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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异宝

看着和尚身影消失不见,萧默楞了半晌,这才摇了摇头,举步向前。逛了半日,萧默只觉得腹中饥饿,便漫步到了一家名为海鲜居的酒楼,因为地处海边的关系,酒楼中颇多时令海鲜;又因为普陀山的关系,酒楼又兼做素斋,这时正值中午,酒楼内已经是人潮涌动。

上了二楼,萧默四周环扫了一圈,见二楼已经是人满为患,临窗处却有一处位子,便信步朝窗前走去,只是还没有等他坐下,小二便快步拦住了他,满脸歉然道:“这位客官,对不住了,这张位子已经有人订下了,您还是等上一等,一有位置我马上帮您安排。”

萧默皱了皱眉头,他素来在吃上并没有什么讲究,这家酒楼虽然出名,他也不是非这家吃不可,便决定另寻一家酒楼。

正在这时,却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相逢既是有缘,不若一起坐下吃吧。”

萧默微微一楞,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少年身着白衣,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生得面红唇白,相貌俊逸,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流露出一种世家公子的气度,萧默站在他面前,竟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不过他三年苦修,心志坚定,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也就是一恍而过,旁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一拱手道:“如此就叨扰了。”

少年微微一笑道:“在下楚逸,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萧默同样报了名字,却对自己出身云阳门略过不提,既是萍水相逢,实在犯不着节外生枝。

少年虽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极为健谈,而且说话间言之有物,说起各地风土人情头头是道,显然是走过不少地方,令萧默更是折服不已,只是渐渐的,萧默却察觉出一丝异样来,这少年身上有一股微微的香味,本来一些世家公子喜好薰香并不为奇,只是坐下时间越久,少年身上的香味便越发的浓愈。

萧默早年父母双亡之后为了生计也曾卖过水粉胭脂,却从未闻过这般好闻的香味,便忍不住问道:“楚兄弟,你用的是什么香粉,怎么香味如此好闻?”

楚逸微微一呆,随即一丝红晕沿着俏脸直到脖颈,面上现出一丝愠怒。

萧默微微一呆,心中疑惑忽生,再看向楚逸的脖颈,顿时发现她脖颈平滑如玉,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大悔失言。

萧默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隔壁桌上传来一个声音:“我亲眼见到的,招摇山上彩光冲天,按照古书所言,这必是法宝出世的先兆,而且多半便是传说中的破阵古镜。”

俩人心中都是一惊,向隔壁桌子望去,只见隔壁的桌子上坐了俩个汉子,一个身穿黑色劲装,浓眉大眼,精气外露,另外一个文士打扮,气度不凡,显然都是修道有成之人。

中年文士面现讶色道:“招摇山,那不是昔日慕容世家的所在么?”

“正是慕容世家的所在。”黑衣大汉道:“慕容世家有摘星楼,无忧城,天外洞三处藏宝的所在,当年慕容世家满门被灭,位于招摇山山顶的摘星楼被掠夺一空,另外两处宝地无忧城和天外洞却一直没有人找到,如今这破镇古镜现世,顺藤摸瓜,想必能够找到这两处宝地。”

中年文士道:“如此倒要去看上一看,慕容世家当年为第一世家,想必藏宝无数,若是能找到这两处宝地,随便拿上一件便可受用不尽。”

俩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微不可闻,萧默心中一动,他自己修为不高倒是没有什么得到法宝的奢望,不过他这一次下山第一是为了修炼法宝,第二便是为了游历,增长修为见识,此番既然法宝出世,那定是风云际会的场面,更何况刚刚那劲装汉子言道五大名门中也有弟子前往,自己前去的话说不定便可遇到同门,一念及此,他不由心头微热,说不定白师姐也会去的。

似是看到萧默面色有异,楚逸笑道:“萧兄也是修道中人,想必也不愿错过这等法宝吧?”

