女儿,说:“我告诉你,谭方正在山洞里练幻气归真。”

凌云一听,喜出望外地说:“父亲,您这是等于把谭方锻造成天下无敌的高手啊!”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可你却不听我的话,真让……”

“我怎么会不听您的话呢!我现在就去含雪楼。”

凌垠感叹着摇摇头,暗想若不说出谭方练幻气归真,女儿是不会去含雪楼的,由此可知。自己在女儿心中退到了第二位,嗨,人之常情啊!

凌云准备好去含雪楼的东西后,在八名侍女的陪伴下,告别送到铁链前面的凌垠,离开日月星宫。

凌垠望着在铁链上飘动如飞渐渐远去的凌云和侍女们,觉得像一群白鹤,凌云是其中姿态最美的,她应属于云雾之上的湛湛清空,永远不落凡尘。

鹤影消失,一阵迅猛清冽的山风吹来,吹得凌垠头发衣服鼓荡飘扬,随之心血沸腾豪气涌生,转过身体,眼前一面是造型精美的日月星宫,一面是五条长长的黑色铁链,江湖群雄即将出现在这里,来吧!日月星轮威震天下的时刻到了!

凌垠狂傲无比地仰天长啸,声似晴天霹雳!

石门上,先是带着一封信的狼牙箭射下来,然后乱石齐飞,砸碎所有棺材,砸烂了所有的死尸,也砸死许多意料不到躲闪不及的人。

侥幸逃脱的人把信交给一清道长,然后哭诉惨痛的遭遇。一清道长打开信,上面有四行字:尔等皆猪狗,习武有何用,死时都不知,受尽太子欺。

一清道长看着侮辱自已的信,听着点燃怒火的哭诉,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喝道:“凌垠欺人太甚,我们现在就去攻打日月星宫!”

群情早已激愤的无法遏制,纷纷瞪起血红的眼睛,恶毒地叫骂着,怒潮般地涌向日月星宫第一道屏障石门。

一清道长第一个来到石门之下,看着碎棺残尸乱石,悲愤地仰望着上面,有埋伏又有何惧!挺身跃起,上面立刻朝着他落下无数的石头,却被朝上甩动的拂尘打得四散纷飞。这时,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也挺身跃起,一个用千佛掌,一个用挟龙剑,也都把落向他们的石头打得四散纷飞。其余众人谁也没有他们这种本事,只能呆呆地看着。

石门上面的防卫者们见石头不行,就朝下倒滚烫的热油。一清道长和秦日都把朝上挥摆的拂尘挟龙剑似乎变成了滴水不漏的盆,靠着身体的升纵积聚着热油。

众人都为没有兵器的雪眉佛了然担心,因为再神奇的掌法也对瓢泼般落下的热油无可奈何,只能选择躲逃。不料,雪眉佛了然双掌向上一推,朝他落下的热油竟被掌力震得朝上飞去……

无法想象的奇迹让防卫者们自食其果,都被自己倒下去的热油烫得鬼哭狼嚎。三位世外高人没理他们,但随后上来的左豹坤等人却凶狠的把他们全部杀死。

日月星宫第一道屏障被突破了!许多人非常高兴,随着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来到浓密的树林前面,显而易见,走过去远不如在上面纵跃的速度快。

群雄纷纷晃身形飘到树林上面,看着仿佛从天际奔流下来滚滚绿涛,个个都眼睛发呆,心想怪不得凌垠如此狂傲,原来拥有这种绝险之地!

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率先纵跃出去,其余的人跟在后面……当所有人都远离树林边缘时,突然,在他们的下面,乱箭射出,毒蜂四起。

乱箭毒蜂越来越多,渐渐把所有人都圈在里面。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都高高跃起,想甩掉最难缠的毒蜂,可是,毒蜂却如影随形,只得各展其能杀死毒蜂,但毒蜂是无穷尽的,所以无法摆脱,只有退出树林商讨对策这个选择了。

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向后一退,其余的人全明白了,都跟着向后退,武功较低者没有一个能够退出树林,丧命于毒蜂乱箭之中。

退出来的人绝大部分都被毒蜂所伤,万幸的是,都没有生命危险。大家无语地盯着树林,苦思良策……夜幕将他们吞没,谁也没有声响,仿佛一堆模糊凌乱的石头。

黑暗的夜色中,寒潭上漂浮的白气像团孤独的迷雾。一个人影悄悄地走近它,久久地凝望着它--这个人影是日月星宫的叛徒霍征。

他知道如果被人发现,日月星君凌垠会轻易而举的找到自已,抓住自已,任何狡辩都逃不过凌垠那绝顶的聪明。可他觉得冒着生命危险走近寒潭,值!因为,寒潭底层孔洞尽处有一本武学奇书,有一个能让自己成为绝顶高手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坐在地上运功聚力,半个时辰之后,蓝气从头顶冒出,他再次潜入了阴凉刺骨的寒潭……

