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很有喜感
杨子把事情说了一遍王东才明白过来，原来许燕妮也曾经是梦乐坊的一员，不过后来背叛了梦乐坊，彼此间几乎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许燕妮这人功利心很重，在名利金钱面前，所谓的尊严人格不名一文。再利用自身不俗的姿色，傍上了花花公子杂志的一位小股东，自此住豪宅，开名车，又被提升为副主编，可谓名利双收。
当时杨子也在花花公子杂志社工作，却并没有得到这姐妹的照顾，反而差点被许燕妮出卖给另一位小股东，也幸亏秦子她们几个赶了过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自此，双方成仇，用叶子的话说：如果杀人不犯法，我第一个崩了她。
不过许燕妮似乎并没有放弃，时不时地就出现在梦乐坊面前，试图通过炫富的手段激起杨子的名利心，好把杨子卖给另一位小股东。
“这女人，还真是……”听完这些，王东都找不到字眼形容许燕妮了。
“不择手段，这女人很厉害。”纪敏叹了口气，就说刚才，许燕妮脸上始终都带着微笑，也就是说她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可以抛弃人格尊严了。而这样的人混迹职场，往往都能获得成功。
“所以，你们才要小心些。”杨子叹道：“你今天得罪她，为了报复你，她也会不择手段。”
“没什么好担心的。”王东笑着摇头，小三永远是小三，没有那本证，注定了新鲜感一过就被扔。何况，一个杂志社的副主编而已，对他能有什么影响？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是花花公子杂志社主编向他开火，他也毫无所谓。
“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尼雅赞同道，美国杂志社过万，发行量过百万的有六十多种，比花花公子影响力大的杂志社也不在少数，并不是一家媒体就能左右一个艺人，除非所有媒体都向王东开炮。更何况，媒体和艺人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就算被炮轰，也未必不能反过来利用炮轰抬高人气。
“听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杨子终于露出笑容：“不过说真的，东子你刚才那句话太犀利，太解气了。”
“要么睡她的人牛，要么睡她妈的人牛，以后谁敢在我面前炫富，我就用这句话打发他们。”叶子笑着说道：“保证他们灰溜溜地消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许燕妮那么厚的脸皮。”
“以后碰上一次许燕妮，我就说一次解解气。”苗子也笑了起来：“为了这句解气话，录完MV我请客。”
秦子笑道：“铁公鸡要拔毛了。”
苗子补充道：“路边摊。”
“我们最喜欢路边摊。”一群人全都笑了起来，大酒店有大酒店的好，路边摊有路边摊的妙。
杰森没用多少时间就租了一家演奏厅，舞台面积不到，不到三十平米，不过麻雀虽小，五脏却是俱全。当然，价格也不便宜，一个晚上就要八千美元。
“东子，先来一段，我们都还不知道这首歌怎么唱呢。”叶子提议道，虽然对整首歌的节奏非常熟悉，但王东给他们的乐谱里并不包含歌词，所以她们也不知道要怎么演唱《忐忑》，只是觉得这首歌很奇怪。
王东点头应下：“你们给我伴奏，注意观察我的表情，然后我再给你们讲解表演方式。”顿了下，王东又对柯林斯说道：“多注意一些细节，然后推敲怎么捕捉画面，一会演唱一开始就要保持连贯性，我也没办法停下来给你讲解。”
“放心吧，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我这几年也白混了。”柯林斯笑骂一句，比起电影中各种复杂的镜头转换，拍摄几分钟得舞台表演就显得简单了。
“小心心脏。”纪敏很有人道精神地提醒了一下，担心杰森和尼雅心脏负荷过大崩溃了。
“怎么说？”杰森很好奇，之前听过伴奏，也只感觉调子乖乖的，但还没有到不能接受的程度。
“乐谱上就没一句歌词，我也很好奇。”尼雅笑着说道，之前她还以为王东担心歌词泄露才不写上去，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纪敏小声说道：“这首歌根本就不该《忐忑》，应该叫《崩溃》，谁听谁崩溃，我现在开始担心秦子她们会不会手抖，演奏不下去了。”
杰森和尼雅面面相觑，心想：有这么夸张吗？
伴奏响起，王东开始演唱：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哆
啊嘶嘚咯嘚咯哆
啊嘶嘚啊嘶嘚咯哆
“什么情况？”杰森和尼雅对视了一样，有些闹不明白，那有这么啊啊哦哦地。不过他们也权当是个开头，毕竟很多歌曲前边都会配上一些奇怪的乐章，并不足为奇。
“东子结巴了？”柯林斯也没闹明白，啊啊哦哦地，学鬼叫吗？
梦乐坊四人组也很莫名其妙，很想停下来问一下：有这么唱的吗？
唯有纪敏听过这首歌，这会正捂着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啊……啊……啊……啊……
啊呀呦
啊呀呦
王东的表情开始变化，时而睁得圆圆地，时而眯成一条线，或做忐忑状，咿咿呀呀地，将情绪宣泄地淋漓尽致。
噗嗤！不知道谁先笑了起来，紧跟着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前仰后合地，连乐队也停止伴奏了，柯林斯更差点把摄影机给砸了。但他们没理由不笑，咿咿呀呀的歌词，变幻莫测的唱腔，以及夸张过度的表情，太有喜感了。
甚至，他们有理由怀疑，王东就是故意惹他们发笑的。
王东自己也笑了，笑得很满意，《忐忑》的其中一个因素就是要引人发笑，而在场的都笑了，也就是说他的表演取得很成功。但这并不能说《忐忑》就是一首为了引人发笑的歌曲，抛开‘被’赋予的娱乐色彩，其实是一首带着浓厚探索意味的艺术歌曲，在民歌现代化的道路上迈出了勇敢的一步，属于严肃音乐范畴。
当然，《忐忑》变幻的唱腔、独特的旋律以及模糊不清的歌词也赋予了这首歌极其特别的娱乐色彩。但如果认真欣赏的话，就会发现，它为听者创造了一个巨大的想象空间；极具力量感的唱风，简直是一个生命的灵魂迸发。
显然，除了以恶搞的心态去娱乐《忐忑》之外，还可以从艺术的角度感受与分析。不过，这首歌想要走红，就必须以恶搞的手段去炒作，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吸引最多的听众，并被迅速传播出去。
笑闹了一阵，杰森笑着说道：“王东，你不怕吓坏歌迷吗？说实话，这已经超出了现有的音乐模式，一时间，恐怕很难被接受。”
音乐是有模式的，但模式是用来打破的，才会有古典乐、民族乐、乡村乐、说唱乐、摇滚乐等种种模式，而每一种新模式的出现，都必然引发极大的争议。但这正是王东想要的，有争议才有话题，有话题才有宣传，有宣传才能成名。
《忐忑》给歌迷的冲击越大，那争论就会越多，不管是夸是骂，但只要是在争论，那他就必然成名。
当然，《忐忑》并不能称之为音乐新模式，从严格意义上说，它属于民族乐的范畴内。但它在民族乐上也做出了突破，是在一种旧模式上跨出了很大的一步，甚至可以说超前了，所以它的话题性并不一定会弱于一种新模式音乐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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