萧默微微一笑道:“我修为低微,倒是不敢有这等奢望,只是这一次下山游历,正是为了识得各方水土人情,倒是想要去看上一看。”

楚逸长身而起,道:“招摇山距此五百里,萧兄既然想要前去招摇山,还是赶早了好。”

说完话,楚逸便飘然而去,留下萧默倒是颇有几分意外。

第二天一早,萧默出了横波城,问明了方向,打了神行符便一种向北而去。

一路上,不时可以见到天空中彩气纵横,而看那一道道彩光的方向都是冲着招摇山的方向而去,显然都是为了昨日那大汉口中的“破阵”古镜。

看着一道道彩光远去,萧默颇有些艳羡之意,不过想到自己如今已经到了筑基第四层的修为,驾驭法宝已是指日可待,心里倒也平静下来,只是埋头默默赶路。

这一天下午时分,萧默便赶到了招摇山地界,远远的,便可看到一座大山险峻高耸,山上寸草不生,更古怪的是满山的山石居然全都是黑色,而且多是怪石嶙峋,显得极是荒凉。

山上虽是寸木不生,山下却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树木,大多是东南常见的一些绿色乔木,与黑乎乎的招摇山一比,分外显眼。

刚刚到了山脚,还未进到林中,萧默忽然心生警兆,急忙原地一个矮身,险险避过前面树林中飞来的一道白光,那白光几乎是擦着萧默的头皮而过,带掉一缕头发,随即滴溜溜一转,又飞转回了树林之中。

树林中传来一声轻咦,随即响起一个又尖又细仿若女子的声音:“马王爷,十年不见,你的飞剑是越来越烂,居然连一个小辈都收拾不了,莫不是年纪大了,使不动剑了?”

随着话语声,林中走出俩个人来,一个身着一套大红衣裙,发上插着一朵红花,脸上涂脂抹粉,看上去犹如待嫁的新娘子一般,只是看他毛孔粗大,喉结突出,分明就是一个男人;另外一人身材高大,却生了一张马脸,额头上还有一个菱形的血班,看上去犹如一只眼睛一样,他面前浮着一柄银色的长剑,显然就是刚刚偷袭萧默的人。

萧默背心早就出了一身冷汗,那飞剑无声无息,若不是他忽生警兆,只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被唤作马王爷的人冷冷哼了一声,道:“死人妖,若不是你一直在旁聒噪,那小子又怎么能躲得过我的迅雷剑?”

那红衣男子手指一拂,作兰花指状:“哎哟,马王爷,你人老力衰,又怎么怪得到我的头上?”

见到红衣男子这副模样,萧默原本的惊怒顿时化作一阵恶寒,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道:“云阳门弟子萧默,不知道俩位前辈是何方高人,为何在此拦住小子?”

马王爷冷哼了一声道:“我是马王爷,那个死人妖是长陵君。”

萧默第一次下山游历,对眼前的二人毫无所知,却不知道二人在二十多年前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马王爷手上的迅雷剑无声无息,最擅偷袭,当年七大剑派的掌门就是死在他的迅雷剑下,如今更是贵为天王座下马王门门主,而长陵君本是男子,却是一副妇人打扮,性喜男色,也不知猎杀了多少个俊美少年,比起马王爷更是令人发指。

看到萧默一脸茫然,马王爷闷声道:“长陵君,看来多年不出山,小辈们已经不知道我们的名头了。”

长陵君娇笑一声,道:“既是如此,那就把他交给我好好调教调教吧。”

说着话,长陵君红裙一闪,祭出一柄血红的飞剑,血剑一出,便散发出一团血红的雾气,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让人直欲作呕,就连马王爷也皱了皱眉头,向后躲了躲。

那长陵君却并不着急抢攻,他拂了拂耳边的头发,腻声道:“这位小哥,何必要打打杀杀呢,你我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就此罢手,一起到东海赏月可好?”

萧默一楞神,不知道长陵君是何用意,可随即便觉得那令人作哎的血腥味越来越弄,让他一阵头晕眼花,而就在这个时候,红光一闪,那血红色的长剑已经疾攻了过来。

萧默暗骂一声阴险,叉铁剑指封了过去,险险在红光加身之前挡住了血剑,只是如此一来,先手已失,再加上萧默修为本就不如那长陵君,一时间左支右绌,败态环生。

长陵君一边驾驭着血剑一波紧一波的攻向萧默,口中仍是不停:“小公子,还是从了我吧,奴家一定会疼你的!”