山洞内,谭方的幻气归真练到了第六阶段,坐着的身体可随意念离开地面三尺,转动自如。指端的白气能弹甩到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希望这种声响持久无限,如滴水穿石。

天亮了,冥思苦想的群雄中,左豹坤突然一声大叫,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有的惊异,有的厌恶,有的充满期望……他走到一清道长等人身旁,笑容满面地说:“我想出一个好办法,用火烧树林,毒蜂一见烟火就会飞逃,然后,咱们砍到树木,开辟出一条通向山顶的路。”

容山讥讽说:“这只能算做一个笨办法,照这个办法到山顶最少得两天。”

应天龙赞成左豹坤的办法,讥讽容山说:"你一向以谋多智广著称,可现在连一个办法都没想出来,所以让我看左豹坤的办法就称得上聪

明绝顶巧妙至极了。"

容山刚想反唇相讥,一清道长用目光劝阻住了他,然后,开口说:“我看咱们现在能想出办法的也就是左豹坤了,这个办法虽然笨却挺实用,我赞成。”

一清道长的赞成,也就证明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的赞成,于是像容山这样的人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了。

群雄意见统一之后,分成两队行动,一队负责放火,一队负责砍树,昼夜不停。

日月星宫隐藏在树林里负责施放暗箭控制毒蜂的人,面对着熊熊的烟火砍到的树木,只能全部退走。

三天之后,群雄开辟出一条抵达山顶的林间通路,可是,谁也没有胜利感,因为翘满尖石的圆形山柱比石门高三倍,上面的防守者们要再扔石头倒热油,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就无力再重演攻破石门的那种传奇了。

怎么办呢?群雄都瞪大眼睛仰望着石柱,心跳随着思索急促的加快……突然,雪眉佛了然想出个主意,把一清道长剑神秦日等人叫到身边,低声地说着……一清道长剑神神秦日听的是连连点头,然后吩咐群雄砍倒一棵棵较细的树木,去掉枝杈,七棵成一排,用青藤缚紧绑牢……做成二十排后,命四人举一排,每一排都由一个高手负责,要求必须在一瞬间完成搭叠。

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是最后一排,肩负着一举征服山柱的重任。

山柱上面的守卫者们对下面的人绑树排猜不出是什么意图,都好奇地看着。突然,二十个树排随着托举人的纵跃一起朝上飞动起来……看出意图的防卫者们感到害怕,慌忙向下面扔石头,但是已经晚了,飞动起来的树排已经完成二十层的搭叠。

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在第十九层树排上稍作调整后,紧贴石柱朝上斜举着树排奋力升纵,扔到树排上的石头全都随着斜度滑落下去。

守卫者们一见石头无法遏制飞升的树排,准备倒滚烫的热油,但为时已晚,升到山顶的树排力度无穷的朝着他们横撞而来,立刻,连人带未倒完的油全都随着树排飞出山顶,烫伤地惨叫声在空中震荡着……

剩下的守卫者们被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瞬间全部消灭,然后,把日月星宫自已人备用的长绳扔到下面……群雄顺着长绳都快速地爬了上来,刚想发泄一下获得奇胜的激情,忽然听见铁器的晃荡之声,引起警觉,小心翼翼地寻声前行,惊讶的发现了那五条长长的铁链和精巧绝伦的日月星宫。

世间竟有这么长的铁链!竟有这么美的宫殿!群雄都难以置信地呆呆看着,觉得眼前呈现出的是一片坠落在人间的仙境。

突然,距离很远的对面飞起五个红衣人,都落到五条长长的黑色铁链之上。他们是日月星宫的护链五龙,个个都在这铁链之上练武数年,极其厉害。

群雄一见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又要准备动手,急忙劝阻……容山拍着胸脯说:“您们该歇歇了,我们去收拾他们。”

容山的话引起许多请战之声。一清道长知道铁链上的五个人都非同凡响,所以挑出容山少林三僧封千羽前去攻打。

五个被挑中的人都感到很荣幸,都傲然地晃身形纵上铁链。对面的红衣人都从腰间抽出的一把青色的软鞭,脚踏铁链快捷如飞,十个人眨眼间就战在了一起。

容山的兵器是二十七个能分能连变化多端的钢环,武艺高的罕逢敌手,因此人送绰号“千变神龙”。少林三僧都是少林派的绝顶高手,玄远有金刚罗汉掌之誉,玄通棍法冠绝天下,玄静的降魔杖以精妙著称。封千羽手使白云剑,号称剑术天下第二。

双方打过三十多招后,五个红衣人发现硬打无法取胜,就利用铁链为自己创造占据上风的机会。于是,铁链在他们双脚的踏勾踢踹下立刻变得剧烈摇晃弹荡不止,容山等人的身形随之变得飘摆难安,非常狼狈,攻击力骤减。

