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也有着些许紧张,徐鸣天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流露。
“宗师强者的一击,我自然是挡不住,不过很可惜,如果我在这里死掉,那么一天之内,余伯伯的苦心经营也将会毁于一旦。”徐鸣天侃侃而谈:“忘记了介绍,我老爸是徐将军。”
如果说前半句话,余华天只当是玩笑的话,那么当徐鸣天说出他老爸是徐将军之后,他就不那么认为了。
徐将军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很清楚,如果对方带兵过来,或许他能带着自己的儿子逃走,可多年的心血的确会毁于一旦。
余华天舍得自己的心血吗?显然不舍得,徐鸣天早已经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至于徐鸣天所说是否有假,余华天更不敢赌。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余华天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儿招架不住了,面对这样一个清楚自己一方底细,却又杀不得的人,完全是束手束脚。这家伙不仅知道自己一方的计策,还可能知道萧玉不是残疾的事实,甚至于还知道挟持他的是一名宗师强者,了解那么多,不可能一丁点儿防备都没有就过来,或许这家伙的所求,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说实话,我是来交朋友的,我的条件之前就已经说了,更何况,如果我们成为朋友,以我徐家的能力,也能帮到你们,不知道萧玉兄你怎么看?”徐鸣天不再理会余华天,转而看向了余萧玉,他很清楚,这个年龄不大的家伙,实际上才是三人中的主心骨。
“条件很诱人,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余萧玉看着徐鸣天,原本的茫然已经被一扫而空,在明眼人面前装糊涂,实在不是好玩的事情。
“因为我知道,你的理想,而且你能成功。”徐鸣天对上余萧玉的双眼,淡淡吐露。
理想?能成功吗?余萧玉盯着徐鸣天。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朋友,我交了!”突然,余萧玉笑了。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萧玉兄能不能和我打一场?”徐鸣天也是笑了起来。
……
就在徐鸣天和余萧玉切磋的时候,与此同时,徐府豁然变天。
徐大将军的府邸处,一个士兵正慌慌张张的向内院跑出,达到练武场的地方,他终于是找到了正在练武的徐凌峰。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啊!~~”士兵惨呼着便是冲向了徐凌峰,平常徐凌峰练武的时候不不允许别人打扰的,不过此刻是真个除了大事儿,士兵也来不及顾忌这些了。
“慌什么?慌什么?!”徐凌峰停下了动作,双眉一皱,冲着奔跑而来的士兵吼道,他也知道下面的士兵是平常是不敢打扰自己的,此刻如此慌张,恐怕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儿。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见士兵来到身前,徐凌峰也是忍不住询问起来。
显然经过一路的奔跑,这士兵也累得不轻,深吸几口气之后,终于是缓过了神来。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二将军家的公子死了!”士兵急切的说着,脑门已经被汗水布满。
“什么?你说什么?”徐凌峰心中惊骇,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虽然老二家的小子确实不怎么讨喜,可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家人啊,更何况老二和自己一样,也就一个独子,现在那小子死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简直是难以预测。
“二将军家的公子死了,死了啊!”士兵再次重复了一遍。
双手离开士兵的肩膀,徐凌峰的身子微微一抖,脸上呈现出悲痛之色,片刻之后终于是缓过神来。
脸色阴沉到极点,徐凌峰的声音同样阴沉。
“把我徐家的人都召集起来,都召集起来!”徐凌峰低喝一声,见士兵转头离去,终究还是补上了一句:“先别把这件事情告诉二将军。”
徐凌峰知道自己二弟是个暴躁脾气,此刻若是让对方知道徐福贵的死,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最好的办法还是先瞒住对方,等想出应对之策再说,最好是能够先抓住凶手,反正能拖一时是一时,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办法了。
……
徐大将军府,会客厅中,此刻的气氛异常凝重,连房门都被关得严严实实。
徐家的现任家主自然是徐凌峰,可作为一个家族,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家主一言判定的,就好比此刻遇到的事情。
“家主,召集我们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是啊,有什么事情?对了,怎么没看见二将军?”
被召集来的都是徐家重要人物,他们有的在军中任职,有的就任文官,有的打理生意,可以说,此刻的会议,就算徐家高层会议,向徐鸣天这样的小辈,现在都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徐福贵的死,为了不让徐凌江知道,徐凌峰派出去的人都是只负责通知,还没有把事情告诉他们。
看着下方落座的徐家一干高层讨论不休,徐凌峰皱了皱眉。
“大家安静,听我说。”徐凌峰低喝一声。
下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作为徐家武力最强,职务最高,权势最大的徐凌峰来说,威势自然是非常不小的。
徐凌峰的脸色依旧阴沉,两道剑眉更是皱成一团。
见众人看向自己,深吸口气之后,徐凌峰终于是再次开口。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说,至于为什么没叫二将军,等下你们便知。”
“抬上来吧。”徐凌峰挥了挥手,旁厅中便有几个士兵抬着一副担架走了出来。
担架之上用白色纱布遮挡,让人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可谁都知道,如此举动,抬的自然是一个死人。
可这所台的尸体又是谁?众人不解,只能是好奇的睁大双眼看着那副被士兵抬出来的担架。
把担架放到客厅中央后,几个士兵便是转身离开了,而与此同时,徐凌峰却是从首位上站了起来。
缓步来到担架旁,徐凌峰的脸上满是沉痛之色,徐家本就人丁稀薄,别看会客厅人数不少,可正在算是徐家主脉的一个没有,都之上些沾亲带故的旁支而已,而到了他这一代和徐鸣天那一带,都只剩下两个嫡系徐家人,甚至于现在,徐鸣天一带就一根独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