萧默虽然心中大怒,却也知道这是长陵君欲乱自己心神,当下只是充耳不闻,竭力射出剑指抵挡着空中飞来的血剑。

剑指与飞剑相交,不时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而每一次相交,那血剑所暴出的血雾便会增大一圈,不过片刻方圆数十丈便尽是血雾,将俩人都笼罩在血雾之中。

萧默只觉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顿时心中一凛,知道这血雾中多半大有古怪,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着了道。

“小郎君,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姐姐一定会疼你的。”长陵君也看出了萧默已渐渐有不支不态,笑得越发得意,她衣裙一展,已经凑到萧默跟前,伸手便向他抓去,显然是想要把萧默活捉。

看到萧默一张脸上满是惊骇之色,长陵君心中得意之极,可不等他手指触到萧默身上,便只觉得浑身一震,手臂垂了下去。

萧默一道阴雷剑指伤了长陵君,埋头便朝树林中奔去。

这一下事发突然,就连一侧的马王爷也没有想到萧默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能伤了长陵君,夺路而逃,待到他反应过来时萧默已经抢入树林之中,他冷哼一声,跟着追了下去,而在他身后,长陵君如同被阉割的公鸡一样尖叫了起来:“这个无耻小辈居然伤了我,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

两边的树木不断倒退,不时有枝条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萧默却是丝毫不敢停,他只觉得头越来越晕,而背后长陵君尖细的喝骂声也越来越近,这也幸好是他抢入了密林之中,在树木的阻挡之下马王爷和长陵君不便驾驭法宝,否则若是在平地上马王爷和长陵君祭起了法宝他根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眩晕感越来越重,萧默已经将唇咬出了血,忽然眼前视线猛然开阔,居然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密林,而密林之外赫然站着一个身影,正是长着一张长脸的马王爷,长陵君在后追赶,而马王爷则是祭起了法宝飞在半空,根据长陵君的喝骂声判断出萧默的位置,就在密林之外守株待兔等他出来。

萧默心中一阵绝望,奋起浑身的灵力,接连数道叉铁剑指疾点而去,想要逼开马王爷,可他头晕眼花之际,准头大失,根本就射不中马王爷,马王爷一声冷笑,迅雷剑银光一闪,电射而来,眼看就要削上萧默的脖颈,却听密林内长陵君的尖叫声传了过来:“马王爷,这小子是我的,你若敢杀了他,我就和你拼命!”

马王爷冷哼一声,不过他显然对长陵君颇为忌惮,闻言驾驭着飞剑一转,剑柄倒撞在萧默的胸口,将他撞飞出数丈,重重的落在地上。

长陵君此时已经从密林中追了出来,一身红裙已经被树枝挂出几道裂痕,显得分外狼狈,他看了看萧默,痛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小子,今天老娘不把摆弄出一百个花样就枉为长陵君!”

“长陵君?”这时一道乌光正从密林上方飞过,听到长陵君的尖叫声顿时停了下来,乌光一隐,现出一个黑衣少年,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身形瘦削,面色苍白,两张嘴唇分外的薄,看起来弱不禁风,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一样。让人吃惊的是,这样一个单薄少年驾驭的法宝居然是一柄近一人高的大锤。

长陵君微微一楞,不知道这薄唇少年为何一听自己的名字就停了下来,只是待看清了眼前这少年的相貌,顿时生出几分喜意来:“小郎君,你是在唤我么?”

薄唇少年微微抿了抿嘴唇,他的嘴唇本来就薄,这样紧紧抿着的时候显得分外迷人,长陵君顿时露出几分色与魂授的表情,抛下萧默不管,轻移脚步凑了上去。

薄唇少年忽的一声暴喝,手中的大锤抡圆了飞出,向着长陵君砸了过去。长陵君虽是见猎心喜,却仍旧没有失去了警惕,脚尖一点向后倒飞,血剑也飞快迎了上去。

“叮叮当当”一阵响,薄唇少年的大锤使的虎虎生风,每每砸在血剑的剑刃上,每一次敲击都会让血剑嗡鸣不止,看的长陵君心痛不已,却又毫无办法,只能拼命的驱使着血剑摧动血雾。

萧默刚刚就是吃了血雾的大亏,见薄唇少年要重蹈他的覆辙,急忙大声提醒道:“小心血雾里有古怪!”