五个红衣人却都灵巧的像戏水的蜻蜓,攻击的越来越自如迅猛,打的对手们不断后退……剑神秦日想去帮忙,被一清道长用眼神止住。

一见对方无人前来救助,五个红衣人就猖狂的想把敌手们在铁链上置于死地,首先,要堵住他们的退路。

五个红衣人高高跃起,掠到容山等人身后,把铁链弹晃得更加剧烈,五条青色软鞭像五条最狡猾的毒蛇发出最为凌厉的攻击……容山等人岂能朝日月星宫的方向退却,所以拼命迎战,双方打得异常激烈。

机会来了!一清道长冲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一使眼色,他们立刻飘纵而起,居高临下一个飞快地俯冲就几乎贴在了红衣人身后,拂尘挟龙剑千佛掌轻轻一挥,三个红衣人立刻从铁链上落入深不见底的山谷。

剩下的两个红衣人急忙跃起想逃,却被速度比他们快出几倍的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瞬间追上,一掌一剑,两声惨叫,铁链上已无敌手。

容山等人羞愧无比,刚要开口说几句感谢的话,雪眉佛了然一摆手,笑着说:“若无你们把他们牢牢的吸引住,我们岂能如此轻易的得手。”

剑神秦日逗趣地说:“这个功劳咱们要一分为二啊!”他的话逗笑了众人,都觉得征服这条铁链等于剥开了日月星宫的外壳。

日月星宫的青色牌楼下面,日月星君凌垠望着铁链上沉浸在胜利之中的八个人,表情冷漠。这时,一个头目凑过来,说:“您看咱们是不是把铁链点着啊!”他的话未完,另一个头目就点着了火把,只需凌垠一个赞同的眼神。

凌垠摇摇头,对站在自己左右四个看守山洞的四个白衣老者说:“四位贤弟,我真是想不到他们能够突破日月星宫的四个障碍,凭这一点,他们就有资格和咱们比试比试啊!”

左面,紧挨着凌云的老者点点头,略显傲气地说:“是啊,他们的确有资格踏上日月星宫,在我们面前显露一下身手。”

其余的三位白衣老者也表露出和他同样的神态,凌垠见此情景,瞟了一眼拿着火把的头目--火把立刻熄灭。

一清道长率领众人顺着铁链走向日月星宫,渐渐地看到了武林霸主日月星君凌垠,身高过丈的他头戴镶有日月七星的玉冠,脸膛火红,披着绿色的斗篷,显得特别雄壮威猛。风采似乎比当年更胜。

许多没有见过日月星君的人,今日一见,都觉得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天神!

一清道长等人走完被他们征服的铁链,踏上了日月星宫白色的石砖,对面约十丈远的地方挺立着最后一个障碍--武林中的最高峰日月星君凌垠。

“日月星君,我们已经二十多年没见面了,你的风采比当年更胜啊!”一清道长的开场白让双方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因为,都觉得他要对失信无义的凌垠发出措辞严厉的质问。

“一清道长,我真想不到咱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可惜啊,你们都中了太子和佛魔的借刀杀人之计,结果造成受害者与受害者之间拼命,而害人者却成了你们这些受害者最可信的人,嗨!你说,是可笑呢还是可悲呢?”

一清道长忍住怒气,说:“如果你的人不砸烂棺材,砸碎尸体,受害者与受害者之间能以今天这种方式见面吗?”

“那些人不是我杀的,你凭什么把他们那些臭哄哄的尸体放在我的日月星宫门口,我看你们是在挑衅!”

“我看你才是在挑衅!”

怒不可遏的秦日拔出挟龙剑,像平地掠起的雄鹰一样刺向日月星君凌垠。凌垠轻蔑地冷笑着取出金黄色的月轮对准秦日,甩出手后就套住了挟龙剑,速度比所有人的目光还要快。

套住挟龙剑的月轮向里划转,力度和速度都让秦日感到惊叹,慌忙身体倒翻,凭借双腿朝上升纵,同时,奋力用挟龙剑向下甩脱月轮。

甩脱掉了月轮,秦日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可是,三个蓝色的星轮朝着他的头腹左腿三个部位飞来,由于速度太快躲闪已无可能,这给上身朝下凭借双腿升纵的秦日造成很大的威胁,幸好,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及时飞跃到他的身边,三人将三个星轮打退。

天下第一高手和天下第二高手究竟差多少?这个问题在今天揭晓,高手们估计相差至少四倍。但是,身体倒翻凭借双腿向上升纵的秦日,也算镇住几乎所有人,为其天下第二高手的称号争得一些颜面。

凌垠望着身在空中的一清道长雪眉佛了然剑神秦日,眼里顿现凶暴的杀气,身体慢慢飘起来,可是先后甩出的火红色的日轮金黄色的月轮和六个蓝色的星轮却让三个对手都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去迎挡。

四个人战在一起,一清道长用拂尘抵挡日轮,雪眉佛了然用千佛掌抵挡月轮,剑神秦日用挟龙剑抵挡六个星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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