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金属磨擦的声音后,牢门打了开来,两名牢役在张牢头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张牢头到他身后一把抓着他的头发,白晓天被扯得极不自然地脸孔仰后。心中却是大吃一惊,说也奇怪,那人说的还真管用,体内的那道暖流竟像有灵性般,迅速围绕头部周转,那本来的剧痛随之消散。
只闻那张牢头,冷冷的道:“你们将他带至刑室。”说完,身后的两名牢役走了上来,一左一右将白晓天挟起,往外拖去。
白晓天听到刑室二字,早已是吓的魂飞魄散,泪流满面,突然那男子的声音又在耳内响起道:“怕个鸟?你小子这么没出息,还怎么做老子徒弟?有老子在你怕什么?”白晓天心中暗道:现在受刑的是我,换作你试试。这时,两名牢役一同抛起,白晓天像个皮球一般,在地面滚了两圈。
不过,那道奇异的暖流在体内游走,他不但感不到疼痛,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现在他到是坚定了几分信心,不如之前那般害怕。
张牢头见状责怪,道:“你们不要那么手重,若是现在就把他弄死了,你们能否代他画押?”
其中一名牢役道:“牢头休要担心,这小子暂时死不了。接着大喝道:“给我爬起来,否则立刻阉了你!”白晓天大吃一惊,暗道这些人竟如此歹毒,连忙爬了起来。这一起身旁边三人大吃一惊,看傻了眼,不知这小子为何还能爬起来?
白晓天趁他们尚在分神,偷眼一看,原来自己目下站在一个四、五十平方的地牢内,左侧坐落一个大火炉,上面摆放的几把铁具烧得近似透明,上百种各式各样的刑具,散布在不同角落和墙璧上,只需一眼便会觉得如此阴森恐怖,令人心生胆寒。
白晓天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一只手搭上他肩膀,白晓天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只见张牢头阴阴的笑意,道:“小兄弟,不用慌张,过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白晓天受笼若惊,惶恐间给身后的牢役按在门前的木制桌上,张牢头起在他对面坐了,斜着一对眼打量着他,将一张上面不知写着什么的卷轴,平铺在桌上,轻松地道:“小兄弟,我希望直来直往,希望你不要令我为难。”
白晓天茫然望向他,张牢头指了指桌上的卷轴,道:“只要你在这上面画了押,我保证以后都会善待你,也就最多做个几年牢,便可还你自由。”
右边的牢役一把抓住白晓天的头发,“嘭!”的一声,猛的敲在桌面上,道:“妈的!别不识抬举,我们张爷绝少对犯人心软。”
白晓天暗道:你们如此待我,内容不言可知,都是对我有害无利,我宁死不签。白晓天含混不清,道:“上面写的什么……?”
只见张牢头哈哈一笑,挥手以示牢役松手,白晓天头上一轻,背后那差役松掉了手,但未觉得有任何疼痛感。随后张牢头将摊开的卷轴,推至白晓天面前。
白晓天心情精张至及,不知他们会给自己如何罪名。连忙俯头细读,不一会“啊”!一声叫了出来,不可思议望向张牢头。他无法想象,这状词里竟尽给他说好话,指出他丝毫没有一丝修为,应没有可能杀死林少君这等师级高手,故恐别有内情。
张牢头和颜悦色地道:“看!我们都是好人,怎会随便陷害你呢?那世间还有王法何公道吗?”白晓天感动得几乎快哭了出来。
身旁的牢役笑道:“快点签吧!放心我们怎会害你呢?”
白晓天呆了一呆,思索了一会,便提笔准备画押。忽然,先前男子的声音在耳内,疾喝道:“蠢货!他们会这么好心?一看就是假的。”
白晓天吓了一跳,抬头望向张牢头,对方同样疑惑的看着他,道:“签啊!看着我干什么?”
白晓天当下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签。那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你说你要见何啸坤!”