薄唇少年回身看了萧默一眼,却并不以为意,转过身时大锤又重重的敲击在长陵君的血剑上,血剑散出的血雾越来越浓。

渐渐的,萧默看出门道来,薄唇少年似乎并受血雾的影响,而且他的大锤运转得精确之极,每一次敲击都是敲击在血剑的剑剑刃一尺三分处,这样数次下来,那血剑竟被敲击出了一道裂痕,看的长陵君心疼不已,出手时再也不敢将血剑与他的大锤相交,这样一来,他登时就被迫在了下风,一时间左支右绌,就连发上插的红花也掉落在地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马王爷,你这个王八蛋,还不上来帮忙?”眼看着血剑上的裂痕越来越大,长陵君简直是要发狂,他的血剑取的是乌山之木,然后用少年的精血浸泡三年,每隔十日就要换一次血,对敌时能够暴出血雾,惑人心神,即使是修为比他高的对手也往往在这血剑下吃了大亏,却想不到这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薄唇少年居然不怕他的血雾,而且一柄大锤用得如此精妙。

马王爷冷哼一声,迅雷剑上银光越来越亮,显然出手在即,萧默大急,那薄唇少年虽然修为不凡,若被二人夹攻腹背受敌,定然也没有胜算。

想到这里,萧默强撑着身体,掐起指诀就欲运起阴雷剑指。

马王爷冷冷看了萧默一眼,闷声道:“你给我站住了吧!”说着话,马王爷额头上那只菱形眼睛忽的一闪,一道灰色的光束就向萧默射了过来。

萧默心中一惊,下意识的避了一避,可他刚刚受了马王爷一记重击,虽不致命,却已经伤了内腹,这一避顿时牵动伤势,动作也慢了一拍,登时被那道灰色的光束射在胸腹上。

萧默心中一惊,只见被光线照束的肌肤之处迅速变得黯淡下去,犹如变成了一块石头一样,再没有丝毫的知觉,而且那暗灰之色还在不断蔓延,迅速蔓延到他的肩膀,他竟连手臂都无法抬起。

他却不知道马王爷早年修炼时炼的就是这只菱形眼睛,他之所以被称为马王爷除了因为脸长姓马之外就是因为这一只能够让人石化的邪眼,之后他修为渐高,又投入了天魔教被传授了驭剑术,便改为修炼飞剑,邪眼用得便渐渐少了。

他的邪眼能够射出灰光,这灰光只要打在人身上便会将人的肌肤石化,被石化之后虽然还可以看可以听,却完全失去了皮肤的触觉,犹如变成了一块石头一般,丝毫动弹不得,最是歹毒不过。

萧默浑身的肌肤迅速黯淡下去,就连做出转动眼珠子这样的动作都做不出来,而另一端,马王爷已经加入了战团,他一加入战团,形势顿时立变,马王爷的迅雷剑取的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意,飞剑驱使起来快如闪电,再加上他能够射出光束的邪眼,配合上长陵君前后夹攻,薄唇少年顿时招架不住,接连受了三处剑伤。

萧默心中大急,不断运转着体内的灵力,一波一波的冲击着被光束石化的肌肤,随着他不断运转灵力,他小腹处微微一热,随即化作一股暖流顺着他的经脉四处冲撞。

萧默心中了然,这多半就是净闻服食给自己的大还丹,这一次浑身的灵力被禁锢在体内来回冲撞,倒是误打误撞把大还丹的药力尽数化开。

暧流所到之处,如烈日照残雪,禁锢他身体的那些灰色光束纷纷被化掉,就连他胸腹处刚刚马王爷用剑柄所撞出的内伤也恢复了不少。

这时候,薄唇少年身上又已多了三处剑伤,黑衣上血痕处处。他的唇抿得越发的紧,大锤依旧虎虎生风,却已经越来越慢,显然已渐渐不支。

“少年郎,不若你我罢手,让奴家好生服侍于你可好?”见得胜负已定,长陵君又恢复了之前模样,不住的调笑着薄唇少年。

听长陵君口中污言秽语不断,薄唇少年一张脸涨得通红,两片薄唇更是红艳如血,他奋起余力,大锤一锤敲击在马王爷的迅雷飞剑上,将迅雷飞剑逼退,之后对长陵君的血剑不管不顾,大锤一荡便砸了过去,竟是不求存己,只求杀敌。

