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虽然算不得圆满解决,但总算解决了。送走了小木和补充到南唐的修仙者,慕初也离开五行宫。
火儿望着慕初离开的方向:“这就是世俗的牵绊,我早就说过将那些所谓的亲人杀个一干二净,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慕初还不到二十岁,你都有两三百岁了,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现在的想法一样。”小金常常在世界中混迹,他理解慕初心里的想法。
“可是她这样对五行宫来说不是件好事,杀了她的亲人总是不好的,不如想些别的办法,断了她一心向着世俗去的念头。”
“土儿,难得你能提出一个这么有水平的建议。”
慕初回到李府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看到歌澜竟然就在房门外慕初不由问道:“你怎么站在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韵刚从太子那里回来,喝了酒,我怕出意外所以就守在这里了。”歌澜回道。
“不过是喝点酒,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以前也常常和太子小酌几杯。”慕初一听不过是喝点小酒:“你回房去吧,这两天辛苦你了,我去看看他。”
“没什么辛苦的,就是酒味不太好闻,那我回去了。”歌澜对酒味有些反感。
慕初点点头,李韵面色潮红,混身酒味,邋里邋遢的躺在床上。这是用酒洗的澡吧?这倒底喝了多少酒啊,怪不得歌澜说酒味难闻。
当下施放了一个清新术,将酒味除去,再给李韵扔了一个清洁术,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修仙界的法术大都是粹炼身体,改善体质的,还有一些则是辅助治疗或攻击性的法术,像她这样将法术用做这样日常的小事,想必是第一人吧。慕初坐在床边等李韵清醒过来,边等边胡思乱想。
不过一个多时辰,李韵便恢复了意识有些清醒,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看来在太子那里喝的酒还不够多,不然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醒了呢。
“李韵,你酒都醒了,干嘛不睁开眼啊?”慕初看李韵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拍着李韵露在外面的脑袋。
“是慕初的声音?”李韵一个激灵将慕初的手抓住,是真的不是幻觉:“歌澜不是说你去五行宫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去五行宫找小木他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最后小木替我去南唐,我留在黎朝。”
“真的么?你不是选择了五行宫么?”李韵傻呆呆地看着慕初,自从歌澜那里知道初儿走了以后,他心中难言的情绪无处释放,便到太子府找太子喝酒。喝了个昏天暗地也不知怎么回到李府的,可现在酒醒之后慕初又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她不走了!这种惊喜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如果醉酒能换来初儿回来,他宁愿天天沉醉然后快速醒来。
“怎么,你不想我回来?”慕初见李韵傻不拉叽的样子,将贴身收藏好的那张字条拿出来念到:“其实我一直都怀疑其实你根本就是修仙界的人。如果你真的选择离开,我也无话可说,这一年多的相处,你说过的话我都会记在心里,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有所改变,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你看到字条了?”酒劲早就去了,可李韵的脸上还是红红的。
“这字条上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不过这房间内除了你就是我了,我猜你这应该就是写给我的,所以就拿来看了看,怎么难道不是写给我的么?”慕初盯着李韵脸上那可疑的红,难道她领错情了?
李韵在留完这个字条后便有些后悔,觉得他堂堂一个男子,却对妻子说这样低三下四的话,可现在慕初却因为他一时冲动写下的承诺而留下,一时之间百味交集。
“到底是不是你留给我的呀?”
李韵点点头,虽然尴尬但结果是好的,那便是好的了。
“那我要是真的走了,你会怎么样啊?是不是真的会按你写的去做呢?”慕初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朝李韵靠过去,揶揄地调侃。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李韵闻着慕初身上淡淡的香气,不由得口干舌燥,蠢蠢欲动:“不过现在我更想对夫人做些该做的事。”李韵伸手将慕初揽入怀中,在慕初的颈项处轻轻舔咬。
“你做什么!别,别咬我!”慕初身子一颤,软了下来。
“做该做的事!”李韵嘴里含糊着,将慕初抱到床上,放下帐缦。
夜色更浓了,只有一室春光弥漫。
浓浓的夜色下,无力的月光也照不清,在寂静无人街道上行走的一行人,模糊的身影没入深宅大院不见踪迹。
密室内,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你半夜找我来这种地方,有什么事?”
“有桩交易想和你谈。”这是一个有些年纪的声音,声音低沉语速平缓。
“你和我之间虽然有血缘关系,可你是凡我是仙,你觉得我和你之间能有什么可谈的?”淡淡的不屑,道出的却是事实。
“如果你不是我儿子,这样的事我也不会来找你。”
“没错,我是你儿子,不过你的儿子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我不感兴趣。”对于这个父亲,他根本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如果我说的交易和修仙界有关,你想不想听听再做决定?”语气笃定,像是认定了这件事对面前的这个人有莫大的吸引力。
“有话你就直说,转弯抹角的就省省吧。”年轻人表现出的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破天宫想必你听说过吧。”这老者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知道一些。”
“破天宫所属的长生殿,在黎朝根基已稳,我们家族其实就是长生殿在世俗的势力之一。如今我和族中长老商量,想将你推荐到破天宫,以你的资质必定能够得到重视,而不是像在五行宫,仅仅是分殿之下小门派里的一个小小弟子。”
年轻人低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