白晓天暗一阵纳闷,这男子竟要自己求见城主大人,不过想象也对,故可先拖延时间,由此亦看看这些人耍上面花招。
白晓天深吸一口气道:“我要见城主大人一面,才会在这上面签字画押。”
张牢头起闻之城主的名号,顿时为之一顿,脸色一沉道:“你快些画押,你也配见城主大人?”却见白晓天坚决地摇头。
张牢头闻之,大怒而起,怒喝道:“妈的!给老子大刑侍候。”
白晓天一下子便给像小鸡一般提起,扔到一处十字架前给绑了起来,随后两名牢役,轮番给他使用各式各样的刑具,不一会他身上便是完无体肤,但是那男子在他身上输入的那道精气,好似保护罩一般,使他实际所受的痛苦却是微乎其微。
张牢头三人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这看起来柔弱的小子,原来竟是如此的耐打,不管他们使出上面手段,白晓天就是坚持不画押。张牢头恼羞成怒,拿起一把砍刀,冷冷道:“你若是再不画押,我便立刻把你卵子给割了!”白晓天吓得阵阵哆嗦,他不知道这股精气能不能保护他得命根子,一时焦急如焚,汗流浃背。
那男子久违了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道:“你现在跟着我说!若是药王来验明真相,便可发觉我曾受毒刑,凭药王的智力恐怕不用想,便可知你们在掩饰的证据。”白晓天照那男子的话说了一遍。
张牢头一脸惊骇,咬牙道:“小子不简单嘛!”
见张牢头如此模样,他也是充满信心,道:“还不放我下来!”却见张牢头怒吼一声,砍倒顺势劈下。白晓天吓得两眼齐闭,心中顿生悔意,暗叫吾命休矣。
“嘭!”的一声,砍道偏歪了许多,重重的劈在白晓天右侧肩膀上的木棍上。
张牢头咬牙切齿的骂,道:“草他妈!先给老子把他关起来!。”
白晓天又给扔回了死囚室内,片刻后,那男子又再次出现在白晓天面前。白晓天立马对他千恩万谢。那男子似乎毫不在意,好象这些事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一般。
那男子仔细地查探白晓天的伤势,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果真不错,在老子的精气作用下,你竟恢复的如此之快!”
白晓天似乎有些不解,随口问道:“前辈!精气是什么?”
那男子两眼一瞪道:“你对修炼之法有多少了解?你可知可以随意控制经脉?你的心在跳,你懂不懂使它停止下来?”
白晓天一呆,那男子的话他似乎难以理解。
那男子又,道:“好了!这些对你来说还是很遥远。现在你的身体已被我输送给你的精气气所治愈,否则你早已爬不起来了。”白晓天听他说自己的伤势已被治愈,心中充满感激,可是自己时日无多,就算医好能有何用?
忽然,那男子神情一动,低声道:“躺下不要作声。”白晓天尚未反应过了,那人却像会瞬间移动般,整个人已是像只壁虎般附房顶,白晓天目瞪口呆盯着他,随后便照那人吩咐躺下不作任何动作。片刻后,牢门上那扇小铁窗啪地打了开来,一个牢役看了一番后,发现并无异样,才关窗离开。
牢役走后,那人眨眼间便已落至白晓天身前。
白晓天见他身手如此了得,忍不住问道:“以前辈的身手,为何甘愿呆在这里?”顿了顿再轻声试探道:“你走时,可否带我一道走?”
那男子轻笑一番,面带笑容的道:“你真的想走?”
白晓天,道:“当然!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那男子又道:“那你想不想复仇?”
白晓天苦笑道:“能逃出我已心满意足,我岂有资格向云辰宇报仇。”
那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不但可助你逃走,还可以助你报仇雪恨。”
白晓天呆了一呆道:“前辈!只要晚辈能做到,定绝不会食言!”他确是肺腑之言,已眼前这男子不论智计修为,均高超绝伦,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何要自己帮他做事?不过若是真需自己帮他做事,他定万死不辞。
那人哈哈大笑,道:“不错!老子果真没看错人。”他沉吟起来,好一会才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吗?”白晓天点了点头。
那男子淡淡道:“我就是“采花盗圣”逸风。”
白晓天的脑袋轰然一震,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