长陵君没有料到少年的性子如此暴烈,惊呼一声远远避开,血剑虽已经划在薄唇少年身上,可一看到薄唇少年红艳的唇,长陵君心中不由一荡,血剑避开了薄唇少年的胸腹要害,在薄唇少年的肩膀上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小郎君这是何苦来着。”看着薄唇少年倔强的唇,长陵君心中竟是生出几分怜意,他一向偏爱俊美少年,喜欢听那些俊美少年在被放血时发出幼鹿一般的叫声,脸上露出小狗儿一样的表情,而这薄唇少年毫不屈服的眼神,紧紧抿着的唇竟让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股火热从他小腹处升起。

正在这时,薄唇少年眼睛忽然亮了一亮,随后大锤一摆,再次砸了下来。

长陵君此时已经存了务要活捉这薄唇少年的念头,见大锤砸来便足尖一点,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娇笑道:“小郎君,你还是从了我吧。”

“小心!”远处的马王爷瞳孔忽的一缩,迅雷剑向着长陵君便刺了过去,长陵君微微一怔,立刻便警觉道身后有人,他的血剑正缠着薄唇少年,不及回救,只能提起身形,向上掠起。

“吡”的一声响,长陵君只觉得小腹处一痛,一道血箭从小腹处溅了出来,他低头一看,只见小腹处竟现出一个指孔大小的血洞。

偷袭长陵君的萧默也并不好受,一道剑痕从他右肩直接划到左侧腰畔,若不是他退得快,马王爷这一剑会将他开膛破肚。

虽是受了重创,萧默一双眼睛却越发的明亮起来,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又是两道神行符打在腿上,窜至薄唇少年跟前,一把提起他将他负在背上埋头便向东狂奔。

刚刚被制时他已经看的清楚,东边密林处不时有彩光纵横,显然是有人在交手,如今这招摇山下到处都是听说有法宝出世而来的修者,既然有人交手,多半就是正教的弟子碰上了魔教门人,若是逃到那里便可能有一线生机。

萧默只觉得风声呼呼作响,犹如那日在普陀山上听到的海风声一般,在他身后,马王爷一张马脸面沉如水,拉得越发的长,一手提着受了重创的长陵君御着迅雷飞剑飞快的追了上来,他手中的长陵君面色怨毒之极,不住的扭动着身体大骂:“这该死的小子,他坏了老娘的根,老娘一定要把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他生来性喜狎弄俊美少年,而萧默刚刚那一道剑指却断了他的根,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对萧默的恨意无以复加,几欲发狂。

“闭嘴!”马王爷额头上青筋暴涨,怒骂道:“若不是你个死人妖多事,又哪里会有这么多事?你若再多事,我便把你丢下去!”

马王爷为人阴狠,俩人虽搭档多年,可长陵君相信,若是自己再聒噪的话,马王爷绝对会说到做到把自己丢在这里不管,当即紧紧闭上了嘴巴,只是在心里却早已经连同马王爷也骂了个遍,更在想着将萧默抓住之后用什么法子泡制他。

好歹是在密林之中,马王爷的飞剑不敢御使得太快,萧默一路向东,堪堪出了密林时便见前面彩光纵横,两方人马对面而立,纷纷操纵着法宝正相互攻击不止。

一方人马人多势众,穿的奇形怪状,一大群人中居然还有一个和尚,用的法宝也是千奇百怪,除了常见的飞剑之外,有流星锤,白骨炼成的骨矛,还有人用的居然是一个硕大的独脚铜人;另一方则只有俩人,一人虽身着白衣,却是酒渍满身,驭的一把火红的飞剑;另一人身材婀娜多姿,相貌俏丽,却是一身缁衣,竟是一个受了戒的小尼姑,虽然只有俩人,可俩人的飞剑相互配合,在众多的法宝攻击下竟是不落下风。

这时候似是听到密林中的声音,两方人马纷纷收了法宝,向密林里看来,一个个眼神中戒备中透着希翼,显然都是盼望着是自己这一方的人马。

那白衣人一侧脸,萧默顿时看清了他的脸孔,不由大喜叫道:“林师兄救我!”

他胸腹之间受伤极重,刚刚拼了命的狂奔,浑身满身是溅出的鲜血,就连脸上也被溅了不少,浑然一个血人,这时候一见到林飞羽,心中一松,一口气再也提不住,只觉得脑袋一晕,便